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晚上,在市公安局裏,劉潔向左左正匯報了早上在市醫院問到的一些情況。
左正道:目前,現場出現的這個穿工作服的人嫌疑最大。
袁江說道:可以肯定,爆炸現場出現的這個穿工作服的人一定與本案有關。
劉潔道:我覺得也不一定,有可能這個人就是趁亂渾水摸魚的人。
左正道:有這個可能。
肖建剛道:不過我認為這事一個人幹還是不太可能,我估計最少是兩個人。
左正點點頭道:在兩個地方放置炸藥,當然需要要兩個人守候搶劫。
第二天,李劍帶左正等人又來到了市百貨大樓。
保安經理張棟早已等候在一樓,見李劍等人到來,馬上迎過去道:接到李隊長的通知,我們就做好準備,不知道李隊長這次來還要檢查什麽地方。
左正道:我們今天來不是勘查現場,而是有一些問題要問問你們。
張棟道:這個沒問題,請到我的辦公室去,在那好談。
在百貨大樓的後麵,有一幢三層樓的房子,這棟樓房看上去裝修風格比較考究。
張棟指著這幢樓房說道:這就是我公司的辦公區。
說著張棟把眾人帶到一樓的一個房間,房間很大,靠牆放了兩隻真皮沙發和一個茶幾,沙發的對麵是一個寫字台,寫字台後是一把真皮老板椅,椅子後麵的牆上掛著一幅畫,畫上一隻老鷹展翅欲飛,畫上寫這幾個字:大展宏圖。
李劍道:你這保安室比我這個刑警隊隊長的辦公室都還氣派啊。
張棟道:這怎麽可能,我們就是一單位的保安室,怎麽能和市公安局比呢。
張棟一邊說,一邊讓大家就做,他一邊倒茶。
左正看了看這個保安經理說道:不必麻煩,我們有點問題,問問就走。
張棟道:好的,有什麽問題隻管問,隻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實話實說。
劉潔拿出一張照片道:你見過這個嗎?
張棟盯著圖片上的鐵錘看了好久道:這個真沒有見過,怎麽這個就是凶手留下的嗎?
左正道:不該問的不問,該告訴你的會告訴你的。
說著劉潔又拿出一張打印的圖片道:這個人你認識嗎?
張棟仔細看了一眼,然後說道:這畫麵太模糊,認不出來。
左正道:那這個人的衣服你應該認識吧?
張棟不安地搓著手道:這個,這衣服是我們公司的,機修工的衣服。
左正盯著張棟道:你再好好看看,這個人你真不認識?
張棟有些緊張的道:這個人看身影應該是我們公司的。
李劍道:他叫什麽名字?
張棟道:他叫張殷。
李劍道:他在哪?
張棟道:我馬上去喊。
張棟對李劍道:李隊長,我們一起去。
李劍看了看左正,左正點了點頭。
過了好一會,李劍和張棟帶著一個五大三粗的年輕人進來了。一進到屋裏,這個年輕人就跪倒在地上大聲哭道:我該死,我該死,我不該拿公司的錢。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抽自己的臉。
李劍大聲喝道:你老實點,你除了拿錢還幹什麽了?
張棟一腳踢在這個年輕人的肩頭道: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跟你說了多少次,手腳要幹淨,手機要幹淨,你就是不聽,你鬼迷心竅了。
就在張棟打罵的時候,李劍對左正小聲道:這個年輕人是張棟的弟弟,我問過了,他隻是一時起了貪念,在爆炸的時候趁亂拿了一錢,張棟說這是公司裏的私事,和爆炸案無關,這件事他想私了。
左正看了看張棟道:你別罵了,先讓他回答我幾個問題。
張棟看了看左正道:好,這件事就先交給北京來的同誌,問你什麽你說什麽。
左正看了看張棟道:你先出去,叫你你再進來。
張棟還想說什麽,李劍道:你先出去。
張棟走出辦公室,張殷看著哥哥走出去,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些。
左正道:你站起來。
張殷猶豫了一下站了起來。
左正問道:你來這有多久了?
張殷道:剛來兩個月。
左正道:據我所知爆炸當天並沒有維修任務,你怎麽會到商場裏去呢。
張殷道:我來這不久,認識了一個售貨員,我覺得那個售貨員長得不錯,我經常就去找他,你知道,我們搞機修的沒多少事,就是有事也是在白天下班以後夜間才開工。
左正:你們公司允許上班時間吹牛聊天嗎?
張殷:不準啊,但是我是保安經理的弟弟,別人也不好說我。
左正看著張殷道:爆炸的時候你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張殷想了想道:這個到沒有,當是到處都是煙霧,我沒注意到人。
左正道:你拿了多少錢?
張殷喊道:我沒拿到錢啊,當時我是想撈一把的,但是收銀台的抽屜裏什麽都沒有,我什麽都沒有拿到啊。
左正道:你可以出去了。
左正對李劍道:今天就到這裏吧,我們走。
見李劍等人要走,張棟追過來道:吃了飯再走,吃了飯再走,我都叫他們準備好了。
左正道:吃飯就免了,不過你弟弟要隨時準備我們問話。
張棟:這個一定。
回去的路上,李劍問左正:你確定這個叫張殷的人不是凶犯之一。
左正道:這個人不是。
李劍:為什麽?
左正:我要是他早就跑了。
下午,技術檢驗科對這把鐵錘做了詳細檢查,沒有發現指紋。
看到檢測報告,袁江對左正說道:你早就料到凶犯不會留下指紋,是吧?
左正微微笑了笑道:這是常識,因為我發現這是一夥有頭腦的歹徒。
肖建剛道:任何有頭腦的歹徒,在我們老大麵前,都將束手就擒。
左正道:不要把話說得太滿,我在想,我們破案估計就是靠這把鐵錘了。不過,這些歹徒做了這麽大的案子,估計早已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