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劍開天

第七十四章春夢無痕

一聽傑克說出表妹一家的名字,天宏心裏已有決定,與秀娟交換一下眼色,轉對傑克說道:”大叔表妹一家我聽說過,先領你們去見一個人,她會告訴你們令表妹一家的準確下落。‘聽了天宏的回答,傑克詫然!似乎不大相信他真的見過表妹一家?站在他身邊的艾琳卻知道天宏不是常人,從旁接答道:“

田兄弟既然知道消息,請幫我們去找她們一家,我們都聽你的。‘傑克本不同意,但艾琳話已出口,無法收回,隻好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由天宏帶路。他弄不明白,為甚麽自己的妻子會聽信天宏的話?而他的弟妹、兒媳和女兒似乎也很相信天宏,是她們先跟上天宏和秀娟的。

天宏將一家人帶進了魔女劍派的營地。

黛麗絲正在帳外教十幾名魔女練劍,看到天宏帶著一群人走來,其中女多男少,隨即笑著打趣道:“小滑頭,我說呢,怎麽這麽快就轉了回來?原來又給雷姨找回了幹女兒,真是害人精。‘’雷姨,有您在,宏兒哪敢胡來?‘天宏順口應著,閃開身指著跟在後麵的人道:”這不是,這幾位朋友想到中原找三位表親,宏兒帶他們找您打聽情況。’‘小滑頭,又弄甚麽鬼?中原我又認識……咦,可是傑克?

傑克,瓊斯,是你嗎?‘黛麗絲問到後一句時,已換成了本族語言。一見到黛麗絲,傑克已直了眼……那如仙的體態和傾城的容貌,打死他也忘不了,那詫然帶有羞意的神色,與她小時候完全一樣,要不是學劍回來晚了一年,黛麗絲應刻是他的妻子。

聽到她用族語輕問,不由想起那一年偷溜回家,兩人初見時的情景,黛麗絲正是這樣問的,見他點頭默認,黛麗絲跑過來撲進他的懷中,那感覺,令他終身難忘!

然而,黛麗絲嫁給了勞爾,而他也娶了艾琳,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表兄妹,成了相敬如賓的朋友,讓人不得不歎蒼天弄人!

‘傑克!’艾琳在旁提醒他。

‘爸爸!’珍妮在用族語喊他。

傑克終於清醒過來,用族語大聲應道:“黛麗絲,我是傑克表哥,和狄克、梅克來找你,聽說你們的船遇上了海盜,真沒想到你們還活著!

見到你真高興,對了,勞爾和蘇珊娜他們呢,怎麽你一個人在這?‘聽到傑克回答,黛麗絲本有撲進他懷裏的衝動,是站在傑克身邊的艾琳和珍妮,令她望而怯步。

再聽傑克問起勞爾和蘇珊娜,不由想起自己的身分,立即從激動中平靜下來:“勞爾死了,蘇珊娜很好,已經嫁了人。喏,那是她的丈夫,非常有本事,我和蘇珊娜都是他救的。來,領大家到帳裏坐,給我介紹你的家人。‘走進大帳,看到魔女、亞甸、歐南三個劍派首領對黛麗絲的恭敬神態,傑克才知自己的表妹變化有多大。

等黛麗絲將近幾年所發生的事以及天宏真正的身分和本事一一道出,艾琳她們才知自己有多幸運。傑克一家的到來,不僅為黛麗絲帶來了親情,也使她有了自己的班底。

傑克、狄克、梅克、汗德、洛德五對夫婦,成了她的信得過的貼身護衛,珍妮成了她對各派的傳令使者。

不過,要使他們能真正發揮作用,還得先為他們提高功力,這一方麵,天宏自然是全力支持,有求必應。

隨後的幾天,天宏獨自跟蹤鷂鷹追查人皇的老巢,各派在紫薔諸女的指點下加緊練功,準備消滅藏在附近的人皇手下。

這一晚,連得靈藥之助使功力突飛猛進的艾琳,突然想起了從吉斯特身邊搜來的藥瓶,以為其中之藥也能增長功力,遂於睡前在酒中偷放了三顆龍虎金丹,然後勸傑克喝了下去。

萬沒想到,此舉弄巧成拙,不但讓她重嚐山洞獸皮上的苦難,虛脫昏死在床,而且令傑克欲火焚身,神智不清,在潛意識的支配下,竟然摸進了隔壁黛麗絲的大帳。

入夜,黛麗絲本想抽空練氣,不想被鄰帳的動靜攪得無法集中精力,遂脫衣上床準備休息。然而,隔壁那粗沉的喘息和強抑的『shenyin』聲,卻令她渾身燥熱,難以入眠。她是過來人,知道傑克夫婦在做甚麽,卻不明白他們為何會如此大膽,如此瘋狂?

好不容易等到鄰帳安靜下來,不料帳內微風拂動,溫度稍降,坐起來一看,竟是傑克從壁下鑽了進來。看到他滿臉脹紅,兩眼呆滯無光,渾身肌肉隆起的怪相,還以為他得了甚麽病?走過去輕聲問道:“傑克,是不是得了病?來,讓我給你看看。‘話落伸手去拉傑克的手腕,想為他把脈查病。

不等她抓住手腕,傑克眼珠一亮,猛地展開雙臂將她樓入懷裏,頭一低,吻住了她因吃驚而張開的芳唇,粗熱的舌頭隨之鑽進了她的櫻口。突然的變化,令她頭暈,令她渾身發軟,令她欲拒還迎,令她埋藏三年多的**重新爆發出來,她情不自禁地反抱對方,與其貼近沾緊,感受他的體溫和氣息。天昏地暗中,她被傑克抱上了床,壓在了身下,耳聽‘嘶’的一聲輕響,籠罩的兜胸已被撕去,雙峰躍然彈出,些微涼氣使她猛然清醒。

看清眼前的傑克,感受他的壓迫、侵擾、挑逗,黛麗絲又慌、又羞、又氣、又恨,咬牙揮手立掌劈出!就在手掌將要擊實的一瞬,黛麗絲想起傑克嘴裏的古怪香味,想起他呆滯的眼神,想起了邪派使用的**。

這一下她可犯了難,殺之不忍,點穴又怕他欲火焚身而喪命,與之對抗又怕傷著他,若說由他自己又不願意,如此糾纏下去又非了局。怎麽辦?怎麽辦……就在黛麗絲苦思對策時,又是‘嘶’的裂綿聲,僅剩的底褲又被撕去,傑克向她展開了全麵攻擊。

萬般無奈之下,黛麗絲隻好提氣沉至下腹,嚴守最後一道關口,不讓傑克攻破,其它一切由之任之。

她的防禦雖然消極,但在目前的情況下卻很有效,任憑傑克花樣百出、軟硬兼施,始終無法得逞,黛麗絲的芳心隨之稍安。

心安神清,她想起天宏講過的隔體陰陽調和,隨即依法實施,將體內陰氣逼出,慢慢消減在傑克體內洶湧激蕩陽氣和欲火。

傑克感受到她身上散發的陰氣,感覺到抱住這陰涼『tongti』很舒服,更想貼近她,占有她,與她融為一體。於是,傑克一麵繼續猛衝猛撞往她身體裏麵闖,一麵俯身沾緊身下的『tongti』,吸吮高聳的『yuru』,極力尋找令他舒心暢意的感覺。

輸出陰氣,吸收陽氣,黛麗絲的感覺也很不錯,隨即專意向和軀體輸送陰氣,滿足傑克的需求。

在她此時想來,再有個把時辰,傑克身上的媚毒即可解去,大局已定,因而身心稍懈,開始偷偷口子受傑克的愛撫撥弄。這對她已有三年多未曾感受,她也是人,也有需要,眼前雖然隻是淺嚐小試,但她已經很滿足,很暢意!然而,就在她暗自得意的時候,傑克的雙手無意中伸至她的腋下,一陣亂掏**,令她心癢難搔,提著的一口真氣立刻散去。

黛麗絲內心喊聲:“不好!‘正想重新提聚真氣,下腹突然一麻,緊接著一陣酸脹直透心底,頓覺骨軟筋酥,無以為力,渾身戰栗,情難自已,傑克終於得逞!

闖入聖境,壯誌得酬的傑克,暢意地低哼一聲,隨即大展雄風,為所欲為,盡情享受和掠奪陰涼,毫無憐香惜玉之心。

而可憐的黛麗絲,恰似被釘在十字架上的羔羊,不動都會渾身酸麻,掙紮更是撓骨搔心。她強忍著不吱一聲,默然承受,任其隨意侵襲,由其百般**……兩個時辰後,傑克陽火盡消,頭枕軟玉,昏然入眠。

有失有得的黛麗絲這才咬牙慢慢脫出控製,偷偷將其抱送回帳,放在昏睡的艾琳身邊,隨後悄悄返回,收拾殘局。她很清楚,從始至終,傑克都是在神誌不清的狀態中,對自己的所做所為記憶模糊,明早醒來,或有少許印象,也隻當是春夢一場。

果如所料,第二天早晨,傑克除見到黛麗絲時顯得有些魂不守舍,其它一切盡如平常。顯然他不知自己在昨晚真的鑽進了她的帳篷,真的曾經一度占有她,否則必然有所表示。

傑克以為春夢一場,黛麗絲卻曆曆在目,盡管經過陰陽互換,使她的功力更勝從前,但她心中卻有所不甘。她暗中留意傑克夫婦的言行,注意自己身邊的一切人和事,想查出暗中對傑克下媚毒的人,認為對方有意破壞自己的名節。結果出乎意料,入睡前,艾琳故技重演,哄著傑克喝下了一杯能讓她盡情享受夫妻樂趣的藥酒,隨後開始細品其果。

把一切看在眼裏,鄰帳的黛麗絲真是哭笑不得,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竟成了被殃及的池魚,成了傑克這位‘襄王’夢中的神女。

她正自魂不守舍地胡思亂想,嬌軀已再次被‘襄王’擁入懷中,在一陣暈眩中,她又被‘襄王’抱上了床,再次陷入肌膚緊貼的尷尬窘境。

盡管她加倍提防小心,將對方的雙腕握在手中,令其無法再施故技,不想‘襄王’心急之下,在堅挺的『yuru』狠吮輕咬,再次攪散她的真氣,乘機闖進她的體內!

送回傑克時,她搜出了艾琳密藏的小瓶,本想沒收,想了想,又藏回了原處。她認為**不會出自艾琳之手,必然另有其人,她要放長線,釣大魚,找出主謀。

這回的結果更讓她哭笑不得。當她有意把傑克三兄弟遣出辦事後,聚在一起的艾琳、佳娜、莎麗,不知隔帳有耳,在帳中小聲議論起那晚的奇妙經曆。而糊塗的艾琳,竟得意揚揚地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兩位妯娌,大方地把藥分給兩女,以便讓她們盡情享受各自丈夫的愛心。

聽了她們三位的密談,黛麗絲才知原來是天宏粗心留下的後患,真不知是從哪一點說起?輪回的果報竟然落在她這位嶽母的身上。

想到今晚‘襄王’可能不是一位而是三位,黛麗絲頓時慌了手腳,若舉三婦講明,勢必暴露前兩晚的事,麵對麵讓她如何說出口?不說,要是三位‘襄王’同時駕臨,她又如何擺得平?如何吃得消?既使能混過今晚,以後又該怎麽辦,長此下去又怎麽得了?

黛麗絲苦思無策,不由暗恨自己昨晚自做聰明,留下了藥瓶,不然又哪會有此時的煩腦?想到藥瓶,又聯想起天宏,不是他粗心,不是他引來傑克一家,她怎麽會陷入眼前的窘境?

想到天宏,天宏真的送上了門。看到側躺在床、神色不善、正用媚眼斜瞟自己的黛麗絲,天宏陪笑道:“雷姨,怎麽不出去訓練魔女了?是不是生了……咦?怎麽會中了媚毒?功力反而提高了不少?怪事,您的眉目、肌膚、身姿,怎麽像是……‘不等天宏說出口,黛麗絲搶先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傳聲道:”甚麽事也逃不過你的賊眼,都怪你……

‘隨後毫無隱瞞地把發生的一切,全都告訴了天宏。在她的心目中,天宏是神,是師,是密友,是女婿也是她的所愛,更是她永久的依靠。

聽完她的敘述,天宏眉頭大皺:“雷姨,不瞞您說,調和陰陽對您有百利而無一書,要想練至大成境界,非得雙修不可。隻是傑克他們各有妻室,功力不高,加上是在神智不清的情況下行事,有欲火而無真精,對您來說事倍功半。再者這樣偷偷摸摸的也非長計,既然您已破禁,非得想個好辦法不可,要是強自壓抑,功力不進反退。‘’咦!你怎麽不罵我?‘’您又沒做壞事,我罵您幹甚麽?‘’可是你們中原的禮教……‘’我最不信那一套!七情六欲,人之常情,隻要自己願意,不損害別人,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誰管得著?

編禮法的都是偽君子,隻許他們搞女人,卻不許女人有外心,於人罪莫大焉,全是屁話!‘’嘻嘻,要是薔兒、慧兒她們有了……‘’要是真有外心,留也留不住,不如大方些。‘’得了,得了,你不罵雷姨,我已經很感激了,能平視男女,更讓我佩服,這些都是題外話,倒是幫我想個主意,應付好今晚的事最要緊。‘’唔……傑克不記得兩晚所做的事,可是真的?‘’不會錯,不然他一定有表示。

‘’過去我也聽說過,這又是甚麽道理?是夢遊……‘’我也不明白,所以才向你請教。‘’唔,讓我想想……他心通、馭神、心鎖禁製、迷心魔音、分元、鬼上身、天魔幻影、喚魂術、元神出竅、催眠術、虛實互換、定位傳聲、天籟心曲,有門道了,隻是這……‘天宏的大腦裏,飛速掠過所知的各種正邪心法,進行綜合整理……看到天宏費心思索,黛麗絲起身輕手輕腳地把他扶上床,溫柔地幫他躺好,合上雙眼,再親自倒來一杯熱茶,坐在床邊默然等候。

她那柔順溫婉的神態,關愛癡迷的眼神,像體貼的妻子,正在小心伺侯自己的夫婿,又像是慈祥的母親,細心照看自己的孩子。

一刻鍾後,合上的雙眼重新睜開。

‘雷姨,我想通了!’‘我就知道你準有辦法,來,先喝口茶再說。’天宏坐起,接過黛麗絲遞上的溫茶抿了一口後,以傳聲入密將想通的心得講給黛麗絲,最後道:“這套玄幻很邪,要是練成了,您可真成了入夢‘神女’了。隻要您自己願意,方圓百裏之內,您可進入任何人的夢境,可以控製他們的記憶,讓他們按您的心意辦事。‘’別瞎說!‘不知是因新得絕學,還是因為羞窘,黛麗絲玉麵飛霞,風情萬種:”對了,按你說的,我的功力似乎不夠。再有就是我不清楚陰陽界、虛實節和動靜關在何處,這可怎麽辦?’‘您先別急,快坐上來,我幫您打通陰陽界、虛實節和動靜關,這三處一通,您立即嬰體合一,變化隨心。’‘你倒放心,就不怕我胡來?’‘我隻要您活得暢意順心!’黛麗絲聞言,不再多說,蹬床伸手與天宏的雙手貼在一起,聚神靜心,導氣進入功境……一個時辰後,大功告成。黛麗絲下床活動了一下手腳,轉眼看到天宏去倒茶,隨即跟過來問:“我能不能試試?‘’盡管試,我也正想看看是甚麽樣的?‘黛麗絲秀目半合,芳唇默默有詞,帳內微風輕拂,憑空幻現出一個淡淡的美女,仔細看,竟是傑克的妻子艾琳。隻見她略帶羞窘地移步走到天宏的跟前,取過茶杯倒好水,恭敬地呈還天宏,嫵媚一笑,轉身走到黛麗絲身邊,與她有說有笑地交談起來,隻是聽不懂說甚麽?

就在這時,鄰帳內傳過佳娜的聲音:“咦?莎麗,艾琳怎麽站著睡著了?多奇怪!‘黛麗絲聞言,櫻唇默動,幻影憑空消失。

‘老天爺,玄幻真能役使人的元神!元嬰也能聽到元神之聲!你們交談我全聽到了,隻是不懂。

‘’噓……‘黛麗絲比個噤聲的手勢。

鄰帳又傳來佳娜的聲音:“艾琳,你剛才怎麽站著睡著了?‘’沒有啊,我隻走了下神,怎麽會睡著!‘’咦?肯定是昨晚瘋過了勁,快休息吧,我們回去了。‘天宏忍住笑,傳聲問道:”可是消了她的記憶?’黛麗絲點頭認同,閃身過來撲進天宏懷中,仰頭先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隨後傳聲道:“你真是個魔鬼,沒有你辦不成的事,沒有女人能逃過你的魔力。剛才艾琳還告訴我,她非常想做你的情婦,而佳娜、莎麗和三個丫頭,也都著了你的魔。‘’老天,這怎麽能行?‘’怎麽不行?在我們家鄉,最可悲的就是沒情人。‘’唔……別胡鬧,她們過來了。‘當佳娜她們進來時,天宏正為黛麗絲演示招式,與她們打過招呼,借故出帳而去。看他離開,黛麗絲才想起忘了問他追察敵蹤的事。

當晚,黛麗絲用玄幻搶先下手,不但毀掉了龍虎金丹,還將艾琳三婦的有關記憶消去,總算是免去了‘三王’齊臨的尷尬。

隨後,她開始潛入別人的夢境,在他們的潛意識留下恪守的基本原則,在夢境中改造他們的體質和武功,使他們成為可信可用的人。

一切工作皆在夢中進行,漸起的變化,外人根本看不出來,隻有黛麗絲自己清楚,唯有得她傳過武功的男女劍手有所記憶。在他們的心靈深處,她逐漸變成了真正的‘至聖夫人’,活著的‘聖後’,實在的‘聖母’,是他們命運的現實主宰者。

第二天下午,天宏再次走進黛麗絲的帳蓬,與她討論改進新創的玄幻。經研究,天宏把玄幻分解成玄通、玄元、玄合三大支派,玄通以進入夢境為主,玄元以拘役元神為主,玄合以神嬰合歡為主。

其實,天宏所研創的玄幻,分有玄、幻兩套。玄字部分是以人類本身的命神、元神和元嬰為主,幻字部分以人類周圍萬物景象和時空挪移變幻為主,玄幻合一,則窮天極地神鬼莫測。他傳給黛麗絲的隻是玄字部分,幻字部分沒敢教,玄幻合運就更不用說了,因為一旦全部教授,連他也無法預知後果,萬一黛麗絲步入邪道,無人能收拾殘局。

創出玄幻,天宏在步入生命自聖局境界的同時,也站到了神與魔的中界線上,成了真正的神魔合一。

此時他不僅能騰空飛升,自由地漫遊於太虛星際,亦能透視並控製別人的思維,改變別人的記憶和時空環境,主宰周圍的世界。

得傳玄幻的玄字部分,黛麗絲已經非常滿足,她不但獲得了新的精神生活,還有了自己的世界。

雖然不能直接透視別人的思想,讓別人服從她,卻能從夢境詢問,在夢境中樹立自己的形象。以中國傳統道德來衡量,她是一個真正的女妖仙,對在夢境中找上她的男人,一律慨然接受,溫情相待,而女人則細心指點盡力幫助。至於那些功力達不到元神出竅的,隻有她親自移駕入夢,征詢他‘她’們的所需所求,一切皆在夢中,成為他(她)們深藏心中的秘密。

然而,事情的發展並不像天宏想的那麽簡單。當他從黛麗絲哪裏得知那些祖輩高手、少林高僧和武當全真以及其他許多正道高手都曾於夢中找過她,被她熱情地接待過,這才知道大事不妙。

仔細想想,皆因黛麗絲實在太美,那成熟妖冶的絕世風韻,確實讓男人難以抗拒,連孔聖人都說食色是性,何況凡夫俗子,隻要是有情有性的男人,見了她難免要想入非非的。可是真要聽之任之也不行,盡管黛麗絲沒有直接點出,但天宏從她的話意已聽出自己的那些長輩們絕大部分都在數中,這一來豈不全亂了套?不製止,早晚會惹出大禍來。

於是,他隻好再次費心另創一套正元心法傳給大家,除了他告知的能迅速提高功力外,沒告知的副作用是防止夢中元神出竅。至於黛麗絲,又多得了一套護元心訣,憑之可隨意關閉自己體內的虛實節,杜絕群雄夢遊元神的搔擾。當然,用不用由她了。

在這前後十多天中,天宏除了把玄幻中的幻字部分傳給紫薔、慧兒、玉瑛、如黛和越琳五人外,獨自外出查到了人皇老巢和地皇、天皇手下的藏身處,除了靈山和魔窖不知所在,敵情大致已清。

至於聯盟這邊,除落雷峰下的千餘人,另有兩千餘人在四百裏外駐留,因靠近成祖大營,不曾遭受損失。

這一群人數雖多,能派上用場的卻少,滿打滿算,不足四百人,其餘的隻能跟著湊湊熱鬧。

看看群雄所帶幹糧消耗將盡,盡管還沒有查出靈山和魔窖的所在地,仍然耽心己方實力不足,天宏卻不得不帶領群雄采取行動了。令他欣慰的是傷員大多痊愈,各派武功精進,必要時可以派上一些用場;黛麗絲查出十幾個對方安插的臥底,鬥智上已占優勢。

在布局上,人皇的手下在西,地皇的手下在東,天皇的手下在北,對落雷峰下的群雄呈半包圍狀態,向南是綿遷千裏的高山巔巒,由對方十幾個附屬幫派駐守。這隻是擺明麵上的,照天宏估計,在暗中很可能還潛藏著靈山和魔窖以本身實力組成的一或兩支‘奇兵’。

群雄要就近出山,解決糧食問題,半途中必受對方四路人馬的合擊,安全之策,先瓦解或擊潰對方的一路人馬,然後以快速多變的行動攪亂對方的布署,乘機再吃掉一到兩路;首先目標是在北的天皇人馬。

定策後的第二天上午,天宏帶原田姊妹及芳子八女出營北進,準備對付東瀛國師大雄秀吉,收服由其率領的六百餘名東瀛高手。

離營三十裏,轉過一個山腳,路旁樹林邊十幾個蒙麵人正在等候他們的到來。敵友難分,意圖不明。

天宏隨手比個慢慢跟近的手勢,毫不在意地領先走向林邊的蒙麵人,半途中突然隱沒,再現身時已在蒙麵人對麵五丈處,中間近五十丈的距離好像根本不存在。

這一示威舉措立即震懾了對方,人人目露驚悸,情不自禁後退一步。

其中兩人似乎怕天宏立出殺手,急忙取下蒙麵巾,亮明自己的真實身分。

老相識,一個是‘刀魔’展進,另一個是‘毒魔’沙覺,其餘想來也是玄天教的人。

天宏一愣,道:“咦,兩位前輩有甚麽事?兩個多月沒見麵,還以為你們已經回中原了,可是遇上了難事?‘兩人抱拳為禮,由展進出頭道:”老朽兩人謝過公子關懷!是本教教主有事想與公子商量,在此等候了十多天,萬望公子賞麵。’‘噢……’天宏將目光轉向居中的蒙麵人,慢聲說道:“咱們本是陌路人,卻因薔妹成了親戚,亦因薔妹成了仇人,我不知該如何稱呼你才合適?目前就稱大兄吧。隻不知找在下有何要事?如果是讓我助你複位,衝家父家兄,衝薔妹,衝天下的黎民百姓,我都不能答應你。如果是別的事,隻要不違天道人倫,但請直言,在下絕不推辭。‘居中的蒙麵人輕歎一聲,也取下了蒙麵巾,露出了與漢王高煦相似的臉龐,道:”罷了,是你我也會這麽做。本想用三條消息和漢中五霸與你交換守中,我自信複位能比朱棣做得更好。既然你已把話說死,咱們也就不談了。五霸現在林中,主謀是高熾,為了南京布政使之職,派人刺殺令尊的是高煦,為了爭奪西北領兵之權;這次北疆之亂,也是他們為爭儲位而蓄意挑起的;這些權當見麵禮,有機會中原再見吧。’建文所送的三條消息雖有離間之嫌,卻也令天宏揭開了心中的疑團,可說是得益非淺。見他重新蒙麵,準備帶人離開,天宏發話道:“請留步,天宏有言奉勸。‘建文止步轉身:”如果勸我向朱棣低頭,免談,除此敬聆高論。’‘當今已知大兄江湖身分,有旨既不許坐大,亦不許趕絕。為大兄計,與其龍困淺水,坐等白首,不如效法綱髯揚帆海外,既能盡展雄才大略,亦可宏揚華夏文明,請三思。’建文目中精光連閃,道:“海外諸島,彈丸之地,能有多大做為!‘’不然,在下曾東行萬裏,彼岸另有天地,足可與九州相比,商之舊民多居於彼,火耨刀耕,尚末開化,以一旅之師即可平之,續以孔孟及百家之學教之,築城定國,功垂千古。‘’如君所言,揚帆出海,勢必扶老攜幼,舉家同行,男女成千上萬,非百艘巨船,不足成行。

以玄天教之力,何以籌之!海行萬裏,狂風巨浪,無絕世神通,何以護之?洪荒之地,無粟無麻,衣食何以維之?‘’鄭和水師,萬艘船艦。若大兄有意,在下願向當今借調水師三萬,以壯行色,並舉家同行,為大兄護航。‘’此事非同小可,容我與教眾商議。‘’中原之地,人浮於世,犬馬聲色,磋砣幾何!在下已無意多留,西北一定,自當舉家逍遙海外。時日無多,但有所決,從速知會,亦好早做籌謀。

‘’三日內必有回音。告辭了!‘’多珍重!‘一行人進林不久,刀魔展進又帶五人提著被點了穴的漢中五霸走出,驗明正身,交與天宏後自去。

看到漢中五霸,天宏不由想起當年之事。十年前,正是這五個人將他踢落長江,令他與親人離散,使他在荒山中獨自生活了七年。正是這五個人的突然出現,改變了他的整個命運,改變了武林的命運,使他變成了今天的逍遙侯。回首往事,感慨萬千,禍福相共,恩怨糾纏,嗟歎天機難測,造化無瑞。

‘芳子,勞你將這五個家夥處置了,他們實在不值得我親自動手,先謝了!’天宏說完,不再多看一眼,轉身領先離去。

這次意外的會麵,令他終於結清十年前的恩怨,解開了心中的幾個疑團,心情隨之輕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