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果子星億靈珠
西晉是中國黑暗而混亂的時代，東漢末年大量遊牧民族遷入中原，胡漢雜處，文化各異，為官者時常販胡為奴，終於在西晉八王之亂後，胡人起而反抗漢人的
統治，中原大地戰禍不止，燕子天便置身於這樣的年代。
“飛雨劍無雙”燕子天和“紫雲影”步飛霞分屬於不同的門派，兩人本為情侶，攜手共闖江湖。
鋤奸扶弱，共相扶持，是何等地令人稱羨，可惜……
“發生了什麽事？”我好奇地問。
“步飛霞的門派叫‘九宵劍派’，主要的地盤在北方，正是五胡亂華鬧的最凶的地方。”燕子天回憶起那不堪回首的過往。
“每個民族習慣不同，信仰不同，更糟的是，漢人是那個社會的上層，而胡人淪為社會底層，受盡漢人的欺淩虐待。”
“這和步飛霞有關係嗎？”
“在我們那個年代胡人是不許修煉的，沒想到九宵劍派是胡人滲透中原道派的大本營，而步飛霞的師父其實是胡人。”
“這……這有差嗎？”
“當然，我永遠記得中原各大道派圍攻九宵派的場景，唉，往事曆曆。”
他緩緩地說，想起自己的愛妻，那瀟灑的麵貌出現難舍、思念的複雜情緒，“飛霞便是在圍攻之中重傷而亡。”
燕子天語帶哽咽，接著像是在對遠方的愛妻亡魂說著：“我不會忘了千年前的那一幕……荒山之中大雪之夜，那漫天細細飛雪，在篝火的照映下仿佛點點寒星。
“唉，‘今夜是我最快樂的日子，能和你共渡一宿已是小妹最大的福氣。’，這是飛霞最後的話……”
他臉上滿是淚珠，背上雙劍已出，吟唱著：“落花飄搖月影斜，酒劍雙好浪蕩年，徜徉山水三界裏，灑脫唯吾燕子天。”
他開始舞動雙劍，空中現出滿天白色飛花，一襲白色長衣飄動，劍氣淩人，每一點捺，都包含著無盡的愛意及思念。
我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引動我想起一個人，那個隻能放在心裏深處的影子。
唉，我竟然有點羨慕起燕子天，他可以為愛而哭，為愛而舞，而我呢？
過了許久，燕子天停止舞劍，看了我一眼，說道：“飛霞要我發誓，不許我報仇，不許我殉情。阿風，我答應了，我親手將她埋葬。”他邊說邊持劍在空中輕劃。
“阿天，人已死，你不要一直活在過去。”我隻能勸他，自己卻是有著萬般的無奈。
這是英仙旋百萬年來聲勢最為盛大的時候，數萬飛蠹搭載著眾妖、眾半獸人的部隊，浩浩蕩蕩向果子星前進，淇殷染也率領艦隊隨後支援。
果子星是一顆奇異的星球，它裹著厚厚的烏雲，看不清星球的表麵，正當我們緩緩地前行，已接近星球大氣層時，突然，一個黑色大漩渦出現眼前，星球的自
轉使它露出了猙獰的另一麵。
“這是什麽？”眾人驚呼出聲，那黑色漩渦的正中心有顆大眼，如同台風眼一般，它不時地吐出黑煙讓黑色漩渦越來越稠密。
身旁紅龍使及藍龍使同時吐出了三個字：“億靈珠。”
億靈珠！那該如何應付？
藍龍使仔細地測量著，說道：“還好，這一顆億靈珠還不是很強，不然連我們所在的這個位置都會有危險。”
紅龍使急問：“老大，你身上有幾顆星芒？”
“綠星芒及紅星芒。”
兩位龍使開始討論起來，也許他們沒轉世是對的，他們是百萬年前大戰的亡魂，過去的經曆或許能幫我們度過一個個難關。
“老大，兩顆星芒應該可以擋得住，唉，鬼影先生不在，否則如果可以測出這顆億靈珠的能量值，那便比較好對付。”
我回想起鬼影在古忠烈塔時，測“妖魔魔力化體陣”能量值時所用的功法，忽然，我身上的幻盒裏出現一股意識，他那功法竟清晰地出現在我腦海。
“我知道怎麽測。”我驚喜地說道。
紅龍使及藍龍使出現驚異神情，也許他們萬萬沒料到，我竟有習得鬼影的功法，紅龍使急道：“當星芒和億靈珠的能量一致，可以中和掉負能量，億靈珠的吸靈
力便大為衰退。”
燕子天問道：“這樣便可以破了億靈珠嗎？”
“沒那麽簡單，雖然老大擁有兩顆星芒，但運用上不如紫星芒的順手。”紅龍使有些擔憂地說，還好他語意又轉為些許樂觀。
“所幸這顆億靈珠成形不久，陰魂的附著力不強，應該可以打得過。如果可以讓雙星合璧那會更加地妥當。”
“雙星合璧！怎麽做？”我焦急地問。
紅龍使及藍龍使卻同時搖頭，說：“我們也不懂雙星芒的混合功法。”
眾人十分泄氣，我再問：“你們當年不是有破過億靈珠嗎？除了雙星合璧之外，還有別的方法嗎？”
紅龍使歎了口氣，道：“那就用一顆星芒對億靈珠，然後其他的人硬攻星球表麵的魔殿，不過，這會死傷慘重。”
燕子天問道：“怎麽個硬攻法？”
“首先還是得以星芒中和億靈珠的能量，讓億靈珠消退吸靈力，否則，我們人員會受到類似召靈石的攻擊。”
這點我很清楚，當年在蛛靈核心就見識過召靈石，除了地球人身上有防召靈基因外，其他人還得運功抵禦召靈石的吸靈力。
我不由得望著那個黑色大漩渦，現在距離已近，我心中產生強烈的不舒服感，像是億靈珠裏頭有無窮盡的億萬妖魂。
紅龍使再道：“億靈珠所在的位置必是魔殿頂端，魔殿的周圍會有以億靈珠的能量構築而成的陣法，變幻莫測且威力驚人，所以我們登陸的地點又不能太靠近魔
殿，登陸之後便一路殺向魔殿。”
這時牛頭王問道：“你說的陣法有人可破嗎？”
紅龍使竟搖頭歎息，說：“隻能用血肉之軀去踩出正確的陣位，然後後麵的人踩著前麵的屍骨前進。”
我一聽全身如同癱瘓一般，我清楚那是一場浩劫，怎麽說，我也不能讓這些兄弟去冒險啊。
梵禪問道：“都沒有其他方法了嗎？”
“不強攻的話，隻有靠雙星合璧牽製住億靈珠，那下方以億靈珠為能量來源的陣法，必不攻自破。”
我緩緩地說道：“傳令各艦，暫停前進，我絕不用強攻法。”
“老大，如果我們不拿下這顆億靈珠，隻要這果子星上頭還有生靈，億靈珠會持續一直吸靈而增強，到時我們會犧牲更大。”紅龍使望著我說，他曆經上一次的百
萬年劫，對生死看得很淡。
藍龍使也道：“在百萬年前英仙旋裏出現第一顆億靈珠，我們還弄不清楚狀況，沒想到它繁殖出第二顆，那時龍王才驚覺大難臨頭。”
“繁殖！”眾人眾妖眾獸同聲驚叫。
紅龍使解釋：“應該說是分靈，億靈珠長到很強大時，可以一分為二，然後放到不同的星球。”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氣，這億靈珠如果到處安放，那真會是一場大浩劫，今天我總算見識到天極大魔神的手段，這還隻是他手下一名魔使，想著想著，不禁頭皮
發麻。
眾人無語，心事重重，藻妖王打破沉默，說：“早麵對晚麵對，都是要麵對，龍王，我們強攻吧。”
“不！”我大喝一聲。
沒有人回話，我想了想，說：“既然有綠星芒及紅星芒，必能想出雙芒混合的功法。”
阿麻突然出聲：“老老老大，你你你記得佛磬底底底層嗎？那個個個五五台子，中中中間不是有個光影，你你你……”
阿麻話還沒說完，我大叫：“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阿麻，你真是智慧超群啊。”
我親匿地抱著它，然後趕緊取出佛磬，和紅龍使一起進入佛磬裏頭的阿彌伽塔。
由塔裏下到底層，到了五座台前，被五座台圍繞的光影依舊，我走了進去，手上的綠星芒先飛起，鑲入其中一座台上的刻痕，紅星芒再飛起，也鑲入另一座的
刻痕。
突然，中間的光影發生變化，上頭隱隱出現一紅一綠的條紋，我取出記事簿，紅綠條紋卷曲飛上，直入簿內，我一看那記事檔裏，上頭出現：紅綠星芒雙芒大
法。
讓阿麻說中了，它開心地叫：“老老老大，行行行了。”
我開心地叫：“阿麻，你救了大家一命啊。”
阿麻爽翻了，直飛出佛磬，我出去正聽到它對大西瓜男孩吹噓不已。
紅龍使說道：“老大，你快點學，我看這星球上頭，一定還有生靈在供養著億靈珠。”
他指著那黑色漩渦，藍龍使也道：“好像有能量由雲層下端補入億靈珠，這顆億靈珠如果再進化下去，會越來越難纏。”
我急取出雙芒大法，原來綠星芒屬妖，紅星芒屬獸，兩者的功法能量也稍有不同，這大法便是將雙芒能量結合的方法。
研習之後，我開始部署進攻果子星。
紅龍使說道：“老大，你看那黑色漩渦，眼位每旋一圈，便是能量的起始跟終止，所以你要測量總能量值時，功法必須挺住那一圈的旋轉。”
梵禪大叫：“怎可能，我猜這負能量值必是高達千萬以上，如果功力值差距太大，應該很難頂住這億靈珠的吸靈力。”
我和燕子天相視而笑，對別人而言，這是難事，但是對地球人而言，反而沒什麽，我們身上有防召靈基因，應該沒問題。
“我試試。”
我一說，眾人全都嚇倒，連大俠倒拖刀也嚴肅起來，說著：“你不是太聰明，就是太笨，我混了幾十萬年也沒見過這種億靈珠，你要一人和它對抗，有沒有搞錯
？”
我笑道：“沒問題，燕子天帶領蟻流好漢、牛頭王帶領半獸人、藻妖王率領植物妖，聽我號令，我信號一出，馬上登陸進攻魔殿，登陸地點由藍龍使和你們商量
決定，我和紅龍使負責讓億靈珠失去功能，梵禪、大俠倒拖刀你們兩個則支援我。”
分撥已定，我出了飛蠹，紅龍使跟著我往下頭飛，黑色漩渦便在腳下，在這裏可以看到裏頭有無數的死魂在掙紮，張牙舞爪像是溺水的人，鬼哭神號聲音不止
，而漩渦像隻鉗製它們的怪獸，打開黑色大口，無情的噬咬那些可憐的死靈。
紅龍使說道：“老大，你先測出負能量值，再將同樣數值輸入紅星芒裏，當能量一致時，便打出紅星咒。”
我點點頭，說：“紅龍使，你先回去，我一打出，可能億靈珠會吐出強大的召靈力……”
“老大，那你……”
“放心，我身上有防召靈基因，你快走。”
紅龍使躬身離開，這裏隻留我一人，這裏的場景比亡靈血海更像是地獄，無邊的死靈翻滾著，令人作嘔。
現在我正位於黑眼上空，黑眼引起的黑色漩渦有點怪異，它分成數條濃淡交雜的黑色旋臂，這是怎麽回事？
而由黑眼裏可以看到，那裏頭確是個塔的頂端，塔的形狀看不清楚，但是這塔和十字魔殿又是不同，它是個黑色大塔。
我默持鬼影的測量功法，黑眼旋一圈是十五分鍾，我看著黑眼的旋轉頻率，一咬牙，凝神打出！
突然，像有刺鑽入我的心髒，全身像有蟲蟻在咬，我咬住下唇，默持忍耐之心，也許這個億靈珠吸取了大量半獸人的魂魄，它的功法也像是獸在咬、蟲在鑽。
身上又是一震，億靈珠對我發出召靈力量，一陣陣旋風吹來，攪得我心神悸動不已，恐怖血腥的景象一直出現，我感受到這星球上有為數眾多的半獸人，被當
成畜牲般的祭獻宰殺。
更可恨的是，有不少半獸人死前，受盡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群惡魔不隻要半獸人的靈魂，還要把它們製成戾氣強大的冤魂。
黑眼已旋了半圈，但是我身心同受煎熬，苦不堪言，閉眼凝神。
半圈之後，億靈珠似是查覺有人在偵測，那吸靈力越來越強，而我看到的慘狀越來越多，現在我隻能咬牙苦撐，我知道自己這關要沒過，英仙旋必會被這顆億
靈珠給侵蝕攻占，我要挺過去。
額頭一熱，那是妖精長老的標記，也是老妖精人吻我的地方，我心中現出澎湃豪情，張開雙眼，瞪著那旋轉的黑眼，口中大叫：“來吧，我不怕你，我要滅了你
，各位冤魂，讓我為你們報仇雪恨。”
這個心戰喊話，其實不是對著冤魂，而是提振我自己的士氣，但我感到壓力頓滅，黑眼已旋一圈。
一絲意識出現，負能量值高達一億三千多萬，我急輸同樣數值進入紅星芒，大喝一聲：“紅星中和，去。”
紅星芒拋出，快速旋轉，初時快，然後慢慢地減速，最後速度調成和黑眼轉速一致，紅星芒旋轉時散出一圈紅光，光芒緩緩下降，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罩住那黑眼。
機不可失，我迅速地取出綠星芒，大叫：“雙芒合璧，天下無敵，妖獸合一，鏟魔化氣。”
兩顆星芒結合一體，射出紅綠絞合光束，直打向黑眼中心，黑眼中心也射出黑氣，兩邊光束一碰，我全身震動不已，紅龍使在遠處急忙奔來，大叫：“億靈珠已
無法兼顧下方陣局，老大，良機難覓。”
我急叫：“發出號令，登陸進攻。”
話一說完，我噴出大量青血，這時。
下方的黑眼圈已停止旋轉，梵禪、大俠倒拖刀正由遠方而來，一左一右將我攙住，下頭的漩渦已不像漩渦，像是一個即將散掉的黑色台風。
大俠倒拖刀大叫：“老大，成了，你成了。”
我認識他一段時間，現在第一次聽他叫我老大，心中感到一絲溫暖。
我辛苦地說：“沒那麽簡單，雙芒合璧不見得打得過，隻要漩渦再度成形，必會再牽引那無邊的冤魂，那才是億靈珠的實力。”
梵禪問道：“老大，你有沒有什麽方法。”
我閉目凝神，心中已有主意：“你們都是釋者，有沒有學過超渡法匯。”
兩人同時點頭，眼中散出精光，他們明白我的意思，幾乎同時打出了超渡各咒，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兩人的功力在我之上，我不再擔心，用心持雙芒合璧，與
那黑眼行殊死戰。
隻見那黑眼圈一直想要掙脫紅綠光束的纏繞，而左邊梵禪，右邊的大俠倒拖刀快速地打出手印，召集吸靈力的超渡首咒、集成氣漩的超渡二咒、取魂的超渡三
咒到凝成金球的超渡四咒，幾乎在一瞬間完成。
接著，以極快的速度打出超渡五咒，金色光球射出噴向靈界，然後周而複始地重複工作。
這是一場與時間的競賽，黑眼圈越來越明顯，紅綠光越來越弱，同時那下頭的魂魄一個個被吸入超渡四咒金球。
然後，淩空飛起射向外太空，他們兩人運足功力，金球一顆接著一顆，像是一場煙火盛會。
我可以感受到，下頭的冤魂爭先恐後地想要趕快離開那可怕的地獄，當他們被吸入那超渡四咒金球時，都會發出一絲的感謝，這讓辛苦不已的我們，感到無限
的溫暖。
我終於承受不住壓力，黑眼圈又開始旋轉，離黑眼圈較近之處的陰靈，又被吸引無法掙脫。
梵禪及大俠倒拖刀要打出超渡法匯也明顯困難許多，梵禪大叫：“黑眼的吸靈力很強，這樣下去，我們連自保都有問題。”
以目測看來，這生靈形成的一億多負能量，被超渡法匯削去的，可能不到三成，而因為黑眼圈的成形，他們兩人又都得運功應付黑眼發出的吸靈力。
我無法相助，隻有努力地抵抗那黑眼圈的成形，我們三人互望苦笑，以我們之力，要抵擋這個億靈珠，真如同是螳臂當車。
完了，黑氣完全籠罩住整隻黑眼，紅綠光束黯淡無光，即便我用上忍耐之心去放大自己的功力，也無法再支持下去。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黑眼圈內一閃一閃，射出數道金色光芒，黑氣迅速消退，我打出的紅綠光大盛。
梵禪大叫：“老大，億靈珠的召靈力大退，燕子天他們可能已攻入魔殿，我們傾力出擊，否則，億靈珠會攻擊燕子天他們。”
我重振精神，大喝：“雙星合璧，起！”
拚命再拚命，黑氣一下湧入，一下湧出，我明白，這億靈珠正兩麵作戰，現在是生死一瞬間，我想在星球上各部隊，一定受了很大壓力，我必須強攻。
超渡四咒金球在黑色大雲裏格外明顯，梵禪及大俠倒拖刀全身都在冒氣，手印越打越快。
突然，下頭隆隆聲大響，一道強光由黑眼下噴出，那黑眼圈刹那光芒大增，我們暗叫不好。
但那一瞬的擔憂馬上轉成喜悅，黑眼圈突然停止旋轉，梵禪及大俠倒拖刀壓力大減，像煙火一般的盛況重現，收足了冤魂的金球，一顆顆噴出，黑眼圈已無法
聚攏陰靈，一個個往我們所在之處飛來。
我看到各式各樣的半獸人靈體，老弱占了絕大多數，梵禪說道：“老大，也許惡魔需要精壯男子。”
“這話怎麽說？”
“他們需要上億生靈。”梵禪說了一句。
我大喊：“繁殖。”
“沒錯。”
可惡，留著雄性繁殖更多半獸人，然後宰殺吸靈，我越氣，那紅綠光束越強，黑眼圈在下方打出的光束及雙芒合擊之下，開始崩解。
下方又一陣大爆炸，遠處的黑雲散去，已本書轉載ㄧ文學網α．1．可以看到星球表麵，這是一顆褚紅色的怪星，倒像是一顆血腥的星球。
億靈珠既然已無約束力，我也打出超渡法匯，梵禪大叫：“老大，我們有三個人，不妨用上超渡大陣，能讓冤魂早點解脫。”
梵禪一說出，大俠倒拖刀早就飛往遠處，我問道：“怎麽做？”
“我給你方位，然後依我號令打出各咒，就可以形成超渡大陣。”
依梵禪指示，我們三人圍成了一個大三角形，梵禪手上一比，三人同時打出超渡一咒，在三角形正中心，出現一團白霧。
二咒打出，白霧開始旋轉，慢慢地聚合。
三咒打出，竟然形成了一個白眼圈，這個更像是台風眼。
四咒一打，下方的黑色陰靈被台風眼攪起，慢慢地又形成另一個黑色漩渦，但是，沒多久，那顏色越來越淡，緩緩地轉成灰色，再轉為白色。
五咒打出，白眼圈突然大亮，並且泛出強大金光，嗖地一聲，巨大無比的金光由白眼圈噴起，像是一顆慧星，金色的慧星核，拖著一道長長的白色靈體流，如
光電瞬間射出。
這便是超渡大陣！
我們同時感到一股意識：“謝謝三位恩人，幫我們解脫。”
這意識不久隨著金色慧星的飛馳而消失。
“唉，老大，你真是功德無量啊。”梵禪說道。
大俠倒拖刀也莊嚴恭敬地合掌，“老大，辛苦了。”
我笑道：“這是我們遇到的第一顆億靈珠，我們這個超渡大陣也許正是億靈珠的克星哩。”
梵禪說道：“沒錯，我們少一個人，如果在老大鉗製住黑眼的同時，能打出超渡大陣，也許可以很快地破了億靈珠。”
我開心不已，沒想到這一役會有這般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