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律

22、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丟了身份證的樊宇實在沒辦法找到工作,無奈之下他又去那條馬路附近轉悠,希望能趕快找到,不然寄希望於警方的話,他至少得等半年才行。

半年啊,樊宇摸摸餓扁了的肚子,他連半個月都堅持不下去,還說什麽半年。

咦,麵前這個怎麽眼熟的很?

“小家夥,”男人猥瑣的笑著,手裏轉著一張身份證,“跟我交往,我就還你。”

樊宇眼一瞪:“你無恥。”

那個叫朝龍的男人不以為意:“嘻嘻,你絕對不是第一個這樣誇讚我的人。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行了,廢話少說,答應還是不答應?”

樊宇怒目:“你做夢去吧!”

朝龍一撇嘴:“是嗎?”手指一挑,眼看就要把樊宇的身份證塞進下水道去,“不過我現在也知道你名字了,樊宇,哈哈。”

“別,別......”樊宇急了,上前一撲,朝龍一轉身,恰巧把他牢牢抱住:“做一次也是做,做兩次也是做,再說你也爽到了,也賺到了,滋潤了,不是嗎?”

“放開我,你放開。”樊宇拳打腳踢也無濟於事,男人膀大腰圓,直接把他肩膀上一扛,大步流星,七拐八拐,進了一個小胡同,一間破陋不堪的房子裏。

男人把他往**一扔,欺身壓上,跟座大山一樣:“小家夥,陪我樂嗬樂嗬,說不定就放過你了。”

“不要......唔唔......你鬆手......啊......”樊宇很氣憤卻無可奈何,他一是好幾天沒吃好飯,力氣不如人,二是**點被人家掌握的一清二楚,兩三個回合下來,已經兵敗如山倒。男人趁機一把扯開他的腰帶,手靈巧的鑽進褲子裏遊刃有餘的玩弄,弄的樊宇整個身體跟著顫抖。

“你的身體真是**,好玩,”朝龍的大嘴湊過來,一通亂啃,“你不是想聽喜歡嗎?我跟你說一籮筐都行。我喜歡你,喜歡你,最喜歡你了......”

樊宇眼淚簌簌的往下滾落,他曾經是很想聽這兩個字,但是現在聽到才明白,他其實是想聽那個人說,那個熟悉親切的人說:“求你不要說,不要說了。”

“行,喜怒無常的小家夥,你TMD真有味兒。”男人仗著身強力壯,把樊宇整個翻過來,剝了他的褲子,粗糙的手指就探進樊宇身後的秘密中去,在那裏撥弄著**的開關。

“不要......”樊宇想掙紮,可身體已經投敵叛國,完全聽從別人差遣。尤其是被男人一再填滿的空虛,讓樊宇在瞬間有種錯覺,覺得身後的,是遲鵬回來了,在用強悍的方式泄憤。

“鵬,鵬......”樊宇伸出手去,想要握住牆壁上晃動的影子,卻抓了一手的灰。

“就知道你想男人了。”男人哈哈笑著,動作更加劇烈,幾乎要把樊宇顛散架。

“慢點,求你,慢一點......”樊宇承受不住,整個身體癱軟在**,男人哪裏肯放過他,把他一翻,從正麵再次進入:“還是你的身體比較誠實。”

樊宇咬住唇,這句話讓他羞憤不已,直想一頭撞死。“TMD,”男人明顯不滿他的沉默,一巴掌扇過來,拍在他大腿上,白白的肌膚上留下紅紅的手印,“給老子吭聲!”

“啊!!”

“這就對了,再多喊兩聲,喊的全世界都聽到才好玩,哈哈哈。”

“不要......”

“TMD,敢不聽老子話,”啪啪啪,三巴掌打在樊宇的身上,痛覺帶動的快感像火苗似的一竄老高,“老子最喜歡聽浪的,你快叫啊!!浪點,你聽不懂嗎?哎,這就對了。繼續繼續,不準停......嗓子啞掉也給老子叫!老子不說停,你絕對不準停。”

“啊啊啊!!!!”

直到第二天,樊宇說話嗓子依然是沙啞的,身體像拆散了重裝上去的,走路都打晃。那男人卻還厚著臉皮追著他,手裏緊握那張要命的身份證。

“你是北京的?”朝龍拎著那東西仔細的瞧,“我在深圳呆膩了,去北京玩玩兒也不錯。”

樊宇一聽,嚇一跳,要不是腳軟就蹦起來了:“你、你、你休想!!”

“是嗎?”男人嬉皮笑臉的湊過來,在大街眾目睽睽下就要去摟樊宇的腰,“要麽答應跟我交往,要麽我讓你在這裏浪。你自己選吧!”

“無恥!”樊宇狠狠的拿目光剜他,無奈那家夥皮糙肉厚,根本無動於衷。

“不用說沒有用的,直接回答我你選A還是B就行了。哈哈。”男人說著,剛吃過早點油哄哄的大嘴已經接近樊宇的脖子,熱熱的呼吸噴在上麵,叫樊宇仍**的身體戰栗不已,也叫他幾乎無路可逃:“.......你別過來......我答應你就是!”

“然後你們就回來北京?”小黑客專心致誌的聽著,偶爾才問一句。

“是。”樊宇又悶了一口酒,臉上紅撲撲的。

“現在是上午八點,你要繼續和我談,還是先去上班?晚上聊?”小黑客有點壞壞的笑了一下。

“啊?!!”樊宇從椅子上一躍而起,“怎麽這麽晚了!!?”手忙腳亂去收拾東西,一不小心打翻了旁邊的酒瓶,二鍋頭灑的鍵盤鼠標哪裏都是。

“哎呀呀.......這怎麽辦?怎麽辦??”再去動鼠標,發現光標已經固定在某處,不聽指揮了。樊宇急了,他現在必須去上班,可是家裏這一片狼藉又該怎麽處置。

“你家上午有人嗎?”小黑客忽然問道。

“沒。”

“那你把鑰匙放門口信箱裏,我去給你收拾。”

“啊?這,這不合適吧......”樊宇猶猶豫豫。

“再遲疑你就真遲到了!”

“啊呀!”小黑客的話叫樊宇一下清醒過來,抓起外套換上鞋就衝出門去。下了樓,走出十幾步去,想想還是返回來,把鑰匙小心翼翼的丟進信箱裏,然後讓信箱的門虛掩著。說不上為什麽,他挺相信那個從未謀麵的陌生人。

到了公司,他自然成了焦點,原因很簡單,他的臉還是紅的,他的呼吸還帶著濃濃的酒味兒。

老板會意:“小樊啊,昨天晚上是不是喝的太多了?”

樊宇失笑,他們哪裏猜得到他是一直從昨晚喝到了今天上午。

暈暈乎乎忙碌一天,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家人已經吃完飯,爸媽在客廳看電視,哥哥和嫂子照例在自己房間裏吵架。樊宇習以為常,因為自從嫂嫂進門,哥哥心情就沒有好過,很多時候甚至在外麵住,不肯回家。

煮了碗麵條充饑後,樊宇回了自己房間,關上門,這才耳根子清淨。再看屋子裏,整整齊齊,幹幹淨淨,打開電腦,也運行正常。樊宇笑了,第一時間登陸上去,感謝那個小朋友。

小黑客歪著腦袋看他笑:“其實你笑起來挺好看的。你應該多開心一些。”

“好。”

“什麽?”

“我說好,”樊宇毫不猶豫又重複一遍,他已經有了足夠開心的理由,“等講完這段過去,我就徹底忘掉它。”

“嗬嗬。一言為定。”

朝龍跟著他回到北京,不肯見樊宇的家人,也不肯單獨住在外麵。樊宇無奈,隻好租了一處小居室,和他一起住。他的工作比較辛苦,常常早出晚歸,可朝龍每天窩在家裏,除了張口要錢,推倒他在**,幾乎什麽都不做。

樊宇苦口婆心的勸了半天,他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去做鍾點工,但每次都是不到三天一準被人家辭掉。

“那家老板太不是東西,我不過就吃了他點食材,他就罵人!”

“乖乖,那可是上好的三文魚啊,貴的要命的。人家沒打你就是好事。”

“我管他三文還是四文,老子餓了,難道還不許吃飯?!”朝龍往沙發一仰,手一張,“再給我點鈔票,那什麽魚的老板居然扣了我所有的工錢。真TMD不是東西。”

“我現在身上沒錢。”樊宇皺皺眉頭,現在還不到發工資的時候,他總不能去大街上搶。

“你TMD的少給老子哭窮,我還不知道你?光基本工資就三千多,典型的小資小白領。可別跟我說你都花光了。那年底分紅呢?別跟老子說,你是吃錢的,”朝龍把眼一瞪,“你最好痛痛快快的給我,否則我可知道你家在哪兒。你上次是說你爸媽誰身體不好來著,你說他們看到我會不會一下就身體恢複健康了呢,啊哈哈......”

樊宇咬牙:“好,我答應你,你別亂來,我都答應你。等明天一發工資我就拿回來。”

“哼,這還差不多。”朝龍滿意了,悠哉遊哉的開始閉目養神,大爺一樣,“記得啊,一分不許少。少一分我給你好看!!”

樊宇怒視著這個人,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