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的人心已亂

第四十六章

……傷害五個星期,他們竟然在一起整整三十五天了。因為非典,關在一幢公寓裏。之後的日子,他做了多少過分的事啊!

靠在客廳的牆上,格格在她身邊巡邏著,手裏還是那本書,還是那頁,卻怎麽也看不下去。

最開始,他沒有進一步的侵犯,隻是把教給她的那些一次次做的更仔細,更徹底,溫故似乎為了日後的知新。

他變得有耐心,眼光灼人盡量收斂,並不急躁。兩個人的交流還是少,而另一方麵,卻熱切起來。

那種若有似無的怕慢慢滋長成一種矛盾,結在她心裏。

每次被他抓到,都知道他要什麽,越來越清晰他心裏到底藏的什麽。卻又說不清楚,他到底要她怎樣。

狀況頻出,有時她傷心,有時,又覺得那是他對她表達的一種感情。

但是那天早上,事情變了。

她那時正埋在衣櫃裏找那個他丟掉的鈴鐺,沒留心他進了房間,出其不意的被他關在了裏麵。

她護著胸前的衣服,以為他又要做什麽。但他沒有,隻是把清新的刮胡水蹭了她一臉,看著她在窄小的衣櫃裏攪在一堆衣服上,突然滿意的笑了。

隨手拿過一件衣服蓋在她眼睛上,衝撞的吻了起來,直到兩個人氣喘籲籲分開。她軟軟的趴進他懷裏,以為一切都結束了,他才壞心的行動,抽絲剝繭的結了她睡衣的絲帶,邪氣的對著她吹氣,隔著內衣,攻占他最喜歡的那處秀麗。

這是件新睡衣,不知道為什麽原來那套就不見了,除了腰間的結,沒什麽保護。而其他衣服,隻剩下了他的。她穿過的幾件學校拿來的衣服,被他拿出去洗了,再沒回來。

從衣櫃裏被抱出來,腿都是軟的,她想離開他的扶持,卻被他牽到床邊。每一步,都像上刑場的囚犯,背著的光線裏,她站在他身前,那件睡衣,最終還是沒有保住。

他像是檢視傷口的大夫,慢慢俯身看她耳邊的那處肌膚,她茫然無知的側過頭,沒留心他手上的動作。下一刻,他搶走了睡衣的帶子,襟前大敞。

除了內衣褲,衣不遮體。來不及逃,也不可能躲,這是他又進了一步嗎?她不知道。

那件保守的睡衣,離了身,就不再保守。

她被被子包著,心情慌亂而恐懼,坐在**,看他欺過身,自己的心跳呼吸都像在燒。他卻鎮定自若,拍拍她的頭,對她笑著,眼裏有一閃而過的邪惡。不知道他又要幹什麽,隻好把被子抓的死緊。

“別怕。”他趴在耳邊說著,驚的她頸後一片小疙瘩。他越這麽說,她越害怕。

那雙大手又來了,每次都是暗含的力量,不再對她動粗,隻是誘引她上鉤。順著被子邊緣潛進來,找到身後的暗扣,輕鬆就打開了。

他喜歡掠奪,隻是現在,有了慢慢享受掠奪的快樂。不是那種痛苦莫名的張力,而是熏染著情欲,看著兩個人慢慢都醉了,恣意的對她妄為。

不是第一次了,她從沒真正拒絕過,除了發抖和掉淚,有時甚至是快樂的。他熟知她臉上的每個表情。

一隻大手在背上滑動,四處遊弋,時時攫取她緊繃的呼吸。他掬起她胸前的柔軟,突然問她。

“封嫣,我是誰?”

“李城寺。”嘴唇發顫,他手上輕柔的動作讓人難奈。她說了答案,看著他點點頭。還是那身深藍的運動裝,還是那樣堅定深沉的表情。

拉開被子,把她纖細的身子抱在懷裏,知道她冷,就收緊了手臂。

能感覺到背上安靜的撫摸,好像無害的細細平複她一波又一波被他激起的錯亂。放心了,他什麽都不做了,他不想幹什麽,安慰自己,再安慰自己。

她不討厭他了,也不恨他,甚至,開始有一點點.16.\\m 1|6|官方招牌**四菜一躺上傳

相信他,或者,喜歡他?

她閉著眼睛等著一切過去,但是,她錯了。

後來,他做了讓她哭的事。她哭的太厲害,當晚就燒了起來,以後幾天都病著。

看著她疲憊的閉著眼不再理他,淚水浸濕了整個枕頭,他心裏難受,卻不後悔。

畢竟,跨過了四年之後,他們隻是相處了一個多月。而她封閉的世界裏,已經被他屏蔽了所有的障礙,**裸暴露在眼前。他過去所做的是不是騙她,她不知道,但是那天,他騙了她片刻溫柔。

他抱著她,把黑發順到一邊,露出秀氣的肩頸。這時候,說什麽她都會聽,都會點頭,因為她怕他再進一步。但是他什麽也沒說,隻是讓她安心了,再行動,又進了一步。

半強迫的,把她放回**,他問她,“以往的事,你為什麽不告訴封青?”

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他做過那麽多傷她的事,她卻沒有一件告訴過哥哥。

真的,為什麽?她從來沒有想過。

搖搖頭,她想拉著被子蓋住自己,但是他不讓,突然懸到她身上,熱切地看著她。

“那這個,你會告訴他嗎?”

她沒反應過來,他的手已經欺過來,把被子蓋在她身上,手卻探了進去。

那層最後捍衛她的衣料,被他有些蠻橫的奪了去。她抓著被子想躲開,已經晚了。他畢竟有經驗,有耐心,又有她無法撼動的力量。

隔著被子,他身上甚至穿的整齊,而她,連捍衛尊嚴最後的一點勇氣也被他剝奪了。

那雙她已經漸漸熟悉的手,突然變得有點可怕,順著腿欺上來,在她的呼吸間,就固執的探了進去。

她從沒這麽害怕過,腿並的死緊,一下就哭了出來。

一遍遍,一聲聲的說著,“嫣嫣錯了,嫣嫣改。”

但是他不聽,隻是困住她的身子,壓著她,繼續著折磨。

輕柔慢撚,到指端漸漸施為的力量,他沒有錯過她麵上任何一絲表情。

手被他抓住了,被子也最終離開她身上,像個剛出世的嬰兒,赤著一身細嫩的肌膚逼瘋了他的理智。

有力的腿格開她的虛軟無依,脆弱暴露無疑,她隻能無助的躺在他身下,任他觸到了最後的底線。那一刻,她咬破了唇。

那種存在感,像一把刀子豁開了她的心,也豁開了她剛剛對他建立的信任和好感。她不知道該怎麽逃,任何一個動作都會加深自己的暴露,他又那麽強大。她往後退,卻被堵在床頭,他跟上來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完了。那深入的指端,帶著她扭轉不了的決絕。

她哭了,嗓子裏淚音混著委屈。他看著心疼,做的卻徹底。

她是他的,如果他不得到,總是擔憂,雖然現在還不能做到最終,但是,他必須讓她意識到,男人和女人之間到底是什麽。

他不能再任她單純下去。隨著分開的日子一天天臨近,他越發深深覺得,一旦回到過去的生活裏,有了外界的保護,他們之間的關係又會變質。她又會回到封青身邊。

他就那麽頑固的堅持了自己的意思,用她想不到的方式,侵占了女孩子最後一處秘密。她哭了,也哀怨的求了,他沒聽,也沒動粗,隻是等她哭的沒力氣了,完成了他要做的。

雖然那不是他對她真正的占有,但是他用他的唇,他的手,把事情做盡了,也做絕了。

他在她的眼淚裏看不到喜悅或快樂,看不到恨,甚至看不到感情。他怕她愛不上他,思前想後了那麽久,就做了這個決定。

人本就自私,他更是這樣。為了她,他無私不起來。四年之後更是這樣。

哭暈過去之前,意識一片空白,心口疼的喘不上氣。唇上那排帶血的唇印,說出了她唯一能說的一句話。

“我恨你!”

他的回答很簡單,“我知道,但是你是我的了!”

她發著燒,人如水深火熱,他守在床邊,寸步不離。道歉自責的話,都太違心,他隻是心疼她,要得到她,並不後悔那麽做了。如同當年,他奪走了她的初吻。

她並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為了什麽,也不知道他心裏的矛盾和痛苦。隻是又開始恨他,而且是那種真真切切的恨。

他看著她不吃不喝的躺了兩天,哭也停了,人虛脫了。知道再這樣下去不行,就抱著她走到浴室。

對著那麵鏡子,他和她的視線相遇,二十歲的封嫣,二十六的城寺,十四年空無的感情。

那道熱水衝下來的時候,他把她收在懷裏。說了她最想不到的一句。

“我愛你!”

幾天前,就在她還暖暖曬太陽的時候,他收到了一封美國寄來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