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雙浪子,誰為真?(8)
“你我都清楚寧遠心思不純,可另一個小晚她……”
第二人格見慣了這世間的黑暗,對寧遠這種小心思根本不放在心上,可毫無雜念的第一人格要如何接受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幻夢。
“南晚”笑了笑,安慰道:“她沒有那麽脆弱,我們之間的情感是互通的,所以在她的心裏也有一份疑惑,隻要讓她親眼看到寧遠的背叛,就算她會傷心,但最終也會走出來。”
南華有些好奇,“那你的意思是……”
南晚:“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已經找過寧遠了,而寧遠也和你攤牌了,對嗎?”
南華:“對,什麽都給我說了。”
“南晚”的神色帶著幾分勢在必得,“經此一事,他必然會懷疑你會將事情真相告知於我,他便會揣揣不安,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和我提分手,那時候就解決一切最好的時機。”
南華看著眼前的南晚,心裏不知是欣慰還是悵然,南晚確實長大了,可代價卻有些過分沉痛。
“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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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華走後,寧遠一天都惴惴不安,每天都會響起的手機,今天卻一直沒有動靜。
寧遠苦笑一聲,看來南華應該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告訴南晚了。
正當寧遠打算把手機收起來的時候,手機響了。
他幾乎是下意識就接聽了電話。
“喂,哪位?”
“是我啊,寧遠哥,你沒存我手機號碼嗎?”南晚疑惑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
寧遠感覺一瞬間自己的心仿佛落到了肚子裏,下一秒,心中湧起了無限的懷疑。
南華沒有給南晚說嗎?為什麽他還會給自己打電話?語氣還這般親昵?
“抱歉,我剛剛沒有看備注。”
南晚絲毫沒有怪罪寧遠的意思,反而熱情地邀請他出來玩。
“晚晚,你哥…你哥他沒有給你說什麽嗎?”寧遠試探地問道。
南晚:“沒有啊,我哥今天還沒有回來呢,你找我哥有什麽事嗎?”
寧遠悄悄舒了一口氣,笑道:“沒什麽事,隨便問問。”
寧遠照例來南家接南晚。
12月,今年又下了幾場雪,天氣越發冷了。
寧晚隻穿了一件毛絨長裙便跑了出來,直直地撲進寧遠的懷中。
“寧遠哥,我們走吧。”
南晚拉了一把寧遠,但沒有拉動。
“怎麽了嗎?”
寧遠皺著眉看著南晚身上的裝束,“你就穿這個出門?”
“不可以嗎?”南晚沒有意識到什麽問題。
寧遠抿了抿唇,“回去把羽絨服拿上,要不然不準出門。”
南城雖然比北方暖和,但12月的天氣不可能穿一條長裙就能出門。
“寧遠哥,我不……”
“沒得商量,除非你想凍死自己。”寧遠絲毫沒有心軟,如果真讓南晚穿這件長裙出門,明天南華就能衝過來砍了自己。
“好吧。”南晚垂頭喪氣地回去換衣服,直到把自己包裹得跟個熊一樣,還被勉強同意出門。
寒冬臘月也沒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兜兜轉轉他們還是來到了“半醒”。
剛一到地方寧遠就被人叫走了,走的時候囑咐南晚呆在吧台不要亂走。
南晚坐了沒一會兒就有一個男子過來搭訕,“美女,一個人嗎?要不要喝一杯?”
“不是,和男朋友一起來的。”南晚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這個人,自顧自地喝著手裏的果汁。
那男子朝著周圍看了看,並沒有看到其餘的人,便以為南晚是胡謅的。
“美女,這長夜漫漫,一個人多無聊,不如讓我來陪陪你,也讓你感受一下這人間的快樂。”說著,那一隻鹹豬手就朝著南晚白淨的小手緩緩移動而來。
南晚在心中冷笑一聲,朝著男子明媚一笑,直接把人看呆。
下一秒,慘叫聲響徹在整個大廳,方才還色眯眯的男子捂著某個不可說的位置跳腳。
“你…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我不過邀請你喝一杯酒,你怎麽還傷人呢?”男子指著南晚罵罵咧咧道。
“我不過就是動了一下腿腳而已,你怎麽就這麽大反應?像是我踢了你一樣,這麽大人了,怎麽還跟小孩子一樣騙人呢?”
“你………”撩人不成反被殺,那男子的臉色一時非常難看,活脫脫像要吃人一般。
“我?我怎麽了?我好好在這坐著,你非要過來碰瓷,我能怎麽辦呢?”南晚白一張小臉,整個人瑟縮在一起,仿佛受到了巨大驚嚇一般,和對麵凶神惡煞的男人比起來,賺足了周圍人同情的目光。
調酒師站在吧台裏麵,努力憋笑。
老板娘真是厲害啊。
那男子不依不饒,想要衝上來和南晚廝打在一起,還沒靠近南晚,身後就出現了一股力,將他直直地拉倒在地。
“你想動誰?來和我說說如何?”寧遠剛忙完事,就看見一個油膩的男人恐嚇南晚,頓時怒從心起,上去就是一腳。
那男子一見寧遠,嚇得屁滾尿流,“寧…寧老板,您怎麽在這兒?”
寧遠的身份在上流社會不是秘密,因此,每一個來“半醒”的人都不敢鬧事,都會多多少少給寧遠這個麵子。
寧遠似笑非笑,“你調戲“半醒”的老板娘,還問我為什麽在這兒?搞笑呢?”
那男子頓時嚇得臉色蒼白。
老板娘?“半醒”什麽時候有老板娘的?
男子沒有那個膽子繼續去問寧遠,隻能陪著笑臉,連忙賠罪,“抱歉,寧老板,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這就走,這就走。”
男子堪堪轉身,背後傳來一道陰冷的聲音,“你調戲了我夫人,就想這麽幹脆利落的走?”
寧遠斜靠在吧台上,周身布著恐怖陰冷的氣氛,大有一番山雨欲來的趨勢。
男子對上寧遠的視線,那眼底滿是威脅。
男子咽了一口氣,哆嗦著嘴,朝南晚道歉,“抱歉,這位小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瞎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
南晚:“這個人怎麽那麽怕寧遠?”
雖說寧遠是寧家的大公子,可他和寧家早已多年沒有來往,這個男子也多少有點身份,怎麽這麽慫?
玄玄:“寧遠比你想象中的更有城府的多,就算沒有寧家的助力,他自己也有不少的產業,遍布很多領域。”
南晚:“牛逼。”
寧遠靠過來,摟著南晚,問道:“這個人任你處置。”
寧遠把決策權交到了南晚的手裏,便不管了。
不管南晚說出什麽驚人的話,他都讚同。
南晚無意和這個男子繼續扯皮,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下次別讓我再看見你。”
見一次,打一次。
那男子千恩萬謝地退了出去,寧遠也沒有攔他,隻是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在吧台喝酒,頭上掛著四個亮閃閃的大字。
快來哄我。
南晚抿唇笑了笑,“這被調戲的人好像是我吧,你怎麽不高興?”
“你是我女朋友,他調戲你,我能高興嗎?”寧遠有些心煩,醇香的酒液順著喉嚨灌下去,仿佛燒起來一般,讓人心癢難耐。
“嘔吼,剛剛還是老板娘,現在就是女朋友了?寧遠哥,你怎麽這麽善變?”南晚含笑看著麵前有些擰巴的寧遠,倒是新奇得很。
“不說這個了,走,我帶你去見幾個人。”寧遠不願在這個事情再說下去,剛也不知是怎麽了,“老板娘”三個字就脫口而出。
倒是累得他現在瘋狂找補。
【好感度?5,現有好感度70。】
南晚沒說話,任由寧遠牽著自己走。
寧遠帶著南晚走到了裏麵的一個包間,一開門,便是一群南晚不認識的男子。
“喲,寧哥,終於舍得把嫂子帶來了。”一個長著娃娃臉的男子率先走過來,眼神不錯地看向南晚。
“嫂子好,我是宋呈。”
宋家的小公子,南晚有印象。
“你好,我是南晚。”
“知道知道,南華的妹妹嘛。”眾人接連開始起哄,搞得南晚有些不好意思。
眼見南晚要招架不住了,寧遠開口幫腔,“好了好了,晚晚第一次來,你們都給我收斂點。”
“明白明白。”眾人皆是一副懂得的樣子。
寧遠帶著南晚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剛一坐下就接受了一圈的盤問。
“嫂子在哪兒上大學啊?”
“就南大。”
“嘔吼,和寧哥一個學校。”
“是的。”
“嫂子和寧哥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一個多月前。”
“57天。”一直沒有說話的寧遠忽然開口道。
南晚仔細算了算,還真是57天。
頓時惹得眾人再次起哄。
坐在角落裏的蕭炎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在寧遠脫口而出具體日期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沒動心?騙鬼呢?
中途有人來找寧遠,寧遠走出包廂的那一刻,蕭炎也跟著出去了。
“說吧,叫我出來幹什麽?”寧遠可不覺得清吧真有什麽事情需要自己處理,他進來之前已經吩咐好不準人打擾了。
那必然是有人想要引自己出來。
至於是誰,不言而喻。
“你確定要在這兒說?”蕭炎似有所指地朝著包廂內看了一眼,眼神中盡是玩味。
“跟我來。”
寧遠帶著蕭炎到了二樓的會客廳。
“現在可以說了吧?”
“你打算什麽時候和那小丫頭分手?”蕭炎開口道。
寧遠拿起杯子的手頓了一下,“怎麽忽然想起來問這個?”
蕭炎盯著寧遠幾瞬,心中了然,“我看你是不想和他分手了吧?連交往的日期都記得那麽清楚,你說你自己沒上心,怎麽可能?”
“你想多了。”寧遠想都沒想,下意識就否決了蕭炎的話,“生日之後吧,生日之後我會提出分手,這場戲做到現在,也算是夠本了。”
寧遠忽然想起前兩天小姑娘說起給自己過生日的事情,眼底泛著光,好似有無限期待。
蕭炎沒有接話,心知肚明。
當初說好的是追到就分,可一拖再拖,至今已經拖了快兩個月了。
做戲?這場戲最後還會是戲嗎?
一開始由寧遠主導的一場賭局,到現在主動權也不知移交在了誰的手裏。
蕭炎沒有提醒寧遠的打算,他也想看看這場戲將以什麽樣的情況落幕。
或許是因為心煩意亂,寧遠沒有呆多久,就把南晚帶走了。
離寧遠的生日越來越近了,說來也巧,他的生日竟然是跨年夜12月31日。
一個迎接新生的日子。
“好感度差不多了,咱們要開始準備渣男主了。”南晚伸了個懶腰,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玄玄:“我以為你還會再玩一陣子。”
“不玩了,無趣極了。”南晚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慵懶地抵著頭,“我打算在他的生日宴上給他送一份大禮。”
“為什麽是生日宴?你現在直接打個電話過去分手也算完成任務啊!”玄玄不明白,明明很簡單的事情,南晚為什麽偏偏要搞複雜?
“因為我要他後悔的情緒啊。”
這世上的悲劇,就是把美好的一切親手毀給他看。
大悲與大喜的交織,足夠讓寧遠銘記終生。
南晚悄咪咪的準備著寧遠的生日宴會,他把地點定在了“半醒”二樓的會客廳,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這樣的地方更能留下深刻的印象
終於到了12月31日這天,南晚早早打扮好自己,畫了一個精致的妝容,看著鏡子裏的這個人,南晚忽然間笑了。
過了今天,她就是另一個“南晚”了。
“怎麽樣,寧遠那邊到位了嗎?”
玄玄切換視角,“到位了,他的兄弟們都已經到半醒了,包括上次被寧遠踢出去的那位。”
玄玄又道:“要把第一次抓你的那個人和跟蹤你的那個人以及開車撞你的也帶過來嗎?”
這些人身上都有寧遠的手筆。
無論哪一個都能成為致命一擊。
豈料南晚笑了笑,否決了這個建議,“不著急,炸彈嘛,要一個一個地爆才有意思。一下子全爆完了,就沒得玩了。”
寧遠做過什麽,南晚都給他記著呢,他一個也跑不了。
南晚拿出手機給南華發了一個信息,便心滿意足地出了門。
南晚到“半醒”的時候,寧遠並不在前台。
“李哥,寧遠哥呢?”
南晚想在“半醒”給寧遠辦生日宴會,必然要有人接應,而這個接應之人便是調酒師李哥。
“南姐,寧哥在裏麵三號包廂招待朋友呢,你從這兒直接進去第三個就是了。”李哥笑著給南晚指了路,還用手意有所指地指了指二樓,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