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的人心已亂

第四十五章

捕魚不是魯莽粗暴,隻是太過激切不知還能怎樣。把她圈在懷裏吻不夠。她喘不上氣,小小尖尖的抽氣聲,他頓了一下,撫開亂在她臉上的發,吻上潤著汗的額頭,俏麗的鼻尖,再繞到耳邊咬她的耳垂。

黑暗裏誰也看不見誰,但心裏卻從未有過的清晰。

再回到唇上侵占的更徹底,唇都是燙的,拉起她抓著被子的手纏在自己頸上。她畢竟沒經曆過,軟軟的觸到他頸後的發根又怕的縮了回去,不安的扭動想尋回呼吸。他不肯放棄,和她交握,親吻每個手指,又去奪她唇邊的抽泣。

他知道她還是哭了,眼淚就沾在他頰上,熱熱的,燙燙的。他去吻,她躲的並不厲害,隻是顫抖的讓他印上眼睛。

她被他吻過很多次了,但這才是初吻,才發覺原來是這等私密的事。以前,隻會哭躲,現在除了膽怯,慢慢有了被憐惜的感覺。隻是暈眩的太厲害,快忘了怎麽呼吸,被子裏的空氣烘烤得背上都是汗,心裏酸酸的,有一點點開心又傷感。

想著病中的日子,因為他在,趕走可怕的東西把她護在懷裏,保全下來。她不會被抓走,不會被關,也不會變成一個死亡數字。終於覺察,夢裏是他的風衣,他的懷抱。絕望時救了她,給她一個依靠,像哥哥那樣可靠。

也許,她不該那麽怕他,討厭他。四年不見,他變了,她也變了。以往那些粗暴的對待,也不全是她想的那麽惡劣。腦子裏有過去,唇裏有他棄而不舍的誘引,不知道該怎麽辦,一下子變得這麽親密,適應不來又不會拒絕。

腦子剛剛清醒想去推他,又被他纏住主導了一切,沉重的身子壓著她,粗糙的胡子渣弄疼了她細嫩的臉龐。又疼又癢,不安的擺頭想甩掉,可他不讓,越發擾到頸子深處。

亂了,一切都亂了。呼吸短促的接近窒息,他意識到她漸漸虛弱的鼻息,鬆軟的小手越發無力,健碩的身子放鬆了鉗製,最終掀開被子一角,讓空氣和光重新湧進來。

她那麽纖細,露在睡衣外脆弱的鎖骨上躺著琉璃魚,皮膚白皙到透明,在光線裏看來又有不同的美。看她睜開眼,迷蒙看他,有些哀怨又有倦,心就軟了。

再繼續,也許會收不住,他會得到,但又不舍得這麽糊裏糊塗的要了她。她封閉了二十年,戀愛沒談一次,他什麽沒給過她就拿走。她給的心不甘情不願,他得的也不全是他要的。

不討厭不夠,他希望她的感情和他一樣。在天平的兩端,他們都滿載了分量。真實的付出,對等的得到。她能時時對他笑,放心的依靠,真心的信任。

癲狂冷卻了,強烈的欲望還在。有一瞬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她躺在那,像是等著獻祭,他卻下不去手。躺回她身邊,把她抱回懷裏,弄亂了她的發,聽見胸口有悶悶顫抖的哭聲,手抓著他緊緊不放。

用被子把兩個人蓋住,她不安的又動了動,“好了,好了。”他拍著她的背,低沉的聲音如催眠,和她一起平複呼吸。

之後,她躲他躲的和以往不一樣,他看她如同盯上了獵物,她的怕帶著一點羞怯,心口撲通通。逃走的身影讓他加倍思念,即使就在一個屋簷下。

逃過了一劫她把格格時時抱在懷裏,像是護身符。格格也很彪悍,隻要見他走近就喵個不停,不時還在他褲腿和拖鞋上留下爪痕。

他壓抑著,把注意力轉開,在書房裏整理圖紙和資料,偏偏又能聽到貓鈴和她的腳步聲,心馳神往。

這麽僵持了好幾天,兩個人都不自在,氣氛繃得越.16.\\m 1|6|官方招牌**四菜一躺上傳

來越緊,從客廳擦身而過她都嚇的掉了書,撿也不敢撿就跑回臥室,砰的關上門。

他站在客廳,看著日曆上一天天劃過的日子覺得不甘心。有種矛盾到骨子裏的挫敗,內心的鬥爭越加激烈。

周五下午,出去買生活品,回來時,沒聽見貓鈴,走進客廳才見她陷在沙發上,手裏是書和假寐的貓,安詳的做著夢,唇上清透的粉色,臉頰紅撲撲的。

放下東西輕輕走過去,拿走了她的書,對不壞好意的貓瞪了一眼,揪起脖子關到了廚房。

再回來,屋裏隻剩下他們倆,難得不僵持。他本想拿西裝給她蓋上,她一翻身就睜開了眼睛,看清他,倒抽了一口涼氣,紅撲撲的小臉很快就白了,唇上的顏色也變了。

他明白那天的事多少對她有衝擊,但看她又怕起來心裏不舒服,尤其她現在的眼神。畢竟交流的太少,兩人也沒把話說開。

“封嫣,我們談談。”他想坐到她身邊,她卻一骨碌起身站了起來。他盯著她的眼神,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她掉頭逃下一刻就被他抓住,兩個人戳在那,僵了。

“走!”繃緊的麵孔上有她熟悉的暴風雨,也不敢掙脫,就被拖著回了臥室,進門的時候抓著把手不讓他關門。

他是不是又要來了?她心裏打鼓拚死最後的努力。

他畢竟太熟悉她,幾下掙紮很快被控製住。抱起身子讓她坐在床邊。

“幹嗎?”她被他抓住雙手,並不疼但膽戰心驚,“你幹嗎!”

“我要看!”聲音低沉,黑夜般的眸子在她眼前晃過,不可抗拒的手已經慢慢沿著絲絨睡衣向上滑。

“看什麽!”聲音已經不像是她的,起身想跑開,正撞到他懷裏,跌回**。他要幹什麽,她縮著往後躲。

“看你的傷口!”他輕易擺脫她的小拳腳,睡衣下擺的扣子被解開兩顆。

“我沒有傷口!”她扭身,正好被他逮到,側臥在懷裏。

“你有!”他生著這幾天躲他的氣,一時也想不出什麽別的方式。好幾年前,他也用過同樣的辦法,“你腰上有傷!”

她吸了一口冷氣,想到過去,他已經解開了腰間鬆鬆的係帶,褪了幾分,又幾分。

指尖遊弋在她腰側,隱隱露出小褲褲和已經消失徹底的傷痕。他不甘心,一遍遍反複觸摸尋找,當年的血腥隻剩下白嫩柔滑,她腰上一陣戰栗,他輕輕印了個安慰。

住了手,把她在懷裏轉過來,四目相對。

“跑不了了!”他的宣判,在她耳裏像一聲悶雷。

背部突然被闖入,綿質衣料貼著皮膚滑動,他知道他的手要找什麽。

叮一個扣子開了,心裏的戒備瞬間坍塌。

前襟的扣子絕對不止開了兩顆,她縮在他懷裏,想抱著自己卻被拉開壓到**。他直起身,拆開精心包裹多年的禮物。

先是那塊琉璃,鎖骨中間深深的凹陷,之後,平滑漸漸起伏。脆弱的抵抗很快被大手收服。他已經得到過,這次隻是保護他擁有的一切。

柔柔的胸口蔓著一片粉色,他一路下滑的唇沒有停,隻是胡子故意劃過每一寸細嫩。之後,停在他的晚餐前,盯了很久。

她怕了,後悔了,想找哥哥了,晚了。

身上男人發自喉中的一聲不耐嘶吼,低啞而痛苦,她攥著手被他握緊。

男性的唇,粗糙而熱燙,擒住她胸前那處柔軟,激切吮吻,要吞掉她一般,壓上的身子,掬了滿掌細滑。用牙齒反複逗弄她動情的罪證,他笑了,她從沒聽過的笑聲。

他太餓了,餓太久了,就這樣又怎麽夠。

她的眼淚,可憐兮兮的掛著,隻能任他又去侵犯另一處,恢複自由的手聊勝於無的推他厚重的肩。

他不氣了,一切都值得了,對那柔處更粗暴些,咬吻得激烈,換她一聲聲弱弱的抽氣,掌在她細滑的背上巡禮,心滿意足。現在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止他。雪膚上斑斑,唇齒留香。

他那樣激烈,把她抱起來逼進枕頭裏,又壓倒沉在被海裏。親吻,逗弄,拿胡子刮出瑟縮的淚,再收回掌裏揉轉。直逼出急促的喘息和無知的呻吟,才回到唇上,把傻了的小魚吻個徹底。

格格自己撓門回的臥室,在床角邊轉啊轉,叼到一件有係帶的衣服,用爪子撓撓,又用嘴巴拱拱,那是什麽?

男人的大手粗暴的給了它個五雷轟頂,貓鈴鐺響了,怨恨的跑開。

她哭累了縮在被子裏,睡衣半褪,胸前還被他占著,不時撩撥,卻沒力氣抗拒。那裏,密布著他的痕跡,她無能為力。

貓吃飽了,滿足的把魚抱在懷裏,又格外關照小傷處,不時再去巡禮一番。

從此以後,這條魚歸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