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和

7、春色撩人夜(為和諧而改提要,非更新)

7、春色撩人夜(為和諧而改提要,非 )

沈銳此人是出了名的疑心重,據說他睡覺的時候都是要藏把刀在枕頭下麵的,他這種做法有沒有成功避險沒有人知道,但是他的秘書小江卻總是三天兩頭的跑去幫他買枕頭,一個男性秘書對老總家的枕頭總能如數家珍所折射出的基情成為很長一段時間內公司上下腐女們議論的話題。

辦公大樓裏,燈火亮了五層半,沈大少抄起手邊的筆筒就要砸出去:“哭什麽,手底下不還有兩個遊戲在規劃呢?”

小江在邊上勸:“沈總,那是宋朝的筆筒,朱熹用過的。”

沈銳拍案:“誰告訴你的!”

小江心生委屈,隻好嘟囔:“上次見客戶的時候您自己說的。”

沈銳幹咳兩聲,語氣緩下來:“我說小陳,你別哭了,你這一哭梨花帶雨的,沈某心都要碎了。”

被稱作小陳的是企劃部的部門經理,平時情緒波動就很大,且脾性跟愛好都很不尋常,一般有什麽大事沈銳也不敢招惹她,人都說高新養廉,到了沈銳這兒就是花錢買清靜。

“誰把她叫過來的。”沈銳壓低聲音,但語氣威嚴,一時沒人敢回答。

沈銳深吸一口氣,親自坐到她邊上,“小陳啊,別哭了,大家這不都好好的麽。”

陳經理抽了一把鼻涕:“可是沈總,我緊張。”

沈銳微笑著鼓勵她說下去:“你緊張什麽呢?”

陳經理說:“我新帶的一個遊戲項目又沒通過版屬和文化部的審查。”

“就是那個以我和小江為原型的男男生子加NP的橫板RPG?”沈銳點頭,“沒關係的,通不過就算了,下次繼續努力嘛。你看這天色也晚了,我讓小江送你回家行不?”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陳經理深明大義,終於點頭放給沈銳台階下。

門剛關上,沈銳指著人事部經理:“小張你給楊越掛個電話。”

小張一臉疑惑:“沈總,你想通了?我的意思也是不如讓飛躍集團把咱們吞並了,總比破產強……”

朱熹的筆筒摔碎在地上,沈銳大吼:“我是讓你問問楊越為什麽挖了我三十員大將偏偏把她給我留下!”

沈銳這人生的好看是次要,商場上的冷靜和心細才是關鍵,楊越沒來事之前,人人都覺得沈大少是個人物,做生意有套路,不急不緩條理清晰,既不拖長線也不做短期,說起來就是恰到好處,但出了這事以後,大家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楊越是又痛恨又崇拜,繼而看沈銳的態度也起了變化,評價跌落至一個“不過爾爾”。

就在公眾開始轉而將注意力投向飛躍這位楊總時,卻猛然發現這人在挑戰常規中低調的底線,幾乎挖不到一點信息,沒有正麵報道,沒有小道消息,沒有桃色緋聞,幹淨得像一張白紙,除了行業內聽過他的大名之外,所有接觸到他的機會都被擋得一幹二淨,沈銳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的,因為按常理來講,他本身所具備的另外一種身份使他的存在變得更加**。

眾人七嘴八舌一頓勸,沈銳坐回老板椅上:“各位同仁,今天沈某激動了,但是事關我們零城生死存亡,我不得不把諸位請到場,聽聽大家的看法。”他想了想,“就從小張開始,每人兩小時,超時允許在四小時以內,開始吧。”

十幾個部門經理麵麵相覷,創意經理低聲問業務經理:“沈總剛開完人代會回來?”

這是一個不眠夜。

在城市的東南角,心事重重的男青年坐在路邊早點攤啃燒餅,邊啃邊與那老板搭訕:“豬肉多少錢一斤?”

老板看了他一眼:“老了,早就不關心這些了。”

男青年喝了一口豆漿:“那您關心什麽?股市?油價?七十碼?”

“我關心的事多了去了,比如樓上老李家媳婦昨晚又□了——”

男青年打斷他:“人家□您關心什麽?”

老板嘿嘿笑:“因為老李出差了。”

男青年正跟老板東拉西扯的當口,突然想起了件事情:“你道上有沒有人?”

老板一臉彷徨:“你要做什麽?”

男青年臉一沉:“做掉一個人。”

“這話你該問我。”楊越坐下要了一碗豆花。

男青年起身要走,楊越扔了一句話:“沈銳身上我還能做點別的文章,他的底我翻過了,抽逃注冊資金就要算一檔。”

男青年回頭看他:“你有完沒完?”

“晚上來找我,大亂等你。”

大亂是本城有名的酒吧亂世佳人的簡稱,蘇和雖然很少逛這種地方,但多少也有所耳聞。晚上十點,他終於鼓起勇氣踏進酒吧大門,裏麵客人倒不多,昏暗的燈光配上隱隱中的脂粉香,蘇和拽過一個服務生:“楊老大在哪?”

服務生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角落的包廂。

蘇和深吸一口氣走過去,幾個黑衣男攔了去路:“找誰?”

蘇和說:“你們老大。”

黑衣男臉上有些為難:“老大現在不方便。”

蘇和推了門進去:“廢話,方便誰還找他。”

包廂裏的一幕讓蘇和有些不知如何自處,楊越正摟著一個少年坐在沙發裏親熱,他站在原地,頗為尷尬。

要說造成今日這種局麵也不能完全怪在楊越身上,他自幼養尊處優,完全沒有勞動人民的立場,蘇和當初和他關係尚佳的時候也沒有對他進行人身感化,到了畢業大家該走上社會了,楊越直接跳過其間複雜的過程一舉走上了黑社會。

楊越斜了他一眼:“過來。”

蘇和動也不動,少年嬌嗔的問:“他是誰?”蘇和眉毛擰了兩道:“趙家義,恭喜你,流體力學等著重修吧。”

少年大驚:“蘇老師!”

蘇和指著大門:“三秒鍾內滾回學校去我還能假裝視覺暫留沒看見你!”

少年嚇的連滾帶爬。

楊越淺笑著點燃一根煙:“蘇老師高風亮節,楊越佩服。”

蘇和說:“若沒有抗日救國的好思想,哪敢在鬼子麵前耍花槍。”

楊越拍了拍身旁的沙發上的一處空地:“過來坐。”

蘇和站著不動,冷冷的看著他:“今天唱哪一出?紅燈記還是沙家浜?”

楊越掏出手機:“要不要給沈大少撥個電話?”

蘇和皺眉:“做什麽?”

楊越把手機拍在茶幾上:“告訴他今天我們唱蘇三起解。”

蘇和踱過去,一拳打在楊越臉上,楊公子毫無心理準備,結結實實挨了一記,牙齒擦破了口腔內壁,一口和了血的吐沫吐在地上。

外麵幾個黑衣男衝進來,擰了蘇和的胳膊就按在地上。

“你當真就那麽喜歡他?”楊越的臉籠罩在一層令人恐懼的陰影中,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在控製自己不要爆發。

“你就當真這麽喜歡我,喜歡到這麽不可自拔?”蘇和被按在地上,語氣裏倒無一絲懼怕,“楊越,你這不是戀愛,你這是變態。”

“楊越,愛一個人不是想盡辦法去得到他,也不是在得不到之後就要毀了他。”蘇和說,“放愛一條生路,不要一直回顧。”

楊越突然偏著頭看他:“這麽說,你承認你愛過我?”

“我從來沒有否認我們的過去,但也請你正視它,我知道我沒有立場讓你放過我和沈銳,但有一點你要知道,無論你做什麽,事情都不可能有所改變。”蘇和說,“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三流的小說家,這個社會也不是被無聊的劇情推著往前走的,收起你那一套下三濫的手段,或許我們還能重新做個朋友。”

楊越垂著頭,專注的盯著麵前的茶幾,一言不發,手指沿著茶幾的玻璃邊框細細的摩挲。

黑衣男不安的看著他:“老大,這小子怎麽處置?”

過了很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裏帶著困倦和不耐煩:“罷了,你走吧。”

“蘇先生請留步,我們老大請你去一趟。”蘇和剛出了大門又被人擄回去,包廂門一開,扔在楊越麵前。

楊老大坐在沙發上抖腿:“我反悔了。”

蘇和從地上爬起來,不耐煩地問:“你到底要做什麽?”

楊越往杯子裏倒了點酒,端起來一口氣悶掉,這一口酒裏帶了很多情緒,可能有憤怒,有嫉恨,有後悔,有疑惑,但不管是哪種情緒,楊越都習慣於去掩飾它們,盡量不要流露出來。

楊越這人樣樣精明,唯獨有個缺點,不知道如何正確處理自己的感情,楊老頭年輕的時候一心糾纏於階級鬥爭,在那個年代裏,兒子打倒爸爸,親戚互相告發,各家各戶大門緊閉,唯恐一個不慎,下一秒就落得個抄家,楊老頭看慣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順理成章的不知如何梳理和楊越間的父子關係,一直到老了才猛然發現兒子繼承了自己的那一套思想,縱是最親近的血緣關係也彷佛海峽兩岸遙遙相望。

蘇和就是在這個時候走進楊越的世界裏的,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楊越才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情,它會產生最不可思議的化學效應,會讓你滋生出種種渴望,但這種效應在還沒有徹底改變楊越的價值觀以前就因為蘇和的一句分手而匆匆失效了。

楊越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是什麽改變了蘇和的態度,這就好比一個人剛剛開始學走路就被抽走了可以扶持的東西,一下子摔傷了,此後雖然慢慢成長,但是恐懼已經深深的種下。

兩個人就這麽對看著,外麵的駐唱歌手撥弄一把木吉他,旋律溫婉而淒涼。

“蘇和,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發生點什麽,否則很難讓你記住我。”楊越朝蘇和攤手。

蘇和咽了口唾沫,繼而大笑:“楊老大,你們道上的規矩我不明白,但是法製社會下你不能把我怎麽樣。”

這種相信法製崇尚法治的態度一直持續到蘇和看著楊越在麵前解下皮帶,他一麵往門口退一麵說:“大佬,公共場合玩這麽勁爆的不太好吧?”

楊越並不理睬他,一把拉過按在身下:“少說話,多做事,沈大少沒教過你麽。”

蘇和剛要開口,楊越將他手反剪在身後用皮帶束上:“看看我們誰力氣大,不要想抵抗,這裏是我的地盤。”

蘇和趴在沙發上,作勢掙紮了幾下,無奈這個姿勢用不上力:“老大我錯了,我去把剛才那學生叫回來,您要是不滿意,我班上小男孩多著呢,您慢慢挑——”

楊越輕咬他的耳廓,吐出兩個字:“晚了。”

蘇和猛的顫抖了一下,他喘著氣:“楊越,你想不想知道當初我們……為什麽分手——唔——”

外麵的民謠歌手離了場,電吉他插上音響,樂隊主唱扯著嘶啞的聲線:“挺胸抬頭叫喊——是天生的遺傳——”

楊越手裏停了幾秒,複又沉聲道:“我忍得了,做完之後你可以慢慢講。”

此處被和諧,被迫刪除,在下無能,無法將這幾百字替換為關燈拉被,所以隻好忍痛刪除,請各位自行想象,不要罵我。

蘇和神色迷離,麵上盡是緋紅,嘴裏仍是不幹不淨:“滾你媽……老子草你——”

搖滾小憤青還在唱:“雖然身體還軟——雖然隻會叫喊——”

楊越歎氣:“蘇老師,別說話,影響不好。”

薩克斯跟著混在裏麵散開,硬生生扯進一腔愁情:

“雖然空氣新鮮——可看不見更遠地方——

雖然機會到了——可膽量還是太小——

我們的個性都是圓的——

象紅旗下的蛋——”

修了此文唯一一處H,我誰也不怪,我被理想,被迫做順民,屁民,諸如此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