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太磨人

第三百一十四章 過命的交情

第三百一十四章 過命的交情

許安就算住在枯燥的醫院裏麵,就算每天不是睡覺就是發呆,日子過得也不甚消停,簡直是雞飛狗跳。每天都有不速之客打著不同的旗號不間斷的對他實行疲勞轟火乍,來來回回的在他的病房裏麵穿梭,趕都趕不走。一天三頓就像是上了鬧鍾一樣,準時極了。顯然這是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的行動,幕後黑手顯然和他有深仇大恨,故意實行人海戰術,目的就是為了騷擾他,讓他過的不得安寧。不過到底是哪個缺心眼的家夥這麽整他,皮真的是癢了!

看著病房裏麵喧喧鬧鬧的人,許安探究的目光在每個人的身上過了一遍,隻是稍作停留,然後就快速的離開。盧景閣真溫聲細語的陪老婆說話,蘇陌北在接電話,不過看他那狗腿子一樣的諂媚樣,就知道來電的主人絕對是他的親媳婦兒,葉晴正揪著陸韶揚的耳朵,陰沉著一張臉,不知道在他的耳邊咆哮著什麽,安覃則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心事重重的樣子。他的臉色有些難看,帶著一點點病態的白,而韓安希並沒有陪在身邊。

對了,韓安希為什麽不在?許安這才明白了一直縈繞在他心頭的奇怪的感覺是什麽,平時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恨不得纏在安覃身邊的人,今天怎麽舍得放安覃一個人行動?這不科學啊,不會是又發生什麽事情了吧。

許安重重的咳嗽了兩聲,鬧哄哄的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打電話的也機智的掛斷了電話。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就算他現在是個弱不禁風的病號,然而餘威尚存。眾人目光灼灼又不明所以的盯著他猛看,蘇陌北最耐不住好奇,自覺的承擔了問路先鋒的責任,一頭霧水的問,“您老剛才製造那石破天驚的動靜是要表達幾個意思?”

“安覃,”低沉的聲音並不冰冷,相反還帶著含蓄的溫暖,“安希呢,為什麽沒有想到他?”雖然平時他總是一副看不慣韓安希的樣子,但內心裏麵早已把他當成了一家人,而那些尖酸刻薄的玩笑話不過是另類的親密。這一點他知道,韓安希也心知肚明,所以他們才能在無休止的拌嘴中結下了根深蒂固的友情。

他們都不是感情外放的人,克製自己的天性已經到了近乎變態的地步,重重防守的心海不會輕易的讓外人闖進,當然除非他們自行開放。韓安希看著痞氣十足,嘴上還是個沒把門的,但是他重情重義,是值得珍惜的兄弟。

“他在休息。”安覃笑了笑,隻是那笑容不太自然。“他最近工作太多,忙的是連軸轉,今天好不容易可以休假一天,所以我就沒讓他來,就讓他在家休息了。等他休息好了我就讓他過來看哥。”

許安沉默了半晌,才幽幽的歎了口氣,然後輕輕的笑了笑,淡淡的問,“安覃,你是個老實的孩子,每次撒謊的時候,總是會習慣性的低著頭,而且,你的耳朵會紅。我理解安希,就算是他累的快要吐血了,但是兄弟住院了,他就算是爬也會爬到醫院裏來。所以,你能老實告訴我,安希到底是出了什麽事麽?”

安覃沒有回答,房間一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隻有許安低沉的聲音在慢慢的回蕩,安覃聽見他繼續追問,“而且,你故意讓這幾個混蛋天天在我的病房裏麵晃蕩,就是為了讓我注意不到安希不在,安覃,你告訴我,安希是不是出事了?”

“沒…”在許安洞察秋毫的目光下,那違心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了,他停頓了一下,這才苦笑著決定和盤托出,“他現在的確在家,我沒騙你,隻不過受了一點小傷,而他不想讓你知道。”

“手機拿來。”許安黑著一張臉,“我需要求證一下。”

陳雅欣或許想要欣賞一下他真正麵對死亡時的掙紮,所以起火點並不是在他們所在的房間,隻不過濃重的煙霧熏的他眼睛都睜不開,嗆的他不停的咳嗽。在昏迷之前,陳雅欣已經昏迷了,他迷迷糊糊的記得有一個人闖了進來,鬆開了他的禁錮,艱難的背著他,緩慢的向前移動。那間房子裏麵是木頭房梁,有一根房梁不小心掉了下來,然後在生死之交,那人一下子將他推了出去,後麵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全都不知道了。

“我記得在我昏迷前,有個人冒死衝到屋裏麵來救我,那個人是不是安希?”

安覃沒有說話,隻是眼睛有點紅。

“說話!”

安覃閉上了眼睛,輕歎了一聲,“是!”

“帶我去見他,我現在就要見他,”許安一把掀開被子,快速的穿上鞋子,然後對還愣在原地的安覃低吼,“發什麽呆呢,快帶我去見他。”

賀茜推了推安覃,忍不住抱怨,“你也真是的,怎麽跟著他一起胡鬧呢,這麽大的事情竟然真的瞞著。要是安希真的有什麽事情,你怕要是讓你哥愧疚死。別傻站著了,快點帶你哥去吧。”

韓安希正百無聊賴的半躺在**玩手機,本身他是不愛玩遊戲的,可是自他受傷之後,這時間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過的是奇慢無比,簡直是度秒如年。

看著打著厚厚的石膏被吊的高高的那條腿,他的嘴角就忍不住的抽了抽,英雄果然不是那麽好當的,稍有不慎,就會變成狗熊了。看看看看,這是多麽慘烈的教訓啊。

為了掩飾他這糗樣,他可是忍痛割愛的把安覃都派了出去啊。唉,讓他賞心悅目的美人不在,韓安希隻覺得這日子過得真的是無比的煎熬。

唉,還是睡覺吧,睡了就沒有那麽多的憂愁了,還能在夢裏麵和他家親愛的顛龍倒鳳一番,總比現實裏他看的著摸的著唯獨吃不著強吧。

修身養性也不是長法,畢竟他是有七情六欲的凡人啊。且,他家親愛的每天在他眼前轉啊轉的,溫柔備至有求必應,就算被他無恥的吃了豆腐,還能對他溫柔一笑,這在過去可是撈不著的好處。真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然而可悲的是,畢竟他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精力比較旺盛,時常有難以啟齒的反應,好在安覃沒有鄙視他,還主動的幫他疏解那恬不知恥的渴望。

思緒就此打住,因為他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他家親愛的回來啦,太好了,他終於不用一個人無聊的數綿羊了。

果然是安覃,韓安希興致衝衝的打招呼,“寶貝,你回來了。”

“今天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什麽都好,就是一秒看不見你,就覺得如隔三秋了。寶貝,來讓我抱抱,我都快想死你了。”

安覃的身體有點僵硬,臉色也有點尷尬,韓安希很是疑惑,正準備詢問他的時候,就聽見一道熟悉的低沉的聲音突然自門口傳來,“果然皮糙肉厚,就算受多重的傷,你的嘴還是那麽的欠。”

韓安希像是被雷劈了一樣,他忍不住的想要哀嚎三聲,委屈巴巴的瞥了一眼安覃。就看見他一臉無奈的看著他,低下頭之後又快速的抬起頭看了他一樣,欲說還休的眼神讓他差一點沒有把持住。

艱難的收回他蠢蠢欲動的狼爪,韓安希沒好氣的說,“唉,我辛辛苦苦的部署,還是讓你發現了,蘇陌北他們也真的是太不靠譜了。”

許安自來熟的坐在床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低沉的說,“為什麽要瞞著我?”

韓安希囁嚅著嘴,“還不是怕你笑話我麽。”

許安沉默了半天,才緩緩的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啞著聲音,“安希,謝謝你。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別說的這麽沉重,下一句你是不是想說以身相許啊?可別,我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拒絕一切居心叵測的勾搭。”

“行了,你這轉移話題的技術真的太生硬了。腿怎麽樣,醫生怎麽說,什麽時候能好?”

“沒事,”韓安希毫不在意的擺擺手,“又不是什麽嚴重不得了的傷,修養一段時間就行了。”

“那可不行,傷筋動骨一百天,安覃,你可別任由他胡來啊。腿沒好之前,別讓他亂動,萬一落下什麽病根可就不行了。”

安覃十分認同的點點頭,“我知道了姐。”

韓安希皺著一張苦瓜臉,他十分不讚同的看了一眼立場極其不堅定的自家媳婦,對於他這舉棋不定的搖擺行為感到十分的憤怒。

然而他也隻能幹巴巴的憤怒著,在許安似笑非笑的眼神下,他所有的不滿都顯得不值一提。嘿,他好歹也是一個家喻戶曉的名人,揮揮手也是能號召不少人的靈魂人物,天不怕地不怕,怎麽就得了本世紀最大的通病,怕媳婦和大舅哥呢。

這可真是要命了呢,可為啥他還能樂此不疲的沉迷其中呢。

“安啦安啦,我知道了,一定會老老實實的躺在**的。”韓安希咧開嘴,露出他一口的大白牙,笑嗬嗬的問,“你呢,怎麽樣了,身體好點了麽?”

“我已經好了,很快就能出院了,為什麽不在醫院裏呆著?”

“嘿嘿嘿,那樣有損我玉樹臨風風雲霽月的形象。”

許安十分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生動的表達了你有這形象麽這一深層次的意義。

“醫院多無聊,除了消毒水的味道就是白花花的牆,反正在哪裏都是躺著,還不如躺在家裏,至少隨時有可口的飯菜可以吃,還有溫柔可愛的美人…”

安覃重重的咳嗽了兩聲,打斷了某個嘴巴沒上鎖的人的大言不慚。

“看到你受傷期間還能這麽的生龍活虎,那我就放心了。隻是安覃啊,他現在不能做某些劇烈的運動,所以還是要控製一下他過於泛濫的想象力。畢竟我們也是有過命的交情了,安希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以後每天都會來報道一次的,順便和你聊聊人生理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