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天下:廢後重生

第一百零七章 被封塵的真相

“當時爹爹正血戰沙場,妹妹出嫁一事,也是由祖母作的主。祖母活了大半輩子,走過的橋吃過了鹽數也數不清,您是想質疑老祖母的判斷能力嗎?”

羅夫人眼裏一片陰霾,心想那老婆子都快入棺材的人了,恐怕糊塗的筷子都拿不穩,哪裏還有什麽判斷能力!

背後若不是有你搞怪,事情何至於如此!

可這小蹄子將老夫人都抬出,她若是敢質疑一句,就代表對老夫人的不敬,那麽可就真得罪定國侯府了。

她斜著眼望著身邊的姊妹,為了這個蠢貨,還不至於作出這樣傻事。

然羅夫人不開口,並不代表宰相夫人不會開口。

宰相府勢力雄厚,與定國侯府也是勢均力敵,身為宰相府夫人的她,自是不會怕蘇染夏這個毛丫頭。

“姑娘既然這麽說,不就是明擺著封我們口嗎,沒想到府上竟然這樣有禮儀,這種事還拿一老夫人開腔。”宰相夫人搖了搖扇子,保養姣好的臉上,染上幾分輕蔑。

“什麽時候,我們宰相府落入這樣田地,竟然被一小丫頭當麵指責。”

這老女人比陳姨娘油頭多了,最擅長胡攪蠻纏,歪理直說。

話裏話外指向蘇染夏,罵她地位低賤,還不足以與她平起平坐地講話。

可她自己呢,還不是插手別人後院的事情。

“羅夫人,我知道對於您女兒的事情,你多有怨言,但畢竟她嫁入我們蘇府,就是我們蘇家的人了,何至於你如此說呢?”

見閨女被欺,一直沉默的定國侯終於開口,一開口就給了宰相夫人一巴掌。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她多管閑事嗎!

想她自從坐上宰相夫人這個位置,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侯爺就是怪我多嘴咯,我女兒在你府上受了這樣的罪,生為母親的我,為女兒爭口氣,難道還要受人非議嗎!”

宰相夫人氣焰高漲,直把兩人的氣勢比了下去。好似,她才是這個宅子的女主人!

坐在身邊的陳姨娘,從一開始就低垂著頭,作委屈模樣,她然並沒有說話,但心底指不定如何的樂呢!

然在女人麵前栽盡跟頭的定國侯,此時卻是和她杠上了,既然她的音調大,那麽他就比她更大聲!

“那也是她自找的!教導出這樣的女兒,你也有臉麵前來理論!”蘇驚風一掌拍在茶幾上,掌風幾乎將桌子拍烈,一些木屑飄揚了起來,將氣勢烘托地更加淩人。

他的聲音裏含著內力,將麵前幾個沒功力的女子,震的耳膜發疼!

陳姨娘久受他威嚴之下,此時見他生氣,嚇得立即就是一哆嗦,抬起的眼臉布滿恐懼!

宰相夫人摸了摸自己耳朵,上了年紀的心髒,差點被他這一吼,吼得停止跳動。

半響,她才緩過勁說道:“你這樣大聲欺負我們婦道人家,就不怕我家老爺知道,在聖上麵前奏你一折嗎!”

這宰相夫人還以為,那朝廷也是女子撕扯的地方,天子整天坐在禦書案前,為這種芝麻綠豆的事情苦惱呢。

“陳夫人,你也莫急,爹爹說的並非沒有道理

,你女兒在蘇府有沒有受委屈,你待會兒便能知曉了。”

蘇染夏慢悠悠地說完,也不管她們心底的疑惑,徑直將一旁的丫鬟叫來,在她耳旁嘀咕了幾句。

也不知她說了什麽,丫鬟聽完,嚇得手中捧著的托盤掉落,結結巴巴地說道。

“可,可是,小姐……”

蘇染夏瞪了她一眼,厲聲說道:“你去就便是,隻管照我的話說,其它你什麽也不消想得。”

那丫鬟見她動了怒氣,縱然心裏嚇得直結冰霜,卻還是老老實實地走了出去。隻是那同手同腳的樣子,怎麽看都有些怪異。

丫鬟的衣角消失在門後,蘇染夏氣定神閑地坐在那裏,任別人怎麽盯著她瞧,她嘴裏也泄不出一句話。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秋染帶著一位素衣女子進來了,兩人低著頭進門,一進來就行了個大禮,異口同聲地說道。

“拜見老爺,拜見大小姐。”

被自動忽略的宰相夫人,氣得是歪牙咧嘴,沒想到這府上的主子不懂規矩,府中的奴仆也是這樣目中無人!

陳姨娘眸色深沉地,望著秋染身邊跪著的女子,看她的身形與隱約的麵容,怎麽都覺得熟悉無比。

她突然湧起不好的預感,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事情,又覺得自己擔憂的事情,荒謬無比。

已經逝去的人,怎麽可能再複生!

可當那女子抬起頭時,陳姨娘的心跳頓然停止,屁股就像是被人紮上一針。哧溜一下,蹦了起來。

“怎,怎麽可能是你!你不是不在了嗎!”

陳姨娘話音失真,尖利的嗓音,就像是嬤嬤地指甲刮在青玉板上,難聽卻又悠長。

蘇染夏見她臉上的表情,卻不顧適宜地笑了出來。

她曾經就常常想,若是陳姨娘看見埋土的銀瓶,臉上該是怎樣的驚訝表情。

結果果然沒讓她失望,陳姨娘丹鳳眼瞪的滾圓,眼角欲裂,眼珠子都快要跳了出來。

“你這樣驚訝是作甚麽,怎麽連你也這樣不知禮節!”

陳姨娘的尖聲厲叫,將她身邊的母親嚇了一跳,她拍著胸部氣呼呼地說道。

然而現在,陳姨娘哪裏還顧得上其它,隻是顫巍著手指指著眼前的人。

銀瓶二字呼之欲出,卻怎麽也脫不出口。

定國侯見了這銀瓶也是有些疑惑,對於府上的下人,他向來無意去記他們的麵孔。所以,即使是侍候他十餘年的下人,他也是轉腦就忘。

隻是這銀瓶,曾經牽扯了他女兒的生死,她就是化成一撮灰,他也能認出來!

可她不是早就咽氣了嗎,為何此時還出現在眼前。莫不是怨氣太深,魂靈漂遊在此嗎。

即使是鬼怪之物,敢違背於他的,他也見一個殺一個!

定國侯大喝一聲,大掌用力拍起桌子上的茶杯,手指微微使勁,那茶杯就碎成萬千,他手持其中一片碎片,準備擲向那‘鬼怪’。

“慢著!”

蘇染夏伸出手,將他手中即將扔出的碎片截下,笑著說道。

“爹爹,銀瓶她是人,那天她並沒有斷氣

,染夏就將她留了下來。”

“什麽,她膽敢給你下毒,你留她作甚!”定國侯吹胡子瞪眼說道。

在他看來,一切危險的隱患都要徹底除掉,才能防患於未然。

蘇染夏斜望了陳姨娘一眼,話裏意有所指地說道:“自然是想與她聊聊,關於陳姨娘的事情啊。”

她此話一出,還莫名其妙的生母與長姐,就將事情的起因猜的七七八八。

後院爭鬥爭寵是常有的戲碼,而這些戲碼,需要一些棋子輔佐,才能正常的執行。

想必,這所謂的銀瓶,就是陳姨娘沒有處理好的棋子。

宰相夫人幽幽地望了她一眼,心裏為她的愚鈍,感到可恨又可氣,如果她能多一分心眼兒,哪裏還會叫人抓住把柄。

這棋子就像,一隻裝滿黑水的瓷瓶一樣,你所有的汙濁事情都裝在它肚子裏。如果瓶子落入別人手中,別人隻消打開瓶蓋,就能知道你所有的秘密。

可她哪裏知道的是,陳姨娘確實留了一個心眼兒,讓人去亂葬崗看了屍體。

卻不曾想,她派去的人所看到的,隻不過是蘇染夏偷梁換柱,換過去的陌生屍首。

隻是稍微裝扮成銀瓶的樣子,再在她臉上抹滿汙血,呆在陰穢之地的丫鬟,隻是匆匆看上一眼,就回府同她稟報了。

銀瓶在她的藏匿下,除了秋染再無二人知曉。

而這期間,她也從她嘴中,問出了不少有趣事情。當知道那些事情後,她才發現,自己以前有多小看陳姨娘。

“陳姨娘的事情,她能有什麽事情。”定國侯開始是疑惑不解,但在蘇染夏意味不明的視線中,混沌的眼睛頓時清明。

“你!你是不是不止幹過一次,傷天害理的事情!”

他猛然站起,指著陳姨娘怒氣衝衝地說道。

如果事情真如他所料,那麽真正愚蠢的人便是他,他竟然會留這樣一個禍害,在自己的後宅殘害家人!

虧得他在前線打仗,將家中的事宜,全心全意得交付與她!

敢情他打了一輩子的仗,都打不過,家中內賊啊!

“老爺,銀瓶早就斷氣,這人一定是蘇染夏找人冒充的!”陳姨娘慌忙地解釋說道。

定國侯哪裏還肯相信她,比起一蛇毒心腸的婦人,他當然更樂意相信自己的女兒,當即一巴掌扇過去,打斷了她後麵的汙蔑。

陳姨娘吃痛地捂著臉,小心翼翼地拿眼瞧他,隻見他兩眼通紅,是真動氣的模樣,便驚得再也不敢吭聲。

“你說!說這陳姨娘,究竟做出過什麽醃臢事來!”定國侯氣的不再與看銀瓶,一手背在身後,側身指著她說道。

銀瓶跪叩在身上,察覺所有人的視線都在自己身上,心驚膽戰地說道。

“是,老爺。”

陳姨娘剛入府時,是一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鮮嫩的,就像是剛從樹上摘下的玉蘭花。

定國侯當時也隻是一小將軍,並沒有被封為爵位,但蘇家家底殷實,蘇驚風又是在朝中嶄露頭角。陳宰相識他為人才,覺得日後他必成大氣,就將自己的小女兒嫁與他為平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