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劍開天

第六十九章黃雀在後

金芒入目,蒙麵人不進反退,伸手抓起兩具屍體,閃身一晃,幻化出九尊虛影,一起向前撲出,虛實難辨,迅若鬼魅。

原田秀娟發梭攻敵不著,隨即控梭追擊,待看到對方身化九影撲來,心知不妙立刻後撤,金梭再發射向中間的虛影。

發覺射空急轉向左,中的後穿體而過又射進了另一具人體,手中蠶絲一沉,已無法操控金梭,眼前銀芒一閃,身上已中了不少針形暗器。

事到如今,哪還顧得上收回金梭?放開蠶絲,捏碎一顆遁身彈,隨後沾地竄向一旁的樹林,入林後不辨東西,隻往草多的地方鑽。

夏侯雨華以屍纏梭並針傷原田秀娟,認為她隻有束手待擒的份,所以不擒人,先奪梭。不想就這麽一耽擱,竟讓原田秀娟逃走了,不由心中大怒,伏地聽了聽,起身冷笑一聲:“我就不信煮熟的鴨子還能飛走!你們先沿路追下去,本帥擒住賤婢就來。‘話落閃身進林,向原田秀娟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此時的原田秀娟可說是急急若漏網之魚,顧不上起出身上所中暗器,強忍疼痛一路竄行。從傷口中疼痛略帶酸麻的感覺看,暗器上多半有毒,明知不能拖,可就是不敢停下來。

一口氣也不知過了幾道山梁,估計已逃出二十多裏,伏地聽聽後麵確實沒有追來,這才放慢腳步,尋找休息治傷之處。

找到一個有溪的山溝,勉強往裏再走一段,這才停了下來。老天爺,渾身像是散了架,傷口處酸麻鑽心,另有一種陌生的異樣感覺,令她骨軟筋酥,似乎連站著都有些困難。

她靠住一棵大樹,緩慢解衣褪裙檢查傷情。全身共中了十三針,上身胸腹間七支,『xiashen』和兩腿有六支,最要命的是有兩支竟中在腿根內側私處旁邊,輕輕一碰都會渾身發軟。

每處傷口皆如蚊蟲叮過似的,隆起一個蠶豆大的小包,呈粉紅色,針孔中有黃色**沁出,腥臭中攙雜著古怪的香甜味,難辨針毒出處。

原田秀娟沒心思研判針上塗的是甚麽毒?反正除了酸麻之外並不覺得有何不適,其它一切待把暗器取出再說。

從百寶囊中找出磁石,強運內力,先將胸腹上的七根毒針一一吸出,然後是腿上的四根,剩下的最後兩根可犯了難,動輒灸心,怎受得了?

受不了也得受!她調了會兒氣,等定下心神,這才緊咬牙關,戰栗著彎腰吸針,勉強吸出靠外的一根後,兩腿一軟,再也站不住了。

伸手扶樹,慢慢坐下躺倒,在草地上嬌喘了好一陣,這才緩氣重新坐起來,長歎一聲後,自語道:“老天爺,真讓人受不……‘她的’了‘字尚未出口,後背身柱穴一痛,已被人用內力封死,緊接著又是軟麻兩穴,渾身一僵,上身後仰,重新躺倒在草地上。‘嘿嘿,臭丫頭,怎麽不跑了?’隨著話聲,樹後轉出了金帶蒙麵的夏侯雨華,順手摘下蒙麵巾,露出了本來麵目。五十許的年紀,除了目露邪光、嘴唇稍薄,可說是一表人才,真有幾分帥氣。

上下仔細打量了一遍原田秀娟的『tongti』,嘴角一彎,嘖嘖兩聲,蹲『xiashen』,伸手這摸摸、那碰碰地不斷大肆輕薄,像是在擺弄一件珍玩。

手眼大占便宜不說,一張臭嘴還肯不饒人:“哦,這地方的蝕骨消魂針還沒取出,真妙極了!大概你還不知道,中了本帥的蝕骨消魂針,任你三貞九烈,也會變成『dangfu』的。來,讓本帥仔細看看,咦?

我的天,原來還是原封的,本帥今天中了大獎。你現在恨我,等一會嚐過滋味就會感激我了,別著急,咱們慢慢來。嘖嘖,怎麽樣,已有了感覺是吧?等一會更好,保教你欲死欲仙。‘魔爪下的原田秀娟欲掙無力,欲呼無聲,就是想咬舌自盡也不行,隻能聽憑對方隨意擺布。尤其是『xiati』私處未吸出的那根蝕骨消魂針,不動還讓人心癢體酥,更不用說被人『fumo』拔弄了。羊脂般的嬌軀不寒而戰栗,櫻口不奔而自喘,清淚盈眶溢出,閉目轉頭,不願再看醜惡的嘴臉。

看不見並不等於對方不存在,那灸心的感覺正在不斷衝擊她的神經,燃燒她的理智,迫使她極力躲避掙紮、輾轉『shenyin』……

她的反應,煽旺了夏侯雨華心中的欲火。

‘怎麽樣,忍不住了吧?別急,本帥名叫雨華,其實就是雨花,專用靈液澆灌你這類型的鮮花,幫你滅去心中凡火,然後送給幾位老仙做鼎爐,讓你盡享人間極樂,從此不思凡俗。’話落,一手繼續上下輕薄,另一手卻自解衣帶,準備施暴。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在夏侯雨華想大肆塊朵的時候,溪水邊卻傳來一個少氣無力的聲音道:“快不要亮你那身臭肉了,免得一會我還得洗眼睛,弄髒一溪清泉更是罪過。‘聲音不帶內力,夏侯雨華卻駭然色變!跳起來循聲望去,六丈外的溪流對岸,蹲著一個頭帶竹笠、身著青色粗布短裝、手握魚竿的年輕人。

由於竹笠前沿壓得過低,看不到麵容,隻能從露出的無須下巴上看出年紀不過二十歲,竿端絲線沒在溪流中,不知是否真的拴有魚鉤?看清人,夏侯雨華心中一緊,憑他的功力,別說是一個大活人,就是一隻老鼠鑽進二十丈範圍,內心也自生警兆,可如今竟被人近至六丈而不自覺,這怎麽可能?

夏侯雨華強抑心跳,暗思對策的同時,先打個哈哈,故做鎮靜地問道:“小夥子,你是甚麽時候來的?也不打聲招呼。如果你對這丫頭有興趣,本帥就賣個人情。讓給你來**好了,現在火候正佳,錯過了,無處可尋。‘’咦?我記得你曾自報是甚麽大夏國的右路元帥,怎麽說的話聽來像是妓院中的大茶壺?‘年輕人調侃著回答,全不把夏侯雨華放在眼裏,又道:”如果不是我先前聽錯了,就是你那大夏國是妓院的新稱呼。唔,改院為國,聽上去確實變得氣派多了。’這小子出言真夠損,轉彎罵人是裱子養的。

‘嘿嘿,罵得好,罵得好!’夏侯雨華嘴上叫好,心中恨極一咬牙冷笑著又道:“再不多罵幾聲,豈不再沒機會了?真可惜,年紀輕輕的,就這麽……‘話說一半,蓄滿買力的雙手全力前推,風雷並發,力道萬鈞。

可惜,掌力雖強,卻無奈對方何。年輕人不防不拒,任憑掌風透體而過,毫發無傷。手一抬,魚竿彈起,耳聽‘啪’的一聲,夏侯雨華的臉上已多了一道血痕。

夏侯雨華被抽得凶性大發,拔劍全力搶攻,一口氣攻了一千多劍,卻全被魚竿擋了下來。心知不可力敵,遂乘轉身之機,將繳獲原田秀娟的金精梭偷偷射出。

眼見金梭射斷魚竿,繼續前飛,直奔年輕人麵門,立即又發出一把蝕骨消魂針,封死了其它的退路。

在他認為勢在必得的一擊,卻沒有真的擊中對方,金梭和蝕骨消魂針全被一層無形的氣罩沾住了。

說沾而不說擋,因為梭、針虛懸在空不進不退、不上不下,像是嵌在石中一樣,不動分毫。

掃了眼斷折的魚竿,再看看虛懸的梭、針,年輕人冷笑道:“哼,過去你大概用此針害過不少女人,今天自己也嚐嚐它的滋味吧。‘話落,虛懸的蝕骨消魂針突然掉頭射向夏侯雨華,一閃即至。夏侯雨華突然怪叫一聲,化成一股白光射進樹林,像是憑空幻沒。

年輕人見情一愣神,道:“咦?金遁。‘立即喜上眉梢:”好家夥,可讓我找到你了,還不給我滾回來,要是讓你從我手中逃跑了,豈不是天大的笑話?好乖乖,回來吧!’說來奇怪,也沒見他有何動作,已逃進樹林的夏侯雨華竟真的乖乖走了出來,回到原地傻乎乎地站著,一動不動,形似白癡。

‘夏侯雨華,從哪學的五行遁術?’年輕人間。

‘跟五位老仙學的。’夏侯雨華木然回答。

‘五位老仙都叫甚麽名字?從哪來的?’‘老仙就叫老仙,從仙山來。’‘知道仙山在哪嗎?’‘不清楚。’‘好,你先等著,一會兒我再問你。’年輕人吩咐完,跨過溪流,走向躺在地上的原田秀娟。

當年輕人第一次發話時,原田秀娟已聽出是那位‘洪公子’,這時見他向自己走來,羞得滿臉彤紅,內心鹿撞不已,趕緊閉上了秀目。

‘怎麽搞的,每次見你都是這副樣子?這次更妙,不是成心誘人犯錯嘛?老天爺,真受不了,還不快起來把衣服穿上,再多看幾眼,就是佛祖也把持不住了。’天宏說完,轉身回去繼續審問夏侯雨華。

聽了天宏的話,原田秀娟心裏亦喜亦羞,喜的是天宏話中暗帶讚美,羞的是自己赤身露體,無遮無擋。尤其是夏侯雨華為了方便施暴,給她擺了個**無比的姿勢,所有隱秘暴露無遺,真把人羞死了。

羞急之下,急忙收臂、並腿、轉身,在她隻是下意識的想法,誰知竟然成真,封死的穴道不知甚麽時候已被天宏解開了。

發現穴道已解,原田秀娟二話不說,爬起來先抓起一旁的衣裙,躲到樹後手忙腳亂地穿好,這才麵泛紅霞,偷偷觀察溪邊的天宏。

見他正在審問夏侯雨華,想過去聽聽又害羞,躊躇了好一會兒,最後一咬銀牙,硬起頭皮,裝做無所謂地大步從樹後走了出來。

然而,她剛走了兩步,下腹一陣酸麻襲上心頭,令她骨軟筋酥,差點沒癱瘓,猛然想起還有一根蝕骨消魂針沒吸出,心中連呼要命,站在當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在困窘難擋,偏偏天宏回頭看見了她,笑著招呼道:“快過來聽聽,有不少事與你們……咦?我說,是不是病了,臉色這麽難看?‘’我沒事,這就來。‘原田秀娟紅著臉回答,勉強又邁了兩步,再也支持不住,’唉呦‘一聲,坐在了地上。她掙紮著想重新站起來,可連試幾次均未成功,櫻唇半張,嬌喘不已,媚眼望著天宏欲語還羞。

天宏把一切看在眼裏,心中大奇?走過來關心地問:“是不是中了毒?臉色這麽紅,來,我看看…

…‘話落在旁邊蹲下,撈起原田秀娟的右腕開始為她診脈察病。

察了一會兒,不得要領,又撈過左腕探視,還是沒有結果。不由自言自語道:“真奇怪?既不是中毒,也不是走火入魔,為甚麽臉色這麽紅?心跳也怪怪的,這是甚麽原因?我就不信有我治不了的病,讓我再……哦……‘一生氣,天宏終於用上了賊眼,病源立現眼前,伸臂將人抱回樹後輕輕放下,低聲責備道:”逞甚麽強嘛?眼裏容不得沙子,那地方又豈能容得下鋼針?你自己先試試看,取不出來再叫我。’說完站起,轉到了樹的另一邊,坐在草地上等候。

事到如今,原田秀娟也沒甚麽好隱瞞的了,隻好再次褪裙,集中精力試著吸針。

她一邊試著吸了十幾次,不但沒吸出來,反弄得自己渾身酸軟,綺念叢生,難以自禁。想喊天宏過來幫忙,可張了幾次嘴都沒喊出聲,最後耍個猾,趴在草地上窮哼。

坐在大樹另一側的天宏,聞聲已明其意,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就你會做怪!趕快放鬆全身,整好衣裙,站起來走過來吧。‘就在他說出第一個字時,原田秀娟突覺『xiati』一陣麻酥酥的,像是觸了電,所有汗毛全都張開了,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自在舒服,陶陶然若醉若癡。

等天宏話落,雖然心裏極不情願,可還是爬了起來,奇怪?那酸麻的感覺竟然消失了,整好衣裙轉過來,隻見天宏手裏正拿著一根細針在地上練字。

‘咦?你是怎麽取出來的?我怎麽不知道?’好奇勝過羞窘的原田秀娟問。

‘用的是以神役物,身外挪移,你當時正在想好事,當然感覺不到了。’天宏站起來笑著打趣。

‘你……不跟你說了。’原田秀娟頓腳噘嘴,立即又垂首胸前,連脖子根都羞紅了,晃身扭腰,一副不依不饒的小兒女嬌態。

天宏就愛看少女撒嬌,見情哈哈一笑,心情大佳。

抬頭看看天色,對猶在撒嬌的少女道:“別生氣了,天色已是辰時,該去找你姊姊她們去了。昨天晚上,不但你們東瀛人馬遇襲,其他各方也損失不小,死傷足有一百多。‘少女眼睛突然一亮,抬頭問道:”咦?你即知道我們是東瀛來的,為甚麽還要……’天宏擺手打斷她,道:“隻要你們在中原不太擾民,不惹火我,我才不管你是哪的人?否則,哪怕是天王老子,我也照殺不誤。對了,那家夥曾欺負過你,你去把他處理了吧,他身上的三本功譜和佩劍,算是你的賠償,至於蝕骨消魂針,最好毀掉,如果實在喜歡,留下也可以。‘原田秀娟聞言歡呼一聲,蹦跳著跑過去,搜出三本功譜一看,分別是夏侯雨華筆錄的《五行遁法綱要》、《千幻劍譜》和《幽靈鬼步》。

再取下佩劍拔出,隻見劍身上鏤有‘玉樓’兩個篆字,雖然不明出處,但隻憑劍身上的襲人寒氣,也知是一把難得的寶兵。至於搜出的蝕骨消魂針,本想留下來,可想了想,還是撒到了溪中,最後一指點穿夏侯雨華的腦戶穴,把他變成了白癡。

回到天宏跟前,原田秀笑著伸出一隻手。

‘哦……有,有!’天宏成心打馬虎,掏出一塊碎銀子放在她手心上,打趣她在要飯。

原田秀娟見情,把嘴噘起老高,頓下腳,扭身不依,手仍抻著不肯收回。

‘唔,不夠嗎?再加點行不?’天宏笑著又要掏銀。

‘你別裝,把金精梭還我!’‘好大的口氣!銀不行,偏要金,算我倒黴。喏,這可是五十兩純金製成的。’天宏說著取出金精梭,遞到一半,突然又收了回來,害得原田秀娟接個空。

原田秀娟正要撒嬌,不想天宏神色一正,鄭重其事地說道:“看在你沒留下蝕骨消魂針的份上,我把這支金精梭還給你,一會兒路上再傳你一套藉物馭劍術,免得以後又被邪惡之徒搶去。如果你剛才意誌不堅,留下了那些蝕骨消魂針,不但收不回這支金精梭,就連那三本已得的功譜也將化為灰焚,甚至那把短劍也會毀掉。‘天宏伸手將梭交給原田秀娟,想了想,又道:”為人處事,首應戒貪,不該要的東西絕不能要,否則將逐步不辨是非,使你靈台蒙塵,輕則上當,重則喪命。那袋蝕骨消魂針雖然價值不菲,是對敵護身的利器,但針上毒性甚邪,長期接觸必然為其所害,我不把話說死,是想試試你的心性,你做得很好。’聽了天宏的話,原田秀娟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才知道天宏的內心並不像外在表現的那麽隨便,幸好剛才自己沒做錯,否則他很可能抽身而去,永遠不會再理自己了。內心欣慰之餘,也暗生警惕。鄭重收好金精梭,低聲對天宏道:“謝謝你的指點,我以後一定做好,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唔……‘天宏在那雙會說話的秀目注視下,突然不自在起來,趕緊轉首它顧,隨口糾正道:“我無所謂,應該不讓你的父母和親人失望才是。來,我帶你一把,去看看你姊姊她們怎麽樣了?’天宏話落功發,以罡罩裹著原田秀娟升空。

原田秀娟初次升空,似乎有些害怕,向這邊偎了過來,形似小鳥依人。

天宏也沒推拒,極其自然地伸手輕扶柳腰,帶著她先返回昨晚交手的地方,隨後沿山勢轉向西北,尋找原田秀潔等人的下落。

走出五裏多後,他們在樹林旁發現了一具遺屍,原田秀娟認出是成原的手下,竟是被人用指功從背後偷襲點斃的。

檢查完屍體,原田秀娟又站開打量了一下死者的身姿和周圍環境,憂心忡忡地對天宏道:“是被本門海流指點斃,而且還為追蹤者指了路,看來隨行的人中有內奸,姊姊的處境非常危險。‘’是向哪個方向撤的?‘天宏問。

原田秀娟一指樹林左邊:“從這邊繞過山梁左轉。‘’唔,棄林不入,轉走荒坡,好心計。‘’有內奸,對方沒上當。‘原田秀娟超前兩步領先而行,邊運功戒備,邊尋找自家標記。

兩人繞過山梁左轉,經過一片三裏多的荒坡,進入一條狹長的山穀,地勢逐漸上升。

看看將至穀口,石堆中趴著一具屍體,原田秀娟一看是自家服色,閃身過去就想想翻過來看看是誰?

剛彎腰伸手,腰間突然一緊,已被人從後抱住升上了半空,腳下紅光一閃,緊接著爆炸聲入耳,碎石橫飛,硝煙騰起。

看到腳下的情景,原田秀娟隻覺渾身發軟,就勢依偎在天宏的懷中,低聲在他耳邊說道:“真嚇死人了,謝謝你。‘’噢,沒甚麽。‘天宏不在意地回答,目注前方,眉梢一挑,右手暗中加力:”來,到前麵去看看,對方好像還有花樣?看樣子好像是為你準備的。’話落收功降回地麵,揮手點指連著毀掉四處埋伏後,擁著原田秀娟走出了山穀。

走出穀口已至山腰,林密草深,獸跡縱橫,很難辨出人是向哪個力向走的?

原田秀娟掙出懷抱,查看了一圈,對天宏道:“她們是分四路走的,三路都有追兵,隻有靠西邊的一路沒人追。‘’那是內奸帶人走的一路。‘天宏肯定地回答,閃身重新攬住玉人,升到半空後催問道:”快說,三路中哪路追兵最多?那一定是你姊姊她們。’‘嗯,是右首第二路,向正北走的。’原田秀娟渾身發軟,靠在天宏懷裏有氣無力地回答,最後還淘氣地在天宏耳中吹了口氣。要不是事關親姊的生死安危,她可真不想追了。

‘淘氣!’天宏扭頭在肩上蹭蹭發癢的耳朵,手中一緊,半擁半抱地帶人向北急追,連翻五六座小山頭,突然停落,扶正原田秀娟問:“別賴了,快看看,她們是向哪邊走的?‘’嗯……‘原田秀娟搖搖頭,強打精神觀察搜索。

前麵是高聳入雲的山峰,左邊是原始森林,右麵是山溝,來路是由一串小山組成的大山腿,立腳點卻是一個小山鞍。看清環境,原田秀娟眼睛突然一亮:“前麵這座山我們曾上過,山那邊有個深穀,穀裏有不少動物和野莫,隻有用千丈索才能下去,我想姊姊她們多半是躲到穀裏去了。‘天宏聞言直搖頭:”老天!甚麽地方不好躲,偏要鑽進絕地?要是內奸將敵人帶進去,豈不是甕中捉鱉?’‘哎呀,快走!’來到深穀邊沿,天宏比個噤聲的手勢,帶著原田秀娟平穩下降。

在一條小溪旁,他們見到了一個被人點了昏穴的值哨女隨從,心知敵人已經潛入,解穴後,不及等人清醒過來,立即向裏急趕。

半途中。天宏突然放落原田秀娟,一晃身便憑空消失。

原田秀娟知道他先趕去救人,隻得運起輕功,獨自仗劍搜索前進……

往裏深入兩裏多,她先後見到七個被點了昏穴的女隨從、四個武士和五個陌生的黑衣人,在一座山洞口,她碰上了正提著兩具男屍向外走的天宏。看情他左手所提男屍的麵容,原田秀娟驚呼出聲:“成原次郎!你沒搞錯吧?‘她不是不信天宏,隻是太意外了。

天宏沒有回答,隻向內擺了一下下巴,意思讓她自己進去看。

進洞往裏三十多步,點著一堆篝火,右側兩步靠洞壁一則鋪著厚厚的幹草,上麵躺著赤身露體的原田秀潔和芳子、荷子姊妹,個人的衣裙墊在臀下,荷子身上還趴著一具男屍,頭臉埋在之間,看不清是誰?

原田秀娟驚呼一聲,閃身來到姊姊身邊,還好,除了四肢微微顫動且眼神有些反常,仍是完璧之身。

再看一旁的芳子,可沒有原田秀潔那麽幸運,人已陷入昏迷狀態,『xiati』狼藉不堪,顯然已遭強暴。

拉開荷子身上屍體,雖然亦被**,情況卻比芳子要好一些,所以昏迷,是被人點了昏穴。

看清情況,原田秀娟正想救醒姊姊,卻被返回的天宏發話攔住了:“慢著,她已中了天魔迷情,如果亂救治,弄不好會從此變成花癡。‘原田秀娟一把拉住天宏,眼中蘊淚求道:”求求你快告訴我,怎麽樣才能救她?姊姊絕不能變成花癡。’‘別急,你先把她身上的蝕骨消魂針吸出來,然後再解開任督三穴,然後把情況告訴我。’天宏說完,一手提起屍體,一手抓起三套男人衣褲走出山洞。

洞內,原田秀娟開始在姊姊身上尋找蝕骨消魂針,找到並吸出八根後,玉體上已不見‘蚊叮’包,隨即著手解穴。不想剛解完任脈,躺著的原田秀潔四肢猛然收回,像八腳魚似的將她緊緊抱住,腰胯擺動,口**聲,真像是著了魔。

她想掙怕傷了姊姊,不掙又實在無法忍受,想喊天宏又不好意思,不喊又怕誤了救治姊姊,正不知所措,洞外適時響起天宏的間話聲。

‘原田姑娘,你姊姊現在如何?怎麽聲音不對頭。’‘隻解開了任脈,她現在像是中了邪,纏著我要撕衣服,這可怎麽辦?’原田秀娟不答也不行了,因為原田秀潔正搶著要撕她的衣裙,答話中一不留神,裙擺已被撕開了一個長口……

‘快把穴重新點上。’天宏急聲指示,停頓一刻,估計原田秀娟已經完成,這才接著說道:“一定還有蝕骨針沒有吸出來,你找到了幾根?‘’八根。‘’不對,再仔細找找,要特別注意有毛發的地方。

‘原田秀娟依言而行,果然又在百匯和**穴上發現了兩根,吸出後問:“我又找出兩根,現在是不是可以重新解穴了?’‘先解督脈,點上昏穴,然後再解任脈。讓她好好睡一覺,醒來時就全好了。其她兩人加點軟麻兩穴,免得醒來後尋短見。’天宏說著站起身來,本想去看其他人,突然想起一事又道:”對了,你把地脈龍血給她們每人服上三滴,以便將損失的元陰及時補上,不然她們的功力會減少五成還多。‘原田秀娟遵言將一切辦完,為三女穿好衣服,這才走出洞外尋找天宏,見他正在洞外的平地上插枝堆土,明知他在布陣,看了半天卻沒看出甚麽名堂?站在原地嬌聲問道:“洪公子,你布的是甚麽陣,我怎麽看不懂?’‘五行遁甲陣,你走過來站到我這就看懂了。’原田秀娟嫣然一笑,移步走向天宏,可剛邁三步,目前的景物就全變了,不但看不見對麵的天宏,連身後的洞口也不見了。在她的周圍,怪石林立,雜草叢生,走過去伸手試探,石堅草柔,一點不假,甚至還有毒蛇和蠍子在石縫草根爬行出沒,嚇得她毛發直立,急叫:”洪公子!‘’別慌,按我的口令走。先向右移三步,前行五步,左行兩步後再後退一步,右轉……‘在天宏的指點下,原田秀娟來到了陣心,回首四周,景色與入陣前並無兩樣,不由好奇地問:“洪公子,剛才我見到的是真是假?’‘亦真亦假,不知即真,識之則假。此陣是我由你身上所帶的那本五行遁法。加上我要教你的以物馭劍兩種功法合參出來的,學會後不但可用之禦敵,而且還可化為身法、劍法、指法和掌法。’天宏伸手將原田秀娟拉到自己身邊,指點著解釋道:”你看,那是生門,那是死門,其它六門是交叉對射,與人體八封五行相互對映;每一設置皆占穴位。

所以布陣之機也就是心法,行陣之法也就是功法,機成陣發,功運陣成,轉陣走位自可製敵。你注意聽,現在我把心法念上三遍,能記多少,全看你自己了……‘傳完心法,天宏留下原田秀娟在陣中練習,自己卻出穀察看其他各派的損失情況。

原田秀娟悶頭練了兩個多時辰,仍然不覺疲倦,忽覺陣內有變化,扭頭一看,竟是姊姊原田秀潔,不知何時清醒出洞,被困在陣中,立即晃身趕到將人帶了出來。

‘姊姊,你可醒了,剛才真嚇人。’‘娟妹,你是怎麽脫險的?可是你救了姊姊?’‘是洪公子,不但救了你,也救了我。’原田秀娟隨後把自己的遭遇講了一遍,最後歎道:“真懸,要不是洪公子動作快,隻怕你也無法幸免;隻可惜芳子和荷子兩個,這讓她們以後如何見人?‘原田秀潔不在意地說道:”要怨隻能怨她們自己,如果不是她們兩個糊塗,我又怎麽會遭成原暗算?’原田秀娟詫然驚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們不但把發現有內奸的事告訴了成原。而且還暗中把我們預定的藏身地點告給了他,那叛逆裝著無意撞進穀來,乘我無備突然下手。‘原田秀潔臉色一紅,咽口唾涎後低聲繼續道:”我醒過來時,身上已是一絲不掛,稍微動動都會渾身酸麻,他赤身坐在一邊,硬逼著我答應嫁給他。

我沒答應,他就在我身上大做手腳,還讓兩個幫凶當著我的麵糟蹋芳子和荷子,我開始還保持清醒,後來就當不住了……

再醒來,衣服都穿好了,出來看你一會兒突然在這出現,一會兒又突然在那出現,喊了兩聲你也沒聽見,本想走過去叫你,結果卻被陣法困住了。對了,這陣可是他布的?你剛才練的是甚麽身法,過去怎麽沒見你練過?還有,他去哪了?‘原田秀娟紅著臉道:“他出穀去了,說是探查外麵的情況,我練的是他根據五行遁法和以物馭劍剛悟出來的功夫,還沒有名字。陣法中含有心法、功法、步法、劍法、指法和掌法,正好可與咱們家傳的滄海神功銜連貫通,練成後,可同時施展五行遁術和以物馭劍術對敵,如果達到第九層,即可變成馭劍行空。’原田秀娟聞言一愣:“剛悟出就傳給了你,你們不會是已經……”“姊姊,你瞎猜甚麽呀!”原田秀娟羞著直跺腳,不知想起了甚麽?臉色突然一暗,有些茫然地說道:“我曾經試過,可他若即若離的,既不回避,也不越界,眼神中總是有色無欲,讓人一點也猜不透。

就說他教的這套無名功夫吧,在咱們這些人看來已是無上絕學,在他卻不當回事,隨便就能編出幾套來。

還有,不知是怎麽回事?咱們姊妹每次見著他,總是赤身露體的,而他從未有越軌行為,要真是在放長線釣魚,隻怕早就露出馬腳了。‘’別急,咱們可以慢慢來,還有九十多天呢。‘原田秀潔嘴裏在安慰妹妹,可自己心裏也沒有一點把握;尤其是想到獻身於人,盡管對方為己所愛,可以她一國公主的身分,又怎麽能做得出來?無可奈何中,又對沉思中的原田秀娟道:“對了,找機會得探探,那嫦娥到底是怎麽回事?是真還是假?’原田秀娟像是要擺脫甚麽似的搖搖頭:”管她呢,倒是先把新功夫練好才是,反正他沒說不讓傳人,我先教給你,兩個人一起研究,進境會更快些。來,我帶你進陣,注意我腳下的步法……‘姊妹倆隨即沉浸於練功之中,連救醒手下、禦防外敵入侵的事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