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貴人相助
秦皓以兩根指頭攥動著銀針。
“曹公子,給您科普一下,這叫銀針,在夏國屬於再常規不過的醫療器材,而您這幾個繡花枕頭手下隻是被我用銀針暫時封住了穴道而已,半個時辰後可自行解開!咋樣,要不要試試?”
說罷,秦皓步步逼近那曹公子,無論如何,他要修理他一番。
“你。。你別過來,你這可是蓄意傷人!”
曹公子緩緩後退著,同時他眼珠也在極速轉動著,試圖尋找辦法脫身。
隻是已然來不及,在這夏國廣闊無垠的疆土上,能與他秦皓步法相比之人能有幾個,他已然來到曹公子身邊,隻是輕輕一下,後者還沒察覺到疼,銀針便深深刺入穴道當中。
“這一針,我要你為母親哭喪!”
秦皓說罷,那曹公子竟當真哇哇大哭起來,其狀傷心欲絕,如喪考妣。
“這一針,我要你向我妹妹道歉!”
又是一針沒入穴道,曹公子如同收到指令般撲通一聲雙膝跪地,衝著秦露就磕起頭來。
“這一針,我要你痛不欲生!”
再施一針,曹公子瞬間如被萬針刺心般倒地打起滾來,嚐盡苦楚。
這時,秦露從遠處跑來連忙說道:“哥哥,這人說的不無道理,倘若他報警,咱們少不了被告個打架鬥毆,最次也是防衛過當!”
秦皓似是早已成竹在胸,他收回滿是仇恨的目光轉向秦露笑道:“妹妹莫慌!”
“這一針,我要你忘記這頓教訓!”
又是輕輕一針,隨即秦皓大手一揮,所有的銀針飛回衣袖中,曹公子也立即回複正常,他快速起身,望著渾身沙塵不知所措。
“方才是怎麽了?你這妖人定是又對我做了什麽!”
就在秦皓收回所有銀針之際,曹公子窘態百出的幾個小弟也立即恢複正常。
“曹總,咱們還是回去吧!這家夥邪門得很!”
小弟們跑來曹公子跟前,扛著他逃跑的心都有。
“是你們不爭氣,他方才也說要拿針刺我,怎麽我啥事也沒有!都是飯桶!”
啥事沒有?曹公子說罷,幾個小弟麵麵相覷,他們老板這是失憶了?方才分明被秦皓折騰得一會哭爹喊娘,一會兒頭一直磕,難道真如那秦皓所說,他再補上一針,就能讓人間歇性失憶?那太可怕了!
隻不過誰又願意向自己驕傲不可一世的老板說,你方才被整了,又說哭又是磕頭的?他們能做的也隻是低著頭悶聲不響,最多請示老板快些離開這個邪神。
“曹總!咱們快走吧!”
小弟們見曹公子怒目圓睜還想找事,連忙懇求道。
“都是飯桶!這種垃圾,有什麽好怕的!”
說罷,曹公子轉向秦露,冷冷道:“如此說來,你是不願意嫁給我了?”
“是的,我就是挖個坑埋了她,也不會讓她嫁給你!”
秦皓搶答後,身後的秦露也是連連點頭,隨後似是想起什麽,又連忙搖頭。
曹公子笑了。
“還是你識時務,當初借錢給你媽治病時咱們可是簽了合同的,如果你反悔不願嫁給我,要賠付3倍的夏幣,也就是210萬,合同就在這裏,你想抵賴嗎?它可是有法律效應的哦!”
見秦皓與秦露均沒了聲音,曹公子小人得誌般笑得更大聲了,要知道在大川市,普通階層忙碌一天算上加班也才200多元夏幣,違約金可是210萬,耗費一生賺不到100萬的人比比皆是。
“哥,算了,我還是嫁給他吧,咱們無論如何也是鬥不過的!”
秦露有些心灰意冷,如今哥哥是習得了不少好本事,可在資本麵前,又算得了什麽。
秦皓怒目圓睜,他再也無法憑借狂癲道人教授的心法驅使自己平靜下來,曹公子拿合同說事確實變態,這和會一身高級功夫的武林人士遇到手拿AK47的有什麽區別?
“妹妹別難過,待我紮暈這個王八蛋把合同搶來撕碎就是!”
秦皓說罷便要靠近曹公子,而此時短暫失憶的曹公子等的似乎正是這一刻,隻要自己被紮上針,他就可以想辦法讓秦皓進牢裏再修行5年。
“來呀!有本事你過來,本公子倒要看看,你拿什麽跟我這個富甲一方的豪門來鬥!耗子啊耗子,任憑你再厲害,始終是要被我騎在頭上的!”
曹公子滿臉鄙夷,眾小弟也是百般嘲弄。
就在兩方僵持不下時,一聲喇叭打斷了現場劍拔弩張的氣氛,眾人循聲望去,一輛加長豪華轎車駛了過來,刹停在兩方中間位置,再觀這豪車,就算是富如曹公子,生平也不曾見過幾輛,故仔細端詳,猜測起它的由來;再看秦皓這邊更是仗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隻覺是這曹公子的援軍到了,連忙提了提氣,試一試體內妙曼花毒是不是已經全部中和完畢。
車門緩緩打開,一樣貌六七十歲白發老者走了下來,看似麵色和善可親,卻周身透露著強大的氣場,他立於兩方之間環繞四周觀看,見到曹公子以及其凶神惡煞般的幾個手下時,淡定得連眼都不曾眨過一下。
“老頭,你找人上一邊去,我們這裏還有事情要處。。。”
光頭健壯小弟上前話未說完便被曹公子及時製止,明白這車主人不好惹的他語氣中略帶三分客氣,道:“不知道你要尋找何人?我們這裏還有事情要解決!”
老人聽罷隻是淡淡瞟了一眼曹公子,隨即回到車裏拎出一隻黑色手提箱來,行至秦皓麵前停下,深深鞠了一躬,道:“閣下就是秦皓秦公子吧?”
秦皓。。秦公子?
老人的這番動作加上稱呼不僅驚呆了曹公子一幹人等,就連秦皓與秦露也使勁揉了揉眼睛耳朵,誰人不知他秦皓是貧困子弟,父親早亡母親久病,一直靠著救助金度日,這聲公子簡直是在嘲弄!
“哈哈哈!秦皓秦公子?你這老頭也真是城裏人不認識土黃瓜,他那一身乞丐裝也能叫公子?那我叫什麽?皇子嗎?”
曹公子與幾個小弟差點沒把腰給笑折了,心說這人不是老糊塗了便是認錯人了,那就坐地看一場熱鬧吧。
而秦皓心中所想並不比曹公子好到哪去,他連忙擺手道:“老人家可不敢胡說!您看我哪像什麽公子,分明是個土包子嘛!你會不會找錯人了?”
待秦皓說罷,那老者回頭白了一眼曹公子等人後又恭敬的轉過頭來。
“不會錯,您就是秦皓秦公子,我家主人交待我將這箱夏幣送給你,正好300萬元,210萬用來還那家夥的債務,剩下90萬可隨意用!”
說罷,老人將黑色手提箱雙手奉上。
秦皓哪裏敢收?這要是普通心境不好的人,豈不是要嚇死過去,或者是激動到瘋?他隻是連忙將手提箱往回推,道:“無功不受祿,我連你家主人是誰都不知道,這錢怎麽能收?”
兩人推搡之間,曹公子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300萬?夏幣?就這麽白送了?是你秦皓花錢雇人演戲給我看,還是你這家夥踩到狗屎堆了?
見秦皓不肯收,老者又不能說出主人姓名,情急之下他竟單膝跪在地上,懇求道:“我家主人並無惡意,她交待的任務我必須完成否則會受到懲罰,請公子務必收下,至於主人身份,她說與秦公子有緣,來日一定會見到!”
秦皓不忍心讓一個老者跪在自己麵前,直覺告訴他老者的主人不會是壞人,加之他此刻也確實需要錢,於是隻好伸手接過手提箱。
“如此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隻是請您回去告訴你家主人,秦皓當下需要錢急用,等日後一定如數歸還!”
老者微微一笑不再做聲,隻是再鞠一躬轉身上車離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曹公子一幹人等和秦露。
秦皓打開手提箱,那裏麵竟真真切切躺著滿滿一箱嶄新夏幣,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相信如此的好運會降臨到自己頭上。
“曹公子!這裏有300萬,還得勞煩你的手下點個210萬過去,拿了錢就趕緊滾吧!還有,這個房子我們永遠不會同意拆遷的,不想挨針就別再來了!”
有了錢,秦皓說話更加理直氣壯,此刻他甚至想拿起那些夏幣,然後一疊一疊地砸在曹公子臉上。
曹公子簡直難以置信,他一把奪過手提箱召來小弟數錢拿錢,口中不忘調侃道:“秦皓,你不會是下山後在哪傍了個大富婆吧?這年頭沒錢日子確實不好過,傍富婆也沒什麽錯,不過你比我還是差得遠了,坦白告訴你,我身後還有你更加惹不起的人,別說你惹不起,就算是大川首富見了也要禮讓三分!你以為你傍個富婆再學了點本事就不用拆遷了?告訴你,門都沒有!”
待幾個小弟將錢數好裝箱,把剩下的錢扔給秦皓後,曹公子招呼他們撤退離開,臨走前不忘回首陰笑,道:“耗子,不要以為你們贏了,跟王氏製藥集團作對,你們的苦日子這才剛開始呢!”
“行!承蒙你關愛在山裏苦日子過習慣了,一天不過渾身難受!”
說罷秦皓帶著妹妹秦露轉身回屋,啪的一聲將門關上,給母親磕頭吊喪要緊,哪有空與那紈絝子弟多廢口舌。
“怎麽樣才能讓你體會一下我焦慮的心情呢?曹路。”
大川市,王氏大廈足足五百平的辦公休閑廳內極盡奢華,一中年男子西裝革履,斜靠在台球桌前一手豎握著台球杆,一手正品嚐著杯中的血腥瑪麗。
“王公子,不是我沒本事把拆遷辦妥,實在是那個屋主秦皓回來了,他不知道在哪學的妖術,隻是輕輕幾針,我那幾個手下就暈得暈倒地倒,那動作就像是鬼魅一般!”
此時的曹公子低頭貓著身子站在王公子麵前,活像一條被霜打過的茄子,就連說話時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王公子放下酒杯趴到台球桌上對著白球便打,卻沒有將就在同一條直線上的紅球打進袋內,他見狀哈哈笑了起來,隨即鬆了鬆脖前領帶,道:“趴下,屁股撅起來!”
曹公子聞言哪敢猶豫,立馬乖乖趴在球桌上紋絲不動。
那王公子走過來舉起球杆照著曹公子屁股便是一陣暴打。
“秦皓,銀針,王者歸來是吧?王者歸來是吧?”
這一多棍子下來,打得曹公子齜牙咧嘴一陣鬼叫,隻等打累了,王公子才停下手來,接過秘書遞過來的毛巾擦拭著臉上的汗珠。
“曹路啊,這下你能不能感受到我的一點小焦慮?1.5億的工程!1.5億!就為一個王者歸來不幹了?”
王公子越想越氣,就在他打算抄起球杆再狠狠打上幾下時,暗處一個聲音響起。
“公子,你打他也無用,要真像曹公子所說,那小子確實不好對付啊!”
王公子聽罷有些驚嚇,他擦了擦頭上的汗珠疑道:“劉伯你也這麽說,難道知道他的來頭?”
那劉伯也不回答,隻是快速走到曹公子身後手掌從上往下揮動,接下來曹公子便如同弱智患兒一般徹底失去了認知能力,他微笑著將針拔去,曹公子又立即恢複正常。
“曹公子,你和手下們中了針是不是就像剛才我給你施針一樣?”
“正是正是!劉伯您說說,那麽厲害的手法,我們哪有本事抗衡啊!”
曹公子故意將委屈聲放大,隨後扭頭偷瞄了王公子一眼。
劉伯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須哈哈大笑,隨即無比興奮地說道:“沒想到我劉天生修隱秘醫道多年,還能遇上類似同門的手法,有趣有趣!公子,您不用焦慮了,那小子就交給我吧!”
王公子聞言頓時喜上眉梢,他哈哈笑著親自倒上一杯血腥瑪麗遞給劉天生。
“劉伯乃是隱秘道門僅剩下的傳承行家裏手,您願意出馬我就高枕無憂了!”
“實不相瞞,這次老夫決定出手,一來是為公子分憂,二來也想清理一下我們道門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的雜魚,聽師父說自從咱們道門落敗後,便有許多人對著古籍一通瞎練,把這玄妙的一宗醒練成垃圾!”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聽得曹公子雲裏霧裏,但卻因為王公子沒有下令讓他起身而持續趴在球桌上,他心中也是無比激動。
“恭喜王公子有了好對策,恭喜恭喜啊!”
王公子也才意識到這如同狗一般的曹公子還沒有得到自己讓他離開的命令,於是冷冷道:“看到你我就頭疼,劉伯把事辦好之前你不用來了,滾吧!”
“是是是!”
曹公子聞言立馬捂著屁股一瘸一拐地離開辦公休閑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