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謝冰河真的服了
懷裏躺著個溫熱的身體,謝冰河混身一僵,嚇得不敢動彈。
他無比懊惱,向沈懷淵遞上一記眼刀。
服了,真他媽服了。
他剛剛在一旁看戲看得好好的,腿窩突然被沈懷淵**,緊接著他整個人都飛了出去,在李暮蟬倒地之前,墊在了她的身下。
李暮蟬沒什麽事,有事的是他這個人肉墊子。
一想到李暮蟬就躺在自己懷裏,他滿臉都寫著晦氣。
他居然碰到了這個晦氣的女人!
謝冰河冷著一張臉想要把李暮蟬推下去,身子稍稍向前一傾,他胸前的李暮蟬就像湯圓一般圓滾滾地向下滑去。
與之前要強的形象不同,此刻的少女臉色蒼白,隻有腮邊透露著不同尋常的紅。她整個人瑟瑟發抖,看上去竟有股子莫名的羸弱之感。
謝冰河看著李暮蟬酡紅的臉和迷離的眼神,不知怎麽想的,忽然又鬼使神差般伸手接住即將落在地上的女孩。
二人之間的距離因為這個擁抱拉近,謝冰河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草藥香。
甘甜的氣息沁人心脾,謝冰河愣了一瞬。眼神有一點困惑,又有一點憤怒和懊惱。
等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麽,如同觸電般全身閃過一層雞皮疙瘩,驚訝得立刻鬆了手。
“咚——”
李暮蟬大腦敲在地麵上,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音。
像是寺廟裏老僧敲著木魚。
她疼得倒吸一口氣,奈何沉重的眼皮和失焦的眼睛不允許她看清楚對方。
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
屋外月色如銀,月影如鉤,光華洋洋灑灑地鍍在院子裏的每一塊磚瓦上。
李暮蟬從睡夢中轉醒,嗓子幹涸的快要冒煙,就連眼皮都是燙的。
“水,水......”她虛弱地叫喚了幾聲。
綠釉蜷縮在腳踏邊睡覺,聽見動靜,猛地睜開眼,麵露喜色。
“小姐,你終於醒了,你都不知道你已經昏睡了三個時辰!”
李暮蟬鈍鈍地啟唇:“水......水......”
綠釉握著李暮蟬的手,試了試溫度:“嗚嗚嗚,太好了,總算是退燒了,小姐差點嚇死奴婢了。”
“水......”李暮蟬抽回自己的手。
水,給她喝水啊!再不喝水她就要渴死了!
“哦哦,好的小姐,我現在就去給你倒水。”綠釉快速走到桌前,她提起天青色雕花執壺晃了晃,沒聽見裏麵水衝撞的聲音。
她回身,道:“小姐,壺裏沒水了,我再去泡一壺來。”
說完,便抱著執壺出去了。
屋內回歸寂靜。
李暮蟬有些絕望,為什麽她嗓子這麽幹?
【是催眠卡的副作用,預計還有三分鍾就結束。】
她暗暗咒罵著係統,咳嗽了幾聲,幾把骨頭都差點被顛散了。
被子裏的溫度正在逐漸升高,直至變得如同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爐。
李暮蟬被烤出了一身汗,水如珠同雨點打濕了她的發絲,沿著臉頰流淌,她感到身體被一層濕漉漉的黏膩所包圍,仿佛置身於悶熱的蒸籠之中,難受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古代醫療技術落後,很多人以為發燒生病隻需要蓋上被子燜出汗就行了。雖然出汗卻是有退燒的作用,但是前半句話卻是錯的。
人體在發燒時體溫本就過高,需要及時散熱,這個時候再蓋上厚厚的被子,隻會適得其反。
李暮蟬嫌棄得無法忍受。她猛地掀開被子,赤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她穿過昏暗的走廊,來到了隔間的浴池,打算洗個澡涼快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