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驚華:杠上宦官九千歲

第150章 暗度陳倉

第150章 暗度陳倉

“幾位請留步,本公主還有些話想同四姐姐說,不知可否行個方便?”夏子衿走到幾人麵前問道,“隻要片刻便好。”

禁軍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夏子琦,點了點頭。

“明珠公主請快些!小的們還要奉命辦事呢。”說完便鬆開了夏子琦。

夏子衿緩緩走到她的麵前,淡淡地笑了一聲。

“你可後悔了?”

後悔嗎,夏子琦陰沉沉地盯著她,半晌從喉嚨裏擠出一句:“我隻後悔當初為什麽沒有把你和夏子言一起殺掉。”

夏子衿扯著嘴角笑了笑,是她問得多餘了,夏子琦這般沒有良心的人又如何會後悔呢。

她向前兩步湊近夏子琦耳邊道:“是啊四姐姐,你應該後悔自己殺了七姐姐而不是本公主,因為隻要本公主在一天,便不會讓你好過。”

她輕輕地嗬氣,帶了幾分殘忍:“哦對了,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磷香粉這種東西,其實並不存在呢。”

夏子琦猛然瞪大了眼睛,淒厲地尖叫起來,張開手便要掐上夏子衿的脖子。

“你這個賤人!你竟敢訛我!你不得好死!”

禁軍在撲過去之前便緊緊地拖住了夏子琦,向夏子衿道一聲恕罪,便拖拽著夏子琦一路往宮門去了。

夏子衿望著她那落魄的背影,耳邊響著她瘋狂的叫罵聲,心底忽然升起了些悲涼,縱然夏子琦罪有應得地受到了處罰,可那個溫柔明媚猶如暖陽一般的女子,卻再也回不來了。

是夜,雷雨大作。

轟隆隆地雷聲不斷透過雲層襲向大地,冰涼的雨水衝刷著這片汙濁的土地,卻衝刷不掉隱藏在大地之中汙濁的人心。

宮外三裏,那刻有皇長子府四字牌匾的府邸,有身穿蓑衣的人大力拍打著棕紅的府門。

沉重的敲門聲混雜著天空中的雷聲,悶悶地傳遠,裏頭半晌開了府門,侍衛滿麵不耐看著這個雷雨天登門的不速之客,等那人抬起頭來,生生地忍住了含到嘴邊的責罵。

隔絕了雷雨與冰冷濕氣的黃梨花木門之內,溫香和旖旎的氣息在暖暗的屋子裏流動著,摻雜著聲聲嬌喘與粗重的暢快哼聲。

房門咚咚地扣響三聲,外頭響起了侍衛清明的嗓音。

“殿下,府裏來人傳話了,宮中貴人有請。”

皇長子夏斌正大汗淋漓的與嬌媚誘人的美妾酣戰,冷不丁的被侍衛打斷,又聽到他說的話,覺得掃興不已。

他兩道蠶眉皺著,裝作沒有聽見的模樣,繼續在身下軟成一攤春水一般的女子美好的身體上賣力的運動著。

“殿下……宮中貴人請著您呢……傳話的人又催促了,那位等得急了!”

侍衛的聲音透過門縫傳進來,夏斌嘖了一聲,抬頭看了看外麵佝僂的人影,閃過煩悶。

“大雷雨天的,催什麽魂!”夏斌啐了一句,又在身下人的高聳上捏了一把。

“爺,別去了唄,在這兒陪著奴家,奴家會好好伺候您的。”美妾玉臂勾纏著他的脖頸,發出幾聲舒服的輕哼。

夏斌也想要繼續行歡,想到宮裏頭那人年歲漸大,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從前還能說是風韻猶存,可如今眼看著走下坡路,皮肉也鬆弛,身形不複從前一般緊致,哪裏比得上懷中嬌媚年輕的美妾。

他歎了一口氣,對那人生出許多厭惡來。

外頭的侍衛還在不停的催促的,夏斌眉頭皺成一道線,罵咧了一句多事,還是不得不從沒美好的身體上起身。

“爺您去哪兒呀!”美妾眼如春水,攀在他的肩上嘟囔著。

“本皇子進宮一趟回來就來收拾你!”夏斌笑了一聲,在她的臉上又啜了一口。

於是便匆匆地穿戴好衣裳隨著侍衛同宮裏來傳話的人靜進宮了。

一路上雷雨轟隆作響,夏斌臉色黑沉地坐在轎輦之上也提不起一點兒精神。

繞過北殿他悄悄的進了後宮,在引路宮人的帶領下,從側門悄悄進了翊坤宮。

宮殿之內彌漫著一絲酒氣,隻見越貴妃椅靠在貴妃榻上,她手中把著一壺白玉酒,雙頰染上了幾坨紅暈,素手輕捏酒壺緩緩倒入口中,迷離的雙眼帶上了醉意。

夏斌一進門便看見越貴妃,哦不,是如今的越妃水嫣然,這一副買醉迷離模樣,不由得更生出幾分憤怒來。

“斌兒你終於來了……”

水嫣然笑了一聲,搖搖晃晃地從貴妃榻上起身便朝著夏斌撲了過去。

夏斌皺著眉頭把她扶正,披頭蓋臉的罵聲就朝著水嫣然擲了過去:“來來來,你就知道來!才剛剛被降為妃位就這般不知輕重了嗎,也不看看是什麽時辰,隻顧著你自己,也不想一想我,若是被有心人看見我這個時候進宮,難道就不怕被太子他們拿來做文章嗎!”

他一字一句都帶著嚴厲的責備,水嫣然隻覺一陣委屈湧上心頭,抽抽搭搭地便往夏斌的懷裏錘去拳頭。

“你這個沒良心的,從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怎麽如今嫌棄本宮老了,連叫你進宮也這般不願了嗎?”說著又是一個拳頭錘在夏斌的胸膛上,竟是如埋怨情人一般嗔怪責罵。

夏斌臉色不太好看,卻又不能表露得太過明顯,他不耐煩地拍著水嫣然的背安慰了兩句,提點道:“嫣然,不是我不願意入宮,隻是你要知道這個時候是非常時期,凡事都要小心些為好不是嗎?”

他嘴裏雖然這樣說,心中卻暗暗罵著水嫣然自私自利,夏子琦那個丫頭蠢得將自己送進了尼姑庵,惹得明聖帝龍顏大怒,若是這個時候被明聖帝知道自己與水嫣然聯係過密,即便沒有猜到自己同她關係匪淺,也或多或少會牽連到自己,為了那個丫頭連累自己實在是沒有必要!

可水嫣然聽他口口聲聲說著小心小心,心頭的怨氣又湧了上來,一把推開他氣惱地叫起來:“你就知道小心,堂堂一個皇子竟如此沒有膽識,怎麽你害怕了?要是害怕當初又為什麽要爬上本宮的床呢!”

她一字一句淩厲地質問,狹長的鳳目彌漫著酒氣與怒意。

“沒有良心的東西!琦兒她已經被皇上送進那不是人呆的尼姑庵了,你作為她的父親如何還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受苦而不為她想一點兒辦法!”

昏暗的宮殿之中,有燭火霹靂啪啦地響著,水嫣然每每召見夏斌的時候,都要秉退所有的宮人,隻讓自己最心腹的管事去皇長子府傳喚他。

這麽多年來,兩人在明聖帝的眼皮子底下苟且偷歡,甚至生下了不倫之女,假做是明聖帝的骨血在宮裏受明聖帝寵愛十多餘年。

此刻水嫣然將心中的不滿怒叫出來,刺進夏斌的耳中卻格外覺得諷刺。

夏斌的忍耐力已經快要瀕臨界限,但他不斷地提醒著自己不要和水嫣然置氣,得罪了她日後就有麻煩好受,於是又忍下了心中想要甩頭而去的衝動,陪笑著將她擁入懷中說道:“嫣然,你怎麽會這樣想呢,琦兒她是我的親女兒,身為父親我自然也很是關心她的呢。”

水嫣然趴在夏斌的懷中,正委委屈屈地要開口,卻猛然嗅見他的身上有濃厚的脂粉氣味,那夾雜略帶腥甜糜氣的味道分明就是歡好過後的遺留。

她臉色一變,一把就推開了夏斌,跌跌撞撞地往後倒去。

“你關心個魂!琦兒在受苦的時候,本宮在心痛的時候,你又在哪裏?在你的皇子府和你那些三妻四妾行**快,快活極了吧?啊?”

她吼著吼著又哭泣起來,跌坐在軟塌上輕抬手腕擦拭著眼中的淚:“如今這宮裏頭也沒有什麽可指望的了,本宮原以為自己還可以撐上一陣子,可能你卻分毫不在意,喚你來一次比登天還難似的,你若是這般不想來便再也不要來吧!本宮自會自己去救琦兒也不要你來管!”

她發著脾氣,口口聲聲就要同夏斌斷絕關係。

夏斌連忙陪笑道:“你看看又說氣話了不是,我哪能不管你呀,我後院裏那些不過是用來玩樂的女人罷了,怎麽比的上你分毫呢,若是可以我恨不得日日住在你的翊坤宮裏同你形影不離呢。”

說著,夏斌抬著雙臂膀緊緊地摟著水嫣然,好言好語的安慰起來。

“我答應你定向父皇為琦兒求情,你便寬心吧,切莫多思,琦兒她已然是犯下過錯的,父皇責罰她無可厚非,你若是再深糾在此事父皇才是要對你冷了心呢,這事我去辦,你安心養身子吧,若是下一回見你還這般憔悴,才真真而是要讓我心疼呢。”

說著夏斌便在水嫣然的麵龐上輕輕的吻了一口,懷抱著她便扯下了塌上的芙蓉帳,兩人又滾作一團,在輕柔縹緲的帳子裏翻雲覆雨起來。

水嫣然在他火熱的包圍下很快就褪去了一身的鋒芒,又變成了那個**如火的小女子一般,隻是她沒有發現,身邊的人在麵對她日漸鬆垮的肌膚,已經染上了嫌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