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不爭寵

無那春風比虎狂(十)

她本是信奉得饒人處且饒人教條的人,隻是上一次禧貴人的陷害險些讓她喪命,自然也不用對她客氣。尤其是她和趙氏還害死了虞美人。

禧貴人神情陡變,目光一涼,露出不恭神情道:“多謝許修容的關心了,隻是鄴婕妤都能在祁壽殿住上數年,臣妾又如何住不得?”

這句話卻有了挑撥許淼淼和鄴純仁的意思在裏頭了,許淼淼忙抬眸去看鄴純仁,卻見到鄴純仁眉目盈盈,“禧貴人如此說也是對的,既是如此,便好好地在祁壽殿裏養著吧。”

三言兩語就把禧貴人打發了去。

禧貴人見到挑撥不成,冷哼一聲,花也不選了,帶著宮女就離開了。等到禧貴人一走,許淼淼正欲對鄴純仁解釋自己方才話中失言,鄴純仁已經開口,“我知道你怨她當初冤枉你,不過還是要沉得住氣。”

許淼淼知她並沒有把禧貴人的話放在心上,這才點了點頭。鄴純仁微笑道:“再給林美人和孫才人袁中才人挑選些送去吧。”

從花房出來了,許淼淼想著自己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到太後那裏去了,單是昨夜就隱隱有了疏離之態。她便讓鄴純仁先回去,自己讓宮人帶了挑選好地**一同往永壽殿裏走去。

還沒有走到前堂裏,就聽到笑聲連連,許淼淼示意茗瑤去看。片刻之後茗瑤便走了回來,歡顏道:“小姐,葛婕妤正在和宮裏的侍衛比試武藝呢。”

許淼淼戴著銀殼鑲米珠護甲的手指輕輕勾起胸前垂著的兩縷發,訝然道:“比試武藝嗎?”

到了後院裏,果然見到宮女黑壓壓地守了一群,個個都是驚叫連連。她自走廊邊看著,看到葛明鈞一襲深藍色蹙金疏繡綃紗宮裝,頭上的芭蕉髻上隻點綴了幾顆圓潤的珍珠,手上執了根軟鞭。和她對立站著的是一個矍鑠的侍衛,已經有一把年歲,此時卻是冷汗連連。

隻是許淼淼站在那裏的時候那侍衛已經把持不住了,腳下方陣大亂,再看他身後,也是幾個灰溜溜的侍衛,想來都是和葛明鈞交過手的。

又見到葛明鈞一個躍起,軟鞭像是有命一般纏在侍衛手裏握著的鋼刀上。她一收手,那鋼刀就自空中帶回她那裏。她卻不止,把軟鞭甩了個圈,鋼刀在半空中裹著讓人驚嚇得風轉了轉,最後葛明鈞軟鞭變作一疊,鋼刀鏗鏘落在地上,眾位宮人紛紛叫好。和葛明鈞交手的年長侍衛滿臉愧色,葛明鈞冷冷看他一眼,道:“承讓了。”

隨後她收起軟鞭扔給一旁宮人,大步流星往太後走去,請禮道:“還請太後允許葛氏去換身衣服。”

坐在矮桌前的太後怡然點頭,對菀扇吩咐道:“菀扇,你帶葛美人去更衣。”

“是。”菀扇福了福身。

許淼淼這才往太後麵前走去,太後見到她眸中滿是笑意,“淼淼,你來了。”

“臣妾參見太後。”許淼淼因為有孕在身,先前太後已經特許她不用行禮。宮女搬來舒適的大椅讓她坐下,許淼淼含笑道:“今日臣妾陪鄴婕妤前去花房,見到**開得正是好,便給太後選了幾盆。”

她說完招手,那幾個般著花盆的宮人便散開來。

太後看了悅然點頭,戴著純金鑲鴿子紅寶石的護甲的手指在矮幾上點了點,道:“紫龍臥雪和花紅柳綠、紅杏山莊這幾樣都是哀家喜歡的,隻是不知道這兩種是什麽品種?”

許淼淼笑道:“是今年花房新培育出來的古龍須和粉旭桃,太後可是喜歡?”

太後露出很是欣慰的樣子,道:“還是淼淼你深得哀家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