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女尊國

—拾捌— 情關難過

忘了昨天是不是說二更了,而且俺沒包月,看不見自己的文……囧rz 所以還是兩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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紜舟還未醒,已經聞到了叫化雞的香味,幽幽的,鑽入她的鼻子,猛的睜開眼坐起來,身體發出一陣抗議的酸痛,她卻是顧不上,不知道在哪也不知道幾時間了,隻是向著桌上的食物撲了過去,叫化雞、糖醋包菜、紅糯粥……全是她喜歡吃的,粥喝了一半,一隻手卻把雞移了開去,她鼓著嘴巴,抬起眼來,領君正微笑望著她,隻是瞥了一眼,她又低下頭去繼續吃,直到食物一直溢到喉嚨,她才滿足的趴在桌上歎息。

“你倒是不管不顧了,眼中全是吃。 ”

領君的聲音透著笑意,紜舟卻毫無羞意的答道:“這是人性,天經地義。 ”

那人沉思了幾許,點頭道:“這話也是不錯,餓了食,困了眠,至心至自在之人,才會說出如此之話。 ”

平時有著和美男相處的機會,紜舟必不會放過,此刻卻是懶的去理那人,往**一趴,就想睡去,領君心中先是生出一絲不悅,接著反而大訝,奇怪於自身的反應,此女也非美貌之人,為何他倒心湖波動,繼而醒悟,紜舟的自然率性,在在表明了對他的無意,前後反差。 讓他失落不已。

情,果然有趣,因愛生恨,愛恨交織,隻要是人,就渡不過這個劫,可是。 他不信,不信他也會與凡人一樣。

看著紜舟就要睡著。 他想起要事,暫且把其他拋在腦後,坐往她地床邊,道:“你的夫婿走了。 ”

“唔……”半睡半醒間,紜舟含糊的答道,“沒關係,他會再回來的……”

“你怎能如此肯定?”

“因為……他是我男人……”紜舟隻覺耳邊有蚊子嗡嗡。 擾的她睡不安寧,翻了個身,用被子包住腦袋,“不要吵,讓我睡一會……”

領君耐著性子搖紜舟肩膀:“我還沒說完……”

誰知她卻一把圈住他脖子,把他拉倒在身上,不耐煩的說道:“閉嘴……”

這領君身材生的比紜舟要大上一圈,腦袋卻被她緊緊箍在胸前不得動彈。 倒不是武功不如她,隻是聽得心跳聲聲,倒有種奇異地感覺自他心中升起,他卻猶如看別人般,平靜的觀察著自己內心地變化,並為之欣然。

這就是愛?或者說。 這並不是愛?愛到底又是什麽?

領君陷進沉思中,倒不自覺時間流逝,紜舟睡了小半個時辰,就覺得胸口被壓的喘不過氣來,動了動睜開眼睛,發現身上壓著一個人,扭頭望去,正好和領君的眼神對上。

“又醒了?”

衣食足而知榮辱,肚子飽而知羞愧,這次紜舟尖叫著推開領君。 上下摸了一通。 在發現衣服全換過以後,一把揪住領君衣領叫道:“我沒對你怎麽樣吧!?”

那人考慮片刻。 道:“如果我說你對我怎麽樣了呢?”

紜舟糾結半晌,憋出一句:“沒事,我會負責的……”

領君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紜舟方知被耍了,悻悻的安慰自己:青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看著窗外陽光正亮,應該是正午時分,這麽一鬧,睡意也跑了,紜舟才想著問清楚發生了何事,領君收了笑容,先說的消息卻讓她嚇了一跳:“大齊向鳳漢宣戰。 ”

換作以前,紜舟肯定跳了起來,此時卻隻是微微愕然,接著問道:“原因是何?鳳漢又是如何應對地?”

不想領君側頭瞧了她一會兒,冒出一句:“你似乎和我上次見你時有些不同。 ”

紜舟不悅的說道:“我才十七歲,還會長呢!不要打岔,說正事!”

領君也不生氣,帶著笑說道:“原因是大齊皇帝苗譽的小兒子叛入鳳漢,雖說各國降將叛來叛去實屬正常,可是為了生這位龍子,皇後血崩而死,所以他對這位小兒子非常疼愛,得知兒子在鳳漢,就向鳳漢討要,鳳漢稱不知,於是一怒之下,選在初秋狩獵的機會,苗譽就殺了過來,鳳漢自然不能坐以待斃,集兵於兩國交界,此刻恐怕已打了起來,這也是為什麽驕陽一再壓製初秋狩獵失利的原因,以我來看,恐怕西北的失利,也是大齊搞的鬼,不然,怎會這麽巧?”

聽得苗譽二字,紜舟心中生出不詳預感,問道:“那小兒子叫什麽?”

“苗瑄。 ”

領君說的輕巧,在紜舟聽來卻如五雷轟頂,隨即火冒三丈,那兩個忘恩負義地家夥居然這麽重要的事都不說!?此時問罪於他們卻沒用,她思來想去卻隻想見趙謙,忙問道:“其他人呢?這裏又是哪裏?”

“才想起這些?也不怕我賣了你。 ”領君打趣道,見紜舟臉色不豫,才答道,“這裏已是鳳漢境內,其他人也無事,隻是……”

紜舟聽他語氣,緊張起來:“隻是什麽?”

“雲過以前是否受過重傷?”

紜舟心中一凜,道:“是,他以前筋脈受傷,後來還散功。 ”

“他還用過輪回緣對嗎?”

紜舟狐疑的看向領君,隨即又省起輪回緣就是從仙門流出,才釋然,“是。 ”

“此次他倒沒受傷,隻是一路上不得休養,身體本已受創。 救出他後即病倒,柳香雖然極力救治,此後恐怕會纏綿病榻,壽命縮減。 ”

聽得這話,紜舟急問:“有沒有辦法根治?”

“沒有。 ”領君斬釘截鐵,“他服下輪回緣時,該已想到這結局。 想要斬斷前緣,怎能不付出代價。 縮短陽壽已是饒幸,有人甚至一命嗚呼。 ”

“你的意思……?”紜舟有些不敢相信,卻聽得領君平靜地說道:“三年,再長,他恐怕就撐不下去了。 ”

這個消息傳入紜舟耳中,卻隻是讓她愣在當場,望著窗外發了半天呆後。 她回過神來問道:“有沒有辦法為他續命?”

“有。 ”這個女子,真的變了,領君心中想道,隻是幾個月間,便如拖胎換骨般,如一汪小潭,漸有入湖變海之勢,那雙眼中純真光彩依舊。 卻如打磨過地寶石般,更添歲月流光,“就看你願不願意做了。 ”

“什麽?”

“去為他生個孩子,用胎盤和臍血入藥,可為他續命。 ”

“別人的行嗎?”紜舟想了想,問道。

領君訝然道:“你不願為他生嗎?”

她搖頭:“我是怕時間上來不及。 ”

“別人的不行。 必須有血緣關係。 ”

誰知她又問道:“對孩子有沒有影響?”

“有如何?沒有又如何?”

“有,那我就換別的方法,我不想因為一個悲劇,而製造另一個悲劇。 ”

領君見她神色不似說笑,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子為父亡,此乃天理。 ”

她仍搖頭:“孩子是獨立的,並不是我地東西,如果為了夫婿活下去。 而讓孩子一生活在痛苦中。 那與殺人有何分別?那隻證明我是一個自私的母親,而不是一個愛夫婿地妻子。 ”

“那你就眼睜睜看雲過死去?”

這次她才點了頭:“我當然會窮盡一切方法。 可是如果都無濟於事,我也會承受的下來,去完成他的願望,這才是一個好妻子。 ”

一室沉默,卻掩不住領君心中驚訝,細細想來,卻又不無道理,他越發覺得這女子與眾不同,道:“你這想法倒是奇特,我先說了,這方法對孩子不會有影響,但是你要想到,你私自接收苗瑄,這筆帳,驕陽肯定會算到你頭上,到時候你怎辦?”

“我就為她平了大齊又如何?”

沒有驚訝於領君知道苗瑄地事,紜舟眨眨眼睛,似在說天氣晚飯,領君反問道:“你想挺著大肚子上戰場?”

“我會盡快打完,況且,還有三年我為何要趕在這麽一時?”

領君麵色古怪,道:“你以為一個男人身體那麽差地情況下,還能行房麽?要懷就早懷,不然你想懷也懷不上了。 ”

紜舟咬著嘴唇,話鋒一轉,問道:“苗瑄呢?”

領君站起身來,帶著她去到苗瑄房間,見她與兩人對談片刻,出來後即道:“三個月,我可以平定大齊,足以讓驕陽閉嘴。 ”

兩人並肩走在廊中,這地方不知是哪裏,修築的倒是清雅精致,移步畫景,紜舟邊欣賞著邊上景致,邊道:“去到邊關,一個月,回來一個月,三個月,肚子還沒大吧?”

“頭三個月是最不穩定地,不過你非一般女子,真氣護著肚中胎兒倒也無妨,隻是這樣一來,最好不要提槍上陣,以免出事……你為何這樣看我?”

紜舟撇了撇嘴:“領君倒是對這些事清楚地很。 ”

“隻要是鳳漢男子,誰不清楚?”那人一笑,“這些是尋常知識,鳳漢的男子都得知道,不過……你倒是讓我有了幾分驚喜。 ”

看著紜舟不解的目光,那男子道:“上次見你,不過是個有些運氣的小丫頭,不知天高地厚,隻是純真氣兒重些,這次再見你,純真未減,倒是添了幾分通透,天紜舟,你當的起渡我情劫的人。 ”

紜舟立定轉身,問道:“你要愛上我嗎?”

“當然,愛一個人,肯定是很美妙的滋味,況且等到愛灰飛煙滅的那天,我才算渡了情劫,洞察世間這最美妙地事物。 ”領君說到此處,雙瞳中流光溢彩,完美似仙,“我會很感激你,天紜舟。 ”

紜舟聳聳肩膀,不置可否:“你知道嗎?你剛才說這話時,才有幾份人的感覺。 ”

“這不好嗎?”

他雙手背在身後,光是立在那兒,便如深海無涯,有著與天地溶為一體的風流,她毫不掩飾欣賞之意,卻道:“沒什麽不好,可是如果你做人做上癮了,不願意再拖出紅塵,我不是罪過?”

“那又有何妨,天道輪回,自有定數,我如果不能拖出情劫,墮在這塵世中,也是心甘情願,愛到深處那種如蟻食心般的痛楚,必使我武道大成。 ”

她歪著頭,帶著幾分可愛神情,想了片刻,道:“可是如果無情能讓你拖出塵俗,你以前不是一直都為無情?如果說渡過情劫後,仍記得情之滋味,那怎能說已渡過情劫?”

領君一愣,皺眉思索,待驚醒時,紜舟不知何時已離開,獨留嬌言猶自在耳,令他心湖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