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傅裕琛,我們離婚吧
“哎呀妹妹,你的語氣很不友善哦,裕琛昨晚忙著陪我看電影,你是在責怪裕琛,還是在責怪我啊?”
她端的是一臉的無辜清純,手上愛馬仕的包也異常奪目,顧明珠故意捂嘴:“實在不好意思啊妹妹,裕琛也真是的,買禮物也不買雙份,妹妹別生氣,出院姐姐給你買。”
所以,她差點疼死了,而他們在看電影,買包。
為了讓心上人早點上位,不惜給她灌藥。
顧時衿突然發現自己可笑至極。
傅裕琛轉頭去看助理,助理滿臉淒慘,內心哀嚎。
他真的巨巨巨冤枉。
本來禮物都是送給二小姐的,兩人吵完架後,傅總讓扔了。
他剛打開後備箱就被大小姐看見了,大小姐興高采烈地問他,是不是裕琛為她準備的禮物,他腦子還在飛快地運轉著,大小姐就嬌羞地把禮物拿走了。
窗外不知不覺下起了雨,砸在玻璃上,發出聲響。
“包真好看。”
“所以,傅裕琛,我們離婚吧。”
久久,空氣裏流淌著寂靜。
所有人都不相信這是她說出來的話。
顧明珠慌了神,她隻是想讓顧時衿過得不快樂,想讓她知道她才是裕琛最愛的人。
“不行。”顧明珠脫口而出。
要是她和傅裕琛離婚了,誰還為她生孩子,沒有孩子她還怎麽嫁到傅家。
不行不行。
話說出口才發現自己心急了。
去看傅裕琛,男人陰沉張臉,緊盯著顧時衿:“找到下家就迫不及待離婚?顧時衿你真是好樣的。”
傅流年適時地問她:“需要離婚律師嗎,我認識很不錯的離婚的律師,推給你吧。”
接話快得讓生氣的顧時衿都宕機了一下。
“有你說話的份嗎?”
傅裕琛的拳頭就招呼在傅流年的臉上。
他從小練過,傅流年哪裏是他的對手,掙紮兩下就不動了,嘴角帶血:“哥哥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又不喜歡人家又不放人家自由,有心愛的人又不娶她。”
“誰允許你叫哥的,你算什麽東西。”
顧時衿踉蹌了一下,下床去攔他:“傅裕琛,他又沒說錯。”
傅裕琛涼薄的眼神掃過她與傅流年,嗤笑:“你為了他和我叫板?”
雙方對峙。
最後老爺子出馬,把人都帶走了。
顧時衿也被帶去,還讓她和傅裕琛一車。
片刻後,她交纏著雙手再度溫和開口:“自從顧明珠回來後,壞事不斷,大家都不開心,外婆下個月就手術了,契約也快到期了。”
“既然彼此都膈應,那麽就分開吧,你那麽喜歡顧明珠,也不會在意她生不生孩子……”
對誰都好,皆大歡喜。
她也不奢求什麽了。
傅裕琛冷笑,答非所問:“是淩淮給你的底氣嗎?他給你交了醫藥費你就迫不及待要委身於他,不惜破壞契約,言而無信。”
他說話實在難聽。
她明明就是在和他商量,氣不打一處來:“姐夫,你講講道理好嗎?是你先破壞契約,為了替顧明珠出氣沒給外婆交醫藥費,反過來還倒打一耙。”
“你們可以隨心所欲地拿捏我的把柄,不守信用,不尊重人,憑什麽不允許我提前結束契約。”
“而且,淩淮也是好心……”
“擋板升起來。”
傅裕琛全程隻聽見姐夫和淩淮二字,他快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把人扣到腿上封住了唇。
大腦一片空白,道“別碰我,你走開,鬆手。”
“你……”
霸道的氣息瞬間攻略領地。
強勢的介入。
“讓他碰你了嗎?”
男女力氣懸殊巨大,衣服輕鬆解開。
顧時衿撲騰著腿,真想給他一巴掌。
她以極其羞恥的姿勢跪在他身上,身上一涼。
傅裕琛微涼的指腹劃過她的酮體:“讓我檢查,檢查。”
好看的人兒楚楚可憐,欲哭無淚悶悶道:“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他的手僵住:“那你不討厭誰,淩淮?傅流年?”他以前怎麽沒發現她這般的有魅力。
還沒開始放人,多少人像狼一樣盯著。
不爽,打心底覺得不爽極了。
她沒由來的笑了:“反正最討厭你——姐夫,我不討厭誰又和姐夫你有什麽關係呢?”
冷靜下來後,傅裕琛為她穿好衣服,指尖停留在她鎖骨尖留戀:“好。”
傅裕琛不會為誰低頭,高高在上才是他的姿態。
他又恢複了往日的孤傲,過了好久,語氣淡淡:“外婆後續的工作我會派人跟著,不會再出現昨天的情況,當然我給你一筆錢當做賠償。”
“哦。”
他一向大方,顧時衿也知道他會這樣做。
她靠在椅背上,側頭去看他,那種道不明的酸澀感泛上來。
以前總覺得她可以接受他幸福,她是打心底的祝福。
他那樣的人,本該萬事順遂。
可是他在她麵前和別人相愛,顧時衿才發現高估了自己。
成全他們吧。
不然,哪天她死家裏,一個以為自己是裝的,一個以為要勾引她男人。
傅裕琛,我不要再喜歡你了。
下車後,顧明珠推著輪椅擠到兩人中間,不停地問:“裕琛,老爺子找我什麽事,他是不是發現什麽了?妹妹你有沒有說什麽?”
無人答話。
老爺子不容置喙的聲音響起:“你,跪著。”
指的是傅流年。
“你,站著。”
說的是傅裕琛。
顧時衿瞥了老爺子兩眼,手不停使喚地顫動,腿也發軟。
“阿衿坐下。”老爺子見嚇到她,緩和語氣。
她難以置信地望向老爺子,眼神又往傅流年那裏瞟,她一向知道傅流年得不到重視,不受待見,小心翼翼地開口:“爺爺,是我在家裏暈倒了,然後流年他剛好找傅裕琛,他發現我不對勁及時趕到送我去醫院,醫院都有監控和記錄,我們什麽也沒做,您,您別懲罰他。”
顧時衿解釋得又快又急,生怕下一秒老爺子把火氣撒到傅流年身上。
說到底都是因為她,她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因為她受罰。
傅裕琛黯然,輕嘲一笑。
明明每次見到老爺子都害怕地攥著他袖角,現在卻為了別人和老爺子對抗。
好,好,好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