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二天一大早，在江口市公安局的會議室裏，周局長及胡建立等人聚集在會議室裏，討論幾天前發生的兩起案件。
周局長道：最近我的壓力很大，記者蜂擁而至，紛紛詢問兩起凶殺案的偵破情況，我了解過，我市的報紙現在好賣得很，報紙的銷量是平時的四五倍，現在連市裏的領導也開始懷疑我們公安局的辦案能力。
周局長看著胡建立道：胡隊長，這兩個案子都是你經手的，你說說，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你有沒有具體的步驟。
胡建立說道：這些天我對著兩個案件進行了追查，發下了一些線索，在第一個案件中，死者徐衛和凶手應該認識，還有就是我們查到徐衛是開著他那輛奔馳600去的但是現場我們卻沒有發現這一輛車，所以，接下來我們要對徐衛的人際關係和他丟失的車進行搜尋和排查。
周局長聽完以後點了點頭道：這兩點很重要，但是工作量也大，徐衛是全市知名人物，要對他有關係的人逐個了解嗎，這工作量很大，需要的時間也很多。還有，要在本市範圍內找一輛奔馳600轎車，我想這也不容易，誰知到這輛車還在不在本市呢？
胡建立道：想要最快的破案，我想過，還是要從第二個案件入手，由於兩個案件作案手法一樣，我們可以斷定，這兩個案件是一個人或者一夥人所為，所以破了第二個案子也就是破了兩個案子。
周局長說道：你說說第二個案件有什麽大的發現。
胡建立道：第二個案件的最大希望是寄托於金色年華大樓的監控係統，因為凶手要混進大樓作案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金色年華大樓是一個研究高科技技術及信息的大樓，安保工作嚴密，我想通過對金色年華大樓的認真排查，應該有所收獲。
周局長道：金色年華是我市重點高科技企業，你們要到那去檢查，有什麽困難可以告訴我，我幫你們開綠燈。
胡建立道：我想第一個案件的排查工作也不要放鬆，我想多安排幾組人分頭追查，但是我們現在人手明顯不足，我想能不能向上麵要人，最好是刑偵方麵的專家。
周局長道：這個案件不同一般，我盡快向上麵申請偵破專家，不過案件的排查工作你們也不要放鬆。
胡建立道：好的，我們絕不會鬆懈。
散會後，助理賈冰來到胡建立跟前道：胡隊，有兩個據說是目擊過廢墟凶殺案的目擊者要來協助警方破案。
胡建立道：那你把它帶到我的辦公室，我馬上過來。
幾分鍾後，胡建立來到自己辦公室，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早已坐在了胡建立辦公室靠牆的椅子上，賈冰正給二人倒水。
見到胡建立進來，賈冰介紹道：這是我們胡隊長，你們可以把你們看到的跟他說。
那個男的急忙說道：我們聽說為破案提供線索可以得到獎金，這是不是真的？
胡建立坐下來道：這是真的，你們提供的線索必須是有價值的，就是能幫助我們破案的線索才行。
那個女的道：絕對有價值，絕對有價值。
胡建立道：你們二人叫什麽名字，是幹什麽的，你把你們看到的簡要說一說。
那個男的道：俺叫李金生，這個是俺老婆，叫方榮華。
那個女的接著道：我們兩個都是外來務工的，在市醫院做護工。
胡建立點點頭道：你們可以把你們看到的說一說。
李金生道：前天我們聽病房裏的人說，我們市裏發生了一起凶殺案，開始我們沒有注意，可昨天我們又聽說又死了一個人，而且到處都有人在議論，於是我們找了幾份報紙，這一看，我們立即想到在幾天前的夜晚，我們好像看到了那個殺人的凶手。
胡建立道：你說說看。
方榮華道：那是幾天前晚上，淩晨三點多，我們看護的病人因為搶救無效死了，當時下著雨，我的男人說找張床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再回去，可我膽小，不敢待在醫院裏，於是冒著雨，我兩穿著雨衣，騎車回住的地方。
李金生接著道：醫院離我們住的地方有四個路口，就在我們騎到第三個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的時候，一輛轎車停在了我們旁邊，這輛車一點聲音也沒有，像幽靈一樣就滑到了我們麵前，當時我一驚，車一歪，我兩就倒在了地上，就在我們準備站起身的時候，車門開了，一個穿雨衣的人下了車，幫我們的自行車扶了起來，還把我老婆扶了起來。
胡建立打斷道：這是一輛什麽車，這個人長什麽樣。
方榮華道：這車看上去很氣派，車尾一個大圈，裏麵有一個人字，還有數字600。
李金生道：你知道啥呀，這車是奔馳車，德國進口的，可貴了。
胡建立從手機上翻出奔馳車的標誌給二人看道：你們說的是不是這個標誌。
二人點點頭道：就是這個。
胡建立：接著說，那個人長什麽樣。
方榮華道：當我起來看清他的臉的時候，哎呀，嚇死我了，他的臉上一般紅色一半黑色。胡建立道：什麽，你說清楚點。
李金生道：他在臉上塗了色，當時我們還以為遇到鬼了，把我倆嚇個半死。
方榮華道：是啊，當時天黑，光線又暗，我倆當時以為遇到鬼了，開著車，還穿著雨衣，臉上還塗著色彩，當時我想這人是不是神經了。
胡建立道：後來你們看到，這車往哪去了？
李金生道：後來這車拐了一個玩，往城南方向去了。
胡建立道：那其他你們還注意到什麽呢？
方榮華道：沒有了，就這些。
李金生道：隊長，我們講的都是真的，你該給我們發獎金吧。
胡建立道：你們講的目前還無法證實與兩起案件有關，這個要等破案以後，才能給你們獎勵。
方榮華道：我說隊長，我們間都是真的，如果你們破不了案，那我們的獎金不就沒有著落了嗎。
李金生也道：是啊，要是沒有錢，我們來這幹啥咧。
賈冰連忙道：你看，今天你們講的這事很重要，我給你們登記一下，並留下電話號碼，如果美證明是真的我們將會給你們獎勵，好嗎。
李金生道：我們還要得好市民獎，這個沒問題吧？
賈冰道：隻要破了案，獎勵少不了。
一聽這話，二人喜笑顏開。
二人走後，胡建立拿起電話道：梁源，等會你馬上到我這來一下。
不一會，梁源走進了胡建立的辦公室。
梁源：胡隊，有什麽事？
胡建立：你等會去一趟交警隊，把案發兩個晚上的可疑車輛看一下，最重要的是第一個案件當晚的徐衛的奔馳600的車。
梁源道：好咧。
下午，胡建立和賈冰來到了金色年華大樓。
綜合部餘主任負責接待配合檢查。
胡建立看著一樓大廳的入口道：要進你們大樓必須刷卡才能進嗎？
餘副主任道：是的。
胡建立道：那麽你們地下室上樓也要刷卡嗎？
餘副主任道：車進入地下室必須刷卡。
胡建立道：車上所有的人都刷嗎？
餘副主任道：這個，隻是司機刷，但是，地下室和電梯都有監控。
胡建立道：你把監控調出來給我看一下。
餘副主任把胡建立帶到監控室，胡建立和賈冰認真的調看監控。
五個小時後，一無所獲。
胡建立問餘副主任道：所有的監控都沒有發現可以的人，是不是有遺漏的？
餘主任想了想道：應該沒有。
胡建立道：那隻有一種可能，凶手沒有進入大樓，他是從大樓的外牆爬到樓頂，然後他把蘇金暉叫到樓頂，然後殺害蘇金暉。
餘主任道：樓這麽高，凶手要爬到樓頂不太可能吧，再說，他有什麽辦法可以在雨夜裏把蘇金暉叫道樓頂呢？
胡建立道：要爬到樓頂完全有可能，這至於要花點時間，凶手如果要躲開樓內的監控，他最好的方法就是不進入樓內，至於他如何把蘇金暉叫到樓頂，有可能他們提前約好了見麵的時間和地點，蘇金暉隻不過是按時赴約罷了。
賈冰道：如果凶手是從外麵上到樓頂，那麽他一定會留下線索。
胡建立道：我們到樓頂去看看。
在樓頂，胡建立在一麵玻璃牆上發現了幾個圓圓的痕跡。
胡建立道：凶手是用吸盤爬上來的。
地中海療養基地。
早上，晨光灑到臨海的一幢別墅。
左正坐在餐桌前，喝著牛奶，麵前放著一份火腿煎蛋，眼睛正看著一份英文的報紙。
左正的對麵，袁江一邊吃一邊說道：這西餐換來換去就這麽幾樣，牛奶咖啡配麵包火腿煎蛋，還是家裏好，小籠包油條豆漿稀飯拉麵水餃餛飩，想吃什麽吃什麽，昨晚我都夢到我吃小籠包了，唉，我想我的豆漿油條了。
左正喝了一口牛奶道：你是想回去了吧。
肖建剛吃著早餐道：老大，你說這些年我們什麽時候閑過，忽然這麽一閑下來，我都覺得全身不自在，總感覺缺了點什麽。
左正笑道：這正應了那句話，沒有吃不了的苦，隻有想不了的福，要知道，我們的這次國外療養是李副部長爭取了好久才爭取來的，我們應該珍惜。
袁江道：老大，你看，劉姐來著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你說來這睡覺還不如回家去睡。
正在說著，劉潔從樓上下來，她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們幾個，我隻要不在你們就議論我，又在說我什麽呢？
袁江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我還以為你要睡到中午呢。
劉潔道：我是想睡下去，可是不行啊，電話一直想，你們都不接，隻好我起來接了。
左正警覺道：李副部長打來的？
劉潔道：沒錯。
左正道：他說什麽？
劉潔道：他問我們玩的怎麽樣？
左正道：你怎麽說？
劉潔道：我說這陽光不錯，就是吃的有點兒不習慣。
左正道：看來又有事了，我想我們該回去了。
就在左正剛吃完的時候，左正的電話響了，左正一看，是李成功打來的。
左正接通電話，傳來李成功的聲音：你們休息的還好吧？
左正道：休假就那麽回事，我看你那又有什麽事了吧？
李成功道：我知道你們剛去沒幾天，我實在不想打擾你們，但是，眼前我麵前的案子就有七八個，每個案件都不一般，所以，我想你們還是收拾一下盡快回來吧。
左正笑笑道：您一句話，我們馬上回來。
李成功道：你們回國以後直接轉機道江口市，你們要的東西我會發給你們，你們到了那會有人來接你們的。
左正道：哦，這麽急，回去連屁股都沒坐穩就去辦差了。
李成功道：不是十萬火急的事不會叫你們的。
左正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