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騎絕塵

第一百一十章 同眠

第一百一十章 同眠

原來花任真的父親叫花金樓,也算是小有成就的一個富豪,一家人的生活在花任真看來不算大富大貴,也沒有什麽傷天害理的時候,隻是平常如意的生活著。

可是人總有碰不得的東西。花金樓最近一些日子生活無趣,竟然迷戀上了賭博,開始還有節製,也就是在幾個相熟的朋友家裏打打麻將。後來越來越玩大,竟然在公海之上參與一個女人設下的豪賭,三個小時之內輸了七百萬,不僅輸光了公司的所有流動資金,還欠人家四百萬,這一下子可就是一千多萬的差距。

當時花金樓死的人都有了,冷靜下來之後,才明白自己可能中了人家的套。但那個女人也不是簡單的角色,在渡城有黑寡婦之稱。那是一種劇毒的蜘蛛,以形容這個女人的可怕。她黑白兩道通吃,聽說華夏最早的狙擊案就是她手下做下的。這些年的崛起之路可是布滿血腥。

傳說中渡城最美的女人,就是讓花金樓輸掉一千一百萬的黑道巨擘,蝴蝶草。

花任真沒有見到這個女人,隻是知道在她的設計之下,父親公司易主,而暗中,所有的積蓄也被人查了出來,歸於蝴蝶草的帳戶。花金樓心裏頹廢之下,本來連自殺的心都有了,幸好被人攔下。

此後他尋找著可以報複蝴蝶草的人,可是這個時候的他身無分文,處處碰壁,更是滿滿失去了生活的動力。花任真母親身體不好,父親終日飲酒。生活無所依靠之下,隻得出來打工。

本來她今年就應該畢業了,可是隻有東方明珠這裏的這份工夫。得工資才是最快的,她沒有辦法,才在這裏做了下來。誰知後來遇見了肖協,開始糾纏,後來更是被白蒙認出之後,才有今天的這些事情。

白蒙聽完,不禁唏噓不已。他這才明白為什麽師父要自己遠離黃賭毒。人活著世界上難免會有空虛的時候。當一個人精神不足以調節自己的時候,最方便的方法也是借助外物。黃賭毒,就是這個時候特別容易引人墮落。

花金樓也許以前會是個好父親。可是他一旦開始了賭的追求,那麽一下子那情勢急轉之下,連他自己都不能接受自己。

“我記得,你本科是學的設計的吧?找一份設計工作。其實工資也不低的吧?”白蒙問道。

“開始的工資是很低的。這裏活不累。而且賺得也多,對更是不要求工資經驗,實在是最適合我現在這種情況的地方。”花任真眼睛閃啊閃,充滿了無奈。

她手上的動作慢慢的停了下來,父親出事以來,她是第一次有人可以訴說,眼睛裏麵也有了霧氣。

“想哭就哭吧,可以借你肩膀用一下。”白蒙看著花任真。拍拍自己肩膀,帶著一絲玩笑的語氣。

“誰需要……不過……嗚!”花任真強笑一下。可是眼淚還是掉了下來。她抿緊了嘴唇,麵對白蒙溫柔如水的理解眼神,再也撐不住,還是撲到了白蒙的胸膛裏麵,抽噎起來。

再堅強的女孩,也隻是麵對那些冰冷殘酷的世間才偽裝起金剛不壞。可是麵對那些向自己展露溫暖的人時,她們也會露出自己柔軟的一麵。

在人生的某一刻,我們最珍貴的,是遇見一個可以讓我們放縱的人。花任真在白蒙的懷裏無聲哭泣著,積攢了多少日夜的淚水,那些辛酸與苦澀都在心裏攢了不知道多少層。

她雖然從來沒有說苦,但是一個天之嬌女掉落人間要從事一般人都看不上的工作,掛著技術的名字也是因為色相才有現在的收入,被現實折下來的驕傲,從來沒有愈合那些傷口。

下意識的抱著她的身子,白蒙發現這個身材高挑的女孩,身子也是如此瘦弱,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

過了許久,花任真終於可以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她從白蒙懷裏掙起來,揉著紅腫起來的眼睛:“對不起,我以為我不會這樣子的,可……”

“好了別說了。”白蒙揉揉她的短發,替她把頭發撫得順了,就像愛撫一隻倔強神秘的小花貓,“反正這現在穿的是這裏的浴袍,不是自己的衣服,你隨便糟蹋。”

“討厭。你一開口,還是一股diao絲味道呢。”她嘿嘿的笑了起來,去洗了一把臉。

“怎麽有事?”白蒙看著她欲言又止,樂嗬嗬的問道。有了這些時間緩衝,花任真已經恢複了平時裏麵的從容大方,英氣十足的臉上,卻在與目光交錯之後,少見的浮現了一絲猶豫與羞澀。

“我餓了,想吃點東西……”她目光閃閃,“款爺,請人家吃飯嘛~”

酥酥麻麻的聲音,讓白蒙骨頭發軟,笑著拉下來平板,對花任真道:“隨便點,反正今天都有人買單的。”

花任真嘻嘻一笑:“在這裏做了不知道有二個月吧,還一頓飯都沒吃過。總是想著省錢回家吃,可是今天陪你折騰了這麽久,你一直這麽硬,我實在是體力消耗太大,先補一餐。”

“折騰”“硬”“體力消耗”,這些詞連起來咋一聽,實在有些不好的聯想。白蒙嘿嘿壞笑幾聲,花任真也發現了自己話裏有些毛病,看著白蒙那猥瑣的眼神,卻是毫不畏懼的一挺胸脯,似乎是說:“老娘就在這裏,你還真敢折騰嗎?”

在東方明珠工作的這些日子,她也見識了不少這裏所謂“台柱子”的誘人味道,見到這麽個漂亮幹淨的妹子,甚至有人教了她不少留住男人、勾引男人的“秘術”,這些可以把女人自身魅力發揮到極致的招術,實在不是白蒙這樣的小處男可以抵抗的。被花任真幾個小眼神就電得敗下陣來。

“咳,吃飯,你隨便點吧!”

他側過臉。道貌岸然的點點頭。其實他也有點餓了,雖然他的身體可以隨意注射一階針劑了,但是體力消耗還是很猛的。

拉下平板,和花任真一起研究上麵的可口飯菜。反正有沈萬買單,他一點也不客氣,看到順心的就點上來,很快就有服務員敲響房間門。把大廚精心烹製的菜肴送上來。

花任真歡呼一聲,開始猛吃。白蒙畢竟是吃了一頓的人了,沒有花任真這麽餓死鬼投胎一樣的吃相。還是在品味菜裏的味道的。不過很快發現這姑娘好像吃的速度快得驚人,如果自己不快點吃,一會就什麽就都沒有了。

沒有辦法,白蒙也不得不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兩個人如風卷殘雲。很快一桌子飯菜就吃得精光。這個時候花任真點的粵菜糕點也都上來了,肚子裏麵最後一點縫隙也被這些精致的食物填得滿了。

“好飽,好久沒有吃得這麽過癮了!”花任真摸著鼓出來的小肚皮,滿足的躺在椅子上。

“好久都沒有吃飽嗎?”

白蒙眼中閃過一點心疼。

“哪裏,隻是沒有吃到這麽撐罷了,平時還要控製體重的……”

“你哪裏需要控製,比標準還標準,再控製就要被懷疑打了瘦肉精了。”白蒙目光掃過花任真。就算了她體重絕對不過百,一米七二的身高。苗條,可是該突的地方沒有一點縮水。

“你才是豬肉!”花任真一皺鼻子,拿筷子敲向白蒙的頭。

兩個人哈哈大笑,白蒙卻聽得出來,花任真剛才是說了慌,也許是為了麵子吧?她最近應該是節衣縮食,根本不可能舍得吃飽。

想到花任真的能力,在學校的成績就很好,很多設計都是可以稱為業界良心的。而且她的團隊領導力,真的是令人羨慕的。她可以充分調動起別人的情緒,這種魅力,不是一般人可以學得來的,這是天生的。

似乎,這樣的人應該趨她還沒有成長到買不起,提前收入麾下才對!

白蒙等服務員收走了餐具,看到幾乎隻剩菜蕩的各種盤子蒸籠,那服務員露出了詫異的眼神,還沒見誰在這裏吃夜宵,可以把食物吃得如此幹淨的。

這裏大部分功勞都要歸功於花任真,她一點也不知羞愧,嘻嘻笑道:“能吃能睡就是福。”

“那麽你晚上也別做活了,就休息吧。”白蒙頭枕在手上,吃飽喝足,困意已經襲來。

“哪能像您這款爺一樣享受生活,我要賺錢的……”

“你後麵的時候我包了。”

白蒙霸道的道。

他在服務員那裏申請了繼點花任真,服務員詢問的看了花任真一眼,花任真點點頭,這件事就定了下來。

進了這種頂級浴室提供的小房間,發現裏麵隻有一張大床,白蒙無奈的摸著鼻子:“我睡沙發,床就便宜你了。”

也不得花任真回答,他就躺了下來,越來越強旺的精神力,不光是可以用更高的精神,想休息的時候也可以好好休息,這才是修道人追求的理想身體。

喜則笑,痛則哭,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如果做到這樣一種境界,算不算自然呢?

白蒙笑了起來,至少張養神,在追求道上,是一種“如嬰兒乎”的追求。他從不掩飾自己的情緒,當然,他也擁有可以把各種情感肆意張揚的實力。

停止胡思亂想之後,白蒙很快的睡下了。花任真卻睡不著了。這種續鍾,其實就有發生什麽的覺悟,否則服務員不會詢問她,她同意了,就是做好獻身的準備,她可以感覺到白蒙不是聖人,自己的身體對他還是有**的。

可誰知道這個家夥,卻直接睡下了!

花任真輾轉反側,聽著白蒙規律悠長的呼吸,也不知多久才睡著。

第二天一早,二人洗漱過後,白蒙花任真的道:“跟我去麵試,如果過了,保證你擁有一份不少於現在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