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休養生息

（盡量在五章之內結束草原之卷，主角亦將南歸中原）

對克烈亦惕的勝利，是鐵木真自逐鹿草原以來所取得的第一個重大勝利。在他一生取得的各個重大勝利中，這一次是最具決定性意義的。正是因為這次勝利最終確立了他在牧民中的霸權，從而躋身於曆代統製北亞草原的諸位偉大君主的行列之中。以此次勝利為起點，在此後更為長久的歲月中，他還將憑借其自身的卓越才智與非凡品格，向著超越那些前輩豪傑的更為輝煌的頂點而穩步邁進。

克烈人投降了成吉思汗之後，鐵木真仍很謹慎地把克烈人重新分配到蒙古各氏族之中，目的在於分化瓦解。不過一下子部落裏多了二十幾萬人口，占蒙古部總人口數的五分之二強。蒙古部一口吃成大胖子，要好好消化這麽強的勢力，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從克烈部所得戰利品分出一半賞賜給有功之臣，為了收賣人心，將另一半還給克烈部各族首領。

依照參股配額方案，除了給各族首領留下必要的仆從、軍隊，又從克烈部分出十五萬的自由民，自然通通安排到黑龍江流域去開墾農田了。蒙古高原水草最為豐盛三大牧區：呼貝爾草原、引北海之水的三河源、準葛爾丹盆地（南乃蠻），鐵木真現在已取其二。

而將所有的牧群收歸統一管理，從某一方麵來講是切斷了各部族對賴以生存牲畜的自由控製權，將大半的平民、俘虜提為自由民，消除了因血緣、部族而帶來的高低貴賤身份之別，從財、民斷絕了其它各部的獨立根基，不久之後，草原上將形成一個統一的蒙古族。怪不得繼元朝之後，草原上除蒙古族外再沒有一個稱得上強勢的民族出現。

鐵木真不想在沒有融合克烈前，與乃蠻人輕意開戰。留下博爾術領五萬鐵騎布防杭愛山西麵的乃蠻人，鐵木真帶著克烈部各族首領返回溫都爾汗安頓，我亦要滯留一段時間，負責組織三河源牧區的集團化經營。近一百萬的牲畜，需要兩萬左右的工作人員，按部門分配人員，選擇各級負責人，花費了我兩個多月的時間。

在1200年立夏後我才返回溫都爾汗。這裏集中了蒙古中部、東部各個部族的首領貴族，這一招類似李世民遷天下富戶入長安，以控製天下大半財富流通的意圖。而鐵木真則是將各部的所有權勢控製在自己手裏。這也促使了溫都爾汗商業區的日趨繁榮，而牢牢控製著商業區貿易的我，更是日進鬥金，不出幾年定能富可敵國，成為蒙古第一富商。

十一歲的我跟哲別、博爾術學了五年弓箭，跟江南七怪也學了四年武藝。弓箭方麵，在一兩年前哲別、博爾術已自承沒什麽可以教我的，不過奇怪的是兩人不約而同地建議我向赤老溫請教更高級的箭術。論弓箭對決實力和技巧，哲別、博爾術都要比赤老溫高明一點，兩個弓箭大師竟然如此推崇赤老溫倒讓我頗感好奇。

赤老溫對我本就看重幾分，在我執弟子恭禮向他請教箭術後，赤老溫毫不藏私、傾改囊相授。這赤老溫天生斜眼，根本看不準物體的方位，剛開始練箭，用眼睛定位，感覺瞄得越準射出的箭偏得越遠，後來他換了種方法，先看幾眼箭耙方位，再用黑布蒙住雙眼，引弓射箭，一個助手幫忙提示誤差方位，赤老溫不停地在心中計算調整著角度、力道，直到射中目標為止，這樣幾十年下來，赤老溫練就了隻要掃上一眼目標，就可以不停留視線而從任何一個角度射中目標。這種箭術便是哲別、博爾術兩人口中稱道的“心箭”。

“心箭”對修煉者的要求是很嚴格的。最重要的是性格。你射箭的時候並不僅僅是把箭 射出去，而是要用你的氣息鎖定目標，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箭上，把全部的精神集中在目標上，也就是說，用你的心去看目標，而不是用你的眼睛；用你的心去射箭，而不是用你的手。這需要你的性格散漫中又帶有一份堅定的執著。前世的我性格太過散漫，畢業後工作經曆很多波折，吃了大苦頭，這一世番然醒悟，一切要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取，又加上草原艱難的生活磨練，性格中自然多了一份堅定的執著，練了兩年“心箭”，進展神速，使出來也有模有樣，十中五六。

江南七怪的武功的確不怎麽樣。大師父飛天蝙蝠柯鎮惡，使的是降魔杖法，鐵菱毒鏢；二師父妙手書生朱聰，使的是鋼骨扇，空空絕技；三師父馬神王韓寶駒，使的是金龍軟鞭，善於訓馬；四師父南山樵子南希仁，扁擔當棍，劈來橫去；五師父笑彌陀張阿生，使的是屠牛尖刀，鐵布鋼衫；六師父鬧市俠隱全金發，使的是奇門兵器大鐵秤，袖藏弩箭；七師父越女劍韓小瑩，劍法輕快，上下騰挪，倒也養眼。

這武功一道，是分為‘體’、‘氣’、‘意’三種修煉方式。

“體”，講究“以技引氣”，由外及內，通過不斷的苦練招式，訓練身體強度，武術技能，令經脈生出一股勁氣，俗稱硬氣功，再以招式引導勁氣，夜以繼日地點滴累積，練到了某一程度，體內就會自然而然地產生一些真氣，還是很高級的‘先天真氣’，一般要長年下來才有大成。《玄鐵劍法》、《獨孤九劍》、《降龍十八掌》、《打狗棒法》、《太玄經》、《少林七十二絕技》等都屬這一派的頂級武學。

“氣”，講究“以氣導技”，由內而外，修練內家心法，築基養氣，經丹田導出內力，俗稱真氣，再以內力推動技藝，達到真氣傷人的效果。這類武學一般源於道家或佛家，如《先天功》《神照經》《易筋洗髓經》、《九陽真經》、《九陰真經》、《北冥神功》。大部分武林高手修煉都是這種方式。修煉內功，不僅提高自己的身體機能和反應能力，練到高級階段，一般都有護體真氣什麽的，遇到襲擊不單會護體——通常隻要不是子彈之類的，要突破是很難的。還有自動反擊的效果，簡直就是免費的高效能自動防禦係統。居家旅行的必備物品。

“意”，講究感悟，精神力修練，有點類似修真的跡像。一般隻有超級高手，練到先天之境，每招使出來能奪天地之造化，才開始正式進入“意”的境界。

相較那些頂級武學，江南七怪所教授的武功份量最多勉強觸到江湖二流的門坎，又都是橫練外家功夫，吐納心法也粗淺得很，就算你是萬世才出一個的武學天才，若沒有另外際遇，想靠這些莊稼把式混到一流高手境界，可不是比登天還難。由於丹田會吸收真氣的特異體質，我跟江南七怪學武根本就沒辦法從丹田引出內力，

說歸說，能學到傳說中的武功，盡管粗淺了一點，但聊勝於無，我還是漏*點不減，全身心地投入其中。總不能像某此YY小說的主角那樣，眼高於頂，隻盯著那些絕世武功，粗淺武功看都不看，報應就是剛開始老被那些跑龍套的人像狗一樣踢來打去的。而主角卻不省自身，隻會在心底發狠要學會絕世武功報仇雪恨，在我看來那些主角純屬活該。古之聖言：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練不出內力，但憑著一身神力，柯鎮惡、韓寶駒、全金發、南希仁、張阿生所教的紮根基功夫，我一板一眼的照做，基礎練得甚是堅實。朱聰、韓小瑩的小巧騰挪之技我亦活用神力代替內力，暴發力引發的變向身法和縱躍速度並不會比兩人差上多少，唯一的不足是隻能在地上呈威，要是在樹幹之間施展，多半得落個枝斷人摔的下場。

當然，論起偏好，我更獨鍾於三師父韓寶駒的控馬、訓馬之術，二師父朱聰的點穴和妙手空空絕技，大師父柯鎮惡的聽聲辨位及暗器功夫。想到後世小李飛刀的名聲載譽，依我的個性，根據大師父的指導，結合哲別師父的螺旋箭技、博爾術師父的連珠箭陣，赤老溫師父的心箭，我練起自已風格的飛刀絕技。遠程攻擊用強弓，中程攻擊用飛刀，短程攻擊用刀劍，近身搏鬥用擒拿手。沒有江南七怪在場，近身搏鬥我最中意九陰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