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奪臣妻?我懷權臣之子奪他江山!

第146章 爹

不知是巧合還是刻意,他們在崇德樓遇見了賀蘭辭。

他正和身邊幾個官員說話,轉眼就看到了那熟悉的背影,再就是霍弛,能被他抱在懷裏的孩子除了陛下還有誰。

他故意弄出了點聲響,長極轉過臉果然看見了他,無聲地喊了句賀蘭叔叔。

賀蘭辭裝作吃驚,但也知二人是微服出巡,並沒有聲張,以有事為名讓那幾位官員先回去。

果然很快鳶尾就下來,“賀蘭公子,我家小主子有請。”

賀蘭辭微笑點頭,好在長極還沒有忘記他。

明日是長極的生辰,他早就選好了禮物送進宮裏,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

包間的門打開,首先射來的是霍弛那要殺人的目光,還有長極的聲音。

賀蘭辭麵色不改,朝裴月姝和長極行禮,又看向霍弛,“霍大人也在啊。”

霍弛冷哼一聲,他們一家三口出來慶生,偏偏要來個人攪局,任誰也會不痛快。

長極聽到奇怪的聲音仰頭去看,可霍弛已經收起了冷笑。

“賀蘭叔叔你快坐下一起用膳吧。”長極指了指椅子。

長極坐在霍弛和裴月姝之間,賀蘭辭自然隻能挑裴月姝旁邊的位置。

霍弛看他的目光越發不善,手中的筷子都險些被他折斷。

也不知道他不在的這段日子裏他給長極灌了什麽迷魂湯,長極竟然這樣看重他。

“別吃糖了,先吃飯。”裴月姝拿掉長極手中的糖葫蘆,賀蘭辭熟練地接過,又遞上幹淨的方帕。

裴月姝一愣,但還是接過給長極擦嘴。

後麵賀蘭辭再無舉動,可剛剛的場景已經刺痛了霍弛的眼睛。

但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一言不發。

明明是一頓豐盛的午宴,可所有人卻各懷心思,隻有長極吃得最為高興。

後麵,賀蘭辭自是順理成章地繼續跟著他們。

長極牽著他的手,走在前麵,賀蘭辭見多識廣很會說話,看到什麽都能滔滔不絕地講述。

這一點,霍弛自愧不如。

所以他隻是沉默地跟著,並沒有將長極搶回來。

他的怨念裴月姝都看在眼裏,“生氣了?”

霍弛與她並立而行,聞言雙唇抿得更緊了。

裴月姝“嗬”了一聲,“當初你突然離開京城,一走就是半年,可有曾想過長極會舍不得你?小孩子忘性大,那麽久不見,也不怪他會更親近賀蘭辭。”

這半年都是賀蘭辭陪在長極身邊,父母對於孩子而言都是缺一不可的存在。

裴月姝隱隱覺得如今她的心能做到如此冷硬,也許和她母親的早逝有些許關係。

她不希望長極和她一樣殘缺,所以明知賀蘭辭居心不良,還是默許了他陪在長極身邊。

霍弛是自己要走的,他完全沒有考慮過長極的感受,眼下自然也怪不得誰。

他冷下臉,“別說了。”

他已經知道錯了,往後會加倍彌補長極。

長極正逛得高興呢,左看右看沒看到娘和亞父,他急忙停下腳步去尋。

“娘親!”

他又想喊亞父,可他們是裝成尋常人家出門遊玩,尋常人家極少有認亞父的,所以長極話音一轉,突然喊了霍弛一聲爹。

霍弛愣在了原地,裴月姝和賀蘭辭也麵露詫異。

“爹!”長極朝他揮手,手上還抓著一個小臉紅撲撲的福娃娃。

霍弛大步上前將他抱了起來,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長極的臉和福娃娃一樣紅,直往霍弛懷裏鑽,他都這麽大了,亞父怎麽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親他呢。

“夫人?”鳶尾被嚇到了,扯著裴月姝的袖口。

“無妨,隻是喬裝而已。”她們若是心虛從而露出破綻那才是真的坐實。

賀蘭辭也是這樣想的,所以表情立即恢複了自然。

“長極要下來走。”

“好,爹牽著你。”霍弛將他放下來。

長極也沒有厚此薄彼,一手牽著霍弛,一手牽著賀蘭辭。

兩個勢如水火的高大男人,中間夾著一個小娃娃,因為要遷就長極的步伐,兩人都小步挪動,場麵詭異中又夾著些許滑稽。

鳶尾沒忍住笑出了聲,側臉去看裴月姝,發現她也彎了眉眼。

霍弛在澹陽湖包了一艘畫舫,長極逛完了,幾人坐著馬車移步。

今日天氣晴朗,霍弛抱著長極在船艙外釣魚。

裴月姝有些乏了,正要去裏麵小憩一會,就見賀蘭辭一臉愁思地眺望遠方。

“賀蘭大人這是怎麽了?”

賀蘭辭愣了一下,道,“臣的家鄉也有這樣一個湖,小時候,父親經常會帶我去那垂釣。”

“大人這是想家了。”

賀蘭辭垂眸,笑容中帶著些許淒苦,“再想也無用了,眼下臣隻想好好護住娘和妹妹,有她們在,臣的家就還在。”

“我聽說賀蘭一族並不是南陽本地人,而是幾十年前突然遷過去的。”

賀蘭辭點頭,“那時臣年紀尚幼,很多事已經想不起來了,隻記得家中出了一件大事,不得已才舉家搬遷。”

沒想到二十年後,他們一家又遭橫禍,幸而得裴月姝所救,他們現在才能在京城安身立命。

“太後的恩情,臣一家都沒齒難忘,必定會生生世世對太後馬首是瞻。”

生生世世就有些過了。

裴月姝隻是一笑,並沒有再說什麽。

那邊的霍弛眼尖地看到他們在交談,他在長極耳邊說了幾句,長極立馬朝賀蘭辭招手。

“乏了?”霍弛也趁機放下長極走到裴月姝身邊。

那邊賀蘭辭正教長極放魚餌,霍弛卻堂而皇之地摟住了她的腰。

裴月姝覺得他真是幼稚極了,這個角度長極看不到,但賀蘭辭就說不準。

她“嗯”了一聲,拍開他的手想去裏麵歇息。

霍弛卻將她抵在了壁上,兩人交疊在一起,宛如一對交頸的鴛鴦。

“等會。”

他伸手理了理她被風吹亂的鬢發,勾到耳後時,不慎讓麵紗落了下來,露出那張豔豔絕世的臉。

霍弛喉頭一滾,沒有絲毫猶豫,俯身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