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壽宴粉墨登場
蘇申卷示意蒼挑看好門窗。
待散開下人，他看向蘇鳶：“從京城到不茅鎮，再從不茅鎮到京城，這一路雖然艱辛，但的確不好犧牲外人，何況還是對我們有恩之人，小鳶，你盡管放手去做。”
蘇申儒也頷首向蘇鳶示意：“說說你的想法。”
蘇鳶上前低語：“魏伯爺壽宴上，我們如此......”
七月十九，剛過中元節不久，又是盛夏炎炎，繁華擁擠如京城街道也少了不少人。
不過今日北大街上車馬多了不少。
“淵賢弟快快請，我還以為你不來呢。”魏勝開心攬過鄭淵爽朗開口。
鄭淵笑望他拍了拍：“共事如此久，而且我來京城多你關照，別的不來，今日肯定得來。”
他朝寬闊的百石門外掃視一圈，沒看到熟悉的馬車回頭頷首：“你先接客，我進去等你。”
“有什麽客呀，你看看，禁衛軍就來了三兩個，走走走，我帶你去後院，府上可是特意請了暢歡閣的旦角過來，想聽什麽？我把我的點戲名額讓你。”
鄭淵側首笑睨了他眼：“看你那摳搜的，算了，改日還是請我去暢歡閣聽，今日就讓老夫人與伯爺歡快歡快。”
兩個走過一進院子，跟著前往右邊花園，鄭淵已經能聽到“咿咿呀呀”的聲音。
他抬眸望去，遠處戲台平麵四方，三麵開敞、十字歇山頂，台基約莫高一三四尺，台下稀稀拉拉坐著些人，多是與魏伯也的同歲或是更年邁的人。
“唷，小鄭來了。”
鄭淵見台下招呼的魏伯爺主動打招呼，忙拱手行禮。
離得近了，戲台下其實還有一簇花壇阻攔男女眷分隔兩邊。
魏伯爺向魏勝擺了擺手：“照顧好小鄭大人。”
然後他望向鄭淵：“你與阿勝情同手足，不要拘禮。”
情同手足誇張了，不過鄭淵溫和頷首：“伯爺客氣，今日是伯爺壽誕，願您福壽綿延、懋績長留。”
好一個懋績長留，魏伯爺聽到這句話感歎拍了拍鄭淵的肩，望向魏勝道：“好好與小鄭大人學習，武比不過人家，文也比不過人家。”
魏勝一點都不吃醋，還自豪拍了拍鄭淵胸膛道：“爹你是不知道，大淵以前也是個不學無術的熊孩呢。”
他看向他繼續笑開口：“都是有高人指點。”
鄭淵沒有否認，露出笑意。
長平府雖然沒落，但是魏伯爺經常上朝也知道許多事，猶豫看了鄭淵一眼，還是擺了擺手：“你們年輕人玩，老夫先失陪。”
鄭淵客氣拱手。
他見魏伯爺迎上去的人，側首看了眼魏勝：“那是？”
“那，那是舅舅，如今在大理寺任職，走，大淵，我去給你引薦我的朋友。”
鄭淵被魏勝攬住，回頭看向交好的兩人收回視線。
果然，大理寺寺丞與伯府關係甚篤。
幾人前往男客周圍，鄭淵見不是投壺就是吟詩作畫沒有興趣，一直注意前院過來的小道。
“淵哥哥！”
鄭淵望到來人笑容變淺忙移開視線端起杯盞掩飾。
薑綺霏身穿繁複的衣裙，看到鄭淵也不由加快腳步小跑上前。
她臉上笑容燦爛，頭上發髻兩邊垂下的步搖晃得外人看著都感覺要掉下。
“你怎麽也不提前說要來伯府參加壽宴，不然我與你一道來好了。”薑綺霏嬌俏看著坐著的鄭淵。
鄭淵好似剛反應過來，詫異起身行禮：“薑縣主，縣主尊駕怎好與在下粗鄙之人同行？”
“什麽尊駕不尊駕的，姐姐隻是想讓我過得好些，求了這個名頭，你我之間不用如此拘禮。”薑綺霏兩眼看著鄭淵越說越羞怯。
鄭淵望了眼跟著的幾個宮婢，全都畏縮著垂著頭。
他看向當著自己嬌俏天真，背地殘暴陰狠的人心裏排斥，可隻能耐心應對：“還望縣主不要如此說。”
魏勝抬手壓住旁邊起哄的朋友同僚。
今日是魏伯爺的生辰，眾人也給魏勝麵子。
魏勝上前客氣拱手：“縣主光臨，真是蓬勃生輝，請上坐。”
按理來說魏勝說的上坐也隻是客氣，不過薑綺霏並未推拒，而是抬手扯住鄭淵袖袍：“淵哥哥，我們一起。”
她嫌棄掃了男客一圈：“投壺作詩這些人都比不過你，你在此待著定是無聊。”
“薑縣主此話差異，大淵十三時還論語默不全呢，在這人才輩出的大京城也不過泛泛而已。”
薑綺霏憤怒望向聲源。
其他人也看向來人。
出聲的女子倒是沒讓他們驚慌，反倒是走在首位的男子讓眾人全都彎腰大禮：“見過太子殿下！”
薑綺霏看到東方瑾，不情不願欠了個身。
東方瑾不願跟薑綺霏這種人計較，反倒有些氣惱蘇鳶的擅自開口。
蘇琴忙上前嬌聲開口：“殿下，小女許久未入京，許多姑娘都不認識了，這位妹妹不是大京人吧？”
說完她輕笑一聲，看向對方：“難怪言行舉止都好生奇怪。”
“你大膽！”薑綺霏畏懼太子，可不怕女人，她自認為京城的女眷都是菟絲草絲毫沒有放在眼裏。
“殿下~”蘇琴嚇得往東方瑾靠的更近了。
不過還沒讓薑綺霏鬧起來，魏伯爺已經攜著一眾老小烏泱泱一片過來：“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東方瑾看到朝堂中人，倨傲的他才作出動作：“起來吧。”
說完他睨了眼蘇鳶暗含警告，率先穿過魏伯爺走向堂內。
院子裏有戲台，而院子旁就是設宴的大堂，大堂裏麵隻設宴三桌，東方瑾直徑在上首坐下。
他看向畢恭畢敬進來的魏家人抬手平和道：“今日伯爺壽誕就不用講究君臣，坐。”
蘇鳶暗自腹誹，不講究君臣你倒是尊老愛幼呀。
她感受到視線，見望過來的鄭淵示意放心。
一直留意鄭淵的薑綺霏看到這一幕，女人的直覺讓她一下警鈴大作，她側首向貼身丫鬟招了招手在耳旁低語幾句。
丫鬟看了眼蘇鳶方向，欠身離開。
鄭淵從未在薑綺霏麵前提過蘇鳶，也沒有讓對方看到過自己與西邊的書信往來，所以薑綺霏根本沒想到鄭淵還有一個青梅竹馬長大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