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廚:醫生大人慢點吃

258258 意外來客

258. 258 意外來客

“我想,去買顆心髒,來給婉兒換心!”

默言背脊的冷汗一下下來了。

“這手術,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啊!”

“是的,所以,我需要錢,很多的錢……”

“我們也買不到心髒啊!”難道,容若想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從醫院的死人身上偷心?

呸呸呸!

死了的,有什麽用?

必須是剛斷氣那一刻,就立刻動手術把心給取出來,再進行急速冷凍才成……

哪個病人家屬能答應?

就算能答應,人家也排著長隊等著這心髒續命呢,怎麽可能就落到容若的手裏?

“誰說買不到?隻要有錢!”容若的眸子眯了起來,“為了婉兒的‘性’命,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什麽事,他也都願意做。

哪怕,要的是他的心髒!

默言大驚失‘色’:“你,你不會是要到那種,那種地方吧?啊!”

容若點了點頭。

“你能陪我一道去麽?”

他雖然是個大夫,但是術業有專攻。

默言專攻心腦血管的,他對沈婉的病情和需要的判斷,會更加地準確。

默言卻一個勁地搖頭。

“不,不,不!”他說話都結巴了,“那些地方,容若,我們不能去的!一旦被醫學界知道我們跟那種人有關聯,那……那恐怕你會連醫生資格證都被調消!”

容若卻一臉雲淡風輕:“這個你不用擔心。到時候,一切罪責我來背……”

“你以為我是怕這個?”默言‘挺’直了腰板,“我這人吊兒郎當的,我沒有所謂,是你比較重要啊。你可是相當有希望的外科新星啊。”

容若哈哈了兩聲:“還好你沒說狒狒。”

還猩猩!

默言被他氣得直順心口。

容若才坐了下來,若有所思地敲擊著桌麵。

“我該說實話嗎?我已經,聯絡好了那邊的人。所以,明天,我就要過去了解一下情況了。”

“你,你……”默言吃驚萬分,“你怎麽可以……”

“我需要一顆心髒。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不惜付出任何代價,我都要得到!否則……”

否則,沈婉的命,就保不住了……

他深吸了口氣:“我不勉強你。默言,我會自己過去的。”

默言急了:“我怎麽會不陪你去呢。這方麵,我是專家啊,這起碼的,我這方麵比你知道得多啊。”

容若起身,甩給他一張飛機票。

“要是,你被逮到了,開除了醫生執照,我養你。”他淡淡地道。

“不要。”默言卻諂媚地笑,“你給我介紹個老婆就成了。”

“行。”容若爽快地答應了。

默言是單身寡人,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行蹤。

容若也輕鬆。

他隻對沈婉說明是去出差,沈婉也根本就沒有疑心。

兩人一同上了往M國的飛機。

“黑市那邊,會不會有槍啊?”默言相當忐忑。

“我們是去讓他們發財的,一行有一行的規矩,就算有槍,他們也不能用在咱們身上。再說了,我給你買保險了。”

前麵的一句還讓默言放心,後麵一句,簡直讓他覺得自己誤‘交’損友了。

“我該感‘激’你?”他幾乎要哭了。

“不用客氣。”容若淡然地閉上了眼眸,“放心,到了,自然有人來接我們。”

確實,容若料得相當準確。

有人來接了。

而且,儀式相當“隆重”。

兩個人被人‘蒙’上了黑‘色’的眼罩,手也被綁了起來,押進了一輛密封嚴實的車子裏。

那車子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默言忍不住都想嘔吐了。

是不是這就是那輛運載器官的車子?

容若卻臉‘色’不動如山。

他流利地用英文和對方‘交’流著:“我要見你們老板。”

“等會自然讓你們見。”

他臉上有冰冷的刀鋒緊貼著。

他眉頭一挑:“我們中國人有句話叫,來者即是客,難道,用刀子招呼客人,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又或者說,你們看上了我的器官?”

默言嚇得渾身發抖。

他不知道容若遇到了什麽狀況。

他隻知道,自己身後那把槍的保險栓已經被明目張膽地打開了。

他還單身著呢!難道,就要在這裏英勇犧牲了嗎?

不曉得容若給他買的保險寫的是誰的名字呢?

不會是沈婉的吧?

他‘欲’哭無淚著,居然還能想到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對方卻笑了。

“膽識不錯,中國人。”他的英語帶著濃濃的美式口音,“我們老板知道兩位也是醫生,不知道有沒有興趣跟我們合作呢?”

默言當真是嚇得不敢吭聲半句。

隻有容若笑了:“我們是來談生意的,不是來找工作的。”

他的意見表達得夠明確了。

他臉上的刀子被收了回去,全身上下的東西都給搜了個遍。

手機、鑰匙,全部都被放到了一個小箱子裏。

“循例罷了。”那些人拉開車‘門’前才甕聲甕氣地道,“像你們中國人說的一樣,小心駛得萬年船。”

容若重獲光明的時候,時間估‘摸’都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但是,這光明,不是來自天上的太陽。

而是,無數照得大廳亮如白晝的日光燈。

喧鬧的大廳,足有一個足球場般大,偌大的空間裏,各種聲響伴隨著回音,震得人耳膜生疼。

更讓兩人目瞪口呆的,卻是這廳裏買賣的場景。

這買賣的,是各種市麵上根本就見不到的玩意兒。

比如,價格令人咂舌的古董。

例如,各種違禁品、武器。

例如,人。

“喜歡,就挑一個。”容若旁邊的人朝前方努了努嘴,“當然,有些賣的是人,有些賣的,是器官。”

在這裏,人就像寵物一般,被人關在籠子裏,或者綁住手腳,在站台上戰戰兢兢地供人觀賞。

甚至,漂亮的‘女’人被剝光了,被擺成各種令人羞恥的姿勢,讓男人驗貨。

喜歡的,或許一袋黃金,就能帶走。

是的。

這裏不流通任何貨幣。

他們隻要金子!

默言的背脊全都濕透了。

他拉住了容若的袖子,跟著他一道走進了會場。

“我們要一顆心髒。別的,我不要。”容若淡淡地道。

他那口氣,就像是在豬‘肉’檔口說要一顆豬心一般地雲淡風輕。

旁邊的大漢哈哈一笑。

“好的。最後給你。總得別的東西賣完了才成。”

他從身邊籠子隨手抓了一個少年出來,按在了容若麵前:“你看看,滿意不滿意。既然要心髒,也不需要看漂亮與否了。但是,心髒貴,取出來,命就沒了。為了保證新鮮,我們還能接受預定,隻要全身器官被預定完畢,就可以開始取用了。”

他說得手中的仿佛是一頭豬羊,而不是一個餓得瘦骨嶙峋的少年。

少年虛弱地掙紮著,眼睛緊閉,竟像是睜不開了。

他的手腳被綁著,整個人被甩在了容若跟前。

“你們竟然是從活人身上……”容若的眸子睜圓了。

這不是買賣!

這是謀殺!

“當然,你也可以把他整人買下。”大漢‘抽’著煙,“然後,餓到他死,再取也行。隻是,可能其他器官都不太好用了。還是新鮮的比較好。”

雖然兩人都是醫生,但是這種話,還是把兩人給惡心到了。

“你們不是有臨終前的人賣出的心髒嗎?”容若眯起了眼,“我聯係的人,告訴我的情況是這樣的!”

對方毫不在乎地噴了口煙霧:“那個啊,暫時沒有貨。如果你趕,就隻能用這個方式了。”

那個少年咿呀叫著,似乎連說話都不會。

不知道是哪裏的人,被人拐了抓了,送到這種地方來。

就算是立即去死,也好過被人當成這樣的買賣對象啊。

看著兩人臉上的表情,大漢好笑地把那少年揪回了籠子裏:“確實看起來也虛弱了一些。我給你們找個好看點的。”

他吐掉了口中的煙蒂,整個人躍上了展示台。

鐵籠子裏每一格關著的人都不同。

他掀開了其中一個簾幕,從裏頭又拉扯出了一個人。

“你們是亞洲人,就給你們看看,我們老板最喜歡的那件貨物吧。”

清瘦的男子被他拉扯著,雖然態度相當粗暴,但男子的待遇顯然比之前的少年好得多。

他的手腳並沒有被束縛起來,衣物也相當幹淨,臉龐依舊清秀。

他被甩到了高台上,狼狽地撐住地麵站了起來,回頭瞪了男人一樣,聲音也‘陰’柔:“狗仗人勢的東西!”

他的中文罵得字正腔圓,竟然不隻是亞洲人,還是中國人!

那人的聲音極其耳熟,容若的眼眸一眯,已經飛快地出手,抓住了大漢想扇打對方的手。

大漢是個練家子,平常拿慣了重型武器,雙手的肌‘肉’發達得不得了。

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身材頎長的清瘦中國男人一下就抓住了他的手,毫不費力地格開了他這一巴掌。

他臉‘色’變了變,周圍幾個彪形大漢已經掏出了腰間的武器,往前邁了一大步。

默言嚇得就要跟個‘女’人一樣叫起來了。

容若穩穩地道:“朋友,不要誤會!我隻是認出了這個人是我的朋友!”

那人,也猛然回頭,詫異的眼底浮現出容若的身影。

他失聲喊了出來:“納蘭容若?!”

“是我,書遙!”

書遙渾身的氣力像全被卸掉了一般,整個人都軟倒在了看台上。

他大而明亮的眼眸裏‘蒙’上了一層淚霧。

容若已經跳上了台,握住了他的手:“書遙,你怎麽……”

書遙擺手:“別,別提了……”

“他要多少錢?”容若回頭皺眉看著大漢。

大漢卻退了一步:“這個,這個可是我們老板的……”

哎,等會老大會不會劈了他的腦袋當凳子坐?

書遙卻咬牙:“我不用你管我!你和納蘭容翊是兄弟,我恨你們,我恨你們納蘭家所有的人!”

“翩翩生了。”容若卻淡淡地道,“你難道不想見她?”

看著眼前的人,容若心頭泛起了一絲憐憫。

這個人,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容翊給毀掉的。

容翊是他的弟弟,這輩子,他最不能讚成的,就是容翊在毀掉慕容家的時候,順便重創了眼前的這人。

書遙,是無辜的。

他歎了口氣:“不管‘花’多少錢,我都可以把你給贖出來。”

“我不需要‘花’錢。”容翊撐著站了起來,“我和其他人不一樣。我是自己想賣的。”他看向了容若,眼底卻有淚光,“哪個男人有錢,他就可以‘花’錢把我買走,任憑他想怎麽對待我……甚至,他可以親手取出我的心髒……”

苦澀的一串笑聲,從他口中溢出:“我隻是想死,卻沒有能夠死成……”

容若擰眉。

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張支票。

剛剛那個大漢已經悄悄離開了之後又重新回來。

“中國人。”他揚聲道,“我們老板說了,慕容先生是可以自願離開的,但是,他在我們這裏住了這麽久,多少需要點費用的。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幫他還一下吧?”

“不要!”書遙抗拒了起來,“我不要走!”

容若卻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不是恨容翊嗎?”他眼眸裏是堅定的光芒在閃動,“你現在像灘爛泥一樣,就說明當初他擊敗你,是你自己不爭氣!你怎麽不去證明給他看,你不是爛泥?!”

書遙抓住了他的手,失聲痛哭。

“我已經是爛泥了,容若,容若,在你放棄我的時候……”

容若卻‘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眼神複雜:“一個人,做事恩怨要分明。書遙。慕容家欠我,不代表你欠我。我救你下來,也根本不代表什麽。是個人,就該有憐憫之心。你應該好好活著,你值得如此!”

書遙哭倒在地上。

容若示意默言扶住他,自己用身上帶的錢和大漢結了費用。

書遙耗得並不多。

但是,他更擔心的是,心髒的來源。

“你可以買一個人嘛。”大漢點算著金子。

容若斂下眉:“如果到時候我實在找不到死體的心髒,再說吧。”

他畢竟是一個醫生。

真的要他謀殺一個人來獲得心髒,把人命當貨物一樣買賣的話,他真下不了這種決心。

但是,如果到沈婉臨產前都沒法找到合適心髒的話,那他估計什麽原則都會放棄吧。

畢竟,沒有什麽原則,會比得上沈婉的‘性’命。

哪怕是,他的生命!

書遙從M國回來的飛機上,就開始絕食。

他倔強的眼神盯著容若:“你要帶我去哪裏?”

“你恨容翊嗎?”他卻問道。

“恨!”

說到這個字的時候,他咬牙切齒的,那表情,真真是恨極。

“那好極。”容若拍手。

“我不去你那裏!”他眼睛都血紅了。

“我也沒有要收留你。”容若垂下了眸子,“我和慕容家,已經沒有什麽關聯了。”

書遙一下就準備從座椅上跳起來:“‘混’蛋,你說什麽!”

“我說的是什麽,就是什麽。”容若的表情雲淡風輕的,“我和翩翩分手了。我也不欠你們什麽了。欠你的人,是容翊。”

他看著機窗外掠過的風景,笑意變深:“所以,你就歸他了。對了,還有若雪。”

書遙握緊了拳頭,卻不敢真的打到容若身上。

“我不需要投靠納蘭容翊!”他呸了一聲。

“好極。”容若鼓掌,“但是,你回來的消息,我一定要告訴容翊。”

書遙的身子縮成了一團。

離開了那個可怕又醉生夢死的環境,他甚至連自己該去哪裏,該在哪裏落腳都不知道!

書遙這個問題沒有機會考慮得太久。

容若下了飛機,就給容翊打了個電話。

末了,他對書遙道:“你就在機場等著,等會有人會來接你。”

書遙伸手想去拉他:“那,那你呢?”

“我回去啊。”容若莫名其妙的,“書遙,你可不是我的責任。好了,希望你一切都能好。”他看向了天空,“我和翩翩,已經分手了。你要去找你妹妹,也隨便吧。”

他和默言搭上了機場的巴士。

他沒有告訴沈婉,自己回來的消息。

他徑直回了家。

樓上屬於他的物業,東西丟得一團‘亂’。

還有很多‘女’人的用品被隨意丟棄著。

乍一看,好像這裏已經多久沒有人住過一般。

容若卻知道,昨天,慕容翩翩才剛因為法院的勒令而不得不搬走。

她去了哪裏,他已經不關心了。

他隻關心,現在怎麽把這裏恢複原樣。

滿地的雜物他一一清去。

牆紙上貼得‘亂’七八糟的寶寶貼紙被他細心地全部撕掉。

枯萎了大半的盆栽,他搬回了房間,用剪子仔細地修剪了,放在窗台上最接近陽光的地方。

透明的器皿裏遊動著兩條斑斕的小魚,水生植物的根係就像是天然的‘花’園。

換了水,換了沙,這一草兩魚頓時愜意了起來。

‘精’巧的小石子被疊放得錯落有致。

一隻指甲般大小的小烏龜爬到了石子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容若拉開了主臥室窗台上的窗簾,溫煦的陽光灑滿了整個房間。

他深吸了口氣。

‘床’單和被褥被換成了沈婉最喜歡的樣式。

浴室裏擺放的是她最常用牌子的洗浴用品。

就連清香劑,用的都是沈婉最鍾愛的氣味。

冰箱裏,填滿了容若從市場裏采購回來的沈婉最愛吃的菜。

這一通收拾,把容若累得筋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