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離前安排

雖然決定要以退為進，暫離草原權力中心，（我是打算回來，但世事變化誰能預料呢？）不過辛苦了那麽多年建立的基業我可不想輕易的拱手讓人。依鐵木真對我看重，還有我金刀駙馬、義子的雙重身份，鐵木真大半是想在我的事業中安插人手，以防萬一我某一天不想為之所用，要說鐵木真現在就著手對付我那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既然如此，我不如識相地空出幾年時間，讓鐵木真盡憑己意，為所欲為，也可略表我的忠心可嘉。

為了盡量給自己保點老底，我將事業交給拖雷和阿剌海別吉打理。我和拖雷是睡在一個被窩、穿過同一條內褲、吃同一鍋飯長大的生死兄弟，將事業交於拖雷看顧我自是放心。十七歲的拖雷已經是少年軍團的萬夫長，受命領兵駐守我所管轄的黑龍江農墾區。憑著我教授草原最優秀弓箭、馬術，中原兵法戰術訓練出來的一萬少年軍團，拖雷在征乃蠻之戰中立下了超勝三位長兄的功績，現在的少年軍團缺乏的是作戰經驗和有我無敵的血戰氣勢，相信再過幾年征戰，少年軍團將是不弱於鐵木真薛怯軍的超強存在。

相比能力偏向軍事才能的拖雷，阿剌海別吉可謂是我這麽年刻意培養的替身，受限差異八百年的見識，阿剌海別吉沒有我這種不斷利用後世科技開發商機的本事，但在商業管理、財務運作、人事調動方麵她無疑是這個時代最有潛力的CE了。在同齡人中，與我關係最好的女子要屬身為未婚妻又亦徒亦友的阿剌海別吉和善良可愛被我視如妹子的華箏兩人了。想像一下，身為女孩子的她們連第一次來紅都是找我解決的，可見我們的關係之好，可用親密無間來形容了。

母親李萍也不需要我來照顧，前年孤家寡人哲別師父被封為千戶後，忽然跑過來找我商量事情，扭扭捏捏了半天，才燥紅著黑臉請求我成全他即日起照顧李萍之心。身為後世之人我的思想本就較為開通，外加我是占據了李萍骨肉郭靖身體，多多少少對李萍懷有一份愧疚，知道她竟有勇氣衝破中原那一套酸腐的貞婦守節禮教，選擇自己下半生的幸福，我哪還會有不同意之理。勇猛守義的哲別與善良堅強的李萍自是良緣佳配，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給我這個郭靖添幾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妹妹。

江南七怪中五師父笑秘陀張阿生和七師父越女劍韓小螢亦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他們兩人的結合再一次驗證了偶像劇中經常出現的溫柔醜男人娶漂亮悍女人的定律。做為紅娘的我為了促成這段姻緣，還特意下苦功向二師父妙手書生朱聰學了模仿他人字跡的本事。之後還要花費心神為兩人互寫肉麻情書。若不是看在江南七怪對我還不錯，摒除開柯鎮惡那種自己做不到，卻要將神聖光環硬套在別人頭上的陳詞爛調說教外，都是可親可愛之人，我才懶得管那麽多呢？江南七怪本就是一群孤兒，柯鎮惡長兄為父，自是頂了父母之命，李萍充了一回紅娘，年近三十的韓小螢便這般嫁給了張阿生。

1204年春，十七歲的拖雷將和克烈部的首領劄不敢幼女十八歲的莎兒合黑塔尼別姬（在神雕中耶律楚材口中的厲害太後）成婚。喝完結義兄弟的喜酒我就準備返回中原了。皇家王族操辦兒女的婚姻大事，自是離不開祭祖告天環節。在拖雷成婚的前天，鐵木真便領著家族成員前往蒙古人的神山不兒罕請求神靈庇佑黃金家族的後世子孫。

在一處山崖，一行人有幸看到了原著中所寫的雕戰：一對巨大白雕對上一群凶殘的黑雕，劇情依舊不變，白雕雖然，最後仍是中了黑雕調虎離山之計，分散了戰力，被黑雕群攻折了一隻，另一隻白雕在伴侶喪身後便跟隨殉情了。不忍崖洞中兩隻幼雕受黑雕受害，華箏央求鐵木真命人射殺黑雕。以於愛女撒嬌之請鐵木真自是有求必應。鐵木真以考較眾人弓箭，依判高下賜賞為由，讓眾人以遊戲之心盡展所學，既應了華箏所求，又不會讓眾人覺得大汗為了自家小女而輕命手下。

北國大雕非比尋常，雙翅展開來足有一丈多長，羽毛堅硬如鐵，撲擊而下，能把整頭小馬大羊攫到空中，端的厲害之極，連虎豹遇到大雕時也要迅速躲避。奈何將下麵對的是草原最優秀沙場悍將的挑戰，在咻咻的飛矢聲中，靠近的幾頭紛紛在慘叫聲中栽落。眾黑雕見勢頭不對，巨翅一展，便急遠飛逃。蒙古諸將也都滿弓勁射，但眾黑雕振翅高飛之後，已是極難射落，強弩之末勁力已衰，未能觸及雕身便已掉下。可恨那群黑雕離了弓箭危脅範圍，竟是不肯散去，盤旋囂叫，像是故意在挑釁眾人。

“一群扁毛畜牲，不知死活！”鐵木真叫道：“射中的重重有賞。”哲別、博爾術、赤老溫皆將期盼的目光投到我身上，想是要我這得意弟子為他們幾位師父臉上爭光啦。當下也不作偽謙虛，取下背挎肩上的牛角弓，加速運轉內力，左手穩托鐵身，右手運勁，將一張十石硬弓拉開弦月。功聚雙目，細察群雕飛行軌跡，眼見兩頭對飛黑雕快要上下交差而過，左臂微挪，瞄準了下處黑雕項頸，右手五指鬆開，正是：弓彎有若滿月，箭去恰如流星。黑雕待要閃避，箭杆已從頸對穿而過，接著又射進了第二頭黑雕腹內，而這一箭勁力未衰，帶起的威勢竟仍將一旁遊弋的另一隻黑雕砸傷，哀叫著斜飛而走，而後失去衝勁的一箭才貫著雙雕，自空急墮。眾人齊聲喝彩。餘下的黑雕再也不敢停留，四散高飛而逃。

對於鐵木真的重賞，我這已拐走了鐵木真一女的未來女婿自是不敢厚顏讓鐵木真將華箏也嫁給我，推回自選權讓鐵木真但憑己意，隨便賞我什麽都可以。誇下海口的鐵木真也不好太過吝嗇，倒直接常了我不少財物。我亦是乖巧地將所得獎賞全部進獻給教我弓箭的三位師父，以感謝他們對我的不倦教誨。

驅散了黑雕，記掛原著中兩隻白雕與我的因緣，考慮到培養兩隻幼雕能為我帶到的諸多好處，加上後世身為農村子弟的我，從小就對養鳥有一種特殊的感情，肯定不會放任失去父母庇佑的兩隻幼雕不管。在華箏嬌滴滴的懇求之下，我當仁不讓地答應幫她從高崖岩洞中取下兩隻幼雕。隻是不是立刻，一是不能耽誤了祭祀時間，二是沒有作些萬全的準備，以我現在輕功，能不能安全上去下來還是個問題。

在祭祀完之後，我和華箏借故另有它事，延留在後，待眾人遠離視線後，我和華箏才拐向白雕老窩所在的懸崖，早有一個仆從在那等候多時。正是我決定搭救幼雕後，吩咐那人回部落帶些東西過來。一頂小型帳篷被我用麻繩穿成降落傘的模樣，收攏好將之背在身後，兩邊延線自是綁緊腰身前後，身後還有一個皮襖背包是用來安放兩隻幼雕的。

那雕窩在二十丈高處，沿壁有些地方直如牆壁一般陡峭，想來要用匕首紮壁借力才行。深吸一口氣，右手持匕，全力施展全真金雁功，我手腳並用，不停地在崖壁凹凸處借力竄上，在光溜溜的大片石麵之上，借由匕首懸掛拉力，如壁虎般遊了上去。以我綿長的真氣在僥幸攀到洞口，也有力竭氣斷之感。探手到洞穴之中，將兩頭小雕捉了出來，放進後麵背包，四肢貼緊崖壁，慢慢溜下來，下移到剛才最難攀過光滑的石壁，雙手汗水一滑，竟讓我生生從十丈多高的地方摔跌下來，生死關頭，我急拉身側活結長繩，放開傘式帳篷，大張鼓漲氣流的帳篷，很好地完成了緩降的使命，隻是落地的時候顧忌背在身後的幼雕，不能通過翻滾化去衝力，讓我直接觸地的雙腳反震力作用下疼痛欲斷，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半天雙腿才恢複知覺。但是麵對著因擔憂我而垂泫欲滴的華箏，我卻隻好將痛苦隱在心裏，強顏歡笑。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也許真的是老天眷顧。在經過不兒罕山腳時，竟讓我在一大群失去控製的馬匹中發現全身毛赤如血的小紅馬。馬小脾氣不小，在馬群中亂踢亂咬，搞得群馬不得安寧。跟三師父馬神王學了那麽久馬術，對於馬性亦算是熟識，算準那紅馬的退路所必經之地，慢慢地踱步過去，寶馬的確具有靈性，那驕傲的小紅馬根本不將我這少年放在眼裏，仍是悠閑自在、不緊不慢地故意馳到我麵前，機會不失，以我超強的暴發力，奮起躍出翻身便跨上馬背，雙腿夾緊馬腹，抓緊小紅馬頸中馬鬣。一時大意被我上了馬背的小紅馬，憤怒之下有如瘋魔，一時前足人立，一時後腿猛踢，前衝後跳，急奔急停，左拐右摔，卻哪能將我這草原後起之秀中公認騎術第一的**甩出馬背呢？

也不知折騰了多久，小紅馬翻騰跳躍，擺脫不開，到後來呼氣不得，窒息難當，這才知道了真主，忽地立定不動。我不會心又嚐試放鬆纏勁，那紅馬乖巧地不再反抗，我知道這小紅馬算是被我收服了，當下躍下馬背，那小紅馬伸出舌頭，來舐我的手背，神態十分親熱，我欣慰地拍拍馬頭，揉揉馬鬃，又惹得小紅馬頭顱直往我身上磨蹭。

剛才見我躍上馬背，幾曆驚險，華箏擔心得又哭又叫，這時見我已經收服小紅馬，仍是梨花帶雨的華箏的急跑過來，恨恨地在小紅馬背上拍了一記：“要是你真甩傷了靖哥哥，我一定讓爹爹派兵殺了你！”“好了！好了！我不是沒事嘛！”我安慰華箏到：“天色不晚了，再不回去就該讓家裏人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