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侍寢
看著女官離開的背影,陳印腦子有些發懵。
子時,正常來說皇帝應該已經睡覺了,或者是去後宮翻男妃的牌子。
這個時間找我去,莫非是…
陳印心中一陣燥動,隨即領旨謝過後快速離開。
剛一回府,侍女小柔便快速迎上前來。
“少爺!您回…”
“廢話少說,放水撒香,今晚有大事要幹!”
…
與此同時,大周西側,魯國京城。
國君孫乾坐在龍椅上,麵露愁容。
“薛濤,聽說周國出了個不世之臣,竟不費一兵一卒逼退乾國十萬大軍?”
宰相薛濤點頭道:“確有此事,用計者名為陳印,原為五品禦史,是臨危受命。”
“不僅如此,乾國殘兵往尋山撤退時遭遇山匪伏擊,力戰後又被周國軍隊追殺,最終被全殲於尋山山腳。”
孫乾眉頭緊皺,單單山匪下山或許還有可能是巧合,可周國軍隊伺機待發黃雀在後…
這絕不是巧合,而是實實在在的算計!
有一個人將這一係列的事情算得明明白白,這才導致兩軍交戰被後來者撿了漏!
想出這等毒計者,恐怖如斯!
“這個陳印當真有如此頭腦?莫非大周國運未盡不成…”
他原本都指望等周國南遷,自己趁機吞並東邊兩省,現在看來計劃已成泡影。
“陛下,我等務必先下手為強,此人頭腦遠超周國曆代重臣,放任不管,周國必定中興,日後恐成禍患!”
“我有一計,可暫時壓製周國國力。”
一番交談後,孫乾愁容頓解。
“此計若成,周國中興便徹底淪為空想。”
“就照你的意思去辦吧。”
…
大周深宮,午夜子時。
沐浴更衣後渾身香味撲鼻的陳印來到了乾清宮,往裏一走便瞧見了一身素衣的殷南嫣。
此時的她趴在木桌上,似乎有些心事。
陳印小心靠近後輕聲道:“陛下。”
“嗯,坐吧。”
殷南嫣抬起頭來,想要擺起架子卻又有心無力。
“今晚之事委屈你了,日後嚴玉鬆再來找你麻煩,直接來乾清宮告訴朕。”
陳印低頭回應道:“小人沒事,陛下深夜召見小人,想必另有他事吧?”
殷南嫣緩緩點頭道:“朕要你想辦法侍寢一夜。”
陳印猛地抬起了頭。
居然…這麽直白!
他的眼睛下意識地朝著殷南嫣的脖下望去,那素衣的朦朧之下,似有渾圓之物擠壓出深溝…
還有這修長無一絲贅肉的大白腿,能摸一把感覺得有多好?
眼瞅著這家夥眼神越來越不對勁,殷南嫣頓時滿臉通紅,大聲嗬斥道:“陳印!”
“誒!”
“陛下,您喜歡什麽姿勢?微臣竭盡全力也要滿足陛下!”
“君要臣侍,臣不得不侍!”
雖然實操經驗全無,但憑借著極其豐富的理論知識,陳印有信心伺候好這位女帝大人。
沒想到上一世的那些老師,教的東西居然真有實踐的一天!
“大膽陳印!朕不是這個意思!”
殷南嫣又羞又惱,趕忙坐起了身子抱緊胸口,就連那白裏透紅的小腳都被收了起來,整個人如受驚的小雛鳥一般。
這小子真是無法無天了,竟然貪圖起朕的身子?!
“朕的意思是,要你想法子,偽裝出朕被侍寢的假象!”
“啊?”
陳印這才不甘心地挪開了目光。
該說不說,這女帝不僅是臉蛋好看,身材也是真頂啊!
尤其是這個離譜的曲線,平日裏穿著龍袍裝飾太多很難看清真麵目,今日一換成素衣,真稱得上是龐然大物也!
“陛下,偽裝是何說法?”
殷南嫣幽幽道:“先帝剛弱冠便已有兩子,朕深耕朝政,對男女之事毫無興趣。”
“你點子多,能不能想個辦法騙過記錄的太監,朕也好堵上文官們的嘴。”
陳印這才恍然大悟。
搞了半天這女帝是這個意思啊!
虧我還特意洗了個澡…
不過這倒也不難,陳印很快想出了對策。
“陛下,您這有柔紙麽?”
“柔紙?”
殷南嫣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不禁有些好奇。
“就是稍微柔和一些的紙,能沾水後揮動不易斷裂的。”
雖然要求很奇怪,但殷南嫣還是把自己用來擦臉的一張蠶絲紙遞給了陳印。
“這個行不行?”
陳印接過後稍微試驗了一下便點了點頭。
“夠用了。”
“拿去沾水後握在手中左右搖擺,便能傳出迷惑他們的聲音。”
“嗯?”
殷南嫣頓時好奇了起來,重新取出一張紙後把飲用的白水往上一澆,隨後按照陳印的指示一揮動。
被浸濕的紙麵頓時被慣性帶動打在她白嫩的手背和掌心。
啪,啪,啪…
聽到聲響的殷南嫣頓時俏臉緋紅,陳印的解釋也隨之而來。
“隻是模擬行**的聲音,陛下您讓那些男妃直接扇自己臉都行,但微臣這一計,卻還能模擬最難發出的水聲。”
“陛下,微臣貼心否?”
殷南嫣狠狠地瞪了陳印一眼,隨後匆忙地擺手讓其離開,自己則換起衣物準備出發。
臨出門前還不忘回頭惡狠狠地對著陳印道:
“朕先封你為禦史大夫,官拜從三品。”
“但凡你再有剛才那冒犯之舉,朕立刻把你發配嶺南!”
說罷,她快速上了鳳輿,朝著後宮方向而去,隻留下陳印默默搖頭。
唉,可惜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也意味著女帝並非不喜歡男人,以後攻略機會多多。
後宮裏被翻牌子的男妃自然激動不已,要知道這可是女帝即位以來第一次翻後宮的牌子!
然後…他就舉著那張該死的紙跪在床前搖了整整一夜。
三日後的清晨,還在睡夢中的陳印忽然被傳喚進宮。
女官隻給自己留下了一句話:陛下急召入宮,有大事商討!
待陳印來到乾清宮內,殷南嫣已經急得火燒眉毛。
“陳印,快來朕跟前!”
陳印快步迎過去,這才發現殷南嫣的桌上放著一策急報。
“西境周紈銷量大減,魯縞銷量空前高漲,已達到供不應求的狀態?”
殷南嫣皺起鳳眉道:“正是如此。”
“周紈乃我大周本土出產的白綢,魯縞則是西邊魯國的生絹。”
“西境三省許多農戶都在做周紈生意,魯縞的忽然降價讓百姓們紛紛大量購入,現在三省內已經有不少的商人農戶因此發愁。”
殷南嫣嗅覺何其敏銳,知道這一問題一旦蔓延全國,自己家的白綢便徹底賣不出去。
到時候還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失業、商人破產。
等到那時,大周經濟也就徹底崩盤了,隻能任由魯國料子侵入市場。
陳印疑惑道:“那為何咱們不自降售價?”
殷南嫣無奈搖頭道:“咱們的周紈本就造價更加昂貴,他們的售價幾乎是對半砍,若是咱們也賣這個價格,那便是賠本買賣了。”
“消息傳到朕耳朵裏需要兩日,現在的西三行省一定已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陳印,你可有解圍之法?”
事態緊急,殷南嫣深知其中危害,隻盼著陳印能給出走出困境之法。
但說實在的,她也知道此事已成死局,又怎麽可能是陳印能解決的?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陳印聽罷淡笑道:“這有何難,陛下隻需按我說的做,不出一月,死局便會轉活。”
殷南嫣將信將疑地看著陳印。
“陳印,此事事關重大,不要誆騙朕,你打算怎麽做?”
可他的回答卻讓殷南嫣目瞪口呆。
“陛下,臣要你自今日起,日日早朝,皆穿魯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