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哭,攻略男主還要賠錢賠自己

第108章 雙浪子,誰為真?(9)

南晚遞給他一個“上道”的眼神,便施施然上了樓。

“哥哥到哪兒了?”南晚故意放慢腳步,四處隨意打量著這布置好的驚喜。

“happy birthday”掛在正中央,彩帶飄起,禮物堆放在地上。

玄玄:“五分鍾。”

“走吧,做個了結去。”南晚下樓,朝著三號包廂走去。

她站在門口卻並沒有進去。

“半醒”的隔音是真不好啊。

說話聲漸漸傳了出來,南晚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寧哥,今兒可是你生日,那小丫頭沒來找你。”

南晚不在,那群人也懶得裝。

寧遠的動作頓了一下,自從上次回去後,他幾次邀約南晚都拒絕了,也不知道在忙什麽?

“話說,寧哥你打算什麽時候跟那丫頭分手?要是等南華發現了,我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

寧遠:“明天,明天我就跟他提分手。”

“小晚。”南華不知道什麽時候,忽然出現在了南晚的身後,他顯然也聽到了寧遠的那句話,看著神色兼滿是不可置信的妹妹,南華心裏也不舒服。

他看著緊閉的那扇門,伸手就要推開,豈料南晚拉住了他,“哥,再等等。”

南晚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變化,盡管眼底那份冷漠狠戾微不可查,但依舊被南華捕捉到了。

另一個“南晚”出來了。

不過一瞬,南晚的神色又變回了那副痛苦的模樣。

“也好,早點分手,早點結束。要是真讓南華知道咱們拿他的妹妹做賭局,估計得劈了我們。”

“誰說不是呢?話說寧哥啊,那小姑娘滋味到底怎麽樣啊?”

寧遠看了那人一眼,沒有答話,眼中盡是警告。

“無所謂,反正跑車我已經拿到手了,這個賭局也結束了,玩玩而已,何必上心。”

寧遠的聲音依舊是那麽漫不經心,仿佛什麽東西都無法讓他上心一般。

南晚頓時如遭雷劈,穩不住身形,向後退去。

南晚笑著笑著就哭出來了。

南華忍無可忍,直接一把推開了門。

憤怒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包廂內,“寧遠,你TM是不是人?”

南華上去就是一拳,把沒有防備的寧遠直接打到了地上,“畜牲,你怎麽敢那麽對她?晚晚做錯什麽了?你要這麽對她?”

場麵頓時一片混亂,幾個人連忙跑過來把南華和寧遠拉開。

“好好說話,好好說話,動什麽手啊。”

“南華,你瘋了是不是?”寧遠喘著粗氣,怒火直衝心頭。

“對,我瘋了,我就該直接把你打死。”南華整齊的西裝早已淩亂不堪,他喘著粗氣,還想衝上去再給寧遠幾腳。

“南華你……”寧遠的聲音忽然頓住了,透過光線的縫隙,他看向南華身後不遠處的另一個人。

“晚晚……”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時間麵麵相覷,久久無言。

南晚眼底沒有任何神采,眼眸中滿是死寂,他的眼睛有些放空,愣愣的看著寧遠。

她驀然笑了,笑容卻帶著顯而易見的苦澀,“賭局?做戲?寧遠,你對我所有的關心都是裝出來的,是嗎?”

寧遠愣在那裏,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可他的默認就是最好的答案。

南晚苦笑一聲“何必呢?費這麽大勁兒。”

南晚轉身欲走,餘光卻看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是你?”南晚盯著那個不斷向後退的男人,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你怎麽在這兒?”

南晚記的這個人,她看向寧遠,“不是你說過永不準他踏入半醒嗎?為什麽……他會在這兒?寧遠,你難道不需要解釋一下嗎?”

寧遠還沒開口,那男人便強裝笑意,“南小姐,上次我真的不是故意去調戲你的,是寧哥讓我這麽做的,說是……這樣你才能對他更加死心塌地。”

男子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化為虛無,在寧遠吃人的眼神下,縮到了人群後麵。

“玩攻略遊戲呢?”南晚略帶嘲諷的聲音傳入寧遠的耳中,讓他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

“對。”寧遠緩緩抬頭,對上南晚如炬般的眼神,眼底盡是調笑,“什麽都是假的,我和南華是仇敵,你憑什麽覺得我會喜歡上你?不過就是玩玩罷了,也就你自己上了心。”

寧遠靠在沙發上,摸了摸嘴角的傷口,漫不經心地說道:“行了,南晚,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們就好聚好散,你也少做這副肝腸寸斷的模樣,真是麻煩。”

“好聚好散?麻煩?”南晚重複著這幾個詞,抬起了頭,強行憋回了還未落下的眼淚,“好,寧遠,記住你今天的這句話,你我……好聚好散。”

【主線任務:渣男主已完成】

【好感度?10,現有好感度80。】

回去的路上,南晚一直不說話,愣神地看著窗外,眼前光影轉化,不知不覺,已經是深夜了。

“小晚,為這種人傷心,不值得。”南華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來安慰自己的妹妹,隻能笨拙地重複著這一句話。

“哥,我沒事。”南晚是雙重人格,副人格的想法主人格也能感受到,隻是主人格一直不相信罷了。

主人格的心中早已做過多種建設,當真相真正來臨的時候,也不過就是感歎一句,果然如此。

傷心嗎?確實傷心,但也沒有那麽傷心。

“哥,我們去買點菜,回家做飯吧,今天……是跨年夜,團聚的日子。”

“好,哥今晚下廚,給我們小晚做一頓好吃的。”

“好。”

車飛快行駛,道路兩旁的樹木被遠遠的甩在後麵。

好像被甩在後麵的是樹,但又不止是樹。

——————

所有人都散了,寧願一個人呆愣地靠在沙發上,久久不動。

調酒師李哥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不禁皺眉,“寧哥,你怎麽沒去樓上啊?這都11點半了,再不去就要趕不上了。”

李哥環顧四周,卻沒有看見南晚的身影,“南姐呢?你們不一起過生日嗎?”

“什麽樓上,什麽意思?”寧遠疑惑地看著李哥。

“南姐給你準備了生日驚喜,就在樓上,你不知道嗎?”李哥此時也察覺出點不對味了,“南姐準備了好幾天的,想要給你一個驚喜,你們沒去看嗎?”

李哥的話仿佛一道驚雷炸裂在寧遠的耳邊,把他震的分不清方向。

下一秒,寧遠仿佛想起了什麽,飛快地朝樓上跑去。

眼前的場景深深刺痛了他的雙眼,寧遠看著眼前精心布置的場景,心中有些酸澀。

地上堆著大大小小的禮物,足足有28份,而寧遠今年剛好28歲。

寧遠的手有些發抖,但依舊固執的強迫自己去解開那些禮物

玩具,鋼筆,鞋,球衣,手表,皮帶……

寧遠深吸一口氣,看向那個標著28的禮物盒,很小一個盒子,裏麵躺著一條紅繩。

盒子的

祝寧遠哥生日快樂,歲歲年年皆如願。

寧遠捏著紅繩和紙條無力的癱倒在地,眼神中盡是無措。

新年的鍾聲敲響了,遠處煙花聲不絕於耳,寧遠的生日也結束了。

新年本該是團圓的時候,但卻成了寧遠分別的時候。

南晚仿佛從此變了一個人一般,縱情生色,流連於酒吧和宴會之中。南華知道她傷心,在保證安全的同時,也不再攔著她。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間一年半就過去了,南晚也要畢業了。

這一年半南晚和寧遠始終沒有見過麵,哪怕南大離“半醒隻有不到一公裏的距離,在南晚的可以回避下,始終未曾見過一次。

剛開始的一切都在朝著正常的軌跡發展,隻是在今年前半年,寧遠不知道發什麽瘋,開始到處找南晚。

南大,南家,乃至南華的公司,寧遠都去過,可每次都是敗興而歸。

他一次都沒有見到南晚。

南晚已經進入H集團任職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南華的妹妹,從基層做起也隻會是人人供著她,學不到任何東西。南華就直接讓她做了秘書,跟在他身邊學東西。

“還習慣嗎?”到了中午休息的時候,南華就放下了作為董事長的架子,和南晚慢悠悠的聊起天來。

這兩年經過心理醫生的治療,難挽的雙重人格融合的越來越好,雖然偶爾會表現出偏執和冷漠,但並不會傷及自身,南華也漸漸放下心來。

現如今的南晚和一年半前的那個小女孩迥然不同,盡管南華想盡辦法降低那件事所造成的影響,但南晚的性格還是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少了從前的單純無知,多了幾分理性和冷靜。一顰一笑間得體從容,卻再也找不回曾經的天真無憂。

“挺好的,上次你讓我跟著李秘書做項目,我確實學到了很多東西。”南晚的笑意很溫柔,邊說話邊整理著手邊的資料,身上隱隱約約已經有了幾分南華的樣子。

李秘書是南華的首席秘書,在H集團最艱難的時候就跟著南華了,也算是一個元老級人物。

南晚看似是跟在南華身邊,實際上卻是由這位元老帶著。

南華滿意的點了點頭,“李秘書能力強,眼光也老辣,跟著他,你會學到不少東西。”

“好,我知道了,哥哥。”也隻有在麵對南華的時候,南晚還留有幾份純真。

“哥,今晚我要去夜久一趟,晚上不回家吃飯了哈,你記得自己要吃飯。”

南華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和誰啊?”

南華現在基本不限製南晚的社交,隻是會對人選有一定的看法。

他不希望一些紈絝子弟帶壞南晚。

“是瑩瑩啦,還沒有程雪他們,今天是瑩瑩生日,所以我們打算去夜久聚聚,哥哥放心,保證十點前回家。”

南晚口中的瑩瑩和程雪是她的小姐妹,一個是程家的,一個是蘇家的。

雖然有些跳脫,愛玩,但也都是性子純善之人。

“去吧,如果喝多了就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南華放下心來,爽快地揮手放人。

“好嘞,哥哥。”

南晚到夜久的時候,全都到齊了,一進門免不了又是一陣取笑。

“南晚你個沒良心的,你這個客人怎麽來的比壽星還要晚,罰酒罰酒啊。”

在座都是熟人,南晚也沒客氣,直接三杯酒下肚,“我的錯,我的錯,這不路上堵車嘛,這就給我們的小壽星賠罪。”

場麵頓時活躍開來,一群女孩的笑聲在包廂內經久不絕。

唱了生日歌,許了願,切了生日蛋糕,簡單的儀式也算是完成了。

玄玄:“男主來了,就在門口。”

這一年半,二人雖然沒有見麵,但男主的好感度卻沒有減少,反而慢慢增加。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我們去見見他。”這一年半是南晚故意晾著寧遠的。

讓他著急,讓他心慌,當這些負麵情緒到達一定的巔峰時,隻需要一個契機,便可轉化為濃烈的愛意。

南晚就給他這個時機。

“你們先喝著,我去前台問問剩下的酒什麽時候上?”

南晚走出包廂,目不斜視的走向吧台,熬著調酒師笑了一下,眼中盡是風情,“你好,請問我們的酒還要多久能上來?”

那調酒師估計是個新來的小夥子,頓時被南晚的笑意迷了眼,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這個……303包廂的酒……我去催一下。”

南晚頓時笑意更甚,“那就多謝了。”

轉身的一瞬間,眼神狀似無意的朝門口看去,仿佛沒看到寧遠一般,目不斜視的走回了包廂。

寧遠站在門口愣愣的看著那個背影,半天沒有反應。

一位客人從他身邊走過,打量的眼神在他身上流轉,“什麽人嘛這是,堵在門口什麽意思?”

寧遠充耳不聞,他的眼裏心裏滿是那個身影。

哪怕隔了一年半,他依舊能一眼認出那個身影的主人。

是晚晚,一定是晚晚。

可南晚為什麽會出現在夜久?在寧遠的印象中,除了“半醒”,南晚從不會出入任何酒場。

寧遠的心裏忽然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南晚在“夜久”會不會有了新的目標,就像當初因為他才踏入“半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