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二章 無頭騎士翻車了
“於是,為什麽你變成這麽小一隻了?”
白歌走近幾步,對著蘿莉伸出手。
她抬起眼睛,一雙漆黑的大眼睛裏滿是茫然之色。
但還是猶豫著伸出手去,被攙扶著站起身來。
白歌早在第一遊戲中便將裂口女的友好度刷高。
根據遊戲係統所解釋的聲望,即便碰見的是不一樣的都市傳說的裂口女,也不會被對方視為攻擊對象,起始好感度很高。
小裂口女站在他身前,什麽也不說,就歪著腦袋看著他。
“為什麽不說話?”白歌很奇怪的問:“你不會是還沒長好牙吧?”
小蘿莉搖了搖頭,似懂非懂的比劃了一下手指。
她指著路口的一個方向,隨後垂下小手,自顧自的走遠了。
白歌倒也沒有追上去。
這小裂口女給他的感覺比較奇怪。
一般而言,都市傳說的怪異不會有這麽蘿莉的形態,畢竟這又不是裏番。
“真是有趣的生態,也不知道她給我指的方向是去哪裏的,反正沒有目的地,便隨處閑逛一會兒了。”白歌朝著裂口女所指的方向走去。
走過裂口女所在的白霧十字路口,他來到了一片相對寬敞的地帶。
依舊是城市內部,依舊不知道在什麽方向。
但儼然沒有了之前的那股冰冷沉重仿佛行走在地底的感覺。
“這救算是出來了?”
白歌微微回頭看了一眼,順著街道繼續往前。
雖然是深夜,但街道兩側依舊亮著少許的燈光。
獨自一人的路程是無聊且寂寞的。
沒有連目的地,連接下來該往哪裏去也不清楚。
在深夜獨自徘徊的少年少女不是寂寞就是閑的蛋疼。
白歌也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閑著蛋疼跑出來夜遊的一天,算是強製達成了一個人生成就。
越是無聊,就越想搞事。
白歌看向左右,試圖發現一些有趣的事。
隨後……他聽見了引擎聲。
摩托車的引擎發動之聲。
速度很快,由遠及近,一開始很輕微,但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接近。
但他沒有看見燈光……夜晚飆車哪有不開車燈的?
除非這位飆車族具有非常強大的動態視力和夜視能力。
白歌微微一挑眉毛,心想不會這麽巧吧,同時嘴角瘋狂上揚。
他微微站定,閉上眼睛,聽著從風中傳來的汽車引擎聲,算準對方接近的距離角度,隨後目測在拐角處出現了一道漆黑殘影時……
他手疾眼快的掏出了一個神奇的紅色小本本。
“哎呀,手滑了。”
白歌將小本本丟在了地麵上。
那一輛漆黑的摩托車以極快的速度飛馳而來,猶如一名馳騁於賽道的賽車跑手。
當它與白歌擦肩而過的一瞬間,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呢?
用文字來描述一下大概就是——摩托車輪傾軋在了紅色小本本上,因為紅色小本本的特殊力量不容妖魔鬼怪褻瀆,所以強大的反震力量給摩托車體提供了一個向上的動能,並且力集中於前車輪,強大的充能和慣性將摩托連通摩托車上的騎手一同掀飛,在空中螺旋反轉旋轉跳躍,經過長達五點九八秒的空中飛旋之後精準的落在了三十多米開外的地麵上,當場撲了街。
那麽問題來了:請問這一次交通事故告訴了我們什麽道理呢?
“當然是夜晚不要亂飆車,你看這就出事了吧?”
白歌撿起了紅色小本本,上麵連個輪胎印都沒,不愧是神器。
他轉過頭看向三十多米開外的無頭騎士。
這麽嚴重的交通事故放在現實裏,騎手絕對已經咽了氣了,四肢少說也摔的四分五裂,摩托早該摔壞了。
然而摔在地麵上的逼近是無頭騎士,雖然看上去很淒慘,全身摔的七零八落冒著黑煙,但不該那麽輕易的涼透,隻是作為老司機翻車實在丟臉,它很多年都沒摔過這麽慘,躺在地麵上也不知道昏迷了沒。
摩托車倒是比騎手更加堅挺,就刮掉了一層漆,沒有因為漏油而當場爆炸,它甚至還自己站起來了,仿佛一匹有靈性的馬。
大概沒有車燈的緣故是因為這馬也是無頭馬吧。
話說馬還能變成摩托車的?好方便呐……
白歌打量著它,生出了一點興趣。
要不要試著把無頭騎士幹掉,指不定能爆個坐騎呢?
他微微眯起眼睛望著倒在地麵上的無頭騎士,旋即放下了這個想法,有時候坐騎的速度還不如他自己來的更快,靈活性和速度在自己具備快樂如風的專精的情況下,都相較於一般的交通工具更勝一籌。
而且他還有事要問無頭騎士。
如若非必要,白歌絕不會輕易對任何一個人物下殺手。
哪怕是利益當前也一樣,他不想動手便絕不會動手。
一來是他不太喜歡血腥,二來是他想找一點麻煩。
白歌走近看了看無頭騎士,望著它空空****的脖子:“無頭騎士果然沒有頭,就像老婆餅裏沒有老婆,錢包裏沒有錢一樣真實。”
他蹲下身去,伸出手想要拍它的臉,但很快發現它並沒有臉。
於是握住了拳頭,對著它的小腹猛地一拳砸下去。
“如果你還要繼續做夢,就讓我打醒你!”
夢醒之拳,切實有效。
黑虎掏心的一拳把無頭騎士徹底打醒了。
它捂著肚子接連打了好幾個滾,隔了十多秒才爬起來,同時手裏多了一把漆黑的鐮刀。
“ciao~”
白歌抬起手打了一個友好的意大利式招呼。
這是他才注意到無頭騎士的全貌,穿著漆黑的摩托車騎手服,相較於專業的比賽衣服要稍微寬鬆一些。
襯托出了相對婀娜的身材曲線……是的,這似乎是個女騎士。
但也不一定,有胸未必是女人,畢竟是非人類,誰都不知道會不會是第三種性別。
無頭騎士冷漠的盯著白歌,雖然沒有頭不知道它是怎麽看人的……同時因為沒有頭,沒有嘴,所以說不了話。
停頓了一會兒,她並沒有揮動鐮刀,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手機開始打字。
幾秒後,手機裏傳來穀歌娘那毫無感情波動的棒讀聲。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打我?”
“我是一名好心人,看到你摔倒在路上,想要叫醒你,卻沒辦法打臉,隻能通過毆打小腹的方式刺激你的胃部黏膜來進行意識的強行複蘇,這是一種十分科學的急救方式。”
白歌誠懇道:“剛剛看你空中三千六百度回旋平沙落雁時落地,我真怕你會摔死,不小心就使用了禁招來救死扶傷了……哎,我就是這麽好心。”
無頭騎士繼續打字,穀歌娘繼續棒讀。
“我信你才怪!剛剛地麵上肯定有什麽東西害我翻車,是不是你幹的!”
“你說可要講證據啊。”白歌攤開手:“你看我手裏除了這個小紅本之外還有什麽?一個小本本能讓你淩空飛車?小孩子都不會信!”
無頭騎士打出一串省略號,穀歌娘跟著讀:“點點點點點點點……”
“戲說不是胡說。”白歌聳了聳肩:“既然你沒事,那我也放心了,我也該……”
“你不怕我?”無頭騎士又打了一行字:“我明明沒有頭。”
“有什麽好怕的。”白歌淡淡道:“這世界上有多少人明明有頭卻無腦,你隻是少了一顆頭,並非無腦。”
“這句話說的不錯。”無頭騎士似乎很滿意。
“你那麽著急著趕去哪裏?”白歌隨口問道。
“送快遞。”她回答的很熟練……堂堂無頭騎士的本職居然是個快遞員。