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繼母今天又頭疼了嗎!

第296章 那,那是傅毖泉嗎?

阮陶已經盡量克製,這一路沒有玩“心心念念”的打地鼠遊戲;但打地鼠遊戲沒玩,總要找點遊戲給“小地鼠們”做,不然“小地鼠們”恐怕會一直嘰嘰喳喳讓她腦袋疼一路!

對!

雖然今日的劇情頭疼來源是傅毖泉傅大小姐,但是三千隻鴨子的威力還是不容小覷,這麽沒有規則的鬧一路,下了馬車腦子也嗡嗡炸了。

所以,要引導!

“打地鼠”遊戲沒有,“小地鼠蹲”有!

四地鼠蹲,四地鼠蹲,四地鼠蹲完五地鼠蹲。

五地鼠蹲,五地鼠蹲,五地鼠蹲完六地鼠蹲。

六地鼠蹲,六地鼠蹲,六地鼠蹲完五地鼠蹲……

沒有什麽比讓“小地鼠們”無限不循環做遊戲更快樂的事情了!

但好景不長,雖然“小地鼠蹲”讓“小地鼠們”嘻嘻哈哈玩了有一刻鍾至兩刻鍾,但是“小地鼠們”又不傻,很快,小地鼠們又發明了新的玩法。

就是六地鼠蹲,六地鼠蹲,六地鼠蹲完母親地鼠蹲!

“母親地鼠”:“!!!”

這是什麽東西?!

“母親地鼠”是怎麽被發明出來的?

但團子說完,四四和土撥鼠笑得前仰後合,簡直都要喘不上氣來,好像“母親地鼠”這個詞本身比這個遊戲還要好玩呐!

團子也咯咯笑個不停!

團子一笑,四四和土撥鼠更受鼓舞,就這樣,“母親地鼠”本鼠都沒有什麽反應,但其餘三個崽崽因為一個“母親地鼠”的稱呼,不間斷,不岔氣,接連笑了將近一刻鍾時間。

哈哈哈哈!

最後,還是因為團子笑得咳嗽了,不得不停下來。

“地鼠母親”把水遞給“六地鼠”,“六地鼠”這才咕嚕咕嚕合起來。

雖然“咕嚕咕嚕”,但明顯是淑女的咕嚕咕嚕。

六地鼠喝水,四地鼠和五地鼠也跟著喝水。

原本方才還不覺得渴的,隻是看到團子喝水,四四和土撥鼠都忍不住了。

於是,從一隻小地鼠喝水,忽然變成了三隻小地鼠喝水,阮陶托腮看著,三隻小地鼠一邊喝水,還一邊相互看著對方,好像在看誰喝得多,誰喝得少,誰喝得快。

阮陶心中輕歎。

看來一個打地鼠遊戲是還不夠的。

但是這種遊戲,她腦袋中的儲備量還是夠的!

第二輪,開始猜詞語!

這可給幾個土撥鼠樂壞了!

原本懂的詞匯和文字就很少,這下好了,還不能說話,要用動作比劃怎麽猜,整個過程除了哈哈哈哈,就是哈哈哈!ap..

反正阮陶負責出題,剛開始的時候是簡單一些的題。

從喝水,睡覺,念書這樣簡單的詞語開始,土撥鼠們很快就被調動了興趣,然後就進入到抽象的搗蛋,鬼主意這樣的詞語當中去。

果然,小地鼠們從之前的嘻嘻哈哈變成了略帶緊張和心急,然後還會時不時蹦些讓人意想不到的詞匯出來,以及事後還會相互說,你應該這樣的,你應該這麽比劃,另一個就說不對不對,應該這樣……諸如此類,一個詞匯就可以夠小地鼠們耗上一刻鍾,甚至更久,然後四五個詞匯過後,小地鼠們自己還沒什麽感覺,小半個時辰就過去了。

阮陶很滿意。

總歸就個半時辰的路程,讓崽崽們現在就學會相互內耗,時間很快就會過去的。

在小地鼠蹲和猜詞匯之後,又分別引入了新遊戲海草呀海草,以及殺手鐧,我們都是木頭人之後,竟然在小地鼠們還沒玩夠的情況下,這就到京郊梅園啦?!

啊~

小地鼠們都很泄氣。

還沒玩夠呢!

阮陶也撩起車窗上的簾櫳看向外麵。

是,這裏已經能看到皇家梅園的字樣,但是離得不算近,粗略估計了下,差不多有一公裏多,但剩下的路馬車已經無法進入了,一般是因為擁堵,還有一半是因為馬車要一輛一輛得安置,然後地方才會漸漸空出來。

也就是說,要等,位置是有的,禁軍在指揮;但是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

再往後看,還有一條更長的隊伍。

其實他們已經算隊伍中很靠近梅園大門的了,因為擁堵,大一些的馬車進來不怎麽方便,但大都是大一些的馬車,遠途舒適些,但造成了這條路上越來越堵。反倒是這次南平侯府來了兩輛小馬車,靈活,也靠前。

但最後這段路,即便擁堵也沒有人願意下馬車,隻有騎著馬的世家公子順暢得從路兩旁往梅園去。

“我們下車吧。”阮陶放下簾櫳。

三隻小地鼠紛紛意外。

都趴在窗口這邊看呢,方才還覺得怎麽這快就到了,現在突然就變成了,啊,還有好遠好遠呢~

是要走過去嗎?

三隻小地鼠紛紛開始地鼠歎氣,母親,真的要走過去嗎?

“不然呢~小地鼠還怕走不動嗎?”阮陶說完,小地鼠們愣了愣,是哦~

小地鼠怎麽會怕走路呢!

小地鼠跑得可快了~

小地鼠們忽然又都高興得歡呼起來。

阮陶起身,然後吩咐了阮錢一聲停車。

阮錢會意。

因為差不多馬車也走不動了,方才就是半走半停的狀態,夫人吩咐一聲停車,阮錢將馬安頓下來,阮趙幾人見狀上前,有牽馬的,有固定馬車的,還有置腳蹬的。

然後阮趙身子稍稍後仰,朝著後麵那輛馬車駕車的阮孫吹了吹口哨。

阮孫也立即明白。

馬車停下來,阮周上前幫忙固定馬車。

阮孫也同馬車內道,“老夫人,大小姐,二公子,夫人先讓馬車停下了,還有兩裏路左右,應當是要走過去。”

馬車裏,老夫人正聽到關鍵處呢!

忽然被阮孫打斷,老夫人一愣,嗯,怎麽就停了?

傅長歌趕緊合上書,如釋重負!

呼,總算到了。

傅長歌深吸一口氣,再講下去,他都快要撐不住了!

祖母就像聽不夠似的,講這裏,講這裏,喜歡聽的還要再聽一遍。看書菈

就像看折子戲一般。

但祖母不喜歡看折子戲,因為嫌折子戲吵。

但是祖母好像很喜歡聽他念書,他念書不吵,而且還能隨時喊停,或者跳到下一頁。

傅長歌頭大。

好在馬車停了,阮周扶長歌先下了馬車。

剛下馬車,正好團子糯糯喚了聲,“二哥哥,我們需要一個人‘抬轎子~”

雖然不是很明白怎麽“抬轎子”,但傅長歌想也不想就去了。

生怕被祖母抓到,再講書。

馬車裏,傅毖泉才攙扶著祖母下了馬車。

老夫人一麵下車,一麵感歎,“聽長歌講書,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很明顯,祖母很滿意這趟旅程!

從一開始覺得煩悶無聊,不知道要怎麽打發時間,到忽然間覺得旅途好像有點短,都沒聽夠!

老夫人的心情變化都寫在臉上。

“回去的時候,還讓他給我講!別讓他那麽快跑了!”好似突然有了盼頭,老夫人的心情又很好了!

傅毖泉嘴角微微牽了牽。

好像從很早之前起,祖母就沒同她嘟囔自己的心底話了……

眼下,正像極了小時候。

那時候祖母總會偷偷在她跟前吐槽祖父,一麵吐槽,還一麵盼著祖父回家時的模樣。

許久之前的事了,想起來的時候還曆曆在目,仿佛就在昨日。

其實除了傅毖泉,老夫人亦有覺察。

祖孫兩人許久沒有這麽親近過了。

這種親近,是可以任意說話,吐槽,打趣,糊了八度……

這種親近,是陌生裏帶著的熟悉感,是從小的信賴,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中斷之後,再恢複時還藏有的那幾分不適感,所以既親近,又客套,但誰也不說透。

這樣,也挺好……

傅毖泉攙著祖母,阮周在馬車下伸手扶著,老夫人穩穩當當踩著腳蹬下了馬車。

謔!

京中的冬日是真有些冷了!

老夫人不由將披風裹得嚴嚴實實。

一直在府中還不怎麽覺得,老夫人又是個不大喜歡走動的,喜歡蜷在屋裏的,入京之後就海淩塵在的時候,會到京中四下逛逛,但那時候京中好像還沒那麽冷,這兩日就似斷崖式降溫似的。

方才在馬車中,炭暖燒得暖和,簾櫳的縫隙就能透透氣,這一下來,老夫人忽然就感受到京中的寒意了。.

“這才十一月,臘月可怎麽整?”老夫人小聲嘟囔著。

傅毖泉也輕聲道,“聽說,快下雪了。”

老夫人果然眼前一亮。

下雪?

她還沒怎麽見過呢?早前來京中也就是走馬觀花,冬日裏也沒來過。

一個沒有見過下雪的老太太,心神忽然在這個時候動了。

傅毖泉接著道,“聽說這邊的雪踩起來會有“吱吱”聲,但是摔倒了也不冷。”

謔,老夫人腦海中已經有畫麵感了,“不知道堆雪人手會不會冷?”

傅毖泉輕聲,“可以帶手套啊~”

“也是……”老夫人怎麽沒想到,但自從戴手套堆雪人這個念頭出現在腦海,好像步行去梅園的路也沒那麽遠了。

尤其是,前麵不遠處,還有每人左手扶著一根小竹竿就想象自己在坐轎子的團子,四四和土撥鼠幾人,走得是異常帶勁兒,傅長歌也給力,拿竹竿,可比給祖母講書要輕鬆多了。

於是還堵在路上的馬車紛紛撩起車窗上的簾布朝這處看來,先是看到笑嘻嘻走在阮陶身後的團子,四四,土撥鼠和長歌幾人,再就是更後一些的,老夫人和……

咦,那,那是傅毖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