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又二婚,傅總他急瘋了眼

第97章 拿孩子頂替我

還不等顧時衿說話,傅流年便皺著眉,替她回答。

“她剛經曆完手術,才醒過來躺在**,怎麽知道安安在哪,您想看顧安安好歹也得等阿衿身體好點的吧?”

他長著一張溫柔的臉,說起話來,即使帶了點刺但是也還是沒有太大的殺傷力,

與剛才與顧明珠的對話比起來,弱了許多。

傅母些許緊張,沒有忙著反駁傅流年的話,要是在平常她高低的冷臉就走人。

畢竟都是她討厭的人。

但是眼下…

她越過傅流年坐到顧時衿的身邊,想去拉著她的手,卻發現她渾身都被包紮著,難掩心疼之態。

“阿衿,我不是那個意思。”

顧時衿了兩下眼睛,意思很明顯,“我知道您不是那個意思。”

她話音剛落。

“不,你不知道。”

傅母強調。

聲音高了一個度,嚇得顧時衿一個激靈。

緊接著,她一臉嚴肅的說道:“我必須要為我自己解釋一下,我來主要是來看你的,看見你還能朝我笑,我也就放下心來,然後再是看看你的孩子。”

對於傅母的解釋,顧時衿倒有些哭笑不得,還從來沒有人把她放在這麽重要的位置,一遍一遍地害怕自己誤解她。

突然就想到了網上的那個梗,如果離婚之後你媽我能不能帶走?

此時此刻,顧時衿就是這樣的感受,她都想去問問傅裕琛能不能把你媽帶走啊。

最好她倆寫在同一個戶口本上。

傅母看向她的時候,滿眼都流露出要溢出來的愛意,仿佛她是她親生的女兒一般,而此刻還害怕被她誤解,眼裏還留著淚花。

要不是她手不能動,自己都想去為她擦幹眼淚。

一下子想到傅父那個男人。

他怎麽可以對不起這樣的女人?

“我知道,但是我現在也不知道安安在哪,我姐說她沒事。”

話題一轉到顧明珠身上。

三個人說話時被忽略掉的顧明珠,終於有說話的權利了。

她原本是想把顧安安捏在手裏,當成顧時衿的軟肋。

現在好了,其他兩個人的目光都向她看過來,躍躍試試等她開口。

她第一次也懂了,被趕鴨子上架是什麽滋味。

看顧時衿的眼神裏麵帶著鉤子,恨不得當場就將她千刀萬剮了。

沒想到過去三年。

她的妹妹居然還會給她挖坑,讓她跳。

倒是長了一身的能耐。

麵對傅流年冷漠的目光和傅母急切的眼神。

顧明珠就隻能掛上自己單純無害的笑容。

“我剛剛去看了安安,他很好,就是受了一點皮外傷,現在隔壁病房。”

傅母的一顆心,也算是徹底放下了。

她連忙轉頭去安慰顧時衿,“孩子沒事就好,你要看他嗎?我可以把他抱過來,讓你看看也放點心。”

顧時衿剛要點頭。

傅流年便將話插進來,“不用了,我會把安抱過來讓她看的。”

兩個人說話時有一種莫名的下一秒要爆炸的感覺。

說話夾槍帶棒的。

她兩邊都不好得罪,一邊是和她相處三年已久的傅流年,照顧她和安安簡直沒話說,一邊是傅母,傅母雖然以前的時候感覺非常的高冷,但是相處久了,卻發現她對自己是真的不錯,有把她當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

“那個,傅裕琛呢?”

她轉移了一下話題。

傅流年臉涮,黑了下來。

顧明珠停止了搖擺,指著她就開始大聲嚷嚷,“嘖嘖嘖,以為你還能裝到什麽時候呢?你親生兒子不管,現在一醒來,居然想打聽裕琛的情況,讓我逮到你的狐狸尾巴了吧。”

被她這麽一吼。

顧時衿隻覺得自己腦袋嗡嗡的厲害。

沒想到最先開口的是傅母,她一下子打斷哇哇叫的顧明珠,“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管傅裕琛叫裕琛啊?”

啊?

這個問題是不僅是顧時衿傻眼了。

連顧明珠都愣神了片刻。

顧明珠已經叫這個親密的稱呼很多很多年,讓所有人意識裏都認為他們是天生的一對,她就應該這般親密地呼喚。

正當顧時衿以為到此處就結束了。

她居然還在質問她,“你和我們家裕琛有那麽熟嗎?張口閉口就是你的裕琛,怎麽,你就這麽想頂替我的位置?”

這個角度也可算是清奇了。

其他人顧明珠可以百般地去反駁發脾氣,但是這個人是傅裕琛的母親,她隻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裏麵吞。

還要裝作非常無辜的表情,不停地向她道歉,“對不起伯母,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傅母不麵對顧時衿的時候完全是一個強勢的女人。

尤其是那張冷臉,冷下來一瞬不瞬地盯著人看,壓迫感很強。

“伯母,你誤會我了,裕琛,我不是。”

結結巴巴的說話都盤不起邏輯來,串不了一句話,深吸一口氣,再度開口,“伯母,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不把你放在眼裏的意思,我叫裕琛,是因為我已經叫習慣了,而且裕琛非常希望我這樣叫他。”

“你年紀輕輕的,怎麽就知道裕琛那麽希望你這麽叫他,你難道不知道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嗎?”

傅母毫不在意他的解釋,從根本上來說,她就是在找茬。

她雙手抱胸,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盯著顧明珠再度發難,“還有你剛剛對我兒媳婦兒說他一醒來就不管自己兒子的死活,而在乎我兒子的死活。”

“這話我非常的不讚同。”

“她關心誰跟你有什麽關係?”

“再者說,關心我兒子又和你有什麽關係呢?她雖然和我兒子離婚了,但是頭上好歹頂著一個前妻的頭銜,而你從頭到尾,你算什麽東西啊你?”

至今還從未見過傅母這一副氣場全開的模樣。

要不是腿上也綁著膠帶,她直接要跪下來大喊,恭迎女王大人。

傅流年則在一旁為她倒了杯水,問她,“別看了,還喝不喝水?”

剛好嘴也有一點口渴,於是她起來喝了點水。

顧明珠被父母說得臉紅到脖子根,她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麽侮辱過,從來她都是侮辱別人的形象,從沒被別人這樣對待過。

“你不可以這樣說我。”

“我應該怎麽說你。嗯?說你從一開始就打著想進我家傅家的門開始勾引?將所有親近他的女性都霸淩一遍,最後更是將自己的親妹妹網上許多莫須有的罪名。”

“你就這麽需要別人襯托你這朵白蓮花?”

“沒有別人的襯托,你戲演不下去,是不是把你的眼淚給我收回去?我最討厭別人在我麵前掉眼淚了。裝什麽呀?傅裕琛又沒在這兒。世界上隻有他這一個傻逼會相信你。”

看著傅母還覺得不過癮,將自己垂下來的發絲勾了上去,“也怪我,怪我生下來沒好好教育那個傻逼,分不清是人是鬼,就他媽敢喜歡喜歡頭啊,他到底喜歡你什麽呀,全身上下全部都是騙子。”

“和他那個爹一個德行。”

話一出口。

傅流年的手顫了一下,這小動作也沒逃過顧時衿的眼神。

離譜的是。

傅父這個時候出現在門口,手裏還提著果籃。

想必他也聽到了這句話。

“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

他有些窘迫地想進來又想退出去?

“啊啊,沒有沒有沒有。”

最尷尬的莫過於顧時衿了,本來是看戲的狀態,現在還得緩解這個劇低迷的氣氛。

“你怎麽來了?”

傅父提著果籃往裏麵走,傅母也看到了他裝若無其事的,又坐到凳子上,眼神撇向顧時衿,一眼一個餘光都不願意為他而留。

“聽說你出事了,我便來看看你。”

傅父把果籃放在桌子上,眼神掠過顧明珠,“聽說你生了一個孩子。”

和傅母問的居然是一樣的話,顧時衿點了點頭,“是的,是一個小男孩叫顧安安。”

她知道一般人問這句話的,後麵一句就是想要去看看他,於是她直接開口,“安安就在隔壁的病房,如果您想看,他便去看一眼吧。”

這個世界上好像隻有傅裕琛會認為這個孩子是傅流年的,所有人都還以為顧安安是傅裕琛的孩子。

傅父的臉上明顯露出笑容,但是他還是站在了原地朝顧時衿溫柔地笑了笑,“我沒有什麽可以給你的,在你卡裏打了點錢,謝謝你願意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一定很辛苦吧。”

顧時衿沒想到自己車禍醒來的第一件事情是收錢。

突然就覺得來港城的這一趟非常值了。

不但收了傅裕琛的錢,還收了傅家一家的錢,傅母拿來的就裝滿了一個包的現金,更別想傅父會給他發多少錢。

“還行。”

她特意沒有提那場車禍,不想在人麵前賣慘。

傅父也沒再說什麽,轉頭就好像去了隔壁。

姑明珠的眼神就更不對勁了,她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些差錯,怎麽都知道顧時衿出車禍了,並且所有人的眼神都不在她身上停留,都去關心顧時衿,她何曾受過這種待遇?

她也不在自討沒趣。

“我去看看裕琛。”

對上傅母的目光又將話改了過來。

“我去看看傅總。”

顧時衿真的很想給傅母豎大拇指,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治得了顧明珠。

三個月後。

顧時衿恢複得很快。

傅家人總是來來往往地來看他,並且給顧安安帶了很多東西。

顧安安好像意識到自他們是自己的爺爺奶奶。

但是成了他們母子倆必須閉口不談的秘密。

傅父再一次出現在病房裏時,顧時衿隱隱約約就有一點不妙的感覺。

“還記得你之前答應我的事情嗎?”

他開門見山的,靠在門口一角,沒有踏進去。

之前的事情顧時衿沒有想到他還記得,她一直以為他忘記了,或者是這件事情已經成為了往事,畢竟他已經和傅裕琛離婚了。

沒想到今天還被舊事重提。

她笑了笑,就開始裝傻,“您指什麽事情?”

傅父被她的態度給搞震住了。

“我幫了你那麽多事情,你不太應該能忘記答應我的事情吧?”

他遲緩地開口。

“那個孩子不是傅裕琛的,他是傅流年的。”

顧時衿沒有辦法。

她隻能說這樣的謊話。

下一秒,傅裕琛出現在門口。

心髒被什麽東西勒住。

顧時衿在想改口已經來不及了,但是又想到他本來就以為這孩子是傅流年的,這樣說也沒什麽差錯,於是也不準備改口了。

傅父無所謂地攤了一下手,“沒關係,是傅家的孩子就行。”

他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孩子是誰的。

對,他要這個孩子幹什麽?

他也沒有看到身後的傅裕琛已經站在那很久了。

顧時衿已經能站起身來了。

她坐起身體皺著眉頭,“你需要顧安安幹什麽?”

“這你就別管,你隻記得我們之間的交易就可以了。”

“什麽交易?”

冷冷淡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像是地獄裏18層的惡鬼爬了上來。

傅父嚇了一跳,腳一下子跳進了病房裏,捂住心髒,瞳孔放大,“你怎麽在這?”

“顧時衿我應該說你什麽好?”

三個月來,他們不曾見麵,隻是從其他人的嘴裏聽到各自安好的消息。

如今,麵對麵站著有一種熟悉的陌生人感覺。

傅裕琛依舊是那副懶懶散散的模樣,好像一場車禍把他打回了原來的樣子,不在生人勿近。

但是身上那股壓迫感還是存在的。

“和這種人,你也敢跟他有交易,還把小孩子交到他手裏,你也不怕他把你孩子給賣了。”

他說話語氣輕輕的,好像一點都不在乎。

傅父嚇得魂都要快飄出來,“你怎麽走路沒聲沒息的,你想嚇死我是不是?”

“我不是想嚇死你。”

傅裕琛把單子放到他手裏。

“我是想將你送到精神病院裏,好好地療養療養。”

隻見傅父拿著手裏的單子在發抖,“我是你的父親,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那我應該怎麽對你?你是不是忘了我以前跟你說的事情?你以為拿一個孩子頂替我的位子,就想擺脫我?”

“你該不會是忘了我之前與你說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