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誌

第二百二十四章 逃避

陸神轉過身子,順著的尺素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看到人群中站出來了麗娘臉腮淌淚,牽著一個女童的手,身手站著的人正是曾在文曲星酒酒樓遇到的翩翩公子,陸神心中絞痛,淚水一下子從眼睛竄了出來,生怕人群看到他的失態的樣子,朝著尺素喊了一聲,道:“怎麽回事,你這麽把她給找來了呢。 ”便匆匆上了轎子。

尺素不知何故,將捶著木窗,說道:“先生,你這是怎麽啦,你不是一直都想見道夫人麗娘的嗎。”

陸神丟下了一句話,道:“先生,我再也不想在見到她了,如果你想陪伴在先生的身邊,那就請跟我走吧。”

尺素呆呆的站在原地上,思緒翩翩,想著:“難道先生這些年裏,已經有喜歡的女子,變心了,不再想見到千辛萬難想念著他的麗娘了嗎。”

尺素看著轎子遠去,她無限心痛,氣狠不已,將自己的繡花鞋子脫了下來,直朝著轎子扔了過去,套住了車蓋上的金珠子,喊道:“你這個無情無義的負心人,你這麽對得起麗娘呢。”

麗娘攜帶著女兒一路奔來,哭喊者:“陸郎,郎君別走啊。”異界人在街道上抱頭痛哭,路邊的人不知其故,也傷心難過。

陸神回府之後,心情極度地痛快,身上的衣服都癱倒了床榻之上,流著淚水,說道:“麗娘啊,麗娘你已經是有夫家的人啦,心中深愛著我,而我又何嚐不是呢,但是我卻不再見你,隻怪我對不起你啊,怪我的先祖對不起你全家啊。”

陸神自認為麗娘已經是另嫁他人,那個女孩子也是她和那個公子所生的,他既不心生怨恨,反而是有點愧疚,就得這是因果循環,善惡有報,隻因他的爺爺殘害過左方尊一家子,才有這場下場。

正當他想一醉方休之時,太守的府衙門口卻傳來了陣陣震耳的鑼鼓聲,自從陸神當上著忠州太守,一上任之時,便廢除了民告官,按照的朝廷律例以上犯上必須滾鐵板的規矩,剛開始上告收刮民脂民膏的官員的百姓都絡繹不絕,貪官汙吏都讓陸神一一懲處,才有為官清廉,政績斐然的成果,一年來之後相安無事,政通人和,已是很久沒有人到這太守府衙來擊鼓喊冤。

陸神聽到這般鑼鼓聲天,隻有蒙冤遭到大難的百姓,才會有這樣的怨氣,內心一慌忙,穿上官府,馬上道前堂來了。

一聲聲威武呐喊聲中,陸神頭著錦帽,問了兩遍高坐的

別駕長史司馬到底是何人擊鼓喊冤之時,大庭中三個武士牽著一個女子前來。

“是尺素,你怎麽會來到這裏”陸神驚訝的問道:“難道你是係想回來了,陪伴你家先生了嗎,何用極響大鼓呢。”陸神看見她又想起了麗娘,暗自垂淚。

但是尺素卻擺了擺衣袖,嘟著嘴巴,說道:“你少跟我套近乎,我來到這裏府衙之中,卻是來告人的。”

身邊的司馬大拍驚堂木,大喊道:“大膽民婦,竟敢對大人無禮,你可知他是什麽人,竟敢如此放刁。”

尺素瞪大了眼睛,道:“知道,他不就是大名鼎鼎,四海皆知的架海金梁,擎天一柱的陸神,陸大人嗎。”

陸神瞟了左邊司馬一眼,拿過來驚堂木,說道:“尺素,莫不是有人欺負了你,你說出來,先生為你做主。”

尺素手指向陸神道:“我現在要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高舉於大堂之上的人。”

大堂上人人自危,生怕尺素是來自己,深知陸神的鐵麵無私,執法嚴峻,都害怕地左瞧右看,尺素道:“幾位大人都別看了,我要告的人正是忠州太守,陸神陸大人。”

眾官驚駭,不知道陸神所犯何罪,更不知道他要如何下台,但是陸神卻鎮定自若,說道:“你要告,但且要告我何罪,可又沒有證據,大堂之上,可不能隨意誣陷別人,不然得罰打十大板,你可要聽仔細了。”

尺素一步一前,說道:“我一點都沒有關係,隻要能討一個說法,給人心一個公正,我就是死了也沒有半點關係。”

此時的州縣的官員卻托起了腮幫來,想來看看接下來的一場好戲,尺素說道:“我要告你無情無義,道貌岸然,不顧妻子千裏迢迢來與你相會,卻回避不見,拋家棄子,喜新厭舊,真是千夫所指,萬民所惡的負心漢,我討厭你。”

陸神臉色轉紅,說道:“尺素小妹說夠了沒有,前麵所說之話,純屬是一派胡言,我哪裏獨來獨往,不曾娶妻納妾,又何來的喜新厭舊,拋家棄子確實從何說來。”

尺素的臉色稍微緩和,說道:“先生,你說如果你不是無情無義之人,為何我們大夥曆盡千辛萬苦,風塵仆仆來尋找你,但你卻為何見到麗娘就跑呢。”

陸神說道:“你所說的麗娘,她不是另嫁他人,結婚生子了嗎,我不忍心攪擾她的家庭,給她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我知道她心中有愧於我,想當麵賠禮道歉,但是追本朔源,是我家先人有負她家,我認明情勢,有意回避難道這也有錯嗎。”

至此蘇曼明白了是一場大大的誤會登時收住了眼淚,半笑道:“我知道是什麽原因了,先生你好糊塗啊,你定然是一位那一個長相陪伴在麗娘身邊的公子是她的重嫁的妻子吧,哪有這檔子事啊,他是麗娘跟隨他的父親到長安城時認的一位堂兄,我當年在文曲星酒樓之中看到你的女兒走散在大街上,火速擠進人群中尋找,後來找回了麗娘,這段三年來,我和他們兩母女一直住在一起,這一點我是百分之百敢承認的。”

陸神激動萬分,從椅子上麵站了起來,數度哽咽著說道:“當真,那一個男子是麗娘的堂兄嗎,你可沒有騙我嗎。”

尺素哭泣著說道:“先生,你的泰山嶽父大人在私底下曾跟我講起過,當年你的爺爺在蘇州當官時,曾經加害過他們一家子,幸好他有一個兄弟在洛陽長安兩大都城從商,才幸免於難的,此次他去到洛陽等地才遇上自己的親哥哥的。便在那邊住了下來了。”

陸神看著**堅毅的眼神,一時間癱坐在椅子上,說道:“不——不可能的,這個女童不會是我的女兒的,當年麗娘曾有心悸之症,受不得任何刺激,我對她相敬如賓,並沒有夫妻之實,就是因為她有了孩子之後,我才認定她許身於他人啦。”

大庭之中矗立著一塊石頭牌匾,麗娘和女童便站在那邊,此時聽了衙署之中陸神的話後,麗娘忍不住傷心淚流,攜著女兒的手,便一步上來了。

兩人夫妻情深,互相思念成疾,日夜相盼,不知道有過多少的哀歎和多少的淚水,現在彼此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兩人久久相望,忍不住淚流滿麵,低泣聲聲。夢境之中,她們相見於碧水藍天,小橋流水之地,卻不曾想到有朝一日,夫妻兩人卻是要對簿公堂。

小女孩子打破了沉默,朝著陸神喊了一聲爹爹,陸神的淚如泉湧,聲音顫抖。看著小女孩子長得跟她的娘親一般傾國傾城,絕色美貌,麵如皎月睛傳神。櫻桃初綻齒含貝,遍體輕柔腰攔風,窈窕可愛惹人憐。蘭性嬌態笑如春,蟬鬢新裁著襦裙,滿臉盡是天真態,眼眸卻有點點愁。

陸神朝著麗娘的堂兄拱手作揖,正想下了台麵抱住這個小女孩時,麗娘拉住了小女孩子的手道:“他不是你的爹爹,我們沒有這樣的親人。”

尺素愕然,麗娘悲傷地說道:“陸神,我且來問你的,當年正是小妹蘇曼於嫁人之時,那一天你喝醉了酒,我們在山中漫步,你將我帶到我們曾經構築的小木屋中,你在哪裏做了什麽事,你自己知道嗎。”

陸神此時才慢慢地想起來,當年他曾將麗娘帶到了小木屋子之中,醒來之時,問道了衣裳有麗娘裙幔的香氣,麗娘的通臉紅彤彤,如沾滿了露珠的蘋果一般,陸神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和麗娘曾進入到巫山之境,女童是他的女兒不假。

陸神如水的眼眸望著麗娘,充滿了愧疚之情,麗娘要走之時,陸神趕緊上前將她抱住,麗娘傍在他的肩膀上,舉起小手來捶著陸神的胸口,氣憤不平地說道:“陸郎啊,陸郎,要是當年你在長安城街邊的時候,能夠認回我們母女兩人,我們無奈兒也少受這些苦難了啊。“

陸神緊緊的攏住了她的身子,聲淚俱下地說道:“麗娘,是為夫對不起你,都怪我當時誤會你啦,讓你跟孩子傷透了心。”

大堂之上,望著的陸神一家子都哭作一團,所有的人都忍不住舉袖拭淚了,麗娘的堂兄和尺素歡喜化成淚水。

陸神慢慢蹲下身子來,摸著自己女兒的小小臉蛋,說道:“女兒,是爹爹,對不起你,從今往後,爹爹不會再讓你和你的娘親過著漂泊無依,日夜思念的日子了,我要好好彌補你們娘兩。”

女孩子的美麗的瞳孔散射著明亮的光芒,睫毛一眨一眨,陸神握著她的小手,問道:“女兒你的名字叫什麽。”

“何奈兒”小女孩說道,陸神口念一遍,何奈兒不就是“無奈爾”想想自己妻兒所遭受的苦難,陸神再一次垂淚了,他環視四周,朝著麗娘問道:“娘子,不知道我的嶽父大人怎麽沒有到這裏來啊,我還要向他當麵賠罪,求他寬宥我的祖先犯下的傷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