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238.陸東庭扣住她的下巴:現在不是別扭的時候

蘇窈在原地僵了一下,她不知道蘇西溪是哪裏來的臉還叫住她,這種情況下不是應該擋住臉,閉上嘴最為妥當嗎。

他們可以當做沒有看見她,她也可以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何必讓雙方陷入尷尬。

蘇窈腳步頓了兩秒之後,身後傳來窸窸窣窣整理衣物的聲音,蘇窈毫不猶豫的走出去。

身後的門剛要關上,突然又被人從裏麵拉開攖。

穿著湖綠色長裙的蘇西溪走了出來,腳步聽起來很急促,“蘇窈!”

蘇窈聞聲停下,緩緩轉頭看向她,看得蘇窈眉心一凜。

蘇西溪現在就是典型的偷吃不擦嘴的形象,精致的妝麵,口紅糊在唇邊,懂哪方麵事的人一眼便知是為什麽,長裙的右邊肩帶也還未係好,長卷發淩亂的披散在腦後,一副縱情過度來不及收拾的樣子。

蘇窈淡淡說:“你要跟我說什麽?償”

蘇西溪眼底都是慌亂,麵上還強裝鎮定的看著她:“你……剛才看見了什麽?”

“你追出來就是為了問這個?”蘇窈覺得好笑,嗤的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

剛才三個人打了個完完全全的照麵,如果她說什麽都沒看見,誰會信?竟然還多此一舉。

蘇西溪臉色一白,放在兩側的手緩緩地收緊,將綢質順滑的裙擺捏出了幾道消不去的褶皺。

陸寶寶的哭聲一聲大過一聲,是在是被氣到了,哭著哭著冒出了一點點淚花。

蘇窈一邊輕輕拍著陸希承的背,一邊看向蘇西溪,表示自己沒那麽時間等她組織言語了,“要說什麽快點說。”

蘇西溪深吸了一口氣,望向蘇窈:“你,”目光定了定之後,語氣漸穩,才接著說:“你不要說出去。”

蘇窈笑了一聲,沒搭腔,杏眸閃著一絲冷光,生產前本來她的頭發已經長長了些,但產前為了坐月子方便,又剪成了及肩的中長發,今天做成了lob頭,眼角眉梢浮起冷笑的時候,人看起來更加幹練淩厲了些。

蘇西溪見蘇窈沒反應,又是一急,口不擇言的說:“怎麽?難不成你要去告訴秦珩?一個已婚女人再去幹涉前男友的生活?”

蘇窈一句話沒說,蘇西溪倒是因為做賊心虛而自亂了陣腳,整個人不僅形象淩亂,更是站立不安,就算她說她什麽也沒做,估計也沒相信。

蘇窈唇角攢了個笑,言語尖銳:“蘇西溪,被人撞破一點醜事就慌成這樣,我還以為你多能耐呢,才敢在人家的休息室裏偷人。我說什麽了?你自己的事我沒那個閑心管。倒是你,想求我就好言好語的跟我說,別動不動就用激將法,沒用。”

蘇窈話音剛落,蘇西溪臉上一愣,沒說話,這時候,祁靖朗姿態挺拔自若的從休息室裏走了出來,側眼看了看蘇窈,然後踱步走到蘇西溪身旁。

蘇西溪一身被人**過的可憐樣,祁靖朗確實西裝革履風流倜儻,看不出一點的出格和狼狽。

蘇西溪現在躲還來不及,立馬閃身離他一米遠,整個人都緊繃得厲害,恨不得今晚沒有跟他同時出現在這場晚宴上。

祁靖朗看著蘇窈懷裏的小家夥,彈了兩下舌頭,發出兩聲都嬰兒的聲音,故作憐惜地說:“看看,你們兩個吵什麽,孩子都嚇壞了。”

“祁靖朗!”蘇西溪冷眼瞪向他,咬牙切齒。

“你怎麽了?”祁靖朗若無其事的挑眉,仿佛剛才蘇窈看到的事從未存在過一般,“陸太太怎麽會在這裏?”

蘇窈扯了扯嘴角,無語的看向一邊,“你們倆唱什麽雙簧呢,我聽不太懂。”

蘇西溪剛要說什麽,祁靖朗伸手打斷她,朝蘇窈說:“那我給你概括一下大意吧,就是,這裏沒有其他人,就算你說出去,也沒人會信。”

蘇窈就不知道了,為什麽這兩個就篤定她要將這件事廣而告之?

現在陸寶寶哭得臉色通紅,蘇窈心疼又著急,有惱這兩人纏著她,臉色如同聲音一般,也寸寸冷了下來:“不如你們先告訴我,我說出去會得到什麽好處?是東盛的股價會暴漲,還是說能讓蘇氏完蛋?”

祁靖朗點點頭:“那最好……”

話音還未落,走廊那頭響起了輕而穩的腳步聲。

蘇西溪頓時拎著裙擺越過蘇窈,往洗手間的方向跑去,好像身後有洪水猛獸。

蘇窈越過祁靖朗的肩膀看見了緩步朝這邊走來的陸東庭。

陸東庭看向蘇窈,又瞧了一眼哭得委屈又撕心裂肺的陸寶寶,眉心就擰了起來,走過祁靖朗身邊時出聲了,聲音有些沉,“還沒喂奶麽?”

蘇窈氣結的看著站在麵前不遠處的祁靖朗。

後者已經先開口說:“剛巧遇見了陸太太,逗了逗了小孩子。”

“是嗎?”陸東庭反問,臉上帶著點笑,“我不知道原來祁先生也喜歡小孩子,孩子餓了,暫不奉陪。”

陸東庭攬著蘇窈往休息室走,進去之後,一股歡愛過後的腥味似有似無的傳入鼻尖,蘇窈覺得很惡心,將陸寶寶放進嬰兒籃子,然後動作熟練的將嬰兒包收拾好。

陸東庭看了看她,問:“怎麽不喂?”

“換個地方,這味道惡心。”蘇窈皺了皺眉。

“那換個房間。”陸東庭比她精得多,不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一手拎起嬰兒小籃子,一手拎著嬰兒包。

一家三口進了靠近走廊盡頭的一間備用休息室,蘇窈顧不得其他,解開衣襟的扣子哺乳。

陸東庭靜靜立在旁邊,看了兩眼,默不作聲的轉身麵向了另一邊。

一找到口糧就立刻止住哭的陸寶寶埋頭大吃,蘇窈看了陸東庭的背影,這種事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說,畢竟跟他們沒什麽關係。

可想起之前蘇西溪借圖說話,不顧她的名聲更不顧東盛的名譽亂爆她醜聞的事,心想自己何必那麽好心,至少,以後再遇見蘇西溪玩陰的,或者陸東庭需要些什麽特別手段的時候,也許還能用得上……

她輕聲說:“蘇西溪剛才和祁靖朗……你知道嗎?”

陸東庭正單手抄袋立在窗邊看外麵的夜景,聞言說:“都是男人,那味道那麽重,能不知道嗎?”

蘇窈睨了他一眼,又說:“我在去美國的前一段時間之前就看見過他們倆在一起了。”

“蘇西溪跟祁靖朗?”陸東庭眯了眯眼睛。

他就說,當初他讓人壓下了蘇氏幾個項目嚴加調查,之後公司的事起來,就沒再多管,卻不想,蘇氏很快恢複了正常運作的背後是祁靖朗在幫忙。

祁靖朗跟蘇西溪暗中有不正當關係,有些事情就說得通了。

蘇西溪有意抹黑蘇窈,同時也讓東盛遭受非議,受益者是誰?

是東盛內部想要上位的某些人。

陸翰白和陸繼安首當其衝。

當初紐約分公司出事就跟陸翰白脫不了幹係,加上之後的販毒走私,以陸翰白一人之力還沒那麽大本事,雖然他之前就已經知道祁靖朗在暗中拉攏陸翰白,隻是沒往蘇西溪這邊想。

一邊利用蘇西溪散播輿

論給東盛造成影響,不乏有扶陸翰白上位的目的,陸翰白手裏的權利越大,對他祁靖朗的幫助越大。

陸東庭深眸微凝,目光聚在窗外,單手撐著窗台若有所思。

陸寶寶吃飽喝足之後慢慢睡過去了,蘇窈整理好衣服,問他:“你在想什麽?”

他走過幫她收拾東西,深不見底的眸子看向她,沉聲緩緩說:“以後他倆的事,你先暫時當做不知道,誰也別說。”

蘇窈手一頓,“我能跟誰說?”

陸東庭沒說話。

蘇窈不忿的補充,“怎麽,你以為我要告訴秦珩嗎?”

“雖然你們倆有些……”他雙手環胸,從上至下俯視著蘇窈,五官秀氣,微垂的眉眼,看不清她的眼神,他尋思了一個詞,能讓她聽起來比較順耳,“有些‘過節’,但畢竟他後來將功補過救了你一把,你不忍看見他走入開始就失敗的婚姻也是人之常情,我理解。”

陸東庭說著還用手搭在她肩上。

“你這麽通情達理,我是不是該謝謝你?”蘇窈抬起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肩膀一抖,將他的手拂開。

“沒別的意思,”陸東庭扣住她的下巴,神色認真,“現在不是別扭的時候,知道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