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戲耍道門宗師
“你這老道真是墨跡又氣人,總說我是皮毛,不行我再給這幾條雜魚施上我最厲害一針,看你是否能解?”
秦皓故作一本正經說道。
“悉聽尊便!”
此舉能探底秦皓實力,正合劉伯之意。
秦皓此言惹得曹公子等人頓時亂作一團,又在王公子的冷酷眼神下不得不乖乖就範。
一聲你可要瞧好了之後,秦皓隻是隨手一揮,曹公子幾人直接身子筆挺倒地不省人事,惹得其餘眾人呆若木雞,他們何曾見過這種隻有在武俠劇上才有的情節。
“嗯,好一招鬼門死寸,拿捏得恰到好處,這招倘若再紮深半寸,他們現在已經沒了!”
若剛才施針讓劉伯放下心來,那這次的針法,則是徹底讓劉伯感覺自己行了,他表麵上淡若清風,實則心裏樂開了花,這鬼門死寸他40歲那年就已經掌握了,從發力和手法來看,恐怕已是秦皓的極限,他今年快60歲,憑年紀,自認為修為早已高出秦皓數倍了吧。
“老道,既然知道厲害,還不快逃命去?”
秦皓說罷抿著嘴,裝著強行壓下因過度運針導致的氣喘,將洋洋得意的神情演繹出來。
“小賊,你恐怕是剛出山不久,還不知天高地厚之意吧?”
劉伯輕哼一聲,故意從王公子身前繞過行至倒地的曹公子幾人身前,他從衣袖中摸出一根如發絲般粗細的銀針隻是分別在脖頸上輕輕刺了下去,幾人隨即蘇醒過來。
“這。。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
秦皓見狀後退一步,作頹廢狀癱坐在凳子上,那演繹堪比影帝級別。
“好!劉伯不愧是道門宗師,小子,這拆遷協議我勸你還是簽了的好!”
這道門宗師之舉令王公子心情大快,他手下一幹人等更是歡呼雀躍,曹公子等人恨不得立即將他手到擒來一雪前恥。
“看來是沒辦法了,要不我再施幾針給他們,讓宗師您指導一下?”
秦皓所言讓正在喜笑顏開的幾人立即麵露苦色,心說這不是玩我們嗎?還真不拿我們當外人了想紮就紮?
“不必了,你不過就這些手段罷了!再做反抗也是徒勞,趕緊把協議簽了,不然貧道這針一出,可就沒那麽好解了!”
劉伯此話一出,頓時讓曹公子等人感激涕零,之前對他的反感瞬間煙消雲散,這哪是劉伯,簡直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劉伯的豪言壯語讓連同王公子在內的一眾人全都自覺的後退讓出來個大圈,圈內僅剩下兩個道宗傳人麵對麵對峙著,這二人一個捋著胡須雲淡風輕,一個瞻前顧後看表情無比緊張。
“你們!你們太欺負人了,沒想到我秦皓今天,我。我。。”
微胖俊男一副顧影自憐模樣,惹得眾人哈哈大笑,他們都期待著劉伯出針,讓他飽受萬蟻噬心之苦。隨後讓他在拆遷協議上簽字,王公子成功拿下生意獎賞他們,曹公子繼續霸占秦露,仿佛這些無權無勢的寒門子弟就是芻狗,命運就應該這樣對待他們。
待到秦皓停止糾結,低頭長長歎息一口,似乎已經向命運屈服,劉伯麵露微笑,道:“想通了?”
“嗯,想通了!”
秦皓歎道。
“想通便好,我這就跟王公子說,讓他以後不再為難於你,貧道與他。。”
“宗師理解錯了,我是想通了,雖然不願意,可還是要領教一下您的技藝呢!”
打斷劉伯所言,秦皓竟哈哈笑了起來,這笑聲怎能不讓劉伯氣憤,他還以為眼前這小子是被嚇出了失心瘋來,既然如此,讓他吃點苦頭又有何妨?
“既然你意已決,別怪貧道欺負晚輩了!你聽好了,我道號淵寧,師承潛宗,今日要削去你偷來的術法!”
劉伯說完僅是甩了甩中山裝衣袖,隻聽“嗚”的一聲,秦皓便發出一聲悶哼倒地,他渾身抽搐著,額頭青筋爆起,那表情苦不堪言。
“怎麽樣小賊,貧道這針鬼王針可比你方才傷人時用的鬼門針高了不止一個檔次,是你自己找。。”
話未說完,隻見這秦皓竟一屁股爬了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灰塵後臉上痛苦之情不僅煙消雲散,還擠眉弄眼衝劉伯笑了笑。
“方才是我騙你的,宗師您是不是老了,那出針速度實在是太慢了!我就給躲了過去!”
劉伯臉都綠了,雖然不知眼前這家夥是如何躲過以快準狠著稱的鬼王針,但多半覺得隻是僥幸。
“一派胡言!這次你可就沒有這麽好運了!”
說話間,劉伯一雙衣袖齊揮,那兩隻衣袖皆被勁風撐開呈筒狀,猶如兩口炮筒般瞄向秦皓,隻是這瞬間,誰又知道究竟有多少根銀針飛向那微胖少年。
秦皓也不再裝慫,他雙腳發力後翻使得自己以雙臂立於地麵,手掌輕拍往空中彈去,那速度讓劉伯一方目瞪口呆。
“這,這竟是人宗的猿術!你這賊人究竟是怎樣偷了兩個宗秘術的?”
劉伯表情由呆轉驚,且不說猿術這門輕功有多難修習,恐怕現任人宗掌門也沒能將猿術修習到他這般境界。要知道在這道門中,天宗、人宗甚至是後期分裂出去的潛宗都是嚴禁互相修習術法的,亦不輕易外傳,而有能力潛入兩個宗門偷學秘術,說明這賊人確實有本事。
在鬼哭山五年確實跟著狂癲道人學了不少本事,可他從來不會告訴自己這些是什麽本事,叫什麽名字,秦皓甚至一度以為這些上躥下跳的能力隻是多年在山中練就的本能,更別提什麽宗門之別了。
“什麽人宗狗宗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方才發出的鬼王二十針又被我走狗屎運躲過了,感覺也不是特別好玩!還是把真本事全都使出來吧!”
在一旁圍觀至現在,王公子顯然也是按捺不住了,他以手摸了摸下巴後快步走到劉伯身後。
“我們這就再撤遠一些,別再怕誤傷了,趕快解決他,好不好?”
見劉伯點頭後,王公子招呼眾人又退出十米開外,靜靜等候著劉伯使出秦皓所說的真本事。
“快六十歲了,本不想再用一些重傷人的手段,賊人,這可是你逼我的!”
意識到再不拿下眼前的秦皓可就難看了,劉伯雙眼微閉嘴唇不斷開合念動道訣,隻在頃刻間,周身散發出的氣息猶如夏日裏柏油馬路上騰起的熱浪。
“吆!這是準備動真格的了!”
秦皓毫不畏懼,隻待劉伯睜開雙臂後雙手環繞胸前一周不停甩動衣袖,他亦是不斷揮手發針還擊,若是先前無人能以肉眼看到二人出針,那此刻卻能真真切切憑雙耳聽到銀針相互碰撞的嘶嘶脆響,這響聲如同一桶接一桶的綠豆灑落在地,又宛若一朵朵煙花炸裂在天邊。
“媽的。這兩個家夥到底帶了多少銀針,不特麽浪費嗎!”
這場麵惹得正在挖鼻子的王公子疑惑說道。
“你這賊人確實有幾下子,方才是我小瞧了你,不過貧道這流星火雨可是從未輸過!”
劉伯一邊說著,一邊不斷加快速度,有了體內真氣源源不斷的加持,全然不像是快六十的體態。
隻是他沒注意到,此刻的秦皓全然是一副懶散模樣,甚至還打起了哈欠,他心中盤算著,不過是對扔銀針而已,還舔臉起那麽花裏胡哨的名字,在鬼哭山五年,他都記不清自己和狂癲對扔了多少次銀針,前兩年哪次不是被他紮得活像隻刺蝟,後三年哪次不比這次快上幾十倍。真是小兒科。
“針都快用完了,不跟你玩了,真沒勁!”
秦皓低喝一聲,隨即隻是念動道訣輕輕說了個“起”字,隻見散落四處的銀針全部如同聽見號令般被他吸至身前,那些針在陽光的反射下格外璀璨耀眼,說此刻的秦皓像一尊發著金光的道仙法相一點也不為過。
“這。。這是。。”
又發了幾次銀針不但毫無作用,反而被秦皓吸在身前化作“金光”,劉伯再次癡傻愣在原地。
“這是什麽這是,傻老頭一個!”
秦皓心中暗罵,鬼哭山幾乎與世隔絕,要是不會這招,上哪弄那些銀針去。
“這莫非是穹頂針術萬川匯海?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劉伯喃喃自語,全然忘記了此刻他和秦皓正在較量之中,何為穹頂針術?那可是潛門醫道術中針術的天花板,要是在古代,隨便掌握六大穹頂針術之一,即可縱橫武林的啊!
“去!不陪你們玩了!”
一聲去字脫口而出,那可是數以千計的銀針!隻聽秦皓對麵中針的人如同當年被他在鬼哭山紮的飛禽走獸般發出陣陣鬼叫,而他也是留了個心眼,那劉伯有真氣護體,他將八成銀針送做禮物,其餘兩成還是分發給了王公子、曹公子等人,隻是那王公子比較謹慎,一開始便躲在一名手下身後沒有遭殃。
“叫什麽叫!我已經沒有衝著你們任何穴位去紮了!宗師,您這兩條腿可還舒服?哈哈!”
走近劉伯,望著他兩條如同刺蝟般的腿,秦皓忍俊不禁,他留了不少力道,那一雙腿不過是皮外傷。
“你。貧道在針術上確實不如你!”
劉伯歎息著,他不曾想自己會倒黴遇到這般絕世高手,運氣將銀針崩出體外後,又有一種極其不甘的感覺湧上心頭,本想著今日在王公子麵前好好表現一下讓他折服,怎知道丟了大臉。
“明白就好,那個什麽王什麽公子的,識相點領著你的人趕緊回去吧,不然等會我心情不好起來,你們可是要受大罪的!”
見眾人仍是驚魂未定,王公子在聽罷自己所言後亦是開始打算離開,秦皓已然轉身往回走。不出兩步,他便嗅到一股自己再熟悉不過的毒味,那居然是念動畫毒之術道訣時,自己身上曾散發出吸引毒物的毒味,隻不過這股毒味比起自己身上散發出的,簡直是天壤之別。
“這老頭也會畫毒之術?有意思了。”
秦皓也不做聲,假裝沒有察覺到劉伯所為,直到片刻後他嗅到鞭蠍身上獨有的氣味,也是繼續往屋內走著。
“沙沙沙”
一陣聲音傳來,王公子等人分明看到,三隻食指粗細長短的褐色鞭蠍在劉伯的指揮下奮力疾行著從秦皓的腳後爬了上去。
“誒呀!什麽玩意咬我?”
隻覺得腰部傳來疼痛,秦皓嘴角上揚微微一笑拉長聲音喊著,隨即倒在地上,他心中有種不把這幫人心態徹底搞崩潰誓不罷休的想法。
“沒想到劉伯還藏著如此厲害的術法,居然可以召喚毒物,這下咱們王氏集團可以高枕無憂了!”
折返目睹方才秦皓“慘狀”的王公子無比得意,心裏已經想著被毒倒的秦皓哭著央求賜他解藥,他再以簽下協議相要挾的場景了。
“謝公子誇獎,這畫毒之術是我憑借宗門遺留下的殘章習得的,可惜不能學全,目前隻能招來毒蟲蠍子之類的,據說多年前祖師爺能喚大型毒獸作戰,道祖甚至喚過毒蛟,不過毒蟲蠍子對付這不長眼的賊小子是足夠了!”
就在劉伯吹噓之際,三隻毒鞭蠍已然完成使命從秦皓身上爬了回來前來劉伯跟前複命,豈知這剛到不久,三隻毒物便從生龍活虎變成一副蔫不拉幾的模樣,再過一會兒竟然趴在原地毫無動靜,看樣子多半已經成了死鞭蠍。
“這。。”
劉伯等人正在狐疑中,隻見秦皓雙手撐地迅速站了起來,他摸著頭傻笑道:“我現在不僅百毒不侵,還是個渾身劇毒的毒人,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穿幫了,不好玩!”
“不,不可能!這褐鞭蠍可是和五步蛇齊名的毒物,怎麽會被你給?”
劉伯已然開始瑟瑟發抖,他不敢確定眼前的秦皓究竟是怎樣一個怪物,不甘和怨恨已經填滿心頭,他嘴裏不停念叨著怎麽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等話語,又忙著念動道訣自顧自在地上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