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一個香港小富婆

我撿了一個香港小富婆(11)

這篇經修改後的言論變得四平八穩,一些尖銳的言詞也改成了空話套話,因此並未得到各級黨委政府的關注和重視。\ w w

。c 但卻引起了一個多月前剛從鄰縣調任高峰縣委副書記的蔡學良的注意,一是職責所在,文章所反映的問題值得探究;二是文章作者,竟是自己所熟知的春子。蔡學良為春子的成長進步感到欣慰,一個長年待在農村的年輕人有如此見識,確實不可多得,看來送給他的書籍報刊發揮了作用,幫他增長了不少見識,同時也說明春子這幾年加強了學習,沒有虛度。因此,蔡學良當即決定到老土鄉來考察工作,順便找春子聊聊。他在聽取鄉黨委政府的工作匯報後,問到了在牛磨村發生的事,遊金發隻得如實作答。蔡學良指出,對犯有錯誤的幹部,不該有包庇思想,該怎樣處罰就怎樣處罰;對死去的村民的家屬要想辦法安撫,雖然他們違反了計生政策,也是自己尋的短見,但我們對這一悲劇的發生還是負有責任;對敢於提出不同意見或向上反映真實情況的幹部和群眾,要虛心接受,切不可有抵觸情緒,更不能打擊報複。

春子被安排在鄉黨政辦公室坐,看到了剛發下來的新一期文州日報,他不解報社編輯為何將他的文章改成了八股文,但畢竟是公開發表出來了,他仍是很高興。最讓他高興的事還莫過於在這裏見到了蔡叔叔,而且他當上了縣領導,想來自己已無須為此事擔心了。

蔡學良不多久便到辦公室找他,問了他在家的一些情況和內心的一些想法。春子說,和大多數農民一樣,貧窮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一個人再有理想抱負,生活在這樣的境地,遲早也會將那一股子銳氣消彌殆盡。

春子的話讓蔡學良陷入了沉思。臨走時,他說:你先在家呆著,不要出遠門。

春子不知何意,見蔡學良若有所思的神情,又不便多問,隻得應著。

回到牛磨村,不少村民還在為春子的事擔心,見他安然無恙地回來了,才長舒了一口氣。大伯對春子說:你回來就好,沒為難你吧我們正籌劃著去上訪,為你也為死去的崔建英討個公道。

為我就不必了,他們沒有為難我。為崔建英我想也不必,上級已經知道這一事,我想會作出處理的。

你的事既然不要緊了,我也放心。至於她的事,牛誌勇會作打算。聽說他早就準備上訪,無奈咱村那書記盯得緊,軟硬兼施,賠了他三千塊錢算了事。

春子聽了,氣憤地說:他狗書記想花三千塊就了結此事,我看未必。

果然,兩天後,鄉黨委便作出決定,免去牛雙全村黨支部書記一職,並給予相關人員紀律處分;對死者家屬,從鄉財政中拿出六千元以示慰問。

接下來,農村雙搶大忙時節到了。春子種了兩畝責任田,和大家一樣,起早摸黑在田裏幹活。由於這些天的太陽毒得很,把個春子曬得越發的黑,活像個黑臉包公。

一天,春子正在田裏挑禾,堂兄牛太鋒突然跑來,大口大口喘氣,春子,你麻煩了,一輛汽車開到咱村口,說是來找你的,我爸叫你先躲躲。

我沒犯什麽事啊,躲什麽躲,你知道是哪來的車嗎春子放下手中的扁擔。

聽說是從縣城來的。

縣城春子沉吟了半響,難道是春子一拍腦袋,走,我們回去。

沒搞清什麽事,還是先別回去吧。牛太鋒還是有些擔心。

哈,沒事,走吧。

牛太鋒見春子樂了,估計他已心裏有數,便不再相勸,一同返回家中。

不出春子所料,來者雖不是蔡學良叔叔本人,卻是他派來的秘書。

你就是牛春早吧,你好,我叫李唯一,是蔡書記的秘書。春子一進門,來人便主動和他打招呼。

春子答應著,因滿手是泥土,不好意思握住對方伸過來的手,便轉而對堂兄說:太鋒哥,幫我買包好煙去。

買了,買了,聽說是蔡書記的秘書,我哪敢怠慢,隻是人家不抽。在一旁的大伯接過話。

春子便對李秘書說:真不好意思,你先坐,我將手洗洗去。說著,一邊向大伯使眼色,一邊來到屋後的廚房。

春子對跟來的大伯說:貴客來了,你怎麽叫我躲著不見呢

我聽人說上頭有幹部來找你,生怕你挑禾回來讓人給抓了,所以趕緊讓太鋒去叫你暫躲一下,我來問個究竟再說。哪知嘿嘿,你小子福氣來了。

什麽福氣春子這時也洗完了手。

大伯顯露出少有的喜悅,還是讓李秘書告訴你吧。

不說就算了,不過得煩勞您老人家弄些好菜來。

這沒得說。

回到堂屋,互相客套幾句,李秘書便向春子說明了來意。李秘書告訴他:縣委辦公室需要會寫作的文秘人員,蔡書記決定叫你去試試,我這次是專程來通知你的,順便就把你接了去。

春子一聽,竟有這等好事,心中不禁狂喜,但轉念又一想,自己隻會寫幾篇小文章,從未接觸過機關工作,如何勝任得了春子說:這當然是好事,就怕,就怕我這水平做不來。

李秘書說:你沒做怎麽知道行不行蔡書記說了,隻是讓你試試,如果實在難以勝任,還會送你回來。不過,你要相信自己。

這是蔡叔叔給他提供的大好機會,春子明白,如果此去一旦能勝任所交待的工作,自己的人生將從此改寫。

隻是我眼下的一些農活沒人做,能不能晚些去

李秘書說:這個你自己要安排好,晚些去也行,不過蔡書記說,最好現在就去,免得過些時候又會有什麽變故。

那,那就等大伯回來我和他商量下子。春子說。

不多久,牛樹才提了一些菜回來了,有豬肉和新抓來的魚等。春子便請李秘書和同來的司機坐會,自己一邊幫大伯殺魚洗菜,一邊和大伯商量著田地裏的活怎辦。

牛樹才說:你小子放心的去,家裏的事我幫你張羅,你若做得好,今後這田就托別人種,魚塘租期也快到了,讓別人承包去。

大伯像親生父親一樣待他,讓春子十分感動,他說:可眼下的農活總還要你來做,如何忙得過來

牛樹才笑了,你小子頭這麽大,真傻呀能去吃公家飯,這田就是荒了,也不虧啊,何況,我真能讓它荒嗎,還有你堂兄弟呢。

吃過中飯,春子請李秘書再等會兒,自己特意跑到離家不遠的村東麵那個小水庫去洗澡,洗卻滿身的汗臭和汙垢,以清新的麵貌投入新的環境。

小水庫四麵都是山林,十分的幽靜。春子光著身子下水,感覺特別燙,便走向深水區,然後一頭紮進水中,果然涼爽許多。春子在水中遊了一圈,到岸邊用肥皂擦洗全身,那在外幹活時被太陽曬到的皮膚隱隱生疼,春子便用水衝去肥皂泡,連忙跑上岸,站在樹蔭下準備穿上衣服。

看著自己原本白淨的皮膚變得黝黑,有些地方還曬脫了皮,春子生出無限感慨:做一個農民是何等的辛勞啊隻有這長期不見光的地方還保留原貌,春子摸摸自己白淨的屁股,看著自己雄糾糾的男性物件,心中不禁有些蕩漾。

春子,救我身後突然冒出的一句女聲,使春子渾身禁不住一顫,他趕忙拿起草地上的褲子遮住下體,轉身望去。

那人是住在春子家屋前牛三筋的老婆。

牛三筋兩年前在鄰鄉一家磚瓦窯做零工的時候,認識了現在的老婆楊丹。當時她正與一個燒窯師傅打得火熱,無奈人家是有妻室的人,雖然和她常有床笫之樂,但終歸不會有什麽結果。牛三筋剛去做工,並不了解實情,初見楊丹如此美貌的女子,眼睛都直了,所以千方百計與她套近乎獻殷情。開始楊丹並未理會他,可後來一想與燒窯師傅終無長久之歡,於是便慢慢接納了牛三筋。半年之後,牛三筋離開磚瓦窯回家的時候,楊丹便隨他嫁到了牛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