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

第四部 縱橫_第一八九章 近水隆平



第一八九章 近水隆平

安得櫓回到家裏想了一晚,跑來找陳維政,說還有一種辦法,就是把這97個日本俘虜又賣回給中南國,陳維政告訴他,買賣必須公平,中南國可能選擇要,也可以選擇不要。安得櫓說,必須要,不要就降價,總而言之,賣定了。

為了讓英國人記住,無謂的人道主義有時候會成為負擔,有時候虛偽的行為隻會讓自己限入被動,陳維政再三壓價,最後以極低的價格從安得櫓手裏買下97個日本人。買下來之後,才去問鄭進階,為什麽要演這麽一場戲?鄭進階說,我們所有的日本貨,都是從海盜那裏買的,我們中南國,並沒有與日本國發生任何直接衝突。

一聽就為了這個,陳維政啞然失笑。看來,鄭進階還是一個準備講道理的人,他沒有想過,陳維政從來就沒有想過跟日本人講道理,還有一年多的時間,二·二六之後的日本人已經完全不能稱之為人,是一群凶狠的野獸,是一群嗜血的豺狼。

櫻花號剛剛處理完,一艘懸掛著日本國旗的驅逐艦來到了中南國的海防,羅明初哈哈大笑跑來告訴陳維政,特戰隊一幫人去台灣偷了一艘完整的初春級驅逐艦,要賣給中南國海軍,要不要?陳維政一聽也樂了,說:要!高價也要。

初春型驅逐艦是日本最新型的驅逐艦,到目前為止,初春型艦隻生產了兩艘,一艘是初春號,一艘是子日號。這一艘,就是子日號。

對於這艘新科技艦,陳維政和所有在南都的軍人都產生了強烈的興趣,來到海防,把櫻花號的獎勵和子日號的貨款一起交付給趙克之,趙克之問陳維政:現在中南國的土地都是國有,他想買點個人土地,隻能去廣西買,他看好了在東興的一塊坡地,能不能去買。陳維政說隨便買,並問他買來幹什麽,他說要做一個蠱場,把陳維政嚇了一大跳,走得離他遠遠的。

安得櫓是行家,一看這個初春號,對身邊的薩師俊說:這就是不懂科學的人弄出來的東西。認為與之前在台海弄回來的那六艘吹雪型相比,初春型明顯不有不足,這完全是因為條約限製而生成的船隻,船體大小和吃水都較小,船體為了減輕重量也盡量輕量化,但搭載的武備卻未減少,加上大型化的上層結構,必然導致的結果便是重心過高、安全穩定性不佳和複原性不足,隻要傾斜超過38度就會有無法扶正直至傾覆的危險。對此薩師俊十分讚同。

針對大家對初春級戰艦的議論,陳維政說:每一艘艦艇都有自己的主要功能,一個艦隊結合在一起才能形成綜合能力,之前的寧海號與眼前的子日號,都說明了一點,日本人在追求全麵,過於的追求全麵。其實這是不正確的。一條航空母艦,要求具有戰列艦的攻擊能力,又需要有驅逐艦的速

度,有獵潛艇的反潛能力,有出色的近身搏鬥能力和超強的遠程打擊能力,還得肩負數十架飛機的起降任務,可能嗎?不可能的。因此我們不要建造麵麵俱到的全能艦,而是要修建各種專業艦艇,組合在一起就是一支綜合艦隊。我們金蘭造船廠一定要引以為戒。

薩師俊聽到陳維政的話,很是出了一會神,過去造船,都是考慮一艘艦艇的獨立作戰能力,之後更多的是應該考慮一支艦隊的聯合作戰,既然是聯合作戰,就完全可以單一化艦艇的功能,專門的反潛艦,專門的遠程攻擊艦,專門的高空防護艦。無論是作戰還是平常巡航,一動則是一隻艦隊,一動手就是重大戰役。這才是將來的海軍。

當晚,在海防的海軍基地裏,趙克之和農人智等人坐上了首席,近水隆平作為中南國海軍的日本海軍技術顧問在靠坐末席。

近水隆平來到中南國後,知道如果沒有英國人的一力衛護,自己已經成了中南國人的槍下亡魂。從安得櫓的嘴裏,他知道這次對日本走私船的打劫完全是中南國的政府行為,是中南國海軍組織的獵殺隊。哀歎道:日本人花了無數的人力國力,從中國搞來物資和銀元,到頭來隻是為中南國人作嫁衣裳。如此巨大的一支艦隊來與日本走私船捉迷藏,日本走私船隻有一條路,死!

從現在開始,隻要中南國願意,日本的商船和戰艦會源源不斷的來到中南國,不是通商,而是成為中南國人的俘虜。為了保住其它走私船上同胞的性命,近水隆平主動對羅明初說,自己可以參加中南國的獵殺隊,隻有一個要求。不能殺人。可以把俘虜集中在一起管理,成為勞工,讓他們做最累的事,最危險的事,都可以,隻要留下一條命就行。這些人,都是有經驗的帝國海軍戰士,他們一上艦艇就可以出征。羅明初上報陳維政後,同意了近水隆平的意見,把日本人全部集中在金蘭船廠,成為一線工人,部分高級技術兵,在近水隆平的介紹下,出任金蘭海校的教員。

有人把近水隆平此舉,稱之為軟骨頭日本人,陳維政則不以為然,認為近水隆平此舉,貌似忍氣吞聲,實為將以有為,對近水隆平表達了足夠的尊重,告訴劉本初,如果跟日本人暴發正麵戰爭,這個人第一時間殺掉。

關嶽問趙克之,怎麽想著跑到台灣去搞了一單,趙克之才把故事一一說來。

因為每個人都弄了一張公民證,在滿州國進出很方便,坐上大連到台北的客輪,一夥人就去了台灣。

在台灣,在基隆,在新竹城隍廟,吃蚵仔煎、生炒花枝、海鮮粥、魷魚羹、虱目魚湯等,鮮美的滋味,吃得大呼過癮。三十來人,還買了一套台灣的變種和服穿上,招搖過市。

台灣很幹淨,無論城市還是鄉村,都很幹淨,

比南寧廣州都整潔,討厭的是,台灣不太說漢語,特別在官方場合,都是一口的日語,聽不懂。

羅狗子是個高手,他帶著一個班去基隆港口和台北市裏搞錢,扒了一大推的台灣銀行券,有一圓的,還有五圓的拾圓的,價值基本上同東北的金票差不多,五圓台券就可以嫖一個漂亮的本地雞婆。三十幾個人在台北花天酒地了三天,坐上縱貫線火車,從台北來到高雄。在上次弄艦艇的海灣,看到又停了幾條艦艇。大家一致認為,與其坐客船回去,不如去海灣裏偷條船,自己開回去,反正自己這一夥又有海軍裏的人,雖然沒有當過艦長,但是,把船開動問題不大。

聽到趙克之講故事,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這邊來。近水隆平終於證實了一件事,上次那幾條艦艇就是中南國的人弄回來的,這些人,居然在國與國之間,經常幹一些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真是沒有武士道精神。但是,卻相當有效,在座地其它人不知道,自己卻清楚得很,台海艦隊失蹤,日本國民都在哭,如果不是因為中南國與英國的關係好,軍艦早已經打上門來。

經過上一次高雄港事件,軍港警備森嚴,巡邏隊、探照燈、每天如臨大敵,很難下手。

當天晚上,一夥人在高雄的妓院喝花酒,正喝到興高采烈,來了一夥日本人,要農人智等人把身邊的姑娘讓出來,大日本皇軍要優先使用。老鴇沒有辦法,隻好來求農人智們放人。趙克之正讓姑娘在兩隻大**中間放一個小杯子,玩奶杯活動,玩得興致勃勃,聽說這麽好玩的姑娘要被拉走,不由勃然大怒,在妓院的高湯裏下了藥,不到一個小時,除了自己這幾桌,其它的人全部迷翻過去。把老鴇弄過來,問這些日本人是什麽回事,在哪個地方當兵,老鴇說是子日艦上的皇軍,羅狗子把日本人身上的派司搜出來,果然。

把日本人的衣服弄下,換在我們的人身上,然後把當頭的那個日本人架上,走人,一路的哨兵,都認識那個當頭的日本人,嘀嘀咕咕說:“山城艦長又喝醉了!”放他們過去。

上到船上後,一夥人,把船上的一百多人全部綁了起來,要說還是海軍這夥人有辦法,趁著退潮,把軍艦滑出軍港差不多一公裏後,才啟動,天麻麻亮,我們就離開了。

近水隆平著急的問:船上的人呢?

趙克之回答,有一些在,有一些扔海裏了。這個狗日的日本船,挺高科技的,我們的人不太會弄,最後還得讓山城艦長開回來。這個山城艦長開始還挺硬,不開,後來,隻要他不開,我們就當著他的麵把他的船員殺一個扔海裏,他屈服了,說隻要我們不再殺他的人,他就幫我們把船開到海防。他問我們是什麽人,我們說是海盜,把偷來的船賣給中南國,掙錢養家糊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