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心眼子八百個,很正常吧?

第97章 這次是我贏(二)

在禁軍與長靳門易守難攻的雙重阻力下,太子府的兵馬最終還是戰敗。

可即使這樣,這一戰也贏的並不輕鬆。

起初由太子府打著清君側的名頭,隊伍士氣高昂,加上人數優勢,長靳門一度要淪陷。

關鍵時刻,長靳門上空傳出一陣嘶吼。

許從嘉橫跨上馬,身後的披風上下翻飛,劍刃出竅之際,劍花開始翻飛,一動一舞之間,一道道血花綻放,如同救世的希望。

許從嘉的親自上陣,無疑是鼓舞士氣的一劑最好良藥。

一時之間,震天的呼嘯聲響徹長靳門,局勢開始逆轉。

這一戰,最終是以許從嘉不斷換馬,隻身入敵,斬下敵將首級而徹底告終。

“殿下!”

鬱竹一個從沒掉過眼淚的大漢,即使背上的傷口還在不停往外滲血,也不顧一切地向許從嘉的方向飛奔而來。

許從嘉力竭,身子半撐在地。

他能聽見,耳畔,士兵們正在清理戰場。

“鬱竹,你哭什麽。”

許從嘉頗為嫌棄地看了一眼掉眼淚的鬱竹。

鬱竹卻不在意,手指不停在空中顫動,指向許從嘉被挑爛的鎧甲,裏麵正隱隱往外冒著血珠。

“殿下,你受傷了……”

“嗯?”許從嘉低頭,這才看見自己胸前的傷口。

“我說了,別哭,又不是什麽大事。你我都是從邊疆回來的,什麽場麵沒見過?”

鬱竹卻猛地搖頭,“不,這不一樣……我護主不力。”

他已經能想象到,那些幕僚們收到許從嘉親自上陣殺敵時的反應了。

一旦出了什麽意外,這一戰贏了,那也是輸了。

許從嘉哪裏不知道鬱竹的想法?

他緩緩起身,半開玩笑道:“什麽力不力的,要不是,我們大蘄,實在沒什麽頂用的武將,哪裏犯得著本皇子親自上場?”

鬱竹點頭如搗蒜,“嗯,他們都是廢物,包括我。”

許從嘉還想說些什麽,鬱竹卻不讓了,強硬地讓他呆在原地保留體力,太醫馬上就到。

李軍鴻領著禁軍,姍姍來遲。

在見到許從嘉的第一件事,就是單膝跪下。

“末將來遲,本是要將長靳門外的另一波太子府餘黨清理,隻是其負隅頑抗,要完全啃下來不是件容易的事,遂費了些功夫。”

許從嘉頷首,“無事,李統領派人去清理傷亡吧,待一切平定,我自會論功行賞。”

李軍鴻一聽論功行賞,嘴角揚起一抹笑,但意識到不符場合,很快壓了下去。

許從嘉將李軍鴻的表現都看在眼裏,但也沒說什麽,因為他很清楚李軍鴻的德行。

不然,李軍鴻身為太子許從川身邊的人,也不會反水到自己這邊。

另一邊。

厚重高聳的宮門外,一輛馬車緩緩入定。

馬車上,下來一位身著戶部官服的官員。

他對著守宮門的四排衛兵道:

“來人啊,這宮門,為何忽然緊閉?”

一開口,語氣就帶著十足的囂張跋扈。

領頭的衛兵板著臉,但還是恭敬道:“這個麽,在下也不清楚,是禁軍統領親自下的命令,我們也不得不聽。”

官員擰眉,“本大人在接未來的新科狀元入宮,這下倒好,宮門都進不去。”

正說著,馬車的門簾被緩緩掀開。

柳煜一路雖說風塵仆仆,可露麵時,仍是一派從容淡然之相。

“方大人不必置氣,天色尚早,眼下宮門關了,柳某在此等上一時也不急。”

方大人見柳煜下了馬車,一改方才的囂張跋扈,對柳煜諂媚道:“哎呀,柳狀元,你看今日這刮的妖風多大,哪好意思讓你在宮門前候著?”

柳煜尷尬地笑笑,“方大人,您這稱呼,柳某還受不起。”

方大人三兩步湊近柳煜,擺手道:“誒,哪裏話,哪裏話。”

柳煜的試卷,方大人是親自看過的,他說有狀元之相,那就是有!不然也不會千裏迢迢去巴結了。

那名衛兵見方大人的誇張姿態,便瞥了他一眼,善意提醒道:“可是依我看啊,這殿試,又要懸了。”

“胡說!”

方大人一甩袖子,胡子氣成分明的兩縷。

“這次殿試,皇上已經鬆口答應,怎麽會懸?你小小一個衛兵,竟也與皇上唱反調了?”

衛兵哪想到方大人反應這麽大,他明明隻是提醒罷了。

嘖,文人的事,他們這些武夫真是搞不懂。

不同於方大人的無理逼問,柳煜微微頷首,平和地問道:“何出此言?莫非宮裏出了什麽大事?宮門緊閉,也與此相關?”

那門兵見柳煜雖是端著文人架子,可態度還算不錯,便湊近他耳畔,小聲耳語道:“這皇家秘聞哪裏是我能泄露的,不過我能很明確地告訴你,這殿試啊,要是推遲,要麽取消。”

說完,嘖嘖地搖了搖頭。

隻是這一番話讓柳煜更加好奇啊。

他抬眸望了眼巍峨的宮門,紅牆上還攀著枯枝,在狂風中瑟瑟而活。

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方大人同樣想知道。

這會兒他已經冷靜下來,接受了進不去的事實,給柳煜分析道:

“其實,宮門像這般關閉的時候少之又少,我這離開京城不過兩月有餘,難道宮中又發生了什麽大事?”

方大人反複摩挲著下巴,在宮門前來回踱步。

“會是何種大事呢……居然到了這步田地。”

柳煜遠離京城,雖然說對宮中的事有所打聽,但畢竟所知還是甚少,單單憑一個鎖宮門,分析不出什麽有用的來。

但方大人就不一樣了。

忽然,他一拍大腿,口中喃喃道:“難道是因為四皇子?”

“四皇子?”

柳煜偏頭,他倒是知道四皇子許從嘉與皇上不和的傳言,但具體是因為什麽,他並未加以關注過。

“方大人可以給我講講為何嗎?”

方大人皺起眉頭,歎氣道:“還能是因為什麽,因為太子之位唄。”

“自從四皇子從邊疆戰事上脫身回京,整個朝廷就如同驚弓之鳥,分好幾派的都有,就等著這太子之位的定奪呢。”

“不過啊,皇上有意將太子之位傳給大皇子,這在朝廷,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實。”

方大人嘖嘖了一聲,他一個戶部從四品官員,就算想摻和進這種事中,那是有心也無力啊,不然也不會想巴結上新科狀元了。

但眼下,若是這次殿試真的取消,他又白費了力氣,左右撈不著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