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初識武功
大年初一一早,跟著拖雷給幾位師父及鐵木真夫婦拜了年。草原還沒有給壓歲錢的風俗,但請你喝幾碗奶茶、吃幾塊烤肉、往你口袋塞幾團酥油餅、摸摸你的腦袋說幾句祝福的話還是會的。鐵木真依約,讓管家折裏麥領著我去挑一匹好馬。折裏麥父親曾是也速該的老部眾,也速該被毒殺後,部落分裂,正當鐵木真落難困苦的時候,折裏麥被父親領到鐵木真那裏,將兒子獻給鐵木真,請求鐵木真留下折裏麥,給鐵木真牽馬、備鞍、守門、伺候鐵木真。雖說折裏麥才能一般,但為人忠誠,又是最早投靠鐵木真的功臣,依著鐵木真極重義氣的性格,對幫助過他的人,始終以誠相待,這折裏麥便堂而皇之地成了鐵木真的第一管家。
漠北惡劣的環境幾近人類生存條件的極限。夏日,近40的高溫如火炭般熾烈;冬天,氣溫驟然下降至-40。即使是溫和的春夏季節,這裏的晝夜溫差也大得驚人,上下波動在40~50之間實屬家常便飯。隆冬冰雪鋪天蓋地,盛夏暴雨傾盆而泄;白日裏驕陽似火,酷暑難當;深夜中寒風乍起,刺骨穿心;風起處,就連大如鬥的碎石,亦隨風滿地亂飛走,長沙蟒蟒黃入天,口鼻耳目盡朦朧,狂飆陡然從天落,人於鞍橋難穩坐。亞洲甚少出現的龍卷風,在這裏也會不時展露幾回崢嶸。
此等環境下成長的蒙古馬,低矮肮髒,鬃毛蓬亂,粗獷暴烈,優點就是吃苦耐勞、耐力十足。鐵木真說要送我的好馬,指得就是蒙古馬與西北方遷移過來的大宛馬配種的後代,兼具了大宛馬的神駿飄逸、高大雄壯,蒙古馬的生存能力和長途奔襲的耐力。當然,單項拿出來比較還是各自略有不足。
馬圈裏這等良馬不多,也就十五六匹,有黃、褐、赤、黑、白、花六色,都是精選的上佳寶馬,我自是分辯不出細微的優劣,按著自己喜歡的顏色,選了一匹白色幼馬,俗話說寵物要從小培養,才能與主人更為親近,而且在感覺裏白色的馬種性格較為溫和,從外表看也比較有賣相,還有一個說法是,白色膚色反射光線強,在沙漠裏不容易散失水份,在冰雪裏卻能有效阻止體內熱量流失。雖然在小說裏後來還有小紅馬,不過我的出現已經改變了很多事情,誰還能妄想著小紅馬仍按書中的故事情節安排出現在我身邊呢。
後世的人,從小時開始,在心裏都存有一個純真的幻想:那就是騎著高頭白馬,揮舞寶劍,救出美麗的公主。我自然也不例外,興奮地牽著小白馬回了家,讓人幫忙燒好了溫水,我親自動手給小白馬洗了一個大澡,將它仔細擦拭幹淨,理順鬃毛,才不舍地牽入新建的馬棚。
下午還有個大型集市要去逛逛熱鬧。從初一到十五,那處騰出辦年慶的空地,便成了部落內部交易的市集。新年自是要去舊迎新,一年征戰下來,部落勇士多多少少會獲得一些戰利品、奴隸什麽的。一些自己不想再用的,或不知道幹什麽用的東西;不聽話的或喪失使用價值的奴隸(像老人、小孩、殘疾);沒新鮮感的侍妾;都可能被擺出來交易。
將要拿出去賣的物品裝上車,早上我牽走馬後,本來要跟我回來,卻讓鐵木真喚人留下的拖雷,竟又冒了出來。瞧他不樂意的表情,準是因為趴在他背上的小女孩,不用說,定是他的小妹華箏了。看著才剛四歲,正轉著小腦袋,眼帶好奇地四處亂轉,長得精靈可愛的華箏,我心情的確有點複雜。說實話,在小說中,我感覺最值得令人憐惜的女人就是華箏了,堂堂一個公主,為了一個郭靖,孤獨到老死方休。
對著近旁摟著拖雷脖子的小華箏,我扮著鬼臉,伸手逗著她的小臉,剛開始還有點害羞的華箏一會兒就咯咯笑了起來,還伸出雙手要我抱。愣了一下,苦笑著輕搖幾下頭,難道自己一個幾十歲的過來人,還算對一個隻有四歲的小女孩胡思亂想不成。伸手照著前世抱小表妹的樣子,我環抱過華箏。
“拖雷,華箏不是一直是義母帶著,今天怎麽讓你背著出來了!”瞧見在我接過小華箏後,拖雷大鬆了一口氣的模樣,我心裏有點奇怪地問道。十歲的拖雷已經以男子漢自居,對照顧小女孩的事情自然是不屑得很。
“還不是我說了要找你一起去逛市集,華箏就吵著要母後帶她到外麵玩,最後母後就讓我帶著華箏出來轉轉!”拖雷無奈地說到。想來也是,這市集上不管地位高低的人都擠在一塊,身為主母的勃爾帖,的確有些不適合帶著華箏跟人擠。
“那我們出發吧!”我點點頭算是了解,讓其他人趕著馬車前往市集。可能是出來有些晚了,這沿途的幾裏路倒沒多少人來擠。正和拖雷並肩走著,這小子忽然輕拉住我衣袖,眼神中禁不住的興奮,神秘兮兮湊過來似乎有話要說。從我接過華箏,拖雷鬆了口氣之後,這小子就表現得有點不正常,神情興奮中,看向我的時候卻帶點猶豫,隻是他不說,我又不能逼問。
“郭靖,從明天開始,合撒兒叔叔就要開始教我刀法了!”拖雷在我耳邊小聲說到:“等我學會了再偷偷教與你。”聽拖雷如此說,我心裏甚為感動,這合撒兒能成為草原的第一勇士,據說憑得就是鐵木真家族傳下來的一路刀法,既然是家傳的,就不會隨便傳給外人,我明白了拖雷剛才的猶豫,不過他最後仍是基於結義之情要偷偷傳與我。
本來我還想故作換拒幾句:這是你家傳武學,沒經義父同意,偷偷傳授與我,讓人知道了對你可不好。但看到拖雷真誠熱切的眼神,我立馬說不出口來。嗯了一聲,堅定地點了點頭。心中認定主意,拖雷這個兄弟我算是結上了。
在這小說世界裏,蒙古人會武功,從哲別、博爾術師父身上我早就知道了。試想一下,若哲別不會武功,憑什麽在郭靖闖出蒙古大營的時候,與那時可以堅持在五絕手底下幾百招不敗的郭靖,全力對上一箭,還能不分上下。若蒙古人不會武功,像原著裏那樣,單憑黃河幫四小鬼就可以打得整個鐵木真近衛營束手無策,那西夏、金國、南宋,隨便派幾個高手,易容刺殺鐵木真的話,這所謂的成吉思汗早讓人砍成肉糜,連著鞭屍了。
不過這蒙古人的武功習練講究的是以力運氣,偏於硬氣功一道。雖然在習練弓箭之時,依照哲別師父的調息之法,我也試著練出內力這東東,感應到經脈內的氣息倒也不難,但一將之導入丹田,立馬如江入大海,無可尋跡了,好像根本就沒有產生過氣息這一回事。
哲別師父的內力傷敵可以,但要傳入我體入探視丹田狀況卻是不能。我自己內功還沒練到那份上,想要內視更是不可能。這內力本分以力運氣的硬氣功和道家修身養氣的內功兩種。就連少林寺達摩老祖留下的兩大絕學:洗髓經和易筋經,也是分別針對硬氣功和內功兩種修練法門。
看來我丹田內的古怪多半與體內緊要關頭才會突然出現,助我療傷的奇異氣團有關。現在靠外功練習內力的可能性已是微乎其微,隻能另尋它途,期望能得到《九陰真經》《九陽神功》一類的內功修練法門,試試是否有練出內力的希望。不過修習硬氣功也不是全無用途的,至少讓我的身體強度和力氣增長要比其他人快上許多。說不定哪天我就練成了呂布、項羽、李元霸之類的絕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