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上無妻:王爺別貪歡

硬闖朝堂

硬闖朝堂!

蕭鳳鳴淡淡掃了她一眼,沉默不語,而一旁的丞相霍邦雲臉色卻極不好看起來,其餘官員訝然看著從帷帳後走出的齊妃,也是紛紛臉色大變。不等丞相反應,眾人已經趕忙跪於地上不肯抬頭。

“娘娘還請自重,大殿之上滿是文武大臣,娘娘一介後宮女流,怎可私自拋頭露麵!還請娘娘退入紗幔”

“請娘娘退入紗幔!”響亮的聲音盤繞在整個大殿上空,齊妃麵色變了幾變,卻始終不為所動。

也就在這時,忽然聽得一聲啼哭從殿上傳來,正是先前滴血認親後的皇子。

齊妃急忙幾步上前,將孩子抱於懷中,美目掃視一眾官員道:“若大人們覺著孩子年幼,大可推舉德高望重之人協助處理朝政,且不可漠視皇上骨肉血親,他日皇上歸來,也定會感激大人們忠心!”

“請丞相大人斟酌!”

齊妃驀的向霍邦雲求助,隻見這時他的麵色也才慢慢緩和下來。蕭鳳鳴不動聲色的看了這一幕,唇邊泛了絲冷笑。

看來,原本齊妃是想著自己獨攬朝政大權的,但是奈何,她一介女流,且父親護國將軍久征沙場未回,這才萬般無奈拉攏當朝丞相,這樣一來豈不是將自己視作勁敵?

唇角的笑容更深,他便索性不動聲色,靜觀其變。

“娘娘這般說,老臣自然義不容辭,我等為的就是保住東離世世代代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隻是這協助處理朝政之人究竟該選誰,還請娘娘推薦!”霍邦雲胡子一翹一翹,說得很是冠冕堂皇。

齊妃一見事情有了突破性發展,急忙對著霍邦雲道:“丞相是東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爺,兩朝元老,足以堪當此重任,眾大臣以為如何?”

“我等推崇丞相為人選,輔佐皇子繼位!”眾人忙著隨聲附和,齊妃麵上的笑容更勝。

“不可,瑾王一心為國為民,為東離鞠躬盡瘁,這輔佐朝政之人,當仁不讓應是瑾王才對!”

“對,瑾王!非瑾王不可!”有人一站出,立刻有人開始附和,於是大殿之上兩道聲音爭論不休。

“皇上失蹤一事尚未查清,怎可推崇與他,除非事情與他無關,若是有丁點關係,別說攝政王之位,便是這瑾王之位,怕也是想都別想!”

“哦,說來說去,丞相大人還未上位就要乾綱獨斷了?”蕭鳳鳴唇角一勾,終於開口。

“你!—”霍邦雲胡子一翹,一張老臉黑黝黝,顯然是氣得不清。

大殿之上一時又爭論聲四起,而殿外,一身穿紫色宮裝的蒙麵女子則悄悄出了大殿,不久之後,隻見北宮門一內侍匆匆出了宮,直奔瑾王府而去。

“夫人,不好了,剛剛宮裏來信說王爺被卷入皇上失蹤一案,眼看著就要入獄了!”

“什麽?”剛剛醒來的水慕兒聞言驚聲而起,她推開碧兒給她喂粥的碗瞪著管家道,“你再說一遍!”

管家急忙重複道:“剛剛宮裏來人說大殿之上已經吵得不可開交,以丞相為首的一眾文武百官死死咬定王爺與皇上失蹤一案有關要求將王爺革職查辦,眼看著就要入獄了!”

水慕兒聽完,一口氣險些上不來,好不容易平靜下來,這時門外的西風急急趕來:“夫人,你可要保重身體,你剛剛生完孩子,眼下身子虛,萬不可為了王爺的事急壞了身子!”

水慕兒卻怔怔的看著他,“西風,這件事,你之前可有聽過任何風吹草動?宮中來的消息可算可靠?”。

西風半響沉默不語,他一時不知自己究竟該如何回答。

“你老實告訴我,這消息可算可靠?”水慕兒再次厲聲逼問,西風終於抵擋不住她的攻勢,緩緩點了頭。

“此次朝政由齊妃一手把持,她的手上有唯一的皇嗣,王爺早先便說過,怕就怕在她與相爺聯手,到時候若是王爺反抗,齊妃的父親護國將軍就會迅速班師回朝,以謀權奪位的罪名搬倒王爺!”

認真的聽他說完,水慕兒的神色也凝重起來,她眉心緊鎖,忽然她微微一愣,腦中有什麽閃過之時,急忙從枕下抽出一封信箋,碧兒眼尖,識得那是皇上出事之前從淮江送來的八百裏加急。

“小姐,你要做什麽?”

見水慕兒要下床,碧兒急忙攔住她,西風也急了:“夫人,你身子還虛!”

水慕兒卻隻搖了搖頭,一邊穿鞋一邊急急道:“原本,我一直想著隻要他別站得太高,那些個麻煩事自然不會找上他,可是我想錯了,他是瑾王,是除了皇上外,唯一最適合皇位的人,若是他不站出來,勢必便成了他人的眼中釘。”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龍飛塵的模樣,水慕兒急忙掩飾住心中的異樣悠悠道:“或許他的安排才是最正確的。”

眾人不知她指的是誰,隻是疑惑站立著,水慕兒見碧兒一臉憂心忡忡急忙道:“我身子雖虛,但有你們照顧著,總不會有什麽事情,西風,你去備車,我會讓碧兒同我一起,然後由你帶我入宮可好?我手中有皇上的親筆密旨,能解王爺與危難。”

西風一聽,眸子驟然亮了下,他看了一眼旁側的碧兒這才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立刻去準備!”

管家見了忙跟著一起出了門。碧兒這才開始著手為水慕兒梳妝換衣服。

待一切收拾妥當,幾人一路急匆匆出了府門。

“你是說,她入了宮?”齊妃寢殿內,隻見一女子坐於貴妃榻上,她麵色極美,一頭青絲從肩上垂落下來,恍若幕布散在後背。

入上後女。“是,而且來人來報,她的身子不像已經懷孕的模樣,隻怕是生了!”

“什麽?生了!”女子一掌拍在貴妃榻上,她以為她這一招可以成功的讓水慕兒走一趟鬼門關,卻不知竟反而弄巧成拙!

眸色一時變幻不定,她急忙的問一側的宮人道:“你可知,她入宮所謂何事?”

縱然是想幫瑾王,她一介女流能做什麽?

“奴婢不知,陪伴她的隻有一個婢女還有瑾王的近身護衛西風。”

這一下,水靜兒愈發的百思不得其解:“你先去後殿守著,若大殿之上有任何動靜,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娘娘!”

宮人急匆匆的快步離開,隻見水靜兒身子一轉便入了內殿。

“出來吧!”

她對著空落落的房子說了句話,緊接著,從**的帷帳後陸續走出來了兩個男人,他們赫然是寧子澈和龍飛天。

“剛剛的消息你們也聽到了,眼下我們隻能做最壞的打算了,實在不行……”她看向殿內兩個男人,伸手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不過隨你們怎麽折騰萬不可傷了我的女人!”寧子澈挑了挑眉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徑直取了杯茶輕抿。

“當初我們合作之時可從未說過這一點,太子殿下!”水靜兒卻隻是冷冷一笑,“眼下是當務之急,太子殿下可不能為了女人毀了大局!皇宮的禦林軍我已經安排完畢,隻等著大殿內一有異常,我們的人馬定然擒了瑾王!這件事就這麽定了!”

水靜兒一甩衣袖,人已經朝著殿外走去:“你們好好呆著,必要時再出動!”

她的聲音隨著人遠去,寢殿內的寧子澈卻隻是輕輕冷笑了下:“我說,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你如何搞到手的?”

他抬頭看向一旁的龍飛天,卻隻見他同樣在寧子澈的對麵坐了下來,端了杯茶意味深長的笑:“女人麽,隻要你滿足她……”

水慕兒一襲黑衣立於大殿之外,因怕了風傷著,她全身上下都用披風嚴嚴實實的裹住,兜帽更是遮住整個麵容,從身後隻見得是個嬌弱的身形。

“夫人,我們進不去,東離曆代有規定,閑雜人等是不得進大殿半步的,除非是裏麵宣見!”

水慕兒看了殿外兩旁長長的護衛,急得全是冒虛汗:“西風,這麽多人,你行嗎?”

西風順著她的目光看向殿外兩旁的侍衛,唇角一勾明白過來:“夫人的意思是硬闖?”

水慕兒點了點頭:“眼下隻能這樣了,你行不行?”

瞧見她希夷的眸子,西風眼前一亮睥睨那些侍衛道:“夫人放心,這麽點人,還難不倒我!”

他說罷,長劍出鞘,一個躍身便入了陣列之中開始硬闖。

“碧兒,快!”

眼看著他開的路,水慕兒急忙攥緊碧兒的手就往前衝,碧兒聞言,急忙扶住她,二人順著西風開出的道,往大殿大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