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愛人叫胤禛

第十六回 驚魂

第十六回 驚魂

我氣急敗壞,咬牙切齒地對十三嚷道:“你憑什麽就不肯相信我?!”

發布十三很是無奈的樣子:“月喜,就憑你和月姬說的那幾句話,以及八哥的表情和反應,能證明月姬不是病死,而是自殺或是被逼死的嗎?”

發布我非常理直氣壯地回答道:“可以!”

發布十三已經頻臨崩潰的邊緣了:“月喜,難道你認為八哥對你還餘情未了,才殺了月姬向你表示嗎?”

發布我瞬間有了將十三的腦袋劈開,看看裏麵裝的是豬腦還是豆渣的衝動。但好在我還記得他是阿哥,在多次深呼吸之後,我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當八阿哥是白癡,也不要拿我當花癡!你這個低能,八阿哥的生母雖然低賤,但他好歹也是皇子身份。除了太子寶座,他想要什麽得不到,更別說區區幾個女子了,自願送上門的都不知道有多少。可偏偏遇上個月喜,不但不拿他當回事,還把他視為洪水猛獸,避之不及。他若真的得了月喜,也不見得真有多麽的寵愛。隻可惜求之不得,就覺著稀罕了,才讓旁人認為他長情。他這樣對待月姬,不過是想告訴別人,一切妨礙他的人,若是他得不到,也要毀了去!”

發布十三終於點點頭:“照你這麽說,也未嚐沒有道理。隻是京城裏這麽多王公大臣,誰的府上沒有過姬妾,下人暴亡的事,總不成事事之間都有關聯吧?”

發布我已經是要吃人的樣子了:“我不是說事事都和我有關,但背後總有不可告人的事情。十三,你府上暴亡過幾人?!”

發布十三搖頭苦笑道:“月喜,身邊有你真是一點都不會悶哪。”

發布康熙49年,對十三來說,是很悲戚的一年。在這一年裏,他遠嫁蒙古的大妹妹十三格格和十五格格都因為難產死在了異地他鄉。十三心裏很難受,我卻也不知道怎樣安慰他,隻能盡量地陪他聊聊天。而胤禛做起了“富貴閑人”後,除了請安和處理政務外,也難得進宮了。幸好宮裏還有十七,可以用來調戲打發時間,我真是無聊透頂了。

發布終於等到了康熙的木蘭圍獵了。這次與康熙47年不同的是,太子,胤禛,胤祀等留守京城,而胤祥,胤禎,胤禮則隨駕前往。

發布還是轟轟烈烈的哨鹿,還是熱熱鬧鬧的賜宴,還是與蒙古王公間的“大哥與兄弟”的遊戲,還是恩威並施的康熙。一切的一切,都還是那個樣。可誰又料想的到,過了今年之後,朝局中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呢?

發布我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地上,旁邊的十七早一習慣了我的粗豪,正在不知死活地嘲笑我差勁的騎馬技術。

發布雖然我全身都因為騎馬而弄得酸疼無比,但我的伶牙利齒並沒有因此罷工。我冷笑一聲道:“如此無良之輩,枉我月喜冒著生命危險把他從湖裏救起來。不知道報恩也罷了,還隻會落井下石。早知今日,我真是悔不當初。救你還不如救個肉包子,至少我餓了還能吃上兩口充充饑。你,嘿”

發布十七今年十三歲,已初具俊男的雛形了。看著一臉得意之色的十七,想著他日後留下的“雍正朝第一風流王爺”的大號,忍不住長歎一口氣。

發布這康熙家的基因簡直已經好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凡是稍稍和他家沾親帶故的,我就沒見過長得困難的。就連我最討厭的八,九,十,放到現代,都足以風靡萬千少女,更別說我家老四了。要是老康家開鴨店的話,恐怕能做到全球連鎖。可惜就是,這麽一堆帥哥,大多沒個好結局,真是暴殄天物了。

發布十七扁嘴道:“月喜,皇阿瑪讓你來幫忙照顧我,可我覺得像我照顧你多些。要教你騎馬,還要陪你抓鳥,又不可以對你太凶。吃東西要依你的口味,出來玩還得你決定。都不知道是我是阿哥,還是你是格格。”

發布我懶懶說道:“好啊,你現在就去告訴皇上,說你的救命恩人居功自傲,奴大欺主。貶她到辛者庫浣衣去。哎,正好,我肩膀後麵挺疼的,給我揉揉。”

發布十七非常痛苦地呻吟了一聲,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幫我揉了起來。我正享受著親王級的服務時,遠處圍獵的隊伍響起了陣陣喝彩聲和掌聲。

發布我和十七一向八卦,聽到這聲音,哪還坐得住。很有默契地互看一眼,起身牽著馬向大營走去。離大營還有一段距離,就看到小多子朝我們狂奔了過來,嘴裏還大喊道:“快來看呀,十三爺打死老虎了!”

發布喲,想不到十三還是武鬆轉世,能打虎哪!我拉著十七就往康熙的帳殿跑去。果然,在康熙的帳殿前,一大幫子人正圍著一隻斑斕的過氣猛虎評頭論足,而康熙正驕傲地看著一臉喜悅的十三胤祥。

發布我踢了踢身邊的小多子:“怎麽一回事啊?”

發布小多子眨巴著眼睛說道:“我也不太清楚。隻是聽侍衛們說,狩獵開始沒多久,十三爺和十爺,十四爺在最前頭。突然林間竄出一隻猛虎,撲向十三爺。十三爺臨危不懼,拔刀直插猛虎要害,就這樣殺死了猛虎。你看,皇上也高興得不得了,說晚上賜宴的時候還要嘉獎十三爺呢!”

發布這時,周圍眾人突然全體跪下,齊聲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十三阿哥千歲千歲千千歲!”

發布我隻得跟著跪下歌頌讚美,鬱悶地看著這些人——他們每天沒事就排練口號哪,這麽整齊,統一,真是太訓練有素了。

發布晚上賜宴的時候,康熙果真對十三再次大加褒獎,說他不愧是北方原野上磨礪出來的八旗子弟;不愧是愛新覺羅家族的子孫。把自己使用的弓箭賜於十三。又賞下鹿血酒給各人。一時間,草原上四處歡歌笑語,酒香四溢,一片豪放之情。

發布我奪下十七手中的酒杯,不顧他哀怨的目光,將鹿血酒轉手於身旁的十三後教育十七:“點大個小孩,喝什麽鹿血酒。小心待會鼻血長流,我可不會照顧你的。”

發布十三也忙著應酬不停向他敬酒的王公大臣,無暇顧及十七。十七隻得埋頭對著鹿肉發火,一副飽受欺淩的模樣。

發布正在這時,我看到樂茵在一旁給我打手勢,想是給老四帶話。警告十七不許亂跑之後,隨樂茵走到營帳的黑暗處。

發布待我和樂茵分開後,我見場上氣氛正酣,猜想一時間還結束不了。便決定先回去十七的營帳,把老四送給我的,據說是元朝海迷失皇後用過的金步搖放好,再出去找十七他們。

發布我正在找我放珍藏品的錦盒,忽然聽到有人走進帳來。以為是十七回來了,心中並未在意,還笑道:“十七阿哥,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都不多玩一會。”

發布無人應答,但身後粗重的呼吸讓我意識到這不是十七。驀地回頭一看,雙眼赤紅,呼吸急促的九阿哥胤礻唐正站在我的麵前。

發布我心下一緊,這個瘟神跑到十七的營帳裏來幹什麽,隻怕不是好事。還沒想完呢,胤礻唐已突地將我拉進他的懷裏,在我的脖子和臉上狂吻起來。

發布我嚇得麵無人色,隻能不停地躲避胤礻唐的侵犯,雙手使勁地試圖想推開胤礻唐。可憐月喜小胳膊瘦腿的,哪推得動孔武有力的胤礻唐。情急之下,我拿起手上的金步搖朝胤礻唐的雙眼插去。胤礻唐雖然喝過不少酒,單還是被他避開了。步搖隻是在他左臉上劃出一道深深的血道。

發布我握著步搖,驚恐地看著胤礻唐向我一步一步的靠近。而胤礻唐原本清俊的臉上,鮮血橫流,說不出的扭曲和猙獰。

發布我顫抖著說道:“九爺,你不要再過來了,我要叫人的。”

發布胤礻唐不怒反笑:“叫啊,外邊現在正在給老十三慶功呢,你叫破喉嚨也沒人聽得到。你不過是皇上身邊的一個小宮女,阿哥看上你,讓你陪我,就已經是天大的麵子了。何況,當年你表兄他們本來就是打算把你送給我的,現在我不過是成全你們罷了。”話音剛落,便一個箭步衝上來,一把扯下了我的外褂和小半的襯衣。

發布我連連後退,卻跌坐在了**。看著逼近的胤礻唐,我心一橫,把步搖頂在自己的脖子上,冷然道:“若九阿哥對月喜的屍體也有興趣的話,就請吧。”

發布胤礻唐似是沒想到我會如此,放緩了腳步。我亦迎視著他,心中的畏懼在一點一點的散去。死我都無所謂了,你區區胤礻唐算什麽呢?

發布正在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帳門被撩開,喝的醉熏熏的十三在勝武和十七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十七嘴裏還在大聲嚷著:“月喜,別偷懶了。快給十三哥哥泡杯醒酒茶來。”見到我和胤礻唐的模樣,一下子就給定住了。

發布胤礻唐見十三和十七都已回來,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滿麵鮮血地衝出帳去。

發布這時,十三的酒也醒了大半了,偏偏倒倒的走過來做到我身邊,急切問道:“月喜,你怎麽樣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發布十七將一件衣服披在我的身上,默默地蹲在我身邊,抓住我的手。我這才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似的,身子一軟,倒進了十三的懷裏。

發布十三忙和勝武將我放在**,十七道了碗熱茶讓我喝了下去,我才覺得稍微緩了點氣過來。望著一臉焦急的十三和十七,眼淚無聲地流了出來。

發布突然,勝武驚叫起來:“月喜姐姐,你的手”

發布十三一把抓起我的右手,我才看到因為步搖被我握得太過用力,上麵金製的花瓣和枝葉已經全部深深地陷進了我的手心裏。鮮血順著手腕不停地流下來,衣袖上的繡花都已被染的看不見了。

發布十七連忙喊勝武去找隨行的太醫,卻我一手拉住:“十七阿哥,別叫太醫來。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叫勝武把傷口幫我包紮起來就行了。”

發布十七年紀雖小,但也已知道這宮裏的千般萬種繁華下的汙垢,紅著眼圈點了點頭。十三吩咐勝武找一壇烈酒,又叫十七到自己的帳裏拿上棉布和藥膏。把步搖從我的手心裏拔了出來,再噴上酒,敷上藥膏,裹上棉布。

發布傷口在烈酒的刺激下,才讓我感覺有點痛感。渾身也才慢慢有了知覺,也才能哭得出聲了。

發布十七怒道:“九哥也太過分了,好好的過來把月喜欺負成這樣。”

發布十三正要開口,被我攔住。我低聲道:“從現在起,就當沒發生過這事。要是有人問起,你們就說是我幫十三爺擦劍的時候不小心劃傷的。連四爺都不可以告訴他。”又看了看十三手中的步搖,歎道:“可惜四爺才送給我的東西,剛拿上就被弄壞了。”

發布十三笑道:“這有什麽。回了京城,我找家上好的打金鋪給你補補不就行了。”

發布我搖搖頭:“這個步搖若是被打金鋪修補過,便是它的價值了。可惜啊。”

發布第二天,我去康熙的帳殿請安時,康熙看見我手上纏著棉布,便問我怎麽了。還說早上胤礻唐過來問安的時候,臉上也敷著藥。說是昨晚喝多了酒,不知被什麽東西給弄傷了。我也隻得稟告說是擦劍的時候不小心劃傷的。

發布大概是十三格格和十五格格的相繼離世,康熙將他對兩位格格的歉疚之情轉移到了他認為很像十三格格的我的身上。對我是極好。聽我一說手受傷的事,便說道:“朕派你去服侍十七,是因為他第一次離開京城,怕別人照顧的不好而像十八阿哥那樣染病。現在他沒事,你倒出事了。你就休養個幾天,手受傷就暫時別做事了,幫我看著老十七那個皮猴子就成了。”

發布我謝恩退出帳殿。許是晚上沒休息的緣故,走了幾步,被猛烈的陽光一曬,就頭暈目眩地一頭栽進了一個人的懷裏。抬頭一看,居然是應該留守京城的八阿哥胤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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