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妻

第45章 在親密的時候,弟弟突然回來

季封宴的話,讓她默然。

沈時鳶想不通唐氏恨她入骨的緣由。

但族老敢對她大聲嗬斥,隨意處置她的婚事,就是仗著長輩的身份壓製她。

就像方才,她的權勢壓過族老,族老在她麵前隻能磕頭謝罪,哪還有之前的囂張氣焰?

“如今你是瑞寧郡主,是本座的未婚妻,更是將來的千歲王妃。”

季封宴冷哼:“誰敢在你麵前不給你麵子,哪怕你把她全家都殺了,在京中沒有一個人敢對你說不!”

沈時鳶垂眸。

這話聽著狂妄,但從季封宴嘴裏說出來顯得順理成章。

他是真的能做出來!

“隻要有本座在的一天,不允許有人對你不敬。他們對我是什麽態度,就得拿出十二萬分的態度來對你。”

“否則……”季封宴眼底的陰霾一閃而過,輕聲哼笑著:“都察院的監牢還很寬敞,足夠讓他們待一輩子。”

真的有人能在都察院呆一輩子嗎?那地方踏進去的時候就得被扒一層皮,超過一周的人都瘋了。

沈時鳶嘴角微微勾起。

這是季封宴能說出最甜蜜的情話,雖然聽上去很是驚悚,但莫名取悅到了她。

這樣瘋魔的男人隻有她才能馴服。

許是沈時鳶的眼神過分專注,季封宴倏然勾起唇角,眼底浮現出一抹笑。

“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他頓了頓:“不舍得跟我分開?”

沈時鳶立刻移開視線。

天尊,她要把剛剛說的話收回去。這隻不要臉的千年老妖孽誰愛要誰拿走!

見他散發著越來越危險的氣息,沈時鳶反應極快地抵住他壓過來的胸膛。

“千歲爺,白日**可不是好事。您還是得修身養性!”

見她想逃,季封宴大掌一撈,將她的纖腰牢牢禁錮在懷裏。

馥鬱的紅廖花香氤氳在兩人周身,沈時鳶隻覺得腦子暈暈乎乎一片,眼前滿是絢爛的煙火。

“是嗎?可是你的反應不是這樣說的。”

季封宴的嗓音露著愉悅,見懷裏的人兒眼神迷離著,他慢悠悠地直起身來,將人抵在八仙桌前。

沈時鳶臉上一片緋紅,尤其是耳垂紅得簡直能滴血。

她伸手去抵,季封宴拉著她的手腕,兩個人肌膚相互接觸著,惹來一片顫栗。

“”唔——”

紅廖花再次充斥著鼻尖,她的意識漸漸有些模糊,發出的低吟也被季封宴盡數吃下。

“你們……你們在做什麽!”

一聲嗬斥打斷兩人越發明顯的動作。

沈時鳶渾身一僵,一把推開壓在上頭的季封宴。

糟糕了!

怎麽、怎麽在做這種事的時候回來了?

沈沐澤提著長槍進來,看清季封宴懷裏的沈時鳶,眼底滿是怒火。

“狗賊,你敢覬覦我姐姐,我殺了你!”

眼見長槍朝他襲來,季封宴也不躲,用眼神示意沈時鳶,你怕嗎?

沈時鳶用憤怒的眼神回應他,都是因為你,弟弟才生氣,你來解決!

季封宴低聲輕笑,將沈時鳶護在身後。

伸手握住長槍,把沈沐澤的力道卸了幾分,待他再想使出力氣,季封宴一個用力將他推翻在地。

他將長槍奪了過來,居高臨下看著沈沐澤:“小子,這些年的武藝白學了。”

“沈將軍的白龍槍法舉世聞名,而你……”他哼笑著:“實在愧對你爹傳給你的槍法。”

沈沐澤羞惱:“你少囂張了!”

季封宴倒也不惱,繼續張開他那張毒牙四處亂噴:“我要是你趁早不練,去市場殺豬都比現在有前途。”

“你姐姐還是太寵溺你了,換做是我,哼……”

沈時鳶扯了扯他的衣裳,在他的腰上重重擰了兩把,打斷他的話。

“你少說兩句會死嗎?”

她扶起沈沐澤,心疼地拍著他身上的灰。

“姐姐,你怎麽會跟他在一塊?”沈沐澤眼裏跳躍著怒火:“他不是你的良人!”

見季封宴挑眉,沈時鳶狠狠瞪了他一眼,生怕這位傲嬌的爺再說出什麽傷了沈沐澤的心。

她對著弟弟擠出笑意:“你還不知道,姐姐被封為瑞寧郡主,陛下為我跟千歲爺賜婚。”

“什麽——”

沈沐澤瞪大了眼,似是不可思議,連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他的視線在沈時鳶和季封宴之間徘徊著,眼裏的震驚清晰可見。

“陛下、陛下怎麽可以這樣!”

他沒想到姐姐終於擺脫侯府那個草包,結果又遇到九千歲這隻豺狼。

一個太監怎麽可能給姐姐幸福!這樁婚事他不同意!

見狀,季封宴懶洋洋起身,走到沈時鳶麵前,低頭親在她的發髻上,將她鬢邊的簪花拿走。

沈時鳶心裏大囧,你這死騷包還嫌現在不夠亂嗎?沒看見他快哭了嗎?

“姐姐——”沈沐澤抽噎的聲音傳來。

不等她動作,耳垂上的觸感讓沈時鳶渾身一顫。

她怒視著對上季封宴含笑的眼,警告他別亂來。

季封宴哼笑著,手上的動作越發過分,沈時鳶的眼神變了,似是在對他服軟。

“嗬……”他輕笑著,眼裏劃過滿意。

經過沈沐澤時,他頓了頓:“若想精進,來隔壁府找本座。”

見季封宴施施然離開的背影,沈時鳶忍住唾棄他的衝動。

沈沐澤滿是沮喪,宛如一隻受傷的小獸:“姐姐,我是不是很沒用?”

“你年紀還小。”

沈時鳶不忍責怪他,但心知季封宴說的對。

她是想讓弟弟繼承將軍府,勢必要有一身武力才能服眾。

這些年弟弟也在努力,但始終不得法。

故而他欣賞能上戰場的霍小將軍,夢想能跟他一樣上戰場建功立業。

若是季封宴能幫沈沐澤找到問題,他必能一飛衝天!

“姐姐,九千歲是個奸佞,他能幫我嗎?”

沈沐澤充滿了懷疑。

許是弟弟對姐夫天然的討厭,原本對九千歲沒有意見的他,現在聽見季封宴三個字就炸毛。

沈時鳶無奈一笑。

季封宴此人龜毛求疵,缺點大得很,但事事精通,把弟弟送到他手裏,自己很放心。

“大小姐——”在一旁的芳若遲疑上前。

“這門婚事真的不能退嗎?九千歲實在不是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