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的,我買了!

番外 洛羽痕 (下)

擬定這個計劃後,我心中的快意陰暗的盛開。

“比武招親”的把戲玩的還算順利,郭糖如計劃中那樣,與我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事前我愉悅的設想過她被我羞辱時的情形——尖叫,哭泣,掙紮……

可是十分意外,她全然沒有一般女子應有的反應,反而表現得十分大膽,還讓我稱她為“妻主”,那樣潑辣的性格,讓我覺得事情好玩起來。那個特別的洞房之夜,讓我對她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暫時放過了她,以便看看她究竟還能多有趣。

第二次見到她的時候,她與那個被她稱為“小獅子”的人產生了裂痕,一個追,一個跑。我趁機“救”下她。她當時身有內傷,縮成弱小的一團,被我抱在懷中,胸口感覺得到她溫存的體溫。我忽然記起了師父唯一抱過我的那一次。忽然間就有些心動了……

將她帶到客棧的房間。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一種搶到一件寶物,私藏起來的感覺。

那一夜我為她療傷……真是混亂的一夜。半真半假的糾纏,心中有什麽東西在不知不覺的失控。戲弄羞辱的初衷漸漸被丟在腦後,我忽然貪戀起與她在一起的感覺。這時主上的召喚來了,我卻拖延著不肯去,強忍下被召喚的痛楚,想多留一晚。

次日清晨初醒時,一睜開眼睛,竟看到她臉上掛著關切的神情,伸出手,正欲來探摸我的臉。那一刻我悔青了腸子——如果我再晚醒來一小會兒,待她的手指觸到我的臉頰,在她溫暖的觸摸下醒來,那該是多麽甜美的一刻……我長這麽大,從未有人如此親昵的觸摸過我。而當這個愛撫來臨時,我居然不識時務的睜開眼睛,生生將這美好的一刻中斷了。

於是我不甘心的往前探了一下臉,自己送上門去,拱入她的手心——我深深的迷戀上了她手心的溫度,我簡直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來換取這半刻的溫暖。

主上的召喚使得我忍不住吐了一點血,被她發現了,嚇得臉色發白。那時我在她的臉上看到了“心疼”的神色嗎?我不太敢確定。當我開玩笑的告訴她,吐血是因為“欲火焚身”時,她竟當了真,往**一倒,要“獻身”救我……

她竟缺心眼至此,讓人忍俊不禁,可是心中,竟刹那間全盤淪陷……不曾有人甘願為洛羽痕如此付出過。

那一刻我無比清晰告訴自己:不管她是誰,不管她是什麽身份,我要定了她。

召喚蠱給身體帶來的痛苦十分難忍,我卻強撐著能捱一刻是一刻,對她隻謊稱自己是病了。她悉心的照料我,為了勸我吃飯,居然親手來喂我。何曾有人如此對我好過?在她身邊多留一刻,我便更深陷下去一分。

我自小不知道“愛”為何意,當這個字眼從我的心中生芽時,幾乎在瞬間就瘋長了起來,占領了我的胸口的每一寸角落,沒有留下絲毫間隙。

當寒非離突然出現,試圖將她從我身邊拉走時,嫉恨之心幾乎將我焚為灰燼。我隻想獨占她,不允許任何人染指。

確認寒非離的身份,是主上給我的任務之一。確認的方法有很多種便捷的法子,我卻獨獨借用了最歹毒的遊魂穿心針。這也是算他好運了,若不是有任務在,我當時就會取了他的性命。

然而最讓我不能忍受的,是她對寒非離的好!

當她帶著寒非離進穀求醫時,我已悄悄跟在他們身後。看到她對他百般嗬護,心中的毒焰燒紅了我的雙目,我無法容忍,幾乎失去了控製。居然在她背負著那人在穀中苦苦掙紮時,冷眼旁觀。我是那樣的狠心。卻隻有我自己知道,那些傷痕留在她的身上時,我的心感受到加倍的疼痛。我卻仍不知道我錯了,隻知道自己的心意沒有得到完全的回報時,一味的發泄著自己的怨恨。

當她知道真相時,眼中疏離的神情,讓我忽然意識到:我的行為似乎是太離譜了。我是愛她的不是嗎?我是想表達自己的愛不是嗎?為什麽最終卻讓她傷痕累累……那時我就意識到我錯了,卻慌亂得一塌糊塗,不知如何才能挽回。

或許占有了她,就能得到她的心了。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我不但沒有遏止,就那樣任了自己的性子。

而我所做的一切似乎讓她離我越來越遠了。

她果斷的離開了我,跟著寒非離走了。

我幾乎陷入絕望。不知道如何是好。強撐了多年的活下去的勇氣,搖搖欲潰。

再次見到她時是許久以後。她從包圍圈裏衝出來,堪堪落入我的懷中。我滿心充斥著重逢的欣喜,她卻揪著我的衣服,哭求著讓我去救寒非離。心中的溫度驟然冷卻下去。分離那麽多日子,每時每刻的時光,都是劃過心髒的薄刀。然而見到她後她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讓我去救那個男人。

為什麽她總是在掛念著別人,關心著別人?那疼惜的神情,就不能獨獨給我一個人嗎?

又記起寒非離中針後她著急憐惜的神情,我嫉妒得不能自持。我忽然很渴望自己也受傷,那樣就能得到她的關愛了。

於是我就那樣做了——故意受了一箭。

我如願以償了。看到我受箭傷,她不再鬧著去找“小獅子”,隻顧得上照料我,心疼得哭了出來。我身體很痛,可是心中不知有多幸福。

然而好景不長,我鬼使神差的將故意受傷的真相講了出來。她是那樣的震驚、憤怒,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我有些不明白。我沒有弄傷她,也沒有弄傷別人,隻是弄傷了自己,為的隻是想贏得她的心,她為什麽會如此生氣?

“洛羽痕,不要傷害別人,也不要傷害自己,好不好?”

略微平靜之後,她無力的說道。我這才驚覺了自己的問題。

傷害。

我竟一直在用傷害來表達自己的感情。之前我隻知道自己會用傷害來表達仇恨,卻不知道已形成了習慣,除了傷害,竟不會其他的表達方式了。

我的感情原來已然是扭曲的形狀。

我逐漸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並願意改變。命運待我一.16.\\m 1|6|官方招牌**四菜一躺上傳

向太苛刻,在此之前,我從未感覺這世上有任何事物值得我留戀。如今我隻想盡全部的力量,抓住這世上唯一的溫暖,至死不放手。

*******番外結束,正文開始****

身心仿佛被驚濤淹沒,她一度陷入了浮雲般的暈迷中。

身體上傳來輕柔的觸感喚回了她的意識。睜眼一看,原來是洛羽痕正拿了一塊柔軟的帕子替她揩抹著腿間。

她的臉頓時羞紅,雙腿一並就要躲開。他輕輕扶住她的腿阻止了她:“別動。還沒有擦淨呢……”

他一臉認真的注視著那個地方,擦擦擦……忽然誤觸了什麽地方,她“啊”的一聲驚叫,身子顫抖了一下。急忙伸手去推他:“不用擦了不用擦了……”

他的呼吸卻已然變的急促,將帕子一丟,抱住了她,顫聲道:“果兒,羽痕又想要了……”

她驚道:“不是剛剛才……”

“就是又想要了!果兒那般手段撩起的火,豈是這麽好滅的!”

感情還是她的錯了!她後悔死了……“不來了不來了,我不想來了!”

“可是好難受……”用他重新堅硬起的部位磨蹭著她的腿根……

“不行就是不行!” 要命了,她整個人都快散架了……

“果兒想怎樣玩,就怎樣玩,好不好……”媚惑的眼裏滿是癡纏……

咦?!……又用這一招**她!

腦子裏忽然靈光一閃。兩眼一彎,笑道:“倒是有個新鮮法子,想不想試試?”

“想的!想的!”小狐狸開心得小白牙都露出來了,“是什麽法子?”

“這個法子叫做捆、綁、調、教。”

“好奇怪的名字。”狐狸眼興奮的閃啊閃的。

“試試就知道了,刺激的很哦……”她的手指挑逗的滑過他的胸腹。

他的呼吸不均勻了,眉梢眼底盡是化不開的情 欲。“果兒想怎樣,便怎樣……快些來罷……”

“隻是需要一根繩子,很結實很結實的繩子。一般的可不行哦,你有功夫,一用力就掙斷了。”

“我會忍住的!像方才那樣……”

“哎呀,方才那個可沒法比,這種玩法……太過刺激瘋狂,你想忍也忍不了的……”一麵說,一麵輕咬了一口他細致的鎖骨,在火上澆點油。

“嗯……”他難耐的哼哼了一聲,目光驚喜又熱烈,回身找出了一根細細的長繩出來。但見這根繩子細細軟軟,由細密的黑色絲線絞扭而成,中間又夾著縷縷金色。

她懷疑的將繩子拿在手中扯了扯:“這麽細,夠結實嗎?”

“這是天蠶金絲索,我決計掙脫不開的。”他輕聲說道,唇角抿的彎彎的,臉上居然難得的出現一抹羞紅。

那小模樣看得她心癢難撓,忍不住撲上去在他的嘴巴上咬了一口,親手替他將衣衫整理好。

他任她擺弄著,疑惑道:“果兒……有必要穿衣服嗎?”

呀……這話問的,多麽香 豔……強行吞下口水:“當然!這是程序!束縛越多,越讓那激 情無處渲泄,你的身體就變得越敏 感……”

他的呼吸急促起來:“單隻聽果兒說一說,就讓人如此難奈……”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臉已埋進她的頸窩,纏溺不止。

“喂喂喂,急什麽,你配合一下……”糾纏著好不容易將他穿戴整齊,自己也理了一下衣衫,指了指地上的一張椅子:“你,現在去那張椅子上坐好。”

他順從的下床,坐到了椅子上,無比乖順的拿眼神兒勾著她。她捏著繩子,Y笑著走過去,開始動手將他捆在椅子上……

洛羽痕一麵被捆著,忍不住開口循問:“果兒?你確信要如此捆綁嗎?”

正趴在他的腳踝處死命的打結的某果飆上強橫的一句:“當然!你敢質疑的我的技術?!”打完了這結,站起來後退一步,滿意的欣賞著自己的勞動成果。

他低頭打量著自己被捆成粽子狀的身體,遲疑道:“不是……隻是覺得捆成這般,無法與果兒交 歡……”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聲線沙啞低沉,透著濃濃的**,她聽得腿一軟,險些跌倒在他的身上。

強行定了定神,站直身子,後退幾步,臉上的神情忽然嚴肅起來。叫一聲:“洛羽痕。”

她沉穩的語調讓他忽的抬頭,驚疑不定的看著她。

她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嗯……我得走了。我有件重要的事必須得去辦。迫不得已才把你捆起來,對不起。你……好好養傷。”她吭吭哧哧的不知說什麽好,“那個……我走了。”心中忽然生出扯不清的綣戀,卻咬著牙,狠心不看他的眼睛,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陰沉的聲音:“你是要去找他嗎?”

她的腳步滯了一滯,卻沒有停留,堅定的朝門邊邁去。

身後的人又問:“你可忘了什麽東西?”

她的脊背一僵,站住了。愣了一會,突然抬手在身上**一氣,結果什麽也沒摸到,猛的回頭,不可思議的盯著洛羽痕。唇嚅囁一下:“你拿了?”

他俊美的臉上籠了一層寒霜,唇角勾出一個冷笑,突然渾身一用力,猛的站了起來,隨著他的動作,身下的椅子發出斷裂的脆響,碎成碎片,天蠶金絲索雖然未斷,卻因為椅子的破碎,全部滑落到他的腳下。

她被那刺耳的碎裂聲驚得後退一步,心中暗叫失策!繩子雖然夠結實,卻忘了椅子也可以碎掉的!

他抬手,袖中落出一塊圓圓的玉盤,係繩勾在他的食指上,輕輕的晃動。正是小獅子托她保管的那塊玉!他是什麽時候拿去的?這家夥好陰險!

她的眼睛忽的張大,大叫一聲:“還我!”猛的往前一撲,企圖搶回來,他的手輕輕一抬,她這一撲就撲空,結結實實撲進他的懷裏……

他任她抱著,低臉看著她,唇角掛一個譏諷的笑,眸中卻掩不住深刻的痛楚:語氣中是酸澀的譏誚:“不過是為了一塊玉,就值得果兒投懷送抱嗎?”

她趕忙退開一些,乞求道:“那是小獅子的東西,對於他有特殊的意義,我想去找他就是要把玉還給他的。”

他將玉翻過來看了一眼,看到那半裸的男子像,滿眼的譏誚:“這等下流的東西,自然不該留在果兒身上!那果兒有沒有打算把東西還他之後,就回到羽痕身邊?”

“……”她沉默的看著他,沒有回答。她隻是想著盡快找到小獅子確定他安好,他身上有傷又處於險境,讓她如何放心得下?找到小獅子後要何去何從,卻也沒來的及細想。

而這時的洛羽痕,眼裏閃著嫉恨的火焰,看上去霸道又危險。

他就像一味毒品,她食髓知味,幾乎上癮。可是他那不論對人對己,都狠絕無情的手段,此時愈加清晰的曆曆在目,讓她感到膽寒。熱情起來,如火焰般要把她燒成灰燼,冷酷起來,將她傷到遍體鱗傷也不解恨。玩起苦肉計來,真的是拿性命在玩,簡直是死而後已。似乎是時時刻刻的等著與人同歸於盡!

盡管他一再的承諾不再如此,不再如此,她多少也信了他,可是這時他眼中陰褻的神情,又他遵守承諾的意誌力變得十分可疑。

她有種感覺,覺得他像是一團火焰,而她自己如一隻飛蛾,心中滿是撲向他的渴望,又理智的感覺到危險。

看她不語,他認為自己猜中了,臉上的神情淒楚又憤恨。忽然將那玉握在手中,冷聲道:“果兒不必去還了,我將它捏碎好了!”

“不要!!!”她大叫一聲。別說尚且不知道這玉跟寶藏是否有關聯,即便是僅僅是小獅子的父王的一件遺物,在她的保管之下就此被毀,她也無法跟小獅子交待!

她對這玉如此珍惜的樣子,讓他心中刀割般的疼痛。眸子如寒潭般陰鷙,嘴角冷酷的繃緊,握住玉盤的手指微微用力。就讓這玉碎了吧,如同他的人生一樣破碎成碎片。

洛羽痕驕橫霸道的神情,讓她突然怒不可遏。

她伸手摸過桌上的一隻碗,“啪”的在桌沿上拍碎,手中留了一塊碎瓷片,抬手抵在了自己的咽喉。

洛羽痕大驚失色,上前一步欲阻止,她隨即後退了一步,邁步時手沒拿穩,頸子上的肌膚一陣刺痛,一股溫熱的細流滲了出來——居然失手讓那碎瓷片劃傷了!暗罵一聲自己豬頭。

洛羽痕見她流血,再不敢上前,眸中滿是又心疼又痛楚的意味。啞聲道:“不過是為了他的一件東西而已,就值得你以死相逼?”

不是這樣!是你小子太橫了,據說橫的怕不要命的!她受夠了他的為所欲為。

“就是以死相逼了!怎樣?!把玉給我!”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氣憤,手抖的厲害。

看著血浸染了那瓷片,他頓時失去了力氣。臉轉向一側,睫沉沉的合上,手托著那玉盤,平平的伸展到她的麵前。

嚓的一下,一隻爪子探過來,毫不猶豫的抄走了那玉。

胸口處仿佛有什麽東西被同時抽走,撕裂般的銳痛。聽著她的腳步向門口處退去,他沒有睜開眼睛,卻有淚水從睫下順滑而下,在臉上留下銀色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