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縱橫_第一七三章 民用船務



第一七三章 民用船務

薩師俊回到中南國後，把在福建的情況向陳維政進行匯報，陳維政知道，去別的地方尋找人才，總不如自己培養人才，更何況是突然出現了一支龐大的海軍隊伍，想迅速完善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海軍成立籌備會議中，羅明初提出，把七艘八萬噸級的混裝輪和四艘四萬噸級的貨輪從海軍中剝離，成立一個海洋運輸公司。一來可以減少軍備投資，二來可以通過做生意，做運輸，賺錢。他們家就是劃船掙錢的，知道，隻要船能動，就有滾滾財。

陳維政非常讚成，告訴羅明初，這個公司隸屬於海軍部，所獲得的收益作為海軍運營費用的一部分。羅明初很苦惱的說：“這個錢我也想要，問題是沒有懂經營的人，”

陳維政說：“沒有人會做，就找會做的人，不用擔心。”

正在這時，陳銘樞發來電報，湛江太豐船務公司要開通湛江到西貢和郵輪，想征得中南國海關總署的同意。陳維政讓潘顯柏回電湛江特區，請湛江太豐船務公司相關人員來中南國，確定郵輪及其它事宜，並請陳銘樞一並帶隊前來。

陳銘樞人老成精，一看電報內容就知道，中南國已經同意，要組織一個高級別的船務代表團去往中南國，估計還有更大的項目。

兩天後，湛江太豐船務公司、湛江怡和船務公司、湛江太古船務公司、湛江南華船務公司的總裁乘坐太古號混裝輪來到中南國。一到海防，他們就蒙了！

港口裏，七艘八萬噸級的混裝輪，依次是扁鵲號、晏嬰號、荀況號、莊周號、墨翟號、孟軻號、範蠡號。稍遠一點是四艘四萬噸級的貨輪，依次是韓非號、李斯號、鄧析號、惠施號。在這些船麵前，一千噸不到的太古號如同兒童手裏的玩具一般。

中南國商務部部長，前滇南政府經濟部長楊天恒代表陳維政接待湛江一行人，讓潘顯柏把陳銘樞送到南都之後，楊天恒開始跟太豐太古怡和南華的人商談十一條大船的經營問題。幾個船務公司的老板驚呆了，太豐航務的老板王成豐對楊天恒說：“楊部長的意思是讓我們每家入點股成為這個國際船務公司的股東，負責經營這十一條大船。你們以這十一條大船投資，當大老板？”

楊天恒點頭認同，王成豐說：“這些船我們知道，之前是法國的，雖然換了個名字也還認得出來，如果我們在海上遇見法國人，對方以武力向我們討回，怎麽辦？”

“保證人員安全為第一要素，把船給對方。”楊天恒說：“不止是法國人，對待所有的海盜都一樣，采用這種方式。”

“那我們豈不是虧了？”怡和船務的老板王成怡說。

“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依。是不是虧，那可說不定。一句話，如果因此而虧，由中南國海軍部全力承擔。”楊天恒說：“我們海軍部全派人跟船擔任保安，他們會知道是誰搶了我們的船，陸軍部

趙元喜將軍說了，誰搶了我們的船，我們就搶誰的地。誰殺了我們一個人，我們就殺掉他一萬個人。”

聽到楊天恒這麽說，四家船務公司的老板走到一角，低聲商議。你一言我一語，相當熱烈。王成豐看出了中南國的窘境，想再敲一把，讓中南國再退一步。王成怡說自己沒有興趣，現在湛江百廢待興，自己的船務每天忙得鬼死，不想再涉足這一塊。太古的老板陰陽怪氣的說：跟中南國混在一起，遲早會惹火法國人，大禍！

“我幹！我喜歡做這種有膽氣的事！”南華船務公司的老板黃鎮南說：“我定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把手頭那幾條小船出手，專心幫中南國打工，不為賺錢，就為賺口氣。”

聽到黃鎮南這麽說，其它三個船務公司的人都不再說什麽。太豐的王成豐笑著說，如果黃鎮南有這麽大的遠大誌向，就把南華手頭上的三條小船賣給太豐，價格好商量。黃鎮南說，船可以給，人我全部帶走。王成豐熱情的摟著黃鎮南的肩，說絕對沒有問題。

楊天恒聽不懂粵語，即使是當麵也弄不清楚麵前這些人說什麽，更何況是四個人跑到角落裏去嘀嘀咕咕。過了一會，就看到太豐太古怡和三個公司的來跟他告別，王怡成說這個事就讓給南華的黃鎮南，黃鎮南決定舉全家老小，加入中南國，來給中南國打理這幾條船。

楊天恒大喜，說，如果是這樣就太好了，成立中南國國際船務有限公司，請黃鎮南當任總經理。話沒有說完，羅明初從一邊走過來，說：“黃鎮南先生從今天起加入海軍係統，擔任中南國海軍後勤部中將副部長，管理中南國國際船務公司。”說完，也不再理另外三個，拉著黃鎮南就走。

黃鎮南知道麵前這位，就是中南國的海軍司令，在曼穀，就是他半個小時收拾了西暹羅五萬人。自己莫名其妙就當上了中將，真是祖墳冒煙。誠惶誠恐的對羅明初說：“司令，我就是個商人，不會當將軍。”

羅明初說：“你手下那幾個船長都是少將，你不做將軍做什麽？”

陳銘樞坐著南寧汽車廠新出品的麵包車，行駛在新修的高等級公路上，對身邊的潘顯柏說：“這個車比那個吉普車聲音要小一些，是不是比較貴。”

潘顯柏說，這是新產品，是遠程汽車廠工程師全新研究的一種新車，發動機放在車子的後部，有一個與車廂隔絕的空間，聲音開車的時候小，停車的時候相對會大一些。這個車，可以坐七到十個人，跑得比吉普車快，完全是民用的小客車。

海防到南都的公路目前是中南國最好的公路，全部水泥路麵，雙向四車道，以一級公路的標準建造，現在才修好一邊，按照潘顯柏的說法，如果全部修好，這條路不止能夠走汽車，還能走飛機。陳銘樞不停的讚歎，說陳維政做事就是大氣。

陳維政告訴陳銘樞，中南國準備修建一條從南都到南寧的標準軌鐵路，而不是之前的米軌

鐵路，與計劃中南寧到衡陽的鐵路相聯結，湛江方有什麽想法。陳銘樞笑著說，如果中南國修一條鐵路從東興防城到欽州北海，湛江還有點想法。陳維政說這條估計要晚一步，畢竟有很好現成的海路。陳銘樞說他的三年目標就是開通湛江到北海的公路，接通北海到欽州，欽州到南寧、欽州到防城，到東興，然後進入廣寧的芒街。湛江特區畢竟腹地大小，經濟不發達，大型項目，比較難做。

陳維政笑著說，湛江的優勢在於貿易，貿易講究的是方便，你車沒有車，路沒有路，別人為什麽一定要去你那裏做貿易，之前廣州灣的貿易，是因為它是南方唯一的一個自由港，你如果把它經營得跟國內的其它港口城市一樣，就不會有什麽長進。

陳銘樞說，過去不管是當省長也好，做軍閥也好，從來就沒有想過怎麽去經營，現在才知道，最難是經營。我隻是湛江這麽一塊小地方，如果象中南國，頭都會裂。

陳維政說特點加優勢，隻要搞清楚這兩點，就一切好辦。湛江一地，還是應該以貿易為主，借助之前建立的貿易基礎，把中國的物產送往全球，把外國的物產引入中國。一個小特區，做全中國的生意，養活那麽幾個人，應該不是問題，再把掙到的錢給一點給桂係，給一點的粵軍，充分利用之間的關係，維持巧妙的平衡。湛江，就會真正成為經濟特區。

陳銘樞問陳維政，為什麽不能把湛江特區直接成為中南國的一部分？陳維政笑著說中南國大小也是個國家，雖然我們這些掌權者都來自於中國，但是畢竟是一個獨立的國體，我們去國內建立特區，跟英國的香港、法國的廣州灣，蘇聯人的旅大，葡萄牙人的澳門有什麽不同。中南國既然敢自成一個獨立的國家，就必須有一個國家的樣子，對內對外都要樹立正麵的光輝形象。目前，中國國民對於我們建立這個中南國也很困惑，到底是中國的屬國還是安南國的延續，一直拿不定主意，沒有誰敢吱聲。國民政府不敢說，蘇區政府更不想說，承認我們是一個獨立的國家，就意味著失去了我們這麽一個龐大的集團，不承認，又覺得對我們不住，我們跟國內的關係就這樣不尷不尬的處著。如果這個時候我們去占領廣州灣，大家也會很歡迎，大家會認為，我們也隻是一方軍閥而已，而不是一個獨立的國家。所以，我們不能去占領廣州灣，不能好好的皇帝不做去做軍閥。

陳銘樞哈哈大笑，說：維政主席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想做皇帝是吧！這不是壞事，我支持，但是，對國內的情況，你可不能袖手旁觀。

陳維政很嚴正的說：“我不會做皇帝，我想在中南實施一種多元化的經營管理，每個省分省自治，他們想搞共產主義也行，想搞資本主義也行，搞封建獨裁也行，想搞土司製度也沒有問題。我做個裁判，看看，到底是什麽主義更適合這塊土地。”

陳銘樞張著大嘴，看著陳維政，半天說不出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