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郭靖

第三十九章 未婚之妻

第三十九章未婚之妻

酒宴散場,已有七分醉的鐵木真忽然出言要我幫為引見七位師傅,想來鐵木真也猜到另一頭獵豹了讓江南七怪給殺的。第二天在主帳召見了江南七怪,鐵木真倒還算客氣,問明是柯鎮惡發暗器殺了獵豹,便按功賞了七人一些財物。還聘了七人亦教拖雷一點拳腳功夫。當然,鐵木真也看出江南七怪的武功高不到哪去,而且在他的想法裏,這些近身搏擊的本事隻能防身,不足以稱霸圖強,倒也不強求拖雷苦鑽這些近身功夫,隻當是花錢讓兒子多增長點見識罷了。

三天後,鐵木真、王罕、完顏兄弟商定了共討乃蠻部的新盟約,說了一些後會有期、來日再見的屁話,便各自領軍返回原駐地,完顏洪烈倒頗有些不尋常地要求王罕派紮木合領部曲護送使團回金國。

路上不多做停留,隻用了兩天急行軍,鐵木真就率部回到了不拉罕山的駐地。江南七怪見了母親李萍之後,娓娓道明來意:他們應全真丘道長所邀,尋找我們母子並教導郭靖功夫以報殺父之仇。母親聽後,想起與郭嘯天往日在臨安牛家村的種種往事,而此後時已是陰陽相隔,不由得心頭悲痛,失聲痛哭。而後,江南七怪便明正言順地在我家裏安頓下來。

休息了一晚,一早拖雷受了勃爾帖之命,來邀我和母親李萍去王汗做客。昨晚我已告明母親鐵木真為我賜婚之事,李萍亦猜到多半是鐵木真邀兩方親家相見述情。進了王帳,除了鐵木真、勃爾帖、戀母的華箏外,八歲的阿剌海別吉儼然也坐在鐵木真身旁。

分主賓落坐,雙方互相恭諱了一番得婿如此、得媳這般的感言,氣氛熱絡之後,便開始嘮叨起家常。一直滴溜溜轉轉著大眼觀察著我的阿剌海別吉忽然起身走到我桌前,落落大方地朗聲說到:“聽父汗說你是他見過最聰明的人,那阿剌海別吉有三個問題想請教的我最聰明的未來夫君,不知道可不可以!”

“說說看!”我似是無所謂道,但語氣能的自信誰都聽得出來。

“為什麽天會有時下雨有時下雪?”那阿剌海別吉眼裏透出一絲狡黠,想來這個問題她也難倒過很多人。若是古代人,還真的鮮少有人答得出來,但對後世之人這不過是常識而已。

“雨雪都是地上的水變的。大家都知道,這水不管是風吹日曬還是火煮,都會變成水蒸汽飄散到空中,這空中越往高處越冷,就像我們夏天爬到不拉罕山之頂,明顯能感到遠涼地地麵,所以這水蒸汽飄到一定高度便受冷重新凝聚成水,從高空落了下來,便是我們說的雨了,而冬天太冷的關係,這些水蒸汽受冷重新凝聚成水後又凝成了冰,落下來便成了雪。”

“妙啊!妙啊!靖兒的一番見解讓義父才算明白了雨雪是怎麽來的!”最先理解的話中意思的鐵木真拍掌讚到。阿剌海別吉沉思了一會,也點頭讚同我的解釋。

“第二個問題:中午的太陽離我們近還是早晨或黃昏的太陽離我們近呢?”阿剌海別吉接著問到。

“當然是中午了!”

“為什麽?”

“冬天裏靠近火爐就暖和多了,而太陽中午最熱!”

“那為什麽中午太陽看起來比較小?”

“因為我們看到的是太陽的影子。剛才我不是說過在高空中有很有像霧的水蒸汽,就像我們常用河水倒影來映照我們的模樣一般,不管是早晨、中午還是黃昏,我們抬頭看到的都是太陽映射在水蒸汽上的影子,由於光線照射角的關係,成的影子大小都不一樣,大家看看自己的影子,是不是太陽正空照時最小了呢!”

“嗬嗬!這好像是第四個問題了!”看到阿剌海別吉困惑多時的問題得到解答,而忽然激出興趣,張口便要問第三個問題,我故意抓住她的語病捉狹到。

“啊?”阿剌海別吉顯然想不到我隨口就答了上來,連番追問後才發現問題過三了。察覺到阿剌海別吉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我不忍打擊一個小女孩的好奇心,便接著調侃道:“不過,既然阿剌海別吉那麽想解答心中的一些困惑,那就繼續道來,也不必管那三題之約!”

“那阿剌海別吉在這裏多謝夫君了!”阿剌海別吉臉頰微紅地輕聲道。這個有點早熟的阿剌海別吉這時才有點女孩子的矜持模樣。

“阿剌海別吉想問的第三個問題是:為什麽大地一年會有四季變化?”阿剌海別吉期待地望著問道,想來這個問題對她最難想像的。這個問題解答倒不難,隻是不知道帳內的人能不能理解。

試著在紙出畫出相套的一小圓一大橢圓,將一個木碗倒扣在小圓上,一個倒扣在橢圓上,斟酌好用句才解答到:“這中間小圓扣碗表示我們頭上的太陽,外圍橢圓表示我們腳下的大地,其實我們腳下的大地就順我畫的軌跡這般繞著太陽轉,看到沒有,當大地轉到離太陽最近的點時就是最炎熱的夏天了,轉到最遠的點就是最冷寒的冬天了。而其它兩個不遠不近的點便是春天和秋天了!”其實四季的變更是由於黃赤交角導致日光照射角度的變化引起的,與地球和太陽的遠近根本沒關係。不過那樣就比較難解釋了,不如將錯就錯,用距離遠近表示比較容易。(感謝書友陳子儀對我常識性錯誤的提醒)

唔,一年四季變化不過如此嗎?一時間帳內其他人都有些愣住,顯然這遠超他們的想像能力之外,想不到最敬畏變化莫測的天地變化竟隻是這般簡單。

“夫君,你怎麽知道這麽多啊?你是神仙下凡嗎?你能告訴我神仙住在哪嗎?”年紀尚小,不知在這時代天地之事不可斷言的阿剌海別吉童言無忌地問到。

“中原和羅馬的一些智者,早在千年前就有專門喜好觀察日月星辰的天文學家,我是從一些他們留著的雜書上看來的!”不好明說的原因,我隻好推諉給別人。

“好了!阿剌海別吉有那麽多問題,以後有的是機會問,現在時間有點晚了,今天的宴席就到這裏了。”鐵木真不想再將話題扯向虛無飄渺的鬼神之事,便婉轉打斷到。而我和阿剌海別吉的婚約也在雙方家長的見證下合法通過了。自此,我的身後多了一個小跟班,老愛瞎琢磨問題的阿剌海別吉,幾年後又多了一位喜歡看我練武的華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