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

第89章 征塵杳然弦聲亂

第89章 征塵杳然弦聲亂

看著重梟如此,

連邊上許多看在眼裏的老臣也覺得靖康不地道起來。

‘你說,當年沒有重政宇,為他掃清邊關,以靖康的能力,現在會坐得這麽穩嗎。

現在人家家裏,眼看就這一根獨苗,卻弄得連子嗣都沒有就要派去送死。

這次是順義王府,若是下會輪到的是自己呢,不覺許多人都心有戚戚然。

就說上次,靖康帝不派定北將軍和恭孝郡王,重梟就打不贏嗎?

當然不是,靖康是直接抹去了重梟浴血奮戰,基本就要掃清東南夏軍殘餘勢力的天大功勞,還給人順便扣了個屎盆子,處處受製。

不僅處處憋屈這孩子就罷了,連個婚事都沒賜,就再次讓人去送死。

這明顯就是以大欺小,為老不尊,恩將仇報,滅人根本的無恥行徑。’

靖康皇上也被弄得沒詞,九天國這邊,他先前派去的兩元大將,已雙雙陣亡,明顯那地就是處虎狼之地。

現在派其它人他真怕鎮不住場子,況且他手底下也沒有別人比重梟合適。

不得已:

“你若可以擊退天九小國而不死,朕就把屬於重……屬於四哥的北爭軍重新交於你們順義王府如何。”

重梟聽著,袖中的手暮然撰緊,但麵上還是衰傷道:

“隨著亡父當年爭戰四方的老兵早已老去,或者死傷,退伍。如今的北爭軍都是新入伍的將士,知道亡父的又有多少。而且金朝的兵馬,本就都屬皇叔父的,皇叔父如此說,真是讓重梟惶恐。”

重梟說著重新叩首下去。

這話也讓多疑的靖康放心不少,‘是啊,當年隨著重政宇的人還有多少呢,他又天天害怕什麽呢。’

“快快平(身shēn),在皇叔父這裏何需如此。”

重梟聽著,謝恩起(身shēn)。

“你從小在朕(身shēn)邊長大,皇叔父自然是無比相信梟兒的忠心的。隻是此次金國危機重重,皇叔父也是迫不得已才如此啊。”

靖康帝打起了感(情qíng)牌,狀似傷心的摸了摸淚,但是發現,現場竟然無人附和他的話,心裏不覺一氣:‘這幫沒眼色的奴才。’

“皇叔父待臣如親子,重梟自然清楚明白。隻是重梟在這裏有個不(情qíng)之請,重梟有一心儀女子,想請皇叔父賜婚於我。”

重梟說著又跪下去。

“你這孩子何需如此。”

靖康語帶無奈,卻忽的話音一轉,語氣變得嚴厲:

“先前沒給你賜婚,是朕的失誤,隻是如今國難當頭,戰況緊急,豈是兒女(情qíng)長的時候。”

靖康帝心頭警惕,他覺得這重梟九成想讓他把天女賜給他,還有一成是想娶那羅雁公主。

這可萬萬不行,天女和羅雁,他都已經找好了心中人選,怎還可以賜於重梟。

而且最怕的是,重梟有了,厥突和神玉國的勢力,恐生出不該有的念想來。

“皇叔父,重梟不要別的……臣……”

話還沒說完,就被靖康打斷。

“你這孩子,皇叔父還不知怎樣為你好。你年少氣盛,家中有了妻妾,難勉被紅顏美色所迷,失了心中壯誌。罷了,等你回來,叔父答應賜你一德貌雙全的高門女子。”

卻見重梟沉默良久:

“梟有喜歡的女人,並不要什麽高門女子。”

這是明白的不滿靖康決定了,

就在眾人呼吸一緊的同時:

“不過皇叔父說得甚是,臣此去邊關,凶多吉少,若是不能歸來,豈不害她一生。”

靖康鬆了一口氣,重梟跟他對著幹,他還真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你如此想,甚好。”

兩人又談了一些關與戰備一些事後。

重梟這對著上首的靖康三叩首後,領了皇旨,這才退出大(殿diàn)。

許多大臣,看著暗暗搖頭。

若是重政宇在世,哪有靖康這樣欺淩自己孩子的分。

………

而重梟回到順義王府後,臉色可謂難看至極,他的謀臣聽了宮裏傳回來的(情qíng)況後,也是臉色大變。

“這靖康老兒,欺人太甚!”

一個滿臉橫(肉ròu),當年追隨重政宇的舊部將領,滿臉義憤填膺。

“說這些有什麽用,當誤之急,還是想想有什麽辦法,不讓靖康在這段時間裏把天女嫁出去。”

另一個清瘦男子,大約猜出了靖康的心思,想得更多了一層。

卻見在密室中的重梟,突然站了起來:

“本王還有事,不過當務之急,本王更需要,各位收集一些西北天九國的(情qíng)報才是要務。”

許多人深以為然,此次去西北,凶多吉少,危機重重,以後有什麽抱負,也得有命回來才可圖謀更大的。

夜晚,餘珂穿著,自製的柔軟睡袍,躺在(床chuáng)上,手中拿著江三娘留給她的書冊皺眉看著。

心裏卻琢磨著,怎樣把這書發揚光大起來。

卻忽覺屋裏吹進來一股冷氣,她(床chuáng)帳著是跟著一動。

餘珂心裏一咯噔,就見她(床chuáng)邊,九姨娘專門給她定製的金粉色(床chuáng)帳被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掀開。

“重梟,你……”

餘珂看著來人無語了,忙放下書,拉了拉蓋著的錦被,一臉不知如何是好的看著重梟:‘媽的,這小子,不當她是女人是不是。’

重梟卻被眼前,柔合的油燈光下,披著黑如緞的長發,臉色粉嫩,手拿書冊的餘珂弄得心頭巨跳,特別是當他看到餘珂從被中露出的一截雪白小腿,和嫩白小巧的腳時。

重梟呼吸一窒,立馬把簾帳放下。

卻見餘珂整整衣物,“噌”的把簾子重新撩開,拉住重梟鑲著深藍寶石扣的衣袖,滿是怒氣的壓低聲音道:

“站住,你把我餘珂當成什麽了,把我們餘府當成什麽地方了,大晚上的,我的閨房,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餘珂認為,肯定是這重梟對她見色起了意,以前沒得懲,就想來個二回。

然後進屋後,看她沒睡,就準備開溜。

‘這小子,是不是被扇一次不夠,上勁了。’

餘珂這幾天本就一肚子的火,使得勁也特別大,沒想重梟竟然半點無反抗,順著她的力量,直接坐在了(床chuáng)上。

“本王不是有意的,本王……就是想來看看你……”

重梟紅著臉,看了一眼餘珂,又把目光縮回去。

若說第一來餘珂這裏,請餘珂做神鬼圖那次,他是心無旁騖,一心就覺得餘珂好拿捏。

如今二次來到,他卻沒有那份心境。

害怕見到餘珂,也害怕被她討厭,但是在他今(日rì)來了餘府幾次,卻都沒有見到單獨在一處的餘珂後。

心裏抓心撓肺的想見見她,和她說會話,所以在這個晚上,他就再次過來了。

但掀簾的那一瞬,看到餘珂後,才發現自己的行為是那般的魯莽:

“你莫生氣,本王以後不會了。”

重梟低聲道歉。

“什麽叫以後不會了,你還想有下次是不是!重梟,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麽行為,你夫子沒教過你非禮勿視嗎?你不知道女人的清白大過天嗎?你這種行為,要是讓別人看到了,你知道對我的影響嗎?”

餘珂完全不知道重梟在想什麽,隻是看著打扮比平時花哨,俊臉無辜的重梟,火氣不斷上冒。

“不會讓人看到的,不過,你最好小聲點。”

重梟看著餘珂紅撲撲的小臉,亮晶晶的眼睛,認真的解釋。

餘珂聽著,真覺一拳打在棉花上,這小子是真純啊,還是裝蠢啊:

“王爺最好少做這種無禮行為,像我這種想得開的女人就罷了,若是心小點的女子,向你這般,恐怕早就自盡於此了。”

重梟也終於明白,餘珂是把他當成那種,浪((蕩dàng)dàng)(**yín)邪的不良男子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

重梟邊說著,邊從餘珂的(床chuáng)上起(身shēn),背對餘珂:

“我就隻想看看你,隻想看你。”

‘現在想看我,下回還不知道想看誰呢?’

餘珂心裏對重梟的話不屑一顧:

“聽說,王爺被聖上委以重任,馬上就要起程西北。王爺有這閑功夫,不如回去考量一番以何緯略擊敗九天國術師才是。”

餘珂不無諷刺道。邊說,邊拉上幃幕,就準備讓重梟早早走人。

卻見她拉帷幕的手,被重梟的大手附上:

“梟想問問你,你可願意等我歸來……”

“等你!”餘珂被重梟這一突如其來的話弄蒙了:

“我幹什麽要等你?”等你做什麽。

就見重梟因他的話,臉白了幾分:

“梟希望你,希望珂珂可以等我從西北活著回來,到時梟娶你為妻。”

餘珂怔愣中,也是稍有些明白了,原來重梟是對她有意思,這晚是來話別來了。

有心直接拒絕重梟,但當今局勢凶險,又加重梟年紀輕輕,(性xìng)(情qíng)不定,此時雖這樣說,但是真要等到他榮耀歸來。

皇上,還不是要賜個郡主,公主什麽給重梟為妻。

到那時,重梟哪還刻得到她,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啊。

就憑她和重梟認識這些年來,她可不覺得重梟是個為了女人,放棄野心的男子。

何況她也不認為自己魅力到大,重梟非她不娶的地步。

她此刻還是別自作多(情qíng)為好,不過這重梟竟然喊她珂珂:

“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婚姻大事,又企能是我一個女子做得了主的。到是珂珂這個名子,王爺還是莫要亂喊。”

重梟自然也知道餘珂的婚事,由不得她自己,但是他卻突然覺得餘珂就像根本不明白他的心意般,心中更痛苦:

“我知道,是我難為你了。”

重梟急於想對餘珂說點什麽,但是話到嘴邊又不知說什麽。

甚至第一次覺得自己原來根本就不會討女人歡心。

餘珂卻在怒了一會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qíng)來。

“對了,你覺得我們餘家可以跟著你們王府做海運生意嗎?”

作者有話要說:想讓重梟做男主,但是這人注定是要走上一條滿是血腥荊棘的道路,不知小珂紙會不會跟著他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