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從此她要做愛情的絕緣體
柯柏明明結婚了,為什麽還要來招惹她?
如果沒有柯柏,她應該和楊小新幸福美滿的過著半年前的生活。她還是個小女人,會笑,會哭,會撒嬌,會吵著楊小新這樣那樣。
現在,把重新把心又給了柯柏,為什麽柯柏卻已經結婚了?
老天這是不是在懲罰她當年的不告而別?懲罰她的心曾裝過兩個男人?
她明明是一個對感情專一,對感情忠貞的人,怎麽這樣被人欺騙?
柯柏結婚了,卻還在半年前,在那賓館裏,再一次地霸占了她的身體。這樣還不夠,他還要在她的婚禮上,讓楊小新發現她與他的“藕斷絲連”。
柯柏所說的愛,就是這樣子的嗎?
他還是那個霸道蠻橫的柯柏,結婚了還不放過她。他所想要的,無非是來破壞她的幸福罷了。
如果想,朱筱筱這一回是對愛情徹底絕望,徹底死心了。
這一家老小還未遠去,朱筱筱就放聲大笑起來,“嗬……嗬……嗬嗬嗬嗬……”
葉小草的心一緊張,獨獨的疼。朱筱筱的那抹淒涼的笑容掛在嘴角,如同毒草一樣開在葉小草的心裏,瘋狂地漫長,“筱筱……你別這樣。”
朱筱筱大笑出聲,“小草,柯柏是結過婚的,他結過婚的。小草,你知道嗎,原來柯柏結過婚,連孩子都這麽大了……”
朱筱筱笑著,抬起手舉在半空,指著女人和兩老一少走去的地方,傻傻地笑著。
原來,這就是感情。
在這場感情的遊戲當中,男人永遠是對的,可以朝三暮四,可以心花怒放,可以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可是,女人就不一樣,一旦犯了一點點的錯誤,就要受到懲罰,你是背叛,就是浮蕩。她朱筱筱到底哪裏錯了,在結婚的時候,要再次遇上柯柏這個惡魔,並非本意地失一次身。而這一失身,就讓楊小新把仇恨永遠記在心裏,變著法地折磨她。
朱筱筱,你到底哪裏錯了。
她自
己問著自己,沒有答案。其實,錯就錯在,她是女人,誰讓她天生是女人。
葉小草緊緊拉回朱筱筱的手,哀求道:“筱筱,求你了,別這樣,走,我們回家。”
朱筱筱推開葉小草的手,笑道:“家……回哪裏?哪裏是家?”
朱筱筱沿路返回,看著這一家人從護士站換了防菌隔絕服,這才進了病房。她靜靜地站在玻璃窗外,淺淺地笑著,眼角的笑容很輕,很輕。而那雙目之中,是一股死亡的味道。
葉小草沒有再勸說朱筱筱,隻一言不發地陪在朱筱筱身邊。這一刻,連葉小草都感覺到愛情的滑稽,更別提身在其中的朱筱筱。
重症監護室裏,年邁的二老老淚揮酒,女人亦同,隻有那小姑娘,目不轉睛地盯著病**滿身挺滿管道的柯柏。
這一家人,如果沒有柯柏的病,會是其樂融融的吧。
朱筱筱突然覺得,她不再欠柯柏什麽了。相反,她的幸福,從一開始,就是柯柏打破的。她這一輩子,先後栽在柯柏與楊小新的手上,都如同是到了魔洞。她垂死掙紮地逃出來後,決定來一次脫胎換骨的改變。
從今往後的朱筱筱,將是一個愛情絕緣體。
對,愛情絕緣體。
不知怎的,一家老小哭著出來,心灰意冷。也許,是沉浸在悲傷之中,女人並未發覺到朱筱筱。
而朱筱筱的人,女人是在柯柏珍藏的照片裏發現的。
關於朱筱筱的名字,那是二老在柯柏堅決的態度中慢慢記住下了。柯柏和女人,確實是相親認識的。可是婚後,柯柏依舊心想著朱筱筱,所以長年在外,從未在沈陽老家和家人團聚過。
於是,朱筱筱這個人,便成了這一家人所痛恨的。
柯父柯母恨的是,這麽一個狐狸精,把自己兒子的心思全部勾走了,成了家,娶了一個賢慧的老婆,還心想著這個狐狸精。
女人恨的是,她都給柯柏生了一個女兒了,卻還是得不到他的心。
朱筱筱看著這一家人對柯柏的牽腸掛肚與傷心欲絕,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她真的是多餘的,於是,拉緊葉小草的手,收拾好自己糟糕的心情,大步邁去,“小草,走,今天我想吃火鍋,要最辣的那一種。”
可是,來到火鍋店的時候,朱筱筱卻沒有點辣的菜,一樣也沒有。雖然是鴛鴦鍋,一半辣,一半是魚頭清湯。可是,朱筱筱漱菜的時候,都是在清湯的那半鍋,辣的,全都留給了葉小草。
她一邊給葉小草夾菜,一邊說道:“小草,我知道你喜歡吃辣,快點吃,別浪費了這一桌子的好菜。”
葉小草反問,“你不是說要吃辣嗎?”
朱筱筱也反問,“你不是說,不管怎樣,都不能糟蹋自己的身體嗎?”她是護士,她知道自己剛剛小產,吃不得辣,否則會發炎,到時候留下各種各樣的婦科病,她可不傻。
葉小草與朱筱筱碰杯,以熱湯帶酒。小草高興又心疼地道:“來,祝我的朱筱筱看破紅塵,幹杯。”
朱筱筱舉起葉小草給她從清湯鍋中打起的魚頭湯,笑道:“幹杯。”
而旁人,則以異樣的眼神將她們打量。聽她們說瘋言瘋語的話。
“小草,幹杯,祝從此以後,朱筱筱脫胎換骨,改頭換麵。”
“幹杯……”
而朱筱筱瘋與不瘋,異常與不異常,她自己心裏清楚。這一次又一次的傷痛,來得太過突然,她防不勝防。可是,她的自愈能力,也是超乎常人,隻需要一個小小的心理調整,一切恩仇愛恨,都在這一笑間,灰飛煙滅。
朱筱筱是在次日清晨,接到楊小新的電話。
鈴聲響起的時候,是在七點鍾。電話裏頭,楊小新說,“筱筱……離婚協議書我已經擬好了,我們九點在民政局見。”
接到電話的時候,朱筱筱正躺葉小草新家的那張大**,一隻腳橫在葉小草的身上,睡意濃濃。她說:“好,不見不散。”然後,掛了電話,繼續大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