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又二婚,傅總他急瘋了眼

第3章 今天你很抗拒

她呼吸一凝,咬著發白的唇開口:“回家的好嗎?”

“小阿衿,這是懲罰。”他輕車熟路地撬開她的牙關:“乖一點。”

“為什麽?”顧時衿冷不丁咬了他一下,趁勢推他:“顧明珠說是我告狀,我認了,你讓我跑回來,我也認了,現在又是什麽懲罰?”

說是懲罰,不如說是羞辱她。

傅裕琛還是第一次被她推開,一絲血腥味在口中散開:“我讓你走回來,你倒是出息,敢坐別人的車。”

尤其那個人還是他最厭惡的弟弟。

“你不讓我坐的你車回去,還不讓我坐別人的車嗎?出氣不就行了嗎,放手。”

“伶牙俐齒。”

唇舌交纏處一點點發軟,發麻。

直至全身。

空氣升溫,潮濕。

她又聽到他在叫:“明珠,明珠……”

瞬間,渾身發冷,原本那點迷離之意渾然散盡。

失去了情意,一切變得僵硬。

幹澀,疼痛。

傅裕琛也沒放過她。

……

“今天你很抗拒?”

男人眸裏湧動著辨不分明的意味與她對視:“不是很喜歡在我身下求歡嗎?換個場地不適應?”

顧時衿難堪地跪坐在地上,沒有一絲尊嚴:“謝謝,你的懲罰我領教到了。”

男人深邃的眼眸一寸一寸地落在她臉上,宛如毒蛇般陰冷。

手指自上而下落在了她的下頜處,四目相對,他率先不屑地勾起嘴角:“怎麽?告了明珠的狀你還很有理?收起你的齷齪心思,趕緊生完孩子把離婚協議書簽了。”

他一遍一遍地提醒她給自己的心上人騰位置。

大概都忘了當初是他們來求的她。

顧時衿仰著臉,苦澀在嘴角綻放:“傅裕琛,我是不會離婚的。”

外婆不能沒有她。

“不離婚?”傅裕琛譏諷地像是想到什麽:“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他笑得冷漠極了。

顧時衿卻是無法雲淡風輕地直視他的問題,心跳騙不了人:“你想多了,我隻是想要傅太太這個位置。”

他微眯著眼,似是打量她話裏的可信度:“我有一百種讓你妥協的方式,今天就先斷了你外婆的藥一天吧。”

“你還是人嗎?”她披頭散發失去所有的姿態,拚命捶打他的腿:“不可以,不可以斷外婆的藥。”

麵對她的歇斯底裏,男人淡然得可怕。

他永遠是那副矜貴的樣子,她所有的情緒如圖一拳打在棉花上,更襯得她像一個瘋子。

恰時,車遭受巨大的撞擊,顧時衿一個踉蹌跌進他的懷裏。

前麵的司機不停地道歉,下車去查看情況。

不等司機回來,車窗外站滿了烏壓壓的保鏢,傅裕琛蹙眉,順勢把她揉在懷裏包裹得嚴嚴實實。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顧時衿被他這麽一抱,疼得要掉眼淚:“應該是找你尋仇的,你先把我放開出去看看,我在車裏替你報警。”

傅裕琛幾乎氣笑了。

外麵的保鏢恭恭敬敬地說:“夫人說,為了少爺和少夫人的感情,今晚還是去老宅過。”

顧時衿愣神,傅母還給她發了條語音。

阿衿,晚上好好努力,我看好你。

保鏢們浩浩****上車,鎖門,道歉,一氣嗬成。

“這就是你說的沒告狀?”男人的話淡得像白開水,還泛著苦意。

顧時衿嫣紅的臉蛋此刻發白得厲害,低下頭,“我真沒有。”

現在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傅母一向對自己淡淡的,今天也不知為何突然關心起他們的感情來了。

“就這麽想拴住我?”

涼薄的話語一遍一遍碾碎她的尊嚴,傅裕琛薄唇微啟:“滾下去。”

顧時衿難堪地從他腿上下來,窩在旁邊的位置上,一言不吭。

不知不覺竟蓋著他的衣服睡著了。

熟悉的味道浸染了她的夢。

那天晚上傅裕琛送她回去,一路上都在說以後有誰欺負你就來找我。

她問他,你怎麽知道我叫顧時衿。

他說,因為你是顧明珠的妹妹。

他把衣服披在她身上,又說,下次不要再這麽晚回家。

她便不再答話。

第二天,她把傅裕琛的衣服洗好送去他們班時,正巧碰上眾人在哄,他們喊著親一個。

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他們就像是偶像劇裏的男女主,而她站在後門口,藏起包裝袋裏的衣服,如同掩蓋心底波濤洶湧的暗流。

睜開眼時,外麵漆黑一片,她獨自坐在車裏,無盡的寒意攀上心頭。

傅家燈火通明,亮如白晝,隻有她獨自站在黑暗裏。

顧時衿攏了攏衣服,朝著明亮的地方走去。

“還以為你要睡一夜。”傅裕琛和幾個堂兄弟坐在客廳裏打牌,見她進來,不鹹不淡地開腔。

其他人紛紛叫嫂子好。

顧時衿剛從夢裏脫身,閃爍的眸光裏隻盛的下傅裕琛一個人。

傅家人長得是極好的皮囊,有不苟言笑的,有活潑開朗的,有高深莫測的,唯有傅裕琛不一樣。

他慣是掛著痞氣的笑,勾著無數人為他飛蛾撲火。

眼前人與夢裏人重合,彌補了點內心空洞的一塊,顧時衿眨了眨眼,坐在沙發上看醫書。

傅母不知何時坐到她身邊:“房間我已經讓人打掃好了,你不用特意等他,反正今天晚上他是跑不出去的。”

說完還拉著她的手道:“你放心,既然你嫁進我們傅家就是自家人了,我自認你一個兒媳,這幾天就住在老宅吧,安心。”

顧時衿從未和長輩親近過,隻感覺渾身每個細胞都透著局促:“謝謝。”

說完又懊惱,恨不得咬自己的舌頭,不理解為什麽自己要說謝謝。

一向雍容華貴的傅母倒是被逗笑:“好孩子,去休息吧。”

她上了樓,洗了澡就隻留一盞燈,窩在**看書。

迷迷糊糊間好像有人在蹭她的脖子。

“你夢裏一直叫我名字。”

很輕很輕的聲音傳到她的耳朵裏。

風一吹散,她想抓住,睜眼,猝不及防對上男人桃花眼裏,不由得,咚咚咚,急促的心跳聲在夜裏格外的清晰。

顧時衿手忙腳亂地往後縮:“你肯定聽錯了。”

傅裕琛十分喜歡看她憨態可掬的樣子,她退一步,他便進一步:“你還哭了,比我讓你爽時哭得還要傷心。”

嘴上說著,手也悄無聲息地摩挲著她的耳垂。

觸電一樣,她連忙想躲,卻不承想被他一把拽過。

他又添了一句:“剛才你就這樣抱著我,不讓抱就一個勁地哭。”

顧時衿不說話了,因為嚴重懷疑自己真是這樣的。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隻得呐呐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