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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這是何等的勤勉!

白歌二話不說就要關門。

還來這招?

可他手速還是滿了點,又或者說對方反應太快了。

小桃姑娘的一隻小腿和一隻手死死的卡主門框,硬生生擠進來了半個腦袋。

“公子!你不能把我關在外麵!”

“我家小姐很有道歉誠意的!你相信我好嗎!”

“而且而且我有話要告訴你啊!外麵就要下大雨了,你狠心讓我一個人淋雨回去嗎?”

這姑娘莫不是個話癆,裝著可憐非要進來。

她的大眼睛眨著,好似在訴說著什麽。

這小姑娘雖然年紀比較小,看上去像是個丫鬟,但應該也是天樂坊收養的女孩,小小年紀就有不弱的力氣,她的功力說不定比白歌這十年內功的弱雞還要強。

硬生生卡著門框就是不肯離開。

白歌不得不打開客棧大門。

“我就知道公子是好心人。”

她麵色一喜,正要推門進來,裝作不經意的絆了一下,撞向了白歌的懷裏。

然而意料中的擁抱沒到來,反而被白歌的食指點著腦袋推出了門外。

“食盒給我。”

白歌伸出手從她懷裏拿走了食盒,沒有半點表情變化,隨後從門框裏遞出了一把傘,最後砰的一下關上了客棧大門,同時插上了門閂。

“感謝秦姑娘好意,今日白某有些客人在這兒,也就不方便聊天了……改日吧。”

白歌說一句客套話,隨後完全不理會門外小桃姑娘猶如節奏大師般的敲門聲。

隔了好一會兒,這姑娘終於放棄了,隻能撐起傘回了天樂坊。

隨著吵鬧消失,整個客站大廳裏的氣氛便有些詭異了起來。

客棧之外大雨傾盆,客棧之內也殺氣微揚。

“你們遇到了毒絕了?”

白歌開門見山,他沒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反而打量起了大廳裏的其他人。

“……你也是?”

紫衣男子打量了幾眼白歌,此人打扮頗為妖嬈。

“我沒中毒,但她想殺我。”

白歌眯起眼睛:“理論上我們是一夥人。”

“哦?”

道服男子挑起眉毛:“那你知道這裏的人誰是毒絕?”

“我說的是理論上,可實際上,我很想諸位今晚當場去世。”

白歌開了一句群嘲。

“小子,說話可別太猖狂。”

黑衣男子冷哼道:“老子在道上混的時候,你還在你娘胎裏呢!”

“混了這麽多年也就這種德行。”

白歌平靜的回頭,他說:“我不殺你,但你死定了。”

“你!”

一群惡人怒視。

如果不是忌憚另一旁出手殺人的侍衛,他們早就動手了,哪裏容忍得了被一個年輕人這麽諷刺。

“天下人都知道,毒絕的易容術獨步天下。”

“她若是有心,不論是幾歲頑童還是潑婦老嫗都能扮演。”

“我雖然識破了她的破綻,但她也做了相應的對策……就譬如你們自己的雙手和眼睛上的白布,撤下來讓我看看,我就知道誰是毒絕。”

白歌對著惡人們說道。

“不行。”紫衣男子臉皮抽搐了幾番:“毒絕說了,我們要是敢扯下布匹,她就第一時間用毒殺了我們,傳聞她是苗疆人,善用蠱毒,中了蠱,便是任由她操控生死。”

道服男子也抿著嘴唇點了點頭。

在場的其他惡人都是如此。

白歌也不意外,這種情況很正常,如果毒絕不出一些對策來應付自己那才是奇怪,她特意找了這麽多的惡人,當然是有她的想法。

不過白歌要做的就是在她動手之前,找出眾人中藏著的毒絕。

“好,既然你們不願意摘下這些,那我也有辦法。”

白歌說:“就怕你們不敢。”

“你說來聽聽。”

黑衣壯漢道:“灑家還沒有不敢的事。”

“什麽方法?”

道服男子也問道。

“賭命。”

“你們都中了毒,蠱毒發作是死,時間到了,各奔東西,孤立無援也是死,反正結果都是死,那還不如拉著毒絕一起玩命。”

“我這裏有一瓶含笑半步癲,吃了之後,會在半柱香的時間內發作,整個人抽搐大笑不能言語,最終口吐白沫,笑穴爆炸而亡。”

“現在,大家一起吃下去。”

“因為在場的每個人,都有嫌疑,既然都無法確定誰才是毒絕,那就試試看,因為真正的毒絕……是不會給自己下毒的。”

白歌一本正經的說著非常經典的以毒攻毒的戰術。

所有惡人的表情都驟然嚴肅起來,甚至嚴肅到了無可附加的程度。

這需要莫大的勇氣,畢竟是以命換命的方式。

突然間,白歌笑場了。

他十分愉快的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沒忍住。”

“……你們以為我真的要蠢到用這種方式跟她賭命麽?”

“看看你們這群人嚴肅的表情,我差點笑出聲,不對,我已經笑出聲了。”

白歌拍著大腿,滿心愉悅。

“你到底在搞什麽?”紫衣男子十分不高興。

“這個方式的確可行,難道你還有別的方法?”道服男子冷哼道。

“我以是不明白你到底在笑什麽。”黑衣壯漢摸了摸頭頂。

白歌揚起唇角。

“根本不需要以毒攻毒……我又更好的方法。”

“把上衣脫了就行。”

“易容術再高明,縮骨功再精妙,也終究是假的。”

“毒絕是個女人,還是個身材不錯的女人,那她的胸前脂肪是藏不住的,自然用了裹胸布之類的東西,隻要你們把上衣給脫了,就能立刻看出誰才是毒絕。”

另一旁的老人也變了臉色,他急忙道:“我家女兒可不能脫衣服!她還沒嫁人呢!”

李九也點了點頭:“怎麽能讓姑娘脫衣服。”

“她可以不用脫衣服……男人脫了就行,因為在場隻有她一名女子。”白歌視線飽含深意的凝視著盲女:“如果在場的所有人都有健壯的男性胸肌,那她便是毒絕。”

白歌之所以不讓天樂坊的小桃姑娘進門,也正是因為這個目的。

毒絕是女人。

這本身便是一種判斷她真身的方法。

隻要在場的男人都確定是帶把兒的男人,那唯一的女人便是毒絕。

可如果小桃姑娘進來了,女子的數量變成二,反而會無法判斷在場的女子哪一個才是毒絕。

一切,都在計算之中。

從一開局,白歌就找到了破局的方法。

“所以……毒姑娘,你還要繼續演下去麽?”白歌平靜的說:“自己出來吧……這次,你又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