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聲

第四十九章難言之隱何處來

第四十九章難言之隱何處來

孟善在一旁看著他們不說話,用手帕輕輕擦拭著劍,細細地保護著染玉,應流寧給他們倒著酒後走過來遞給孟善一件東西,“孟姑娘,這是我在山下守衛時看到的東西,雖不是很名貴,卻極有靈氣,我想來想去,也就隻有你最是配它。”

孟善打眼一瞧,隻見是個很有趣的小玩意,是用很多絲線編製而成的中間打了一個蝴蝶結,很是吉祥。

應流寧紅著臉說道,“這東西不貴,你不要嫌棄才好。”

孟善看著應流寧明白他的意思本想說不,應流寧忙塞到她的手裏,“我隻是送你一個東西,沒有其他意思,你若是不要,由你手裏扔了也好。”

孟善看著他隻覺這樣不好,隻好收下說聲謝謝。

在一旁喝酒的書生方廉看著一旁發生的一切,眼見著沒有人注意,便知道淮南閣的人肯定知道著應流寧的心思,他吃著菜招呼著應流寧,“師兄,快來啊,師兄!”

應流寧看著孟善接受了他的東西,很是高興,心情當然是好,大聲地說著好,便雙手搭在方廉和小師弟高占玉的肩膀上。

芙蕖又圍過來坐在孟善身邊,“孟姑娘,你和雲芯下山隨著閣主下山讓我好生羨慕,閣主真是偏心,每回都不帶我。”

她話語間的失落旁人自是能聽出來, 孟善放下染玉,看著她笑著說道,“那是因為閣主看著你和流寧可靠,這才安排你們在閣內守護,換做旁人,可是誰也不能得來的信任呢!”

這話說的芙蕖自然是高興,應流寧當下聽了孟善在這麽多人麵前誇獎自己,心上也是飄飄然,隻見芙蕖急切地問著,“孟姑娘,那你快說說你們這一路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雲芯坐在旁邊雖然也是笑意呈現在臉上,內心卻一直犯嘀咕,我這趟也是隨著閣主去了山下的,為何隻抓著那平日不愛說道的孟善而不問她呢?

雖是這樣想著,她卻還是笑著,看著孟善,“孟姑娘,你便與大家說來聽聽,瞧瞧芙蕖那個樣兒!”

眾人都是一副熱情高拯的樣子,孟善隻好從頭講起,從下山起遇到胡三和陳老漢再到知府曹正光和伊士州,中間曲折過程講的是驚魄動心,唯獨隱瞞了那先前來的明成公子便是當今四殿下的事情,她想著,估計閣主也是不希望淮南閣的人知道的吧。

再者她也不希望這些看起來溢滿笑意的臉被朝庭這種地方汙染,她隻是稍稍停頓了一會兒,便被眾人催促著講下去,其中那個高占玉便問到,“孟姑娘,那日與你們一起下山的公子到底是誰?他怎麽沒有回來?”

雲芯笑而不語,孟善看著他們說道,“他的真實身份我也不知道,不過從閣主對他的態度看,想必也是江湖中較為隱蔽的高人吧。我們且先不管他,再談談後來發生的事情。”

眾人都被故事吸引住了,自然很是歡喜,聽著那潑皮胡三的下場頓時為之一震說聲好。再聽那曹正光一案皆引出那麽多大官落馬也是唏噓不已。

雲芯看著孟善已經停止講故事的話題,便接過話來說著,“這其實啊,還不是最奇的事情,更為駭人聽聞的還在後麵呢!”

眾人皆將目光轉向了雲芯接著聽他說下去 那雲芯徑自開口,“我們回來之時,也就是碰到小師弟方廉之時,聽說了咱們淮陰城最近發生的一件大事。”

芙蕖更是湊在雲芯身邊著急地問著,“到底是什麽事?”

雲芯故意不說,饒了一個圈子,直讓那些看著雲芯等著她說卻又不耐煩地放下手中酒杯,這才緩緩說道,“咱們淮陰城最近出現了一個吃臉狂魔。”

芙蕖一驚身子向後一倒,被應流寧一把扶著,眾人也是一驚,更多的想到那駭人的畫麵一陣做慪,雖不是太相信,卻還是希望雲芯趕緊講下去。

書生方廉雖是知道一點,卻也應著眾人聽下去,孟善本打算回去,看見雲芯將眾人的興趣又勾了起來,走是有點不太方便,隻好挪出一個位置,好讓他們繼續聽。

雲芯在旁邊講的繪聲繪色,孟善靠在椅背上打盹,這些天她確實是有些累了。

在院子中的清河畔,到處都是荷花開敗了的跡象,孟善隨著陪行丫鬟上竄下跳找著最後的幸存者。

兩人互相追逐打鬧,好不快樂。孟善年紀小,中午時分,

“師姐若是累了,便可回去休息。”孟善慢慢地睜開眼睛,眼前是方廉一張放大的臉,她神色一緊張,急於出掌又理智地收回,一咕嚕站起來說著,“我不喜與人這樣麵對麵,下回若是再犯,休怪我。”

孟善一拂袖,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著,“還有,你以後和他們一樣叫我孟姑娘就好。”說罷拿起染玉徑自走出。

門外灌回來一股風,將裏麵燥熱的空氣吹的流通起來,大家幸災樂禍地看著方廉,應流寧本就看到方廉一直往孟善那裏看有些不高興,這回看到孟善這樣不給方廉好臉色看,當然心裏歡喜。

他調笑著方廉,“方師弟,孟姑娘可不是你想關心就可以關心的。”

大家哄笑著看方廉碰了一鼻子灰,那吃臉狂魔的事情便也告一段落了,再也沒有剛才那樣的興致。

方廉看著孟善離去的地方想要追上去道歉,芙蕖攔著他警惕地說道,“孟姑娘的房間可不是尋常人能進去的,你剛來不久,還是別去的好。”

方廉點點頭,看著眾人一副讚同的表情,看來孟姑娘的個性一向如此啊!他看著漸漸遠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孟善回到長榭閣,長舒一口氣直接趴在**將頭沉沉地埋在被子裏,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這比每日練劍出去找碧蕾的事情更是複雜。

她翻了個身,看著屋頂沉沉地睡去,明天又要開始練劍來應付幾個月後的青雲決,她一定要全力以赴,幫著閣主守住這天下第一大幫派的地位。

第二日天蒙蒙亮,蛋清色的黎明在霧氣聊繞的山上顯得分外美麗,淮南閣眾弟子已經起來開始練功,方廉聽見外麵哼哼哈哈的聲音,一咕嚕爬起來透過窗戶看著外麵聲勢震大的練武團隊,不由的長大了嘴,這傳說中的淮南閣果然是名不虛傳。

正在這時,門外“嗵嗵嗵”地響起了敲門聲,芙蕖用力地拍著門,“方廉,方廉,給我起來!”

芙蕖本來就嗓子大,力氣大,敲起門來劈裏啪啦,聽著聲音好像是有點生氣,方廉一咕嚕跳到**,用被子將自己蒙住,小聲地說著,“師姐,什麽事情?”

那芙蕖本來以為這新來的方廉出了什麽事情,現在聽到他的聲音放下心來,心中“騰”地一股無名火竄的老高,叉著腰站在門外數落著方廉,“方廉,今天是你來淮南閣的第一天,你怎麽不來練功?”

方廉大驚,“師姐,昨日我有些喝多了,我這就起來。”

芙蕖站在門外抱著胳膊看到方廉慌慌張張地出來,上下瞅了他一眼,不由感歎這方廉比應流寧好看了那麽一點,不過這文弱書生的氣質卻太多了些,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她搖著頭扔給他一身衣服,命令式的語氣,“把他換上,從今以後,你就跟著我先練習。”

方廉看著她,不解地說道,“我可以跟孟姑娘學習練劍麽?”

芙蕖不敢相信地看著方廉,指著自己說道,“有多少人想跟我學習,你竟然拒絕我。”說到這裏,她菀而一笑,頗有些許驕傲地說著,“再說了我家孟姑娘可不是誰都肯教的。”

方廉憨憨地說著是,芙蕖不停地看著他,朝他翻白眼,暗暗想著這讀書人就是木呐,本以為會來個好玩的師弟,沒想到又是多了個木頭,這樣想著,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看著方廉換好衣服出來,便帶著他到了練功場。

方廉左右看著淮南閣的練功場,頓覺這裏更是奇妙,隻見雲芯師姐,芙蕖師姐,還有流寧師兄各自帶著一支隊伍,每支隊伍大約有一兩百人,大家都穿著很整齊的衣服,在幾人的領導下揮舞的有模有樣的。

芙蕖看到他一副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笑了一下,推著他進入裏麵的隊伍,“你就站在那裏,今天是淮南閣的整休日子,你和他們先練習會兒,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