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怒吼:妖孽殿下不要逃

七十九章:情劫

七十九章 情劫

雖然後來,師傅打開了結界,可是秋璿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師傅心裏的氣還沒有消,她和師傅之間的距離好像也漸漸拉遠。

秋璿對此卻無能為力。

還有那個冽昂,秋璿每次路過竹林的時候都會想起這個西海龍太子來,倒不是因為秋璿對他多有好感,隻是,這個人離去的所說的話,還是讓秋璿有些憂心。

某天去師傅的房間找師傅,走到師傅的房間外,無意中聽到。師傅和師伯的對話。

“西海可有什麽動靜?”這是秋璿在熟悉不過,師傅的聲音。

子賢端著手中的茶盞,撇頭看了自己的這個師弟一眼,用無奈的口氣說道:“既然知道會得罪西海,那一日為什麽還那麽不給西海麵子!”

“西海,欺人太甚。”

“嗯?難道說你之前就已經知道西海小太子對秋璿的心思?”

“之前在西海,西海龍王和王妃曾經對我提過,我問過那丫頭之後,就給了西海的回信。”可是卻沒有想到,西海明明已經接到了回信竟,竟然還托人來提親了。他們這實在是太不把他這個師傅放在眼中了。

其實卿塵的溫和要看對什麽事情。

卿塵身上的這種溫和,絕對不是沒有原則,而是,這份溫和要建立在不侵犯到他底線的基礎上。

師兄弟兩人正說著,子賢端著茶盞,看了卿塵一眼。

卿塵麵色沉了下來,道:“旋兒,你在外麵做什麽?”

秋璿望著洛峰上的一片雪白,自從子賢師伯和師傅長談之後,秋璿明顯的感覺到師傅變了。有時候也會來洛峰指導自己修煉,態度也依舊溫和,隻是這溫和中帶著淡淡的疏離,就連對她的稱呼都已經由旋兒,變成了秋璿!

那一日。洛峰梨花林間。

“師傅,為什麽徒兒覺得自己的修為怎麽也無法再向前進一步?”秋璿這些日子感覺到自己的修為似乎到了金丹前期,就再也不往前進一步了。

這一日,秋璿修煉完畢,仰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白衣師傅,眼睛一眨不眨的問道,那困惑不解的模樣,就像是個求師傅解惑的小孩子。

一身白衣的卿塵站在秋璿身邊一直看著自己的這個小徒兒,突然聽到她這麽問。看著她仰頭看著自己的表情,目光落到她那雙滿是靈氣的眼眸中,握著折扇的手就這麽不自覺的伸了出去。

卿塵目光變得有些深邃,忙移開目光,斂了斂神。收回自己的手。

“秋璿,不用著急,修仙之人急功近利是大忌。”

秋璿仰著頭,臉上的微笑就這麽僵住了。

她看著自己的白衣師傅,不解的問道:“師傅,你叫旋兒什麽?”

“秋璿,不要著急,修仙之人都會有這麽時期。”聲音還是溫和,隻是那淡漠的感覺,像一根刺直直的刺進了秋璿的心裏,可是又何嚐不是刺進了卿塵的心裏。

“師傅您為什麽不叫徒兒旋兒?”強忍著心痛看著師傅問道。

卿塵臉上那淡漠的微笑褪去,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小徒兒,道:“秋璿已經是大姑娘了。”

“可是您是師傅啊!”

“師傅也是男人啊,男女有別,為了旋兒的名譽著想,以後不許和師傅太親近了,從今天開始,秋璿你就和你紀塚師兄他們一起修煉吧!”還是一副完美師傅的樣子。

卿塵說完,轉身就走。留下站在梨花林間一臉錯愕的秋璿。

一瓣又一瓣的雪白落在這藍色紗裙少女的發間,那時候的她頭發的顏色還是黑色的。

秋璿就這麽看著自己的師傅轉身離去。

為什麽,旋兒已經決定一輩子用徒弟的身份留在您身邊,您還要如此?西海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麽久了,還是說您還在生氣?

秋璿很快就知道了師傅為何會如此,說什麽男女有別之類的話。

從那之後,每天秋璿都跟著紀塚他們一大幫師兄在一起修煉。

這一日,修煉結束之後。

聽到一個小師弟說道:“雪薇仙子又來昆侖了,這一次我終於見到了真人了!”一張還稍顯稚氣的臉上兩抹紅雲。

另一個聽了,也興奮著說道:“我也看到了,長這麽大,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的仙子呢?”整個仙界都說雪薇仙子,豔麗絕俗,本以為,再美能夠美到哪裏去,可是真見到了,這才知道真的名不虛傳。氣質容顏不是筆墨言語能夠形容的。

“最近雪薇仙子常常來昆侖,師叔也常常去仙界落雪峰上,咱們師叔怕是要娶親了吧?”紀雲師弟說道。

他們這麽一說,這些師兄弟想起了卿塵師叔的唯一的徒弟,秋璿來。都扭頭看向秋璿。

“師妹,你知道麽?”作為卿塵師叔唯一的弟子,他們認為秋璿應該知道的。

這會兒,秋璿隻覺得自己被剛剛這幾個師兄弟的談話,在腦袋裏扔下一顆炸彈。似乎有什麽東西碎了,反反複複的隻剩下幾個詞,師傅,雪薇仙子,娶親……

“師妹,若有了雪薇仙子這個師母,你可是就走運了。”酸溜溜的聲音。

整個仙界誰不知道,雪薇仙子的醫術,她煉製的丹藥那是整個仙界的修仙者,甚至仙人最夢寐以求的東西了。

終於還是紀塚看到秋璿的臉色不對。

瞪了自己這些師弟們一眼道:“別說了,你們忘了昆侖的門規!”

這些師弟們聽了,彼此看了對方一眼,都不再說話了。

昆侖的門規,不可四下議論他人。更何況還是仙人。

紀塚走到秋璿身邊,低頭看著秋璿,關切的問道:“小師妹,你沒事吧?”

秋璿抬頭看了站在自己麵前的男子,眉目俊秀,一臉關切。恍惚了那麽一下,忙微笑道:“謝謝紀塚師兄,秋璿沒事。”

紀塚看著她一副強顏歡笑的樣子,擔心的道:“若是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告訴師兄!知道嗎?”

秋璿微笑道:“好!”

和這些師兄弟們分開之後,秋璿駕著自己的禦劍,飛回洛峰。

剛剛落在梨花林,就被梨花樹下兩個人的身影給刺疼了眼睛。

梨花樹下,那兩個人皆是一身白衣。一人撫琴一人吹簫,琴瑟和鳴,無比的般配。

般配,是啊,那個雪薇仙子真的是配的上自己的師傅。完美的無可挑剔。

一曲終,白衣師傅一臉深情的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雪薇,身子就付了過去,那雪薇仙子嬌羞而笑。

秋璿伸手捂著自己的胸口。有什麽東西一寸一寸的斷開,好痛啊!接下來他們要做的事情,應該就是那一日,師傅把自己關在書房中,要她懂的事情吧?

秋璿神色慌張的離開了梨花林間。一路上失魂落魄,那兩個白衣人影,卻怎麽也無法從自己的腦海中抹去。

男女有別,原來是因為這個。是啊,以師傅的聰明,自己都已經向他告知了自己的心意了,師傅心有所屬,又怎麽會留一個對自己存了那份心思的徒弟在身邊,惹人閑話?

“別演了,你那徒兒已經走了。”雪薇淡漠中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

卿塵伸手為雪薇拿下落在她發上的那一瓣雪白,苦笑道:“雪薇,我這麽一副深情脈脈的表情,你就不能不要煞風景麽?”

“少來!”雪薇瞪他一眼,若不是認識眼前這個溫和男子這麽久了,他們又是仙界關係不錯的朋友,她怎麽也不會跑到昆侖這個地方來與他演戲。

傷害少女純潔的感情,作孽啊!

“你那徒兒,看起來很傷心呢!”雪薇悠悠感歎道。

卿塵拿著酒杯的手就這麽頓住。

“是麽?”想著自己那個小徒兒,傷心的樣子,卿塵也覺得自己心裏悶悶的。

“你是怎麽想的,就這麽一直演下去?”雪薇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在唇邊喝了一口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白衣男子問道。

“似乎隻能這樣了。”一向溫和的上仙卿塵,此刻的語氣中帶著一抹苦澀。

“那你找別人演吧!”雪薇很不留情的打破了卿塵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要不要這麽無情啊!”卿塵苦笑著看著麵前的豔麗絕俗的仙子。

雪薇目光看向遠處,歎息道:“他要出生了。”

“天帝是不會允許他出世的。”

“天帝?”又飲了一口仙界的佳釀。雪薇唇邊泛起一抹笑,帶著淡淡的嘲諷繼續說道:“他阻止不了。”

“那你呢?”卿塵可是六界之中少數幾個知道雪薇真正身份來曆的。

雪薇看著卿塵微笑道:“你覺得我會阻止?”

“你不會!”卿塵很肯定的說道。

“卿塵,你可相信,這世上,哪怕神仙,也逃不過命中注定嗎?”

“哪怕是你?”卿塵看著雪薇黯然的一張臉問。

“我也存在於世間不是嗎?”雪薇苦笑。

卿塵聽了雪薇的話一時間沒了言語。如果連創世大神都無法更改命運,那麽一個仙呢?就算是上仙……

“卿塵,有些事情任你如何躲,是躲不過去的。”

“哦?”

“從你出生自成仙以來,卿塵,你從來沒有曆過情劫吧?”

卿塵放下手中的酒杯,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飲了一口道:“這就是你在西海的時候,跟我說的?”

卿塵想著那次和自己的小徒兒去西海參加西海龍王的壽宴時,遇見雪薇,她對自己說的話。

附在自己耳邊,輕聲道:“卿塵,你的劫到了。”

在卿塵錯愕之際,這仙滿意的笑了,抽身而退,看著他繼續微笑道:“卿塵,想不到你也有這一天。”

“你早就料到了?”卿塵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緊緊握著酒杯。

“我提醒過你了。”雪薇狡黠的衝他一笑。被風吹起,漫天雪白的梨花飄落,像是冬日裏飄雪的雪景,卻比不過這女子粲然一笑。

不過卿塵已經見多了,已經由初次見她的驚豔到現在的淡定。

“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這個?”

“我是什麽時候跟你開過玩笑麽?”

“沒有麽?”卿塵看著雪薇。心想著:你說一句沒有試試看。

雪薇還是笑笑。

“我很高興。”

“嗯?”

“看著你這樣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曆情劫。”雪薇仙子笑顏如花。

卿塵看著麵前的女子,一陣沉默……

最後有些咬牙切齒。

“那種事情不會發生的。”像是賭咒發誓一樣。也不知道是欺別人還是欺自己。

雪薇收了笑意,看著卿塵道:“既然是劫,躲就躲不過去。”

“那就麵對好。”

“好,我看著你怎麽麵對。”

“……”一陣沉默之後。

“我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是我的劫。”自他曆大劫為上仙,多少年來,他的修為都始終不能再前進一步。他知道自己自成仙以來就沒有曆過情劫,算不得完美仙人。也想著,盡快的曆情劫,卻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他寵了那麽久的徒兒。

雪薇聽了卿塵的話,搖搖頭。

“怎麽?”卿塵看著雪薇的態度,似有不解。

“卿塵,你又怎麽能肯定,你不是她的劫?”卿塵聽了雪薇的話,一時間沒了言語。原來他也是她的劫麽?

……

這個話題讓人不怎麽舒服,索性,卿塵就換了個話題。

“天帝的態度你知道了吧?”

“你指的是天帝私下召見你們的事情?”

“你果然知道。”這女人這天地間到底還有什麽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雪薇像是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麽一樣,聲音低低的道:“我可不想什麽都知道。”

“怎麽你不擔心?”

“擔心也沒用。”

“難道說,結果你已經知道?”

雪薇聽了卿塵的話,搖搖頭,看著卿塵說道:“卿塵你可知道再好的卦師,哪怕知曉天地間所有的秘密,卻唯獨看不清自身。”

“你是!”

雪薇還是搖頭道:“我是醫者,不是卦師。”

“那也看不清我的未來麽?”

“怎麽可能看得清。”

“那你怎麽知道?”

“我曾得過巫族先祖的一滴血。”一滴而已,隻是能夠預見一些將要發生的事情。

就連雪薇也看不出來麽?

“看來若論占卜,天地間沒有誰能強的過巫族了。”

“隻是巫族的血統流傳下來的不多,隻那麽一脈,也越來越混亂。比不得他們的先祖。”曾經那樣強大的巫族,可以窺探天地間一切奧秘,並且有最強健的體魄。最後竟敗的如此淒慘,落得一個不見天日的下場。

“當今天帝若是能得巫族相助,如今就不會如此苦惱了。”卿塵臉上終於有了一抹笑意。

“你還笑得出來啊,就算你的對手不是那人,當今的魔尊也不是好對付的。難為你還笑得出來。”

而且得巫族相助,那怎麽可能。也許在上古時期。巫族可算是神族,可後來發生的事情,已經讓巫族魔化,成魔的巫族被仙界一代又一代的追殺。

那怨恨也隨著時日增長,魔性自然也會越來越重。

這樣的巫族後人又怎麽可能效忠天帝。

“雪薇,我有個問題一直想要問你。”卿塵止住臉上的笑意。

“問吧。”雪薇顯得很大方。

“以你之能,為何效忠於天帝?”

雪薇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飄到遠處的天空上。

“我效忠的是天地,非天帝!”

看著天地變幻,此消彼長,一代又一代,看得多了,心自然也就靜了,隻是依舊記得她的職責。是守著這片天地,天地在她在,她亡,也不能讓天地滅。

“若有一天,他還是要滅了六界,你又當如何?”

“我與他不過是輪回。”聲音中帶著落寞,雖然是個仙子,可現在看來更像是個落寞的傷感的女子。

她守護的六界,他要滅了。

哪她怕心中摯愛的是她。

她無奈,隻得親手殺了他。

可知,最後剩下的幾位大神都是不死不滅的。她與他之間息息相關,除非二人一起寂滅,否則,即使肉身已死,魂魄已散,他們還是會輪回轉世的。

雪薇說完,看著卿塵笑道:“所以,你若是過不去這情劫,你們師徒二人也還是要輪回的,直到有一個結果為止。”

卿塵聽了雪薇的話,皺了皺眉,似乎不怎麽高興的樣子。

卿塵再次給自己斟滿一杯酒。看著雪薇道:“每次和你說話,都讓我覺得這世間無趣的很。”不管怎麽嚴重的事情都被這女人輕飄飄的幾句話就給打發了。

誰知道雪薇聽了,竟然點點頭稱是:“活得太久了,是很無趣。”

“所以你對於天帝找我們幾個去,到底說了什麽,一點都不感興趣?”

雪薇點點頭稱是。

卿塵:這個女人這個女人還可以再冷血一點麽?

雪薇看著自己無所謂的態度打擊到了卿塵說道:“既然傳的是你們四個一齊前去,那麽要做什麽,猜也該猜出個大概了。不過卿塵,我們認識這麽久了。”

“嗯?”

“我們認識這麽久了,我還是要說一句,擺那個陣法的時候,殺氣不要太重,畢竟這種陣法煞氣實在太重,尤其是你們手中的劍,萬千年來沾染了無數鮮血,若殺念太重的話,會有損你們自己的德行。”雪薇看著卿塵很認真的說道。

卿塵從雪薇眼中看到了關心,移開眼睛笑道:“你這是為我們幾個還是為他?”

雪薇自己倒了一杯仙釀,道:“他有魔神之魂,不死不滅,頂多轉世罷了,你們一樣麽?”

卿塵聽了雪薇這話,頓時無話可說了。

他是修了多少年才修得仙身,又是修了多少年,才修成上仙,自然知道雪薇的話是什麽意思。也明白她是真的關心自己。

“你這話和虛懷說過麽?”那家夥若是知道了,應該會很開心吧!

雪薇瞥了卿塵一眼道:“那家夥需要旁人擔心他麽?”那意思就是你擔心你自己就好了。 卿塵有點同情虛懷了。

“雪薇你也說了。我們這麽多年的朋友了,那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說吧!”

“若我真的有什麽事情,幫我照顧旋兒。”

雪薇拿著酒杯的手頓在半空中。有些驚異的看著卿塵那溫和的眉目。他竟然已經……

“昆侖上沒有讓我可以放心囑托的人。”

雪薇眨了眨眼睛,道:“好,我盡力。隻是你最好不要有什麽事情,不然你的小徒兒怕是會很傷心的。”

卿塵看著雪薇笑道:“那是自然。”

雪薇站起身來,道:“陪你聊了這麽久,戲也演完了,我該回仙界了。”雪薇說著像自己有多大的犧牲一樣。

卿塵不領情看著雪薇道:“若是被虛懷知道了,指不定怎麽折騰。”

“那就讓他折騰去!”雪薇毫不在意,隻要不惹到他,隨便他怎麽折騰。

“真是無情啊!”

“彼此彼此。”雪薇看著這個礙眼的卿塵回道。

“明日還來麽?”

“不來,你該知道的,我不怎麽喜歡你們昆侖。”雪薇的眸子鎖住卿塵,那意思是,你看看我為了你這個所謂的朋友犧牲多大。

卿塵了然,道:“我也是!”

雪薇被這句話給逗樂,道:“在這昆侖山上也不怕被你掌門師傅聽到。”

“你以為我師傅會不知道?”

知徒弟者莫過於自己的師傅了。

雪薇笑道:“有你這麽個徒弟,相比昆侖掌門人也頭疼。”

“也是。”

兩人對視又是一陣大笑。

雪薇起身離開了。

留下卿塵一個人還坐在梨花樹下,望著小徒兒房間的方向,苦笑,旋兒啊你可讓為師拿怎麽辦才好? ……

空中,雪薇回頭看了一眼昆侖山,洛峰梨花林的方向,一臉的悲傷,和剛剛對著卿塵微笑的女子判若兩人。

卿塵,下次見麵不知道又何年何月了。

原來她已經看出,這次卿塵若去布陣,怕是會一去不回了。

可是即使阻止,事情還是會發生,活了這麽久,她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

若說那孩子是卿塵的劫,不如說他們兩個都是這劫中的人,最後留下來的那個人,也許才是慘的。要忍受漫長的生命,漫長的孤寂。永無止境。就如她自己一般。仙界裏光鮮亮麗的行屍走肉。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的過去,原來是卿塵刻意的躲著秋璿,現在是秋璿每日躲著卿塵。

秋璿本以為,很快,那個雪薇仙子就會成為自己的師母了,卻沒有想到一切都來得那樣快,發生的那樣的所料不及。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秋璿絕對,絕對不會那個樣子。

可是,如果時間重來,這一切真的就不會發生麽。

誠如雪薇對她說的,就算你知道一切,他還是會救你,結果還是不會有什麽改變。所以你無需傷心。

可是怎麽會不傷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