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書

第112章 我的起山

第112章 我的起山

不過這個人真的沒有什麽防範意識,上次找姚啟月在角門,這次找我也是在角門,難道不知道做他們這一行的,就該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嗎?還是角門蘊藏著他們什麽秘密?他們不能走開?

角門?

我果然按照這個人給我提供的地址,在指定的時間,去了角門,和上次霍東說的一樣,這次接待我的人是一個絡腮胡子。

他躲在一條僻靜的巷子裏,在抽著煙。

我也不知道我膽子為什麽那麽大,剛剛下了大雪,現在是午後,我到的時候是兩點鍾,我按照這個人給我卡的點來的。

他上下打量著我我,“你就是姚啟月的妹妹吧?”

剛剛下過大雪,大街上清潔工人都已經清掃幹淨了,小巷子裏還是白茫茫的一片,陽光照下來,很耀眼的雪色。

看著眼前的這個絡腮胡子,我很驚悚,霍東曾經說過,是眼前這個人讓他吸毒的,而這個人認識姚啟月,所有的關係,都撲朔迷離,讓我分不清楚東西南北,而我也是抱著這個目的,才來的這裏,想解開這個謎團,我想知道姚啟月究竟是什麽人?

“姚啟月欠了我們好多錢,不好意思跟她男人要,所以,我們找你來了。”他說道,彈了一下煙灰。

我冷笑了一下,“她欠你們錢,所以,我就該還?”

“一家人嗎,血濃於水,再說,讓你來,也是讓你和她男人說說,上次她還了一百萬,現在還欠我們三百萬,問問她什麽時候還回來,如果不還,她的一條腿還要不要了?”絡腮胡子說道。

我皺眉看了看他,“你們為什麽設法讓霍東吸毒?”

“我們?”絡腮胡子好像覺得我的話很幼稚,他笑了笑,“你開什麽玩笑?明明是姚啟月找到的我們,讓我帶他吸毒,怎麽是我們了?”

什麽?這個絡腮胡子確定不是開玩笑?

我先前的猜測都是在正確的?

可是為什麽?姚啟月為什麽要讓自己的男人吸毒?這一點根本就說不清啊。

“姚啟月為什麽這麽做?”我問道。

絡腮胡子警覺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有什麽恩怨吧,具體我也不知道,反正和上一輩有關,姚啟月這個女人很狠的,她不擇手段,所以,你得小心點兒。不過也是,你是她的親妹妹,她能對你怎麽樣?”

我的脊背已然開始涼,姚啟月,姚啟月,她是什麽目的?

她是一個很狠的女人?那她為什麽要給周馭的孩子捐骨髓?她和周馭萍水相逢,周馭和我都沒有半點關係了,甚至連我都不想捐骨髓給他,可是,姚啟月卻憑空給他捐了骨髓!

還有,那天姚啟月去薑起山的辦公室裏究竟是去幹什麽的?

我那天應該聽薑起山解釋清楚的,可是我沒有,我忽然間覺得自己好對不起薑起山。

“聽到了吧?我們最近聯係姚啟月聯係不上,想到你是她唯一的親人,所以,找你來幫幫忙,你別忘了催催她。好了,走吧。”絡腮胡子說完,就讓我走了。

毒品的事情,他隻字未提,可能有好多的秘密,他也不想讓我知道吧。

霍東吸毒的局,竟然是姚啟月親手做的。

心裏懷著對薑起山的無限愧疚,我想去薑起山家裏,可是這樣去,好像沒有什麽誠意啊。

他什麽都不缺,我給他買什麽呢?

想起霍東的遭遇,我感覺他是最無辜的人了,我去了他的理店,好在,今天不是周末,他不忙,我想讓他給我燙個頭,那天誤會了薑起山,我想跟他道歉,可是又不好意思的,所以,先從麵目上來一個煥然一新吧,順便和霍東聊聊。

霍東說道,“暖暖,你這頭這麽長,這麽多年一直沒有燙過吧?”

“嗯”我點了點頭,心裏一直在想著,要怎麽跟霍東說,畢竟毒品的事情不是小事情,他的店裏還有別的客人和理師傅,一直想開口來著,卻沒有開得了。

“有的人是不舍得燙,你要是不舍得燙的話,我就給你燙一個一次性的,三天以後又恢複成原樣了,你覺得怎麽樣?”霍東躍躍欲試的樣子。

我又點了點頭。

想起絡腮胡子的話,是為了上一輩的事情,我不知道霍東的上一輩和姚啟月的上一輩有什麽關係,不過,我還是問道,“霍東,你爸爸當年是幹嘛的?”

“我爸爸?”霍東好像有幾分吃驚,“獄警。聽說當年看管一個犯人的時候,讓犯人跑了,所以,他引咎辭職了,去了海南,不過這一輩子沒什麽大出息。”

我的渾身已經冷,問道,“你爸爸當年在哪裏當預警?北京還是揚州?”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霍東的爸爸當年看管的人應該是——邱長鶴!

“你怎麽知道?”霍東顯然有些奇怪,不過這些奇怪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在揚州。我爸爸是揚州人,不過去了海南以後再也沒有回去過揚州。”

我心裏冷,那麽說,這些姚啟月當時就知道,她當年找霍東就是有預謀的!

這個女人的心裏,究竟藏了多少心機?還有是誰告訴的她這些?

種種的事態讓我不能淡定。

我們所有的人,都在姚啟月的掌握之中,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沒有多少文化的女人能夠幹出來的事兒。

她去找薑起山,可能是想要錢,也可能是想要的更多,她想要的究竟是什麽?

她為什麽要謀害讓邱長鶴跑掉的人的兒子?難道不是該感激嗎?

我慌忙問道霍東,“你最近毒癮沒再犯吧?”

我這話說的很小聲,生怕讓別人聽見。

他搖了搖頭,“沒啊。”

我從霍東的理店裏走了出去,準備去薑起山的家,可是我怕他不會理我,所以我去黛安芬的店裏買了一套情趣內衣,大紅色的,要多性感有多性感,我就不相信,薑起山看了沒有感覺,渾身上下,隻有寸縷的布,大部分都是若隱若現,我又燙了頭,想必也有幾分風情吧。

去到薑起山家裏的時候,他還沒在家,家裏沒有人。

我去洗手間洗了澡,噴了點香水,這瓶香水是他買給我的,淡淡的薰衣草的氣息,不過我平時不太噴,現在情勢所逼,我要噴一點。

然後我穿上了情趣內衣,外麵,穿好了我的睡衣。

薑起山到家的事後,我正在看電視。

看到我來,他顯然有些奇怪,不過,如我所料,他沒有理我。

這讓我心裏澀澀的。

他去了書房,開始在裏麵工作,我等了好久也不出來,我急了,去了書房看看他。

他很專心。

我坐在了他的腿上,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他不說話,看起來是真的生氣了,目光還聚焦在前麵的電腦上。

“起山,人家和你說對不起了!”我說道。

他看了一眼我的頭,“燙了?”

我點了點頭,“為了你燙的,好看不好看?”

“可以。”

我聽得出來,他還很生氣。

我故意把胸口貼在他的胸口。

“這是要幹嘛?是要勾引誰?”他說道。

“你說呢?”我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其實在內心深處,我有一種心思,我就想和姚啟月比比,我的起山是否是那樣一個男人,隨便一個女人就可以的?

說著,我就含住了他的唇,聲音含糊地說了一聲,“起山!”

薑起山的肌肉在硬,我就知道,他頂不住了。

果然,他把我抱到的**,略有些急。

“起山,對不起,那天真的對不起,我被姚啟月氣到了,你知不知道,姚啟月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事後,我躺在他的胸膛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知道。”他說。

“你知道?”

“所以,我一眼能夠把你們分開。姚啟月的眼神裏,除了妖媚,還有很多複雜的心思,我很不喜歡這種複雜,而你的眼睛裏,有著執拗,還有很多的無辜,我很喜歡你無辜的眼神。”他說道。

我又親近了他幾分。

我覺得我和薑起山的關係,經過了今夜,似乎又進了一步,我和他之間,無論如何都分不開了,兩個人交纏在一起。

“能告訴我你為什麽買那副‘等’嗎?好像那天的拍賣會就你就是衝著這幅畫去的。”這是我心中一直以來的一個疑問。

薑起山思考良久,說道,“等是當年我很崇敬很崇敬的一個人很喜歡的一副作品,買下來,是為了圓他的夢想,我永遠都不會讓你成為那個等的女人,這一點你要相信。”

我點點頭,他的話,我都相信。

我忽然想通了一點,前幾日薑起山剛去了美國,去見了邱長鶴,我矢口問道,“你說的那個很崇敬很崇敬的人是邱長鶴嗎?”

薑起山沉默了。

他雖然不回答,可是他的反映告訴我,是的。

而且他的導航軟件也和邱長鶴有關係,所以,我覺得,他和邱長鶴之間有著絕無僅有的關係。

這種關係,越了邱長鶴和祁總的那種師徒關係,更加越了和我這個親生女兒的關係。

我不知道這種關係是什麽?可是,我總覺得他和邱長鶴之間是很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