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239.陸東庭沒說話,抿著唇看她又要搞什麽花樣

蘇西溪在洗手間裏待了二十分鍾,不停的拍水給臉降溫,隨後又補妝,整理好衣服和頭發,看起來和先前無異後才走出去。

推杯換盞間,蘇西溪走到原來的位置坐下,秦珩已經喝了一些酒,見她回來了,偏頭看了她一眼,眸若藏星,酒精使他無波無瀾的眼睛顯得晶亮,蘇西溪更是覺得羞恥。

她低下頭,沒再去看他的眼睛攖。

原本定下婚期的時候她就決定要跟祁靖朗斷了,現在卻在秦珩眼皮子底下……

關鍵是,還被蘇窈給看見了。

蘇西溪出神中,沒察覺到自己的手有點不正常的發抖。

同一桌的人聽宋曉瑜說這二人即將要結婚,紛紛舉杯來祝賀新人,秦珩拍了拍她的肩,“發什麽呆?”

蘇西溪從呆怔中緩過神來,定定看了他兩眼之後,眸光微閃,偏過頭說:“沒有,在想事情。”

秦珩在她手中塞了一杯酒,她才淡笑著舉杯償。

今晚霍家沒有來人,薑初映也沒有現身,不過風波雖然過去有一段時間,這樣的日子裏也沒人會自找沒趣的提起當初那段三角戀,但是難免會有人嚼舌根。

蘇窈不巧就聽到了一些。

然後晚上回家之前在休息室收拾禮物的時候,發現了一份禮物來自薑初映。

來賓多數都是給份子錢,有些關係好才會特意多送一份嬰兒的禮物。

回家之後,蘇窈拆開淡紫色的蝴蝶結,打開精致的包裝,裏麵是兩套杜嘉班納的童裝,一身連體衣,和一身小西裝,另外還有一雙小皮鞋。

蘇窈沒看見薑初映人,問葉棠茵才知道,好像今晚來了個人,說是替誰送個禮物,送完就走了,當時人多也沒注意,估計就是薑初映派來的。

蘇窈是當著陸東庭拆的禮物,把那兩聲衣服拿起來左看右看錢看後看,“跟我的審美不一樣,太大了,現在也還不能穿。”

陸東庭動作果斷的拿過盒子,將衣服塞裏麵,蓋上盒子,說:“那就放一邊去。”

聞言,蘇窈又從他手裏將東西搶了回來,“嘿,你這是做什麽?人家的一片心意,現在不能穿,長大些就能穿了,你別看他陸希承現在這麽丁點小,長勢可是很驚人的。”

陸東庭沒說話,抿著唇看她又要搞什麽花樣。

蘇窈將衣服在他麵前一一疊起來放在一邊,然後說:“等陸希承大點的時候,我就天天給他穿這兩身,讓他天天在你麵前轉悠,也算是個念想了。”

陸東庭又氣又笑:“你真是有病。”

蘇窈剛想回他個‘你才有病’,葉棠茵從樓梯上下來了。

時尚的老太太穿著一身淡粉色的睡衣,挽了個丸子頭頂在腦袋上,踏踏踏地下樓,一邊用手將臉上的麵膜弄服帖。

“喲,還沒拆完啊,放在一邊吧,你們快去休息。”葉棠茵繃著嘴說,“我把寶寶放在嬰兒室的小床裏,晚上你們收拾好了再把他帶過去,免得你們洗澡什麽的吵著他。”

“他一天到晚睡得那樣沉,高音喇叭都吵不醒,一點水聲算什麽。”陸東庭不甚在意的說。

葉棠茵瞪了他一眼,“你怎麽當人家爸的?一點兒不當回事兒,嫌他礙著你啦?當初你就該忍住唄。”

蘇窈噗的一聲沒忍住。

陸東庭嗤了一聲沒理會,心裏卻想,還真是幸好沒忍住,要不是她,蘇窈估計早就跟他翻臉了,沒孩子沒牽掛,有些事情對她來說會簡單很多。

陸東庭這麽想著,偏頭看了一眼蘇窈,那人沐浴在燈光下的五官和脖頸白皙豐潤,垂著眼睫搗鼓著手中的東西,時不時抬著頭跟葉棠茵說笑,輕鬆自然。

陸東庭抹了一把下巴,有時候‘家’這個字隻是一個在腦中被固化的一個概念,蘇窈出現之後,有些東西就已經隨之改變。

蘇窈將東西收拾好放在一邊,說明早放在儲藏室去,然後上樓去洗漱了。

陸東庭盯著她上樓的背影,有點出神。

葉棠茵從沙發後麵走過來,‘啪’的一聲拍了一把他的肩膀,“嘖嘖,你媽我還在這兒呢,看這麽入神,是沒見過還是怎麽的?可沒瞧見你這麽看過我。”

葉棠茵有點酸,畢竟是自己辛苦生下來養大的兒子,最後眼裏心裏都隻有媳婦,當媽的怎麽會不酸呢。

以後等陸希承長大,蘇窈肯定就會明白她的感受。

陸東庭收了神,看了眼噘嘴的葉棠茵,“你不是說很多人愛慕你愛到常常目不轉睛嗎?少我一個不少。”

葉棠茵眉毛一豎,“那不一樣,你可是我兒子!”

陸東庭懶散散的靠在沙發上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葉棠茵眼睛一橫,“算了算了,白眼狼啊白眼狼,有了媳婦忘了娘。”

蘇窈剛從陸寶寶的房間裏出來就聽見葉棠茵跟唱戲似的唉聲歎氣上樓,蘇窈奇怪的看著她。

葉棠茵抹掉根本不存在的眼淚說:“趁著你兒子還小,能親就親,能抱就抱,以後可都是別家女人的咯。”

蘇窈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就是那個別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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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蘇西溪跟秦珩一輛車,梁韻蓓讓她今晚跟秦珩去新房那邊住一晚,順便看看還有沒有什麽要添置的。

別墅早在訂婚的時候就已經置好,裝修早已完成,都是按照蘇西溪喜歡的風格,後來她不大管房子裝修的事了,所以大部分軟裝都是梁韻蓓經手。

梁韻蓓走之前對秦珩說:“你跟蘇西溪兩個人別總是一副貌合神離苦大仇深的表情,兩個人看不順眼早該在訂婚之前就說清楚,訂婚之後可就沒有選擇了。”

雖然梁韻蓓對蘇淮生現在在蘇氏的地位不太滿意,但是婚都訂了,蘇西溪又是個挺機靈的孩子,她也挑不出錯處來,畢竟當初蘇秦兩家談這事的時候是兩廂情願,要是悔婚,那可是壞了本家名聲。

梁韻蓓見秦珩沒吭聲,拿出煙盒要抽煙,瞪了他一眼,“我跟你說,別把‘愛情’這倆字太當回事,咱們這些家族裏,你見有幾個是因為什麽情啊愛的在一起的?利益至上懂嗎?就算你覺得蘇西溪不是你最愛的人,但她卻是適合你的人。”

秦珩依舊不做聲。

梁韻蓓再接再厲地說:“愛情嘛也就那麽回事,兩個人處久了,愛情會變成親情,沒感情的兩個人在一起,日子一長,也會有親情,反正結果都一樣,就別再幼稚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想著的那個人是沒戲的,打消念頭吧,好好準備結婚的事。”

秦珩在回去的路上便一直思考的梁韻蓓說的那些話。

利益至上?照理這麽說,即便在婚姻中伴侶不忠,雙方也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兩人各懷心事,相互無言,到了地方,秦珩將車停進車庫,蘇西溪提著裙擺下車,跟在他身後進了家裏。

剛進門,還未打開燈,前麵的身影突然停住不前,蘇西溪一愣,也停下了腳步,心跳在靜謐中無端加快,仿佛跳到了嗓子眼。

秦珩緩緩轉身,慢慢逼近,將她抵在了門上,蘇西溪更是屏息著,仿佛自己的一呼一吸都會出賣了什麽。

以前若是秦珩這麽對她,她會歡欣愉悅的環住他的脖子,可現在,因為今晚的事,她一直提心吊膽著,秦珩的任何異常,在她眼裏都會被無限放大。

秦珩垂下頭要攫住她的唇舌,蘇西溪突然將臉別開,吻便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秦珩鼻端是一陣味道清淡的化妝品香味。

他被酒浸潤過的嗓音微微沙啞,“怎麽了?”

“我……我有點累。”蘇西溪咽了咽喉嚨說。

“以前你這種時候從來不會說累。”秦珩語氣中暗藏半分笑意。

“以前是以前,今晚是今晚,”蘇西溪將手隔在她和他之間,說:“改天好不好,最近因為準備婚禮的事,我真的累了……”

話末的一尾音,有點撒嬌的意味。

秦珩沒有說話,呼吸也很規律,察覺不出一點穀欠望的味道,蘇西溪抬眸便能從黑暗中分辨出他的眼睛,因為太亮了,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好似每一秒都在將她抽絲剝繭。

半晌,他笑著回答:“行。”

他手一鬆,蘇西溪逃似的從他腋下跑開,開了玄關的燈換鞋,秦珩轉過頭看著她的背影,眼底都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